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中,切磋后的林歌擦拭着剑嘴里抱怨着:“真是不懂得珍惜,练的时候还那么狠,这才刚修完又要回炉里滚个火。”心里想着这为数不多的补贴要有一部分贴入到维修武具中,便开始寻找术元叫他管管元瑶那从不收敛的练习。
术元正在与另一名拳士练习的火热,虽在技巧上处于劣势,可术元的脚步灵动能给对方造成不小的麻烦,攻守切换得也恰到好处使得对方难将拳头有效的打击到他。
‘进步很大呀。’林歌刚感叹术元的天赋就见对方一记勾拳打在术元防御的手臂上,巨大的爆发力将术元打的双脚离地重心不稳,对方展开攻击架势刚要发动猛烈攻势就见术元摆手认输。
“那个拳士不简单。”元瑶也注意到术元的对战。
林歌点头回应,他也看出那一拳的时机恰到好处经验丰富,寻得一无法回避的时机打出使得术元只能硬着头皮对上,而势大力沉的一击不负期待的将对方防守姿态完全击溃,之后便进入进攻架势准备压制对手。林歌想着自己的防御水准也无法抵挡便也失去了嘲笑术元的兴致,仔细的打量起那个拳士。
“术元除了脚步跟得上,其他方面还真是一边倒。”元瑶不留情面的点评。“那人的战斗方式倒是与你相似。”
“哪儿像了?”林歌疑惑道。
“都是偏向防守,然后发起反击,那人放弃了灵活,选择沉稳承受敌人的攻击,再择机反打,你不觉得和你很像么?”
“呵,我是被打的只能防守再反击,不一样。”林歌瞥了眼元瑶。
“哦,这样啊,我以为你喜欢防守呢。”
林歌听完胸有郁气却难言,只能喘着粗气撑着鼻孔看元瑶,而后者压根就没注意到。术元再次“投降”后看了眼林歌和元瑶的方向,发现两人已经完成对练在看自己,便和那个拳士告别向两人走来。
“那个拳士应是学长吧?”元瑶先开口问道。
“嗯,比我们长两岁,正巧见他一个人在练拳,我就向他请教了几招,熟悉后便切磋到现在,他的名字叫冯宇也和我们一样,是初级学院上来的。可他似乎对他人非常冷漠,我提到自己也是初级学院的才有了教我的意愿。”
“应该是与其他学生关系不恰情绪内敛吧,与我们同病相怜才放松了些心防。”元瑶臆测道,学院里时而出现的歧视与谩骂确实让不少学子变得沉默寡言,不再表露内心。
“你想学拳可以去拳术校场请教下,先学个几天打打基础。”林歌见术元有心学拳便开口提议。
“也是,这般请教他人并不是个长久之计。等开课我便去学下,待下次我可不会如此狼狈了。”术元瞧着元瑶信誓旦旦得说道。
离开校场后林歌赶往杨勉那儿,月光倾洒在石街上,周围的声响也因静夜变得格外清晰,林歌奔跑的脚步声踏着虫鸣欢快异常,眼神中丝毫不存在训练后的疲惫,想到等下能畅谈符阵脚步更如轻羽,用脚尖在地上轻点速度更快了几分。
瞧见杨勉后林歌缓下步伐调整呼吸,随后慢慢靠近笑着打招呼:“杨勉,久等了,我来了。”
正在翻阅书册的杨勉见到林歌后回以笑容:“我们去那边坐下聊。”
在不远处处有一凉亭,离住处有些距离,两人在此议事也不会打扰到他人。
“你的符阵学到哪处了,你快画个阵法给我瞧瞧。”林歌兴奋的催促道。
杨勉笑笑,依着林歌便在地上画了个阵法,林歌在旁仔细瞧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同时还对比自己的画阵有何不同,待杨勉画完后林歌也在一旁画了个一模一样的。
“林歌,你这比我快了少许,平日是不是常练习。”
“闲时便连上几手。”“这阵法这样也看不出区别,我们激活下看看。”
亭顶被光亮照明,林歌的阵法能量流动比杨勉更为顺畅些,脉流的能量也更为充沛。
“你这可不是随意练几手可以达到的。”杨勉夸赞着,内心也高兴对方是个踏实的习符之人,并非因一时的热情。
“我还有个更快的方法。”
普通注入能量从一点开始,这次林歌从两端分布同时灌注,这次的阵法构建更是快了不少,林歌做完便得意起来,正等着杨勉的赞词。
“这多点注入法你也会啊,可惜只有符文激活才能知晓是否成功。”
“为何需要激活符文才能验证?”
