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命不是命么,那种玩笑岂能随便开。如果我真的有事不能很快赶来,你真出事了在怎么办。”
“心柔也真是的,让你一个人跑出来干嘛。”
“真是胡闹。”
舒长夜低眉看着哭成泪人的阿芷,心有没由来一软,抬手轻点几下,解开了她的穴道。
“你干嘛,快松手。”
舒长夜一个不察,阿芷突然飞身向他抱来,双手紧紧锁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扒拉也是一动不动。
倒是他这么一说,阿芷报的更紧了。
许多年了,这个胸膛依旧温暖。阿芷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寒冬,那一年她也是偎依在这个胸膛里才免遭严寒的侵扰。
阿芷的头抵着舒长夜的肩头,脸彼此贴着。
她越是回想着以前的种种,心中越是哽咽着,泪水一阵一阵的涌出。
不辞辛苦的泪水顺着舒长夜脸颊浸入他的脖颈内侧,还有清晰入耳的抽泣和鼻息。
“你……唉……鼻涕……别……这刚买的新衣服啊……”
舒长夜又叹又气,但又无可奈何,抽出无可安放的双臂,轻轻抚拍着阿芷的后背。
“好啦好啦,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娇气。”
“刚开玩笑的,是我不好,不该发这么大的脾气。”
舒长夜越是安慰,阿芷却是哭的更加厉害。最后他不在出声,任由阿芷发泄着。
“流氓。”
过了好一会,阿芷细声喊了一句,她压低了呜咽声,秀削的双肩,在轻纱里一抖一抖地搐动。
“嗯?”舒长夜柔声应着。
“谢谢你。”阿芷抽泣着,说话的声音如蚊蝇细小,落入风中就飘散了。
“什么?”舒长夜没有听清她的话,耳边只有她的抽泣声。
“以后不许丢下,不许烦我,不许……”阿芷说到最后,又是抽抽噎噎,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好,好,好,我全都答应。”舒长夜听她又落泪,又想到很久之前初遇她的情景,心中是又怜又疼。
一股恐慌攫住阿芷,这一次她有些玩闹,如果换成真实的事件,真如舒长夜所言不能及时赶来,结果会是如何,阿芷不敢想象。
“你答应的,可不许反悔。”阿芷又紧紧抱住舒长夜,生怕这个温暖的怀抱突然消失。
“我不会的。”舒长夜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说着。
望江酒楼过往的人熙熙攘攘,不明情况的纷纷指着舒长夜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弱小女子。
不少人撸起袖子就要动粗,被舒长夜扫来一眼后落荒而逃,生怕跑慢了会发生一生都为之后悔的事。
“舒公子,想不到竟能在此处再次遇见。”
一道轻灵的声音传来,舒长夜抬首看去,入眼的是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一袭素衣但也难掩其风华。
“云渃姑娘早,真是好久不见。”舒长夜脸上挂着一个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
“有扰公子雅兴,云渃告辞。”云渃扫了一眼坠入舒长夜怀中的倩影,微微一礼。
云渃身旁的两个侍女眼中却是露着厌恶的神色,心中的‘又是一个登徒子’没有说出来。
“姑娘……”
舒长夜话还没说完,阿芷却是松开了,导致他的话被打断。
阿芷转过身去,想看一看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是谁,只看一眼,她兀自呢喃,“好美的姑娘。”
有类似想法的,云渃也是。
她在看到刚止住哭泣的阿芷,眼角还挂着泪滴,面上还有泪痕,两腮微红,不由叹道,“好娇俏的姑娘。”
“姑娘此刻还逗留天中,这五楼争魁是不参加了吗?”
