时代的拓进者，死了。

新恒那边的地方并不能压下这个事情，哪怕上升到辽京，也是无法下压的恶性事件；学生袭击老师，并且取走了最新的研究成果，还在一个关乎存亡的危机时机。

坐在局长室的杨思诚很安静，看不出来像是刚接到父亲离世消息的状态，这有些反常，又值得引人深思，仿佛有什么预见。

“老杨，这个、”

“没事，我很好，先让我静静。”

杨局摆手示意自己没问题，同时双手交叉，低头、捂在额头上，这个动作即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让人猜不出他下一步会怎么反应。

变异的科研题目并没有公布出来，已知的线索只有一个图谱示例，和杨老倒在实验室的尸体；那么，柯政英杀害杨老的关键点到底在哪里？

这次的疫疾、等等，也许有一个线索被忽略了；那个同名，两次出现却像换了一个人的家伙，他在哪！

“联系…”

不对，他已经安排了职员一起跟着，所以现在叫人联系查信息，不如自己沟通更快。

大意了，当时没有相信。

“喂，小何，你现在在哪？驻区接种点，那现在你、不在了？去哪了？东医大，去哪里了吗，好的，你好好养伤，没事，暂时没有更多的事情。”

简单问询完，杨局没有追问那个人去东医大干什么，如果一个人去哪里都会说出来，那简直蠢的要爆，何况是这种时期问别人目的，绝没有好心思。

不管东医大是不是关键点，这条信息都不能放过，所以加快速度就有可能抓住线索。

“老贾、老贾，”

“诶、诶，你说，我在这；”

还在想问题的贾校官突然被喊，愣神完一瞬，马上应了起来；有时候官级和交际没有关系，死板死眼的人、最难混好。

“我现在这里有一个事情，需要向你、向你们区调一个，调500人！现在就要，你帮忙联系一下你上面那边，这个事情很重要。”

杨局和贾校官虽是一个体系，但是系统不同，并不应该跨系统操作一些沟通问题，所以目前让贾校官处理最好。

“这、500人，这个数量可不少，附近团部不一定借调的出来；老杨，你看要不透露一下，我也好向上面沟通，现在人手也有点急…”

“关于这次病毒的突破点，你就向上面这么汇报，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

之后再说是一个很难界定责任的说法，无异于、公司老板让员工背风险，事后甩责任，也就是所谓的大局观考验。

杨局是这个想法、做法吗？

显然不是，哪怕这件事之后被定性为越权行为，他这个当局长的也脱不了次责，即便主责是申请的贾校官；可是，如果这个事情属实，那体系内通报的就不会是杨思诚，而是贾某某校官，敢想敢做、在重大事件中有主要立功表现……

上等、乃至是特等功，必不会缺！

赌？

人家卖过来的一个人情而已。

“好，你等我一下，待会可能还要你再和上面沟通一下。”

他贾某人，为国为民，这次不会出错。

“小郑，诶，过来；你，去查下这个人的信息，立刻，马上就要。”

外面走进来的郑姓公干职员接过一个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沈言男

姓名和性别都有了，在公职系统里，查询这样的人数并不会太麻烦，只要输入检索信息，本国同名同性的个体，都有记录出现。

“好，我马上去。”

郑姓公干职员走了，并没有问其它的信息；至于，杨局为什么不描述沈言长什么样？这就是名字所蕴含的某种信息，而不是固定一个人。

“问了吗？”

“区里主委现在不再区部，已经安排人通知了，现在…”

这个答复是个好的开头，至少不是遭到拒绝，杨局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邀请’。

“一起去一个地方吧。”

“好。”

这种时候问去哪，不如跟着去，见到的事实有时候比说跟直白。

——

福海省-东涛市-丽华苑23B-307室，许静霞，呆了。

她在吃面条，没错，自己下的面，虽然没什么味道，可是对于饿极了的人，这也是极好的美味。

所以，在不算熟悉的男性家里下面，原来会被抓吗？

——才怪！

“你是、”

杨局也是有点无法相信的，一个据查没有交往异性的男人家里，竟然出现一个吸溜面条的女子，这女子还是穿着男人的衣服，这、这就有的说法了。

“我、我是，噗、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借住的，你们不要抓我！”

蹲着、干饭人状态的某女子，突然站起来，结果就是鬼使神差地一个喷嚏，面条吹人家大人物身上了。

这不会，掏枪嘣了她吧，应该不会。

是个傻子。

当然，这种想法并不会被认同，还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贸然定式这种事情，很不合理。

“我们是市公共安全局的，现在来找沈言了解一下情况，你认识他吧。”

他们并没有因为知道某些信息而盲目自信，而是假装过来了解事情的公干人员，对于这种突然查水表的行为，普通人应该是‘接不住’的。

“认识，不、不认识，认、认识。”

你这，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呐，给个准信好吧。

许静霞是傻子吗？

不，她不傻，大多数时候她瓜的一，呸、大多数时候她还是蛮聪明的。

杨局他们并没有被如此‘戏弄住’，反而是觉得有戏，里面有值得深挖的线索，随即决定请当事人协助调查。

而她呢，许静霞在想什么？

这面条才下的，还没吃几口，要不再吃两口？嗯、还是不了，可是放在这里就可惜了；那、把盆带上？

——你这把盆带上是个什么思路嘛，给人整不会了好吧。

“这个盆，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刑侦不弱的贾校官悄咪咪地问了一声，这下杨局长也开始深思起来，也许这也是某种线索？

“带上！”

“啊、等等，不要抢我的、好吧，给你们了，我不抢、我不抢。”

乖，认怂；

许静霞，举手投降了。

——话说，为什么，总感觉那里不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