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赌注可是八千一百九十二金币哦,有没有哪位仁兄愿意挑战一下的?”此时的刘念正春风得意、笑容满面。
八千多金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醉仙居一个季度的收入也不过如此,即便它地处繁华闹市区。
“一夜暴富的机会近在眼前,要不咱们凑一凑,赌上一吧?或许他只是在那虚张声势也说不定啊?”
“要赌你自己赌,别拖我下水!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心思深着呢。”
“这位兄台,你先前不是叫的挺欢实吗?现在咋啦?哑巴了?”刘念刻意言语相激。
“小子,你别得意!”翩翩公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在此之前,为了让其他人站出来挑战刘念,他已经搭进去上千金币了。此次若是再失手,怕是在齐云弈那不好交代了。
“让我来试一试!”
正当翩翩公子犹豫之时,一道清澈、明亮且富有磁性的声音自人群中传了出来。
循着声音看去,一位身着紫色蟒袍的青年自一层走了上来。
“这位莫不是水爷的公子?”
“错不了,他就是水自流。”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说他前些日子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了吗?”
“听说后来是刘念出手把他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因为此事水爷还特意让他拜了刘念为师。”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水自流清醒后,第一时间就道出了真相。
原来是刘念这小子事先将他伤成这样的,然后再当着水爷的面把他医治好,以此博得水爷的信任。”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多亏了水公子意志坚定,得以恢复神智,不然还真就让他得逞了!”
“我说事后水爷怎么会摆下鸿门宴呢?原来是为了报复他啊!”
“既然得罪了水爷,那为何还会让他活到现在呢?”
“哎,也许是他命不该绝吧。”
“我觉得是被这小子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不然怎么会禁制黄金台工作人员下注赌博呢?”
“那他真是太有心机啦。”
刘念听到来人是水自流时,也不由得一怔。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水自流还是那个毫无人样的干瘪少年。不曾想恢复原有模样后,竟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啊!
“水公子,打赌的规则你是否清楚?”刘念试探性的问道。
水自流并未开口,而是对身后的属下招了下手。
名叫欢喜的小厮快步上前,后面跟着两人抬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在得到水自流的默许后,欢喜缓缓地打开箱子,里面满是金灿灿的金币。
水自流面色平静的说道:“家父让我给你捎句话,这里面是整整一万金币,若是你赢了,这些金币就是你的。若是你输了,你的小命我就手下了。”
酒保闻言,不由得脸色骤变:“水……水公子,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吧。今日是醉仙居重新开业的大好日子,还望公子看在叶老板的面子上,此事能否日后再议。”
“叶知秋怕是还没这么大面子吧!”水自流用余光瞥了酒保一眼,语气冰冷的说道。
“水公子,还请三思啊!”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一闪而过,刘念身前的桌子瞬间被斩成两段,而后“哗啦”一声脆响,所有盘子、碗被摔得粉碎。
这一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水爷脾气火爆可谓是世人皆知,可没想到水公子竟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来刘念那小子今日是凶多吉少啦!”
“是啊,这回怕是有命赚没命花啦!”围观之人议论纷纷。
“水公子,这是何意啊?”刘念明显不再像先前那般淡定自若。
“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会不清楚?还要问我为什么?”水自流没好气的继续说道:“要么作诗,要么死!”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出来混总要还的,还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话是这么说,可这个时候我还真有点同情这小子了!”