“单点注入易于控制,在激活的瞬间阵法能量形成闭环,每段脉流宽窄均匀可以瞬间激活符文。而多点法注入法需要更多的精神控制不说,还由于不同段的脉流能量可能存在不均导致符阵的作用削减或无法成功激活。如果是非战斗时还好,可以后续进行调整,但在战斗过程中那岂不埋了一颗不确定的种子。因此只有靠符文的激活来判断是否存有病灶。”
‘确实,战斗外使用的话也不差这些时间,战斗中的局势可容不得这样的差错。’林歌顿时泄了气,“原来早有人研究至此。”
“这些也都是我姐对我说的,她如今在初语研学符阵,在她的熏陶下我也对符阵有了兴趣。”
“有机会我也要请教下你姐姐,感觉会十分受用。”
两人稍作了解后便对自己所学进行对比,杨勉虽在成阵上比不过林歌,可他见识广博又有其姐授学,理论知识方面能给林歌不少的启发,使得林歌练习的方向不至于南辕北辙。
良久后,符阵的知识宴会在巡夜老师的注视下散席,凉亭下喋喋不休的两人被瞧的难受,最终难舍分别、约时另叙。
两人就这么在晚间时常聊着符阵不知疲倦,两人作伴要比独自练习更能激发人的耐劳性,林歌不知不觉也活成了元瑶的样子。
...
几日后投诚城主之事已有下文,事有了结果也代表了陈雅投诚失败与否都会受到四大酒楼的盯梢,芳雅也不再适合议事,林歌准备好晚饭静静等着陈雅回到家中。
饭后待葛欣研与周舒离去,林歌坐在椅子上探着脑袋紧张得看着陈雅,这幅模样显得傻楞使得陈雅嘴角起了些弧度。
“城主同意了。”
“有什么条件么?”
陈雅瞧了眼林歌,‘这傻弟弟倒是越来越知晓商道上的利益互换之理了。’
“食材供应由他指定的粮商提供;另一点是尽可能的给四大酒楼制造些麻烦,如果能影响到对方的粮商那将更好。”
“就这些条件?”
“本就是我主动找上门当棋子的,城主对我们的存在持可有可无的态度,自是没要求太多,只让我们当碍眼的石头,不会提供过多的庇护。”
“看上去并不重视我们。”
“重视是靠自己付出挣来的,我们目前能够提供的不也只有诚意二字。”陈雅一笑置之。“就算不被重视,但现在靠着城主之威我们也能够在这临原城争上一争,这便足够。”
“那姐姐我们该从何入手?”
“芳雅现在最占优的是甜点,现在仍有诸多商铺有意合作,前景可谓一片光明,我寻思今后将产量提高将其另立招牌,名我已想好就叫「牧春」。并且此后牧春菜品不再独售而是让其他有意者通力合作,这样即可快速铺设市场,让出的利润也会博得众多商铺的好感。”
陈雅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利用租铺销售到现在舍去利益与人合作互利实属无奈之举,没有足够的利益,在四大酒楼的影响下,谁还会帮陈雅兜售。我想要快速切断牧春与芳雅的联系,让其尽可能绕过他人暗手在外被人熟知接受。就算芳雅被人污名化,也可以使得牧春的商品不会被立刻殃及,也有了缓冲的余地。”
林歌听后点点头,陈雅想的确实周到。
“林歌,你以后便是牧春的东家了。”
林歌听后一愣,忙说道:“姐姐,我可担不起啊。”
“别担心,有姐姐帮你打理。我本不想把你牵连进来,但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
“可我们关系如此,他人必定认为我们只是挂了两家的名而已。”
“你与我本不是血亲,在分家上也有了操作的余地,在不利之事显露端倪时我们互相口诛笔伐撇清关系便是,能多一分机会自是好的。”
“嗯嗯,就这么办。”明了其中缘由后林歌不再拒绝当牧春的东家。
计划已定,林歌便回到学院中。陈雅关院门送别林歌时心中有些愧疚,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就被牵扯进来,自己还不知能不能护得住他。等林歌走远,陈雅背靠院门轻轻吐息,紧闭后双目睁开,眼中尽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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