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大人,感谢你给予我的安全感,爱死你了。
尽管被困在狭小的水牢中,但优子依然激动万分,就在刚刚,她和死神擦肩而过,如果不是神木隐及时赶到,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摊肉泥。
“曾经有一个叫神木瞳的笨女人,硬抗我三招,而你们这群的表现尚不及她,渣滓于你而言都是夸赞。”
半空中,端坐于王座上的神木隐,面向在水面飘浮的尸体,不带一丝感情的大声履行着许下诺言。
“你这是在纪念逝去的神木执行官吗?”
不久前独自面对四名s级非人,以至于现在灰头土脸的水泽栀飞过来轻笑道。
神木隐看了她好半天,随后丝毫不给面子的说道:“哪来的非主流浓妆怪,我们以前认识?”
虽说很想打他,但是出于对自身形象的注重,水泽栀还是将打人的冲动压下,用阴阳术制造出一面镜子,再然后……她就不怎么生神木隐的气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后,头发透着水气,穿着宽大风衣的水泽栀解除了结界,风情万种的望着神木隐道:“刚才没有趁机偷看吧?”
噫,都知根知底了,还搞这一套。
脱离危险,但是暂时没法自由行动,所以优子便只能在内心编排自家总长和神木隐。
与此同时,神木隐则是一脸忌讳的偏过头去:“这种话可瞎说不得,我家那个醋罐子是什么性子,花姐你知道的。”
“嚯,雪下酱难道还会吃姐姐我的醋?明明阿清都能自己跑去东京找花名先生玩了。”
“如果花姐你平时能收敛一点,我家那个醋罐子也不会吃醋。”
“臭小子,你居然敢编排姐姐我。”
水泽栀扬起手作势要打他,但是手刚抬起,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卡在了半空中。
神木隐从王座上起身,捏着她的脸,语气平淡的戏谑道:“不要在神域中和神域掌控者动手,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花大人该不会忘记这一点了吧!”
水泽栀被迫嘟着嘴巴道:“你这是在委婉的说姐姐我很弱?”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神木隐草草应付了一句,然后望着数量加起来达到一个大组级别的雾堇和雪信成员道,“不知花大人今日突然带着这么多人于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清剿不稳定因素。”
“其中包括通缉榜单上的头号通缉犯。”
“怎么可能?谁会和一个穿着围裙的人夫过不去?更何况我们还打不过那个人夫。”
“没什么不可能的,搞不好附近还有伏兵,就等花大人你摔杯为号。”神木隐松开手,神情寡淡的说道。
“三国看多了吧?这次真的是个意外,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都得完蛋,你觉得姐姐我愿意付出这个代价吗?”
“这倒也是,毕竟你只是心眼坏,不是缺心眼。”
水泽栀瞪着他道:“你敢大点儿声吗?刚才风大,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神木隐没自找不自在,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啊…我刚才说,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给雪下和阿清做晚饭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
“说完了?那我走了啊!”
“其实还是有点儿重要的事情。”
“咋滴?飞鸟局长其实有个十多岁的孩子?”
水泽栀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说道:“京都昨天出了点儿事情。”
听到和京都有关,神木隐脸上的懒散瞬间消失大半:“别卖关子,否则以后别想来我家蹭饭。”
“就在昨天,月见家的小公主因为一种不知名的诅咒陷入昏厥,目前施术者和解除诅咒的方法仍旧是个谜。”
“监察局也查不到诅咒的来历?”