刘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
这一幕,看得先前那位翩翩公子不由得心花怒放。
原本他还在想该如何跟齐云弈交待,可是万万没想到,半路竟杀出个水自流,打得刘念措手不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刘念似乎还没有开口的意思。也许真的就是词穷了。
“怎么?再不开口,我可就当你认输了。”水自流沉声说道。
话音未落,他已推剑出鞘。
在场所有人无不替刘念捏着一把汗。
刘念憋出一脑子汗,而后吞吞吐吐的说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所有人都知晓,此时的刘念,心中早已“山穷水尽”。
“走!”话音未落,水自流愤然离去。
待水自流离开后,刘念不由得瘫软在地,像是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一样。
他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念公子,您没事吧!”酒保关切的问道,并顺势将瘫坐在地的刘念扶起。
“您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啦,听我一句劝,咱见好就收吧!”酒保表面上甚是关心,可心里却暗自嘀咕着:“毕竟他是老板请来的贵客,若是有什么闪失,就不好交代了。更何况他还有个脾气火爆,连水爷都不放在眼里的未婚妻。”
“还有人站出来赐教吗?”刘念长舒一口气,刚刚水自流的那一幕,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围观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待着最终结果的公布。
刘念今日的所作所为,诗词最佳绝对是实至名归。
刘念一连问了三遍,依旧无人回答,而后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毕竟没有赫拉拉的庇护,此处决非久留之地。
此时先前的那位翩翩公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今日输了上千金币,任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这绝对是他绝地反击的最佳时机,一经错过将再无翻本机会。
正当他无比纠结之际,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自其身后传出。
“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被聚集在一起,循着声音看去,赫然是水镜先生。
所有人都为之惊愕,水镜先生这个时候来,怕是有些胜之不武吧!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便被迅速否定了,水镜先生是云梦泽威望最高的大儒,实乃德高望重之人,又怎会如此下作。
即便他有意刁难别人,那也会是其他人的问题。
“水镜先生。”刘念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
反观水镜先生却不为所动,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下,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念公子,几日不见可想死奴家了!”跟在水镜身后的,又是一位老熟人,一位身姿婀娜,体态丰盈的女人。
“刘念这小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就连曦月都亲自出马啦?”
“呵呵,难道你没听说过《此情最思君》这首诗吗?”
“怎么说?”
“含情脉脉待君至,眉眼盈盈皆是情。
秋波流转腰肢握,绣罗红嫩抹酥胸。
窗前云雨犹未尽,一梦春宵觉苦短。
朝朝暮暮遥相望,年年岁岁共晨昏。”
“哎呦我去,莫非是他以此诗调戏了曦月?”其中一人难以置信的长大了嘴巴。
“不然呢?”
“没想到这小子竟还是个风流才子!”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嘘,我劝你小点声,若是被这小子的未婚妻听了去,没你好果子吃。”
“她自己相公风流又与我何干?”
“谨言慎行,小心为妙!”
“呦,这不是曦月姐姐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刘念心知,今日之事绝不会轻易善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为什么来,你会不知道?”曦月故意拉长了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别别别,咱们还是把话说清楚了比较好!”刘念自认为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于是一脸尴尬的说道。
“既然是你不讲情面在先,那就别怪我落井下石了。”说着,曦月轻拍两下手掌,身后立即出现四人,抬着两口大箱子走了上来。
“这是什么?”刘念明知故问。
“这是我的赌金啊,今日特请水镜先生做个见证,若是你输了,今日你所有的收获就都是我的啦!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少的那枚金币就不用你补啦!”曦月的脸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自信。
“难道你就这么自信?不到最后,鹿死谁手可还说不定呢!”
“呵呵,众所周知,你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却还要在这儿虚张声势吗?”
刘念一时语塞,任谁都看得出,此刻的他显然是有些不淡定了。
过了好半晌,刘念才磕磕绊绊的挤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听君歌?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听了刘念的诗,曦月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承让!”刘念双手抱拳,而后连忙吩咐酒保将箱子收起来,时刻做好了打道回府的准备!
“没想到这小子还留了一手,这次还真是被他装到了!”
“别让我再看到你,到那时,新仇旧恨一起算。”曦月也只好认栽,而后气愤的离开了。
没过多久,刘念已收拾停当,正欲叫上花卷离开!
“且慢!”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赐教?”
“我跟你赌一把!”翩翩公子终于忍耐不住了!说罢,便吩咐下人把地契取了出来。
与此同时,刘念的嘴角突然出现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只一瞬间,便消失了。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话音未落,刘念一把抢过地契并迅速塞入怀着,嘴上还不忘调侃:“这个我就手下了,我还真怕你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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