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题对于学生来说很难。
白凤柔皱皱眉头看着陈默,不一会转头对魏诚诚道:“你可以去试试看。”
“暂时不用我去尝试,那边有人准备好了,我们等着就是。”魏诚诚挑眉一下。
顺着魏诚诚的目光看过去,白凤柔看见一个穿戴华丽的少年男子站起来。
“我叫做袁培林,是芜湖书院的学生,先生的问题我可以回答。”少年男子声声舒朗。
白凤柔顿时聚精会神起来,这就是穿说之中踩着魏诚诚要去梧桐书院的人物?
陈默对袁培林道:“久仰大名,那开始展示你的才艺。”
然后气氛沉静了下来,所有学生和先生都死死的盯着袁培林。
白凤柔也是,她很好奇是什么样子的学生,非要爬上去。
原本学习比不上魏诚诚的。
起码白凤柔曾经在看小说的时候,魏诚诚学习能力是无敌的存在。
而袁培林就是一个边边角角的炮灰。
此时袁培林从容不迫的站起来,规规矩矩对对着陈默,不一会有其他的学生带头巴结道。
“袁公子才华盖世,学富五车。”
“袁公子是我们见过最有才华的学生,学院的老师们很喜欢。”
“我们都很欣赏袁公子,他的才艺一定会震撼我们的。”
“…….”
比赛还未开始,就帮助人家把牛给吹上了,白凤柔觉得有搞笑的意思。
袁培林倒是沉得住气,不卑不亢,缓缓道:“若城池遭遇危险,比如说疫情肆虐,比如说敌人来犯,比如说天灾人祸无所避免,当可以采取当年瞭望君的计策,则移人而出。”
陈默顿时问道:“若是疫情期间,移人而出,那么空城之下,则移人去哪?若那些人也有重疾,可去哪里安生?岂不是把病传给其他之人?”
袁培林愣了一下,道:“那敌人来犯,则可移人。”
“敌人来犯,则移人的话,岂不是把城池拱手想让?敌人不费一兵一族就可以霸占成果,这不是最好的法子。”陈默反击道。
袁培林想了一下,道:“不必尽数全移,而需移部分。”
“削弱声势?制造惶恐?不妥。”陈默否决道。
然后袁培林又道:“天灾则可移人,比如火,水,风,雪。”
“天灾的确可以移人,不移人是等死,但是火若从外面进来,若移人岂不是送死?若是水患你则说的还行,风的话除非狂风飓风台风,但也不适合外移,雪的话,不适合移,大雪封京,移无可移。”陈默侃侃而道。
袁培林觉得自己的脸子有点挂不住,陈默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当着众多人的面,陈默直接把他的问题给反驳回去了九成。
亏得这些问题还是袁培林方才一些灵感得来的。
“先生,可否问其他的问题?”袁培林道。
“其他的比赛明天后天进行,今天就是这个问题,口述。”陈默笑嘻嘻道。
袁培林只能作罢,反正今天还挺丢人的。
袁培林刚坐下不久,身边就有人对他起哄道:“不如让那个魏诚诚来,他很少看书,从未去过书房,每次都故作深沉,根本毫无学识,满肚子都是一些阴谋算计,我真的太鄙视那种人,袁公子,不如让他去试试看?”
袁培林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他不信魏诚诚还会这种问题,于是站起来对魏诚诚道:“魏家学生,学识多才,在我们芜湖书院是最好的学生,是学生之中的楷模,所有的先生都很欣赏他的学识能力,不如让魏家学生来?”
陈默立马道:“好,魏家学生回答这个问题。”
陈默的反应,让白凤柔觉得陈默在等着魏诚诚似的。
魏诚诚……
他原本还想看着其他学生回答问题的,但现在咋点到他头上了。
在魏诚诚犹豫的刹那之间,便有人开始坐不住了。
“你看,磨磨唧唧的,肯定不会。”
“这种问题只有当官的家世才可以回答,魏家好像是是农家?”
“我之前知道,就是农村里面的,没有父亲,全家都种地。”
“种地?我咋听的是小偷?魏家不是小偷吗?不要侮辱人家农民了。”
“…….”
白凤柔听的头大,学生之间都有人在说魏家是小偷了?
魏诚诚等着周围的人议论了一会,才站起来,要的就是给人惊艳。
要的就是触底反弹。
白凤柔对魏诚诚道:“空城计。”
“我知道。”魏诚诚回应。
于是魏诚诚站在人群之中,扫视了一下周围,不咸不淡道:“我认为没有天灾只有人祸,那就从人祸说起,若是非要说天灾,一座城池都有天灾的话,那城池的周围岂不全部是天灾?”
陈默道:“若是你非要那么狭隘,也不是不可。”
直接扣上了狭隘的帽子。
袁培林就好似出了一口恶气似的,太好了。
之前他还觉得丢人,可是看见魏诚诚如此,反倒是觉得自己不丢人了,丢人的是魏诚诚。
“那就当做我狭隘吧,我很狭隘,比如说如果我喜欢画画,我就往死里画,一定要成为一个画家,比如说喜欢读书,我就一定要倒背如流,比如说我喜欢骑马射箭,我就一定要百步穿杨,比如说我喜欢争执,我就一定要争一个你死我活,比如此时,我认领了狭隘,我一定要把狭隘发挥到极致。”魏诚诚不卑不亢道。
白凤柔可以翻译出来:那也可以说我不要脸,那我就不要脸给你们看。
白凤柔恨不得给魏诚诚竖起大拇指,老四真牛。
陈默……
周围人…….
魏诚诚差不多看见气氛安稳了,开始道:“给大家说一个我看到的故事,故事的世界都是杜撰出来的,大家听着就行。”
于是魏诚诚讲述了一个孔明和司马懿的故事:孔明分拨已定,先引五千兵退去西城县搬运粮草。忽然十余次飞马报到,说:“司马懿引大军十五万,望西城蜂拥而来!”……孔明曰:“吾兵止有二千五百,若弃城而走,必不能远遁。得不为司马懿所擒乎?”言讫,拍手大笑,曰:“吾若为司马懿,必不便退也。”
这一段故事不短也不长。
但是要记住很难很难。
关键是里面情节和对话,白凤柔记得只给魏诚诚说过一遍,后面给魏诚诚的房间写了一本书,就是三十六计。
但是魏诚诚居然记住的如此牢固?
一个标点符号都可以记住。
魏诚诚说的生动自然,引人入胜,因为用故事形势说出来的,给人一种十分代入的感觉,让人觉得他说的故事很在理。
他并未强势的与人争辩,但是已经让人心里沸腾。
现场一度安静了下来,不一会是学生之间的窃窃私语。
“为何他会说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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