“因为月见本家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所以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便是监察局掌握的最新情报。”
“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想,花姐你大概也已经猜出来了。”
“不是监察局动的手,起码和我没关系,否则我就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了。”水泽栀望着他笑道。
神木隐沉默了许久,挥挥手解除了神域:“……我选择相信花姐你,但是这不代表我相信监察局,毕竟监察局存在一些连你也不知晓的力量。”
恢复自由的水泽栀似笑非笑道:“你不会是要去京都吧?这个时候过去,可是会惹一身麻烦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自然不会害怕流言蜚语,更何况,我的朋友现在应该很需要帮助。”
对于她的提醒,神木隐充耳不闻,神情自然的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寻找自己妻子的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被拨通,神木雪下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是被什么事情拖住脚步,暂时回不来了吗?亲爱的。”
神木隐软着声音解释道:“嗯,绯宫遇到了些麻烦,我要京都一趟,今晚可能不回来,所以你和阿清的晚餐只能靠外卖解决了,很抱歉。”
“好吧,我知道了,祝你一路顺风,我和阿清在家等你回来,希望你……”
电话另一端的神木雪下没有问题,但话锋却在正事结束后突然一转,“你不会在京都邂逅一些可爱的女孩子。”
“我记住了,明天见,醋罐子。”
神木隐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挂断了电话。
“虽然只是几句话,但是却让旁边人眼睛都红了。”旁听的水泽栀掩着嘴坏笑道。
“回头请你吃饭,冒险者协会的前台大姐姐。”
神木隐朝她做了个鬼脸,随后丢下她,朝着京都的方向全力飞去。
望着他逐渐模糊的背影,水泽栀哭笑不得的自言自语道:“搞得和我故意给你添麻烦一样。”
……
京都,月见家宅邸。
“家主大人,神木大人来了,并且要求见你,属下该如何回复他?”
听到手下人送来的消息后,正在女儿房间外等消息的的月见绯宫先是一怔,然后吩咐道:“告诉他,我今天出门去了,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不等手下人回复,一个翠绿色的葫芦被丢了过来:“打发要饭的,还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呢!你这样是不是太潦草了?”
“谁允许你进来的?”
“门没关,也没人拦我,所以我就进来了,然后就听到你在吩咐人忽悠我。”
抓起葫芦猛灌了一口后,月见绯宫将手中的葫芦丢了回去:“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整个京都都知道的事情,我还需要刻意打听?”
神木隐也喝了一口翠绿葫芦里的酒,收起脸上的轻佻,一本正经的问道,“小公主的情况怎么样?”
“五感只剩下了触觉,家族虽然动用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但是仍然没找到破除诅咒的方法,如果情况再继续恶化下去,不用等到明天,虹鲤就会变成废人,成为一颗随时可以交易出去的筹码。”
月见绯宫握紧拳头,满眼血丝,咬牙切齿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幼小的女儿遭受磨难,比那些磨难落在他自己身上,还要令他痛苦。
神木隐能理解他的心情,拍着他的肩膀,望向他身后的和室:“能带我去看看小公主吗?说不定我有办法。”
“……拜托了,还请救下虹鲤。”
月见绯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后的和室,然后朝着他弯下了腰。
神木隐嘴角上扬,大刺刺的越过他走向和室的障子门:“是不是傻?居然还说这种话,是忘了咱俩什么关系了吗?”
就在这时,障子门被从内部打开,开门的是月见琉华。
“好久不见,感谢你愿意伸出援助之手,隐。”
虽然脸上比十几年前多了许多褶皱,但她的态度依旧是那么温和,让人发自内心感觉到舒服。
“的确是好久不见,月见主母。”
神木隐郑重的回了个礼,然后踮起脚尖,伸头望向静静的躺在和室中央的小女孩:“刚才的动静月见主母你应该已经听到了,所以直接带我去看小公主的情况吧。”
“有劳了,请这边来。”
月见琉华微微一笑,将前进的道路让出。
神木隐也顾不上那么多,大步越过她,来到和室中央的榻榻米旁。
“啧啧,这么好的一个美人胚子可不能就这么变成洋娃娃了。”
看清小女孩儿的脸后,神木隐一边发自内心的称赞,一边将食指置于小女孩的额头上。
大约过了大概几十个呼吸后,他轻轻的收回了手。
“情况怎么样?”