“难得公子还记得此事。”云渃巧笑一声,“云渃听闻子车前辈今日会在望江城,故而提前前来等候。这会便是想去拜访,只是子车前辈行踪难定,不知还能否遇到。”
“子车前辈?”舒长夜沉思一阵,“若是姑娘想碰运气,那去拂堤桥那边等候好了,听闻其若来望江城,那儿便是必去之地。”
“公子见过子车前辈?”云渃目露疑惑。
“有幸见过一次。”舒长夜倒也不隐瞒,似想起了往日愉悦时光,含笑说道,“曾与子车前辈畅谈天下风光,舒某隐约记得望江城中就数拂堤桥是子车前辈最为称赞。”
“如此更好了,省得云渃无头苍蝇到处瞎找。”云渃说着,又是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公子。”
“云渃姑娘若是有心的,技艺更上一层楼,舒某倒是也有耳福了。”舒长夜回了一礼。
“公子他日来流苏阁,云渃若在,必奉公子为座上宾。”云渃浅笑,美目顾盼,情意绵延。
但两位侍女却是打量着舒长夜,有些不善,那眼神似在说“真是无耻之徒”。
“一定去,一定去。”舒长夜微微一礼,“那就先祝姑娘得偿所愿了。”
“那也祝公子得偿所愿,云渃告辞。”云渃回了一礼,视线停在阿芷身上一会,才看着舒长夜道。
看着云渃几人远去的背影,舒长夜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事!
舒长夜拉着阿芷绕后酒楼后方的少人街巷。
“阿芷,你真是一个人出来的?”
“没有,没有。”阿芷赶忙摆摆手。
“那还有谁,什么时候出来的,着不着急回去?”
“有谷主,有雯儿妹妹,等谷主他们采购好了就回去。”阿芷都是下意识就回答,不过等她回过神来,却是指着舒长夜大骂起来,“你是不是要赶我走。”
“别这么粗鲁。”舒长夜扫了她一眼,摇头道。
随即又见他招手一吸,二十步远处的墙头上招摇的树枝,其上一片叶子随风而起,随着他的收手动作,轻轻飘落。
舒长夜将树叶送至唇边,尔后便听到几声奇怪的声音。
阿芷歪着脑袋听着,满心迟疑,说是乐曲吧,听着断断续续不成谱。说不是乐曲吧,每个声音听着还听悦耳。
舒长夜不理会阿芷充满疑惑的目光,继续吹着。
数十息之后,一阵风起,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然后看到左右两侧的墙上,各有一道身影闪落,皆知白衣打扮,轻纱斗笠遮掩着面容。
阿芷瞧得此景,心中蓦然一惊,且不说这两人的落地无声,但凭这装扮就有些令人警备。
“流氓。”阿芷小心翼翼伸过手去扯了扯舒长夜的衣襟,她的双目却是时刻盯着左右动静。
那两人不像是过路之人,朝着他们越来越近,阿芷大白天打了一个寒颤,赶忙向着舒长夜身侧靠近。
舒长夜已经停下,不再吹的曲子。他侧目瞧了阿芷一眼,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轻笑。
阿芷似乎也发现他的讥笑,但此刻生命安全最重要,且先不去计较。
“啊……”阿芷看到那两人跳下了墙,更是躲在舒长夜的身后,双手紧扯着他的衣角,惊叫起来。
清风沿着巷子深去,留下树叶沙沙余响。
“公子。”
阿芷没听到打斗声,悄悄探出一双眼睛探寻着异样。
“他们是在干嘛?”阿芷心中有些疑问,这二人初看也是高手吧,现在跪着?
