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刘小哥,我一直想问问你,那一夜,你是如何找到凶犯的?而且那么快?比我们这两个五行捕还要快,可是让我们俩有些汗颜啊。哦,你也不用多想,在进行接下来的步骤之前,还有些时间,趁这功夫,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而已,毕竟这确是这几日来让我们非常疑惑之处。”
在聊了几句家常之后,男子便做出一副好奇之色,打听起之前刘阳为何能比他们先赶到犯案现场,在他想来,绝不会是他恰好就在附近,那可就有些无趣了。而听到问话,见到刘阳有些迟疑,还以为他在顾虑是不是自己感到失了面子而追究,这又多说了一句以宽他的心,却没成想,刘阳其实是在想该如何措词,才会让他们对自己失去兴趣。
“嗯。。。回陆大人,这该怎么说呢,我也不太明白,只能说这是一种感觉。”
“哦?感觉?什么感觉,具体说说。”
在之前的寒暄中,两位五行捕早已被男子简单介绍过,男人姓陆,女人姓陈,不过也并未多说什么,倒是让站在后面竖耳倾听的杜玉春,感到有些失望。这时,见刘阳说得含糊,陆五行捕便耐心地问了起来,虽然显得语气平常,但刘阳却敏锐地感觉到对方还是有些紧张。
“回陆大人,是这样的。。。”
刘阳虽然不明白姓陆的为何显出紧张之色,但决心已下的他,便开始从头说了起来。
原来,当小镇之中发生命案之时,他尚在县里的大牢当差,只是通过相熟的公捕得知命案发生之事,却也并未参与破案,毕竟他也只是个小小狱吏而已。但听说他自小认识的朋友,就是杜玉春居然被认定为嫌犯抓进大牢,这让他感到极大的惊讶。因为这朋友他是最为了解的,从小两人一起长大,摸鱼偷瓜起哄打架之事,两人没少一起干,小时候两人在镇里,名声可也不怎么样。
但杀人,还是连续杀死那么多人,刘阳相信,杜玉春还没那个胆,更没那样的本事,因为作为狱吏的他,可也是通过县里的仵作,看过那几具尸体的。那些尸体极为怪异,发现之时,身体里已经几乎没留下什么血液,而浑身的衣服则皆被血液浸透,就算经一夜雨水冲刷,也未能冲尽。经仵作验尸,更是发现尸身多处有撕裂伤,且皆为顺着血管撕裂,更为惊奇的就是,那些血管也同样是被撕裂开来。而最为奇特的是,这些伤口又不像是利刃所致,反倒是像被拉扯开一般,让人无法想象凶犯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之后通过公捕了解到,认定杜玉春是嫌犯的几个所谓线索,也是不太令人信服,因此刘阳便觉得,这应该不是杜玉春所为。为了解救自己儿时朋友,他便告假来到小镇,直接去到那几处凶案现场,想着凭一己之力寻找线索。
虽然那些现场经过连日大雨,早已被洗刷破坏殆尽,但刘阳还是在现场依稀感知到了一些信息,因为刘阳的能力便是能通过周围环境,感知到一些普通人感知不到的事情。而通过对所有现场的感知,刘阳感觉到,那凶犯对血腥味有着极度的嗜好,这才是他选择雨夜行凶,又将死者全身血液抽离身体的原因。
因为在雨夜,血腥味会更浓郁,而年轻女子的鲜血,对凶犯有着最大的诱惑,这是刘阳通过现场感知到的凶犯最为深沉的欲念。而这种欲念,是发自那凶犯嗜血的欲望,正是刘阳在现场感知到的东西,虽不知是具体如何感知到的,但这却是真真切切的在凶案现场给予刘阳的感觉。
随后每逢下雨,刘阳便能察觉到在小镇的某个地方,有这种欲念升腾,只是还没有强烈到能让他感知具体位置的地步,直到那凶犯再次犯案的那个雨夜。当夜,就在刘阳赶回小镇的同时,那股欲念再次出现,且越来越盛越来越真切,真切到让刘阳能判断出其方位,使得他寻着那感觉赶去,最后终于在那小巷之中遇到正要犯案的凶犯。
当刘阳说完,杜玉春早已张大着嘴巴犹如看怪物一般看着他,就连陆陈两位五行捕,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显然对刘阳所说,皆感到惊讶无比。不过,年近四旬的陆五行捕,毕竟算是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刘阳所说虽闻所未闻,但他也不觉得自己所知便是五行御能之事的所有,自然是第一个从惊讶之中醒过来之人。
“看来,刘小哥真的是水行御能者无疑,在雨夜这等水气最为繁盛之时,感知到同样是水行御能者的行踪,这也不算太过意外。”
“老陆,这未免。。。”
听到此话,陈五行捕反而是第一个提出否定之人,而那陆五行捕却是直接打断了她,却也并未多作解释,继续说道。
“阿离,我知道,这确是有些牵强,不过目前也只得如此解释,毕竟,对于五行御能之事,我们所知还是太少。”
见到那被称为阿离陈五行捕不再说话,好似是接受了老陆的解释不再多说什么,反倒是让刘阳大感不妥,按他的想法,这两位应该立刻觉得自己在胡说八道才对。从小开始,他便能自周围环境之中感知到这样的信息,也忘了曾对什么人说过,但却记得,那时候听到他这番话的人,可都是看傻瓜一样看着自己,自此自己也再未对他人说过自己感知到的。而今日是为了让这两人对自己失去兴趣,他才故意再次说出自己真实的感知,希望这两人觉得自己在胡说八道,对自己再次失望。
可如今,看这两人的反应,好像自己又失败了?
“两位大人,东西都准备好了。”
就在屋中三人各自皱着眉头沉默之时,厅门处却是出现一个老头,对着两人微微施礼,如此说道。随即,老陆便立刻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兀自发愣的阿离,最后对刘阳说道。
“好了,刘小哥,随我们走吧,我们先做个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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