月见绯宫见状,即刻上前问道。
神木隐挂着令人安心的笑容:“小公主中的是一种盛行于平安时代,用来惩罚犯人的诅咒,只需要一些高阶鬼族的血液就能破解。”
月见绯宫大喜,兴冲冲的挽着宽大的衣袖道:“我现在就去杀个鬼族取血。”
月见琉华伸手拦住儿子的去路,语气严厉道:“这种事情交给其他人做就好,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履行一名父亲的职责,守在虹鲤酱身旁。”
“这件事情关乎虹鲤的安危,我不放心别人去做。”月见绯宫没有听从母亲的话,眼神坚定的说道。
月见琉华内心生气,但是偏偏当着神木隐的面不好明说。
正当两人即将就此事争执一番时,神木隐从储存物品的符咒中,取出了一颗封存于寒冰中,狰狞至极的头颅:“其实高阶鬼族的血液,我这里就有。”
“……”
和室陷入死寂,月见绯宫一言不发,仰头望着天花板,月见琉华则是目不转睛,眼神迷离。
神木隐没在意二人的表现,融开冰块,用小刀在酒吞童子的脑袋取下一缕散发着森然鬼气的血珠:“如果两位没有意见,我就要开始唤醒小公主了。”
“等一下。”
月见绯宫叫住了他,朝他伸出手,“我希望能在虹鲤醒来的第一时间向她道歉,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能理解,待会儿我就站在小公主的后面,免得她看到这个外人。”
神木隐笑着将手中粘着鬼血的小刀递给了他,细致的讲解接下来的步骤,“没有什么特殊仪式,只需要让小公主和鬼血直接接触就好,如果你担心鬼血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可以把鬼血净化一下,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月见绯宫没有磨蹭,将耀眼的雷光注入到了鬼血当中,然后牵起女儿的小手,把鬼血滴在了上面。
鬼血接触小女孩白皙小手的那一刻,一个被五种颜色符文捆缚的光影小人出现在小女孩的眉心。
仔细望去,便不难发现那个小人的形象和小女孩十分相似。
“有效果了。”
月见绯宫惊喜道,但不敢妄自行动,只能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女儿和女儿手中的鬼血以免意外发生。
与月见绯宫不同,月见琉华在关注孙女的同时,也在用余光观察着神木隐。
神木隐看破不说破,悠哉悠哉的干坐在原地,任由她随意打量。
随着小女孩儿手中的鬼血逐渐干涸,束缚着光影小人的符文锁链也越发脆弱。
“咔——”
最终,在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中,光影小人恢复了自由,然后消失在了小女孩儿的额头间。
“现在是不是没事儿了?”
“嗯,理论上是这样。”
月见绯宫看着仍然没有睁开眼睛的女儿,焦急的瞪着眼道:“那虹鲤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神木隐扫了一眼小女孩,摸着下巴沉声说道:“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不用担心,身为至亲之人的你跟着我喊两声,就能帮小公主走出黑暗。”
“那就快开始。”爱女心切的月见绯宫催促道。
“咳咳——”
神木隐也没拖时间,轻轻嗓子之后,眉飞色舞的轻声道,“不要再睡了,虹鲤酱,该起来吃晚饭了。”
“……你这个混蛋。”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后,月见绯宫气得眼睛直冒火。
但是神木隐却不在意,有理有据的说道:“小公主是单纯的陷入了昏睡,除了这样,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月见绯宫没搭理他,用手轻拍着自己女儿的脸。
没过多久,小女孩儿睁开了眼睛,当看到自己父亲的那一刻,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小女孩儿的眼睛中漫出。
“我好害怕…父亲……”
小女孩嚎啕大哭着,泪珠不仅弄湿了月见绯宫胸口的衣服,更在他的心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划痕,可他偏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处于恐惧中的女儿。
“让你见笑了,隐。”
神木隐静静扮演旁观者的时候,月见琉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旁。
“哪有的事情?月见主母说笑了。”神木隐轻声回应道。
月见琉华并未过多执着于这个话题,优雅得体的邀请道:“留下来一起用个便饭,如何?”
“既然月见主母你都发出邀请了,那小子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即便月见琉华笑容后隐藏的戒备与怀疑几乎快要凝聚成实质,但是神木隐还是选择当做没看见。
……
深夜的凉风吹过,轻轻掀起神木隐的衣摆,灌入他的后领,而坐在樱花树下的神木隐如同什么都没感受到一般,出神的望着眼前樱花树光秃秃的枝干。
我该怎么办?老师。
神木隐摸着心脏的位置,沉重的叹出一口热气来。
但正如他不久前在朱雀神将故居所在的位置提问一样,他并未获得任何的指引。
果然,这种事情靠不了别人,只能独自面对。
在樱花树枯坐了近一个小时后,神木隐苦笑着站起身来,徒步走向自己家的方向。
“亲爱的,你回来了。”
“你居然还没睡,难道不怕变长皱纹了?”
见妻子一直在等自己,神木隐的心情得到一丝舒缓,浅笑着将从床上坐起的妻子抱入怀中。
“那有女人不怕自己长皱纹的?”
神木雪下双手环上丈夫的脖子,用着从少女时代就一直没变过的甜腻语气笑道,“只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今晚的你需要我的帮助。”
“你多虑了。”
神木隐不愿让可爱的妻子跟着操心,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后,带着她进入了被窝。
“你骗不了我的,毕竟我们可是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夫妻,你的性格,你的习惯,最喜欢的姿势,最敏感的地方我都一清二楚。”
虽然被施以温柔,但神木雪下并未被打败,反而解开丈夫的衣领,轻轻舔舐他的锁骨,含糊不清的坏笑道,“赶紧把心事告诉你聪明又美丽的妻子,否则你的妻子就要认为你出轨了。”
“不害臊的家伙。”
神木隐见瞒不住,拍拍她的屁股,让她停下动作,然后实话实说道,“今天我去支援花姐的时候,从她那里得知了月见家小公主遭遇意外的消息。”
“万恶的水泽老师,就会给人家的丈夫添麻烦。”神木雪下瘪着嘴巴吐槽道。
神木隐知道妻子不是真的吃醋,只是在哄他高兴,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后才继续说道:“等我赶到月见家,查看了月见家小公主的情况后,我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我,我特别像电视剧里返回现场,假装好人的罪犯。”
“但是你没有隐瞒任何情况,而是优先帮助月见家的那个小家伙,也正因为这样,你被暗地里打上了罪犯的标签。”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
“月有怀疑你吗?”
“不清楚。”
“唉,凶手可真是歹毒,略施小计,就让你和月的关系出现了裂痕,要我说,你就应该不尽全力的,或者干脆不去掺和这件事。”
神木隐抚摸着妻子的柔顺长发,带着些许落寞的轻声笑道道:“傻瓜,那可是绯宫的宝贝女儿,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人家只是说说嘛,又没指望你真的这么做。”
言罢,神木雪下往丈夫的怀里钻了钻,然后舔着红唇笑道,“而且比起担心月是否对你产生了怀疑,你现在应该做的是给自己的妻子一个晚安吻,哄你的妻子睡觉。”
神木隐觉得不无道理,于是轻蹭着妻子的脸颊笑道:“不是亲过两次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晚安吻?”
“我说要就是要,难道在这种事情上,你还要和我讲道理吗?”
“好,都听你的,毕竟没有人能拒绝楚楚动人的少妇。”
言罢,神木隐低下头和迫不及待的妻子吻在了一起。
片刻过后,神木雪下心满意足的与丈夫分开,摸着丈夫的脑袋,柔声细语的安慰道:“呐,明天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好,所以…尽请期待明天的到来吧,亲爱的。”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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