“公子?”阿芷想起方才那一声,尔后两只眼睛顺着眼前的那一抹雪色往上看,却是看到舒长夜鄙夷的眼色。
“他们是在喊你?”阿芷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问。
看到舒长夜微微点头,阿芷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嘴也扩成一个小圈,神色之中是惊异,但更多是质疑。
“起来吧。”阿芷看到那张俊美的脸上,那张嘴巴动了动。
“是。”
阿芷刷地转头看向戴着斗笠的两人,那二人起身后,仿佛一颗长松一样,一动不动,但是其身上散出的一丝气息,阿芷还是感到有些压抑。
“收敛。”舒长夜淡淡吩咐。
下一秒,阿芷果然感觉呼吸顺畅多了。
“他们如何了。”
“回公子,看样子已经是整理完毕,不多时就要出发,只是……”一人当即恭敬道。
“只是?他们有了麻烦?”舒长夜双目一紧。
“公子勿怪。”两一个人赶忙开口,随后指了一下阿芷,“听他们的谈话,是在寻这位姑娘。”
阿芷听着几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最后那人指了她一下,事情还和她有关。她抬首看向舒长夜想要问个明白,恰巧看后那扫来的视线,阿芷随即露出一个和亲的微笑。
“此行你二人辛苦了。”
“公子之事便是属下之事,不敢轻言辛苦。”二人同时抱拳,异口同声道。
“行了,我又不是那种要排场之人,恭维的话就免了。”舒长夜轻笑道,尔后看着阿芷,“白老哥他们正在寻你呢,该回去了。”
“你监视我!”听到这里,阿芷忽然明白了,指着舒长夜质问道。
舒长夜手微动,阿芷感知不对,抽身就要逃,但那只手似乎更快,一下子就按在她头上。
“没点东西,岂能震慑你这小妮子。”
“放手,别摸头。”阿芷用力掰扯,但不能撼动分毫,“会长不高的。”
舒长夜没有理会她,看着那二人,吩咐道:“那这样,你二人再护送他们回去一趟,此行回来,自行去领赏。”
“是。”二人齐齐抱拳,躬身应着。
“你也回去。”舒长夜松开手,却是突然在阿芷额头敲了一下。
“痛啊。”阿芷揉着额头,恶狠狠地瞪着舒长夜,“我回去告诉柔姐姐。”
哼,打不过,我还不会告状吗!
阿芷随着二人离去,只不过仍是三步一回头数落着舒长夜。
舒长夜岂能去理会,还回去一个不屑的眼神,气得阿芷直跺脚。
待阿芷走远了,舒长夜忽然拍了一下大腿,叹气道:“笨蛋,丹药忘了。”
……
“三弟,几年不见,翅膀硬了不少啊。”封雨泽笑吟吟打量着封子夫,这个自己不曾正眼看过的废物,今日的表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封子夫却是不理他,而是转身看向云渃,“云渃姑娘,是封某唐突,耽搁了你时间,若以后有空,子夫一定要听曲豪饮。”
“公子说笑,那日后欢迎公子再来流苏阁,云渃告辞。”
“云渃姑娘……”封雨泽喊了一声。
云渃的脚步顿了顿,但又随即摇头迈步。
“二哥,早年我便说过,你与大哥爱怎么争便去,我不会站队,你散播消息贬低我也罢。”封子夫看向自家哥哥,“今日却是为何?”
封子夫顺着二哥的视线再看,讥笑道:“为了美人一笑?”
“是又如何。”封雨泽面色一寒,冷声道。
“若仅是如此,你还拿什么去和大哥争。”封子夫摇头冷笑道。
“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事。”封雨泽说着,蓦然身动,扬手便是一招朝着封子夫按来。
“百鬼手。”封子夫眼中闪过一丝惊骇,看来自家哥哥对自己积怨已久啊,面上却是平静道,“哥哥,你这是要试探弟弟么?”
“是又如何。”封雨泽眼中厉色不减,看着此刻的封子夫,他像是看到了日后自己的艰难处境。
“我说过不会干涉你和大哥的事,何妨一定要逼我?”封子夫一字一句,平淡开口。
“弟弟啊,哥哥这是在帮你。”
一声落,杀招也到。
封子夫同样对出一掌,接下之后,突然变招,化掌为拳,朝着哥哥胸膛轰去。
封雨泽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料想不到封子夫会如此轻易就接下了一招,在他分神之际,胸口传来一股压抑。他当低眼一瞧,人却是已经倒飞出。
“封兄。”许衡面露惊讶,他正在替甘俊玔初步处理伤势,根腾不出手去帮忙封雨泽。随后他看向封子夫的眼中,多了一抹凝重,“不是说是废物吗?”
封雨泽凌空顺势借力,几个腾闪便摆正了身形。
“倒真是小瞧你了。”封雨泽揉了几下胸口,吐出一口浊气道,“看来你在外多年,是获得了大机缘。”
望江楼中多少有些江湖侠客,虽然封子夫几人压低了声音说一些事,但仍逃不过他们的听力。
“看来传闻是真的,玉鼎城年轻一代在内斗。”一个中年人饶有兴致瞧着楼下封家兄弟。
“天哪,我听到什么,我的赶快传信其他人。”一个年轻侠客心下震撼,这绝对是惊天大消息,大劲爆。
“那人便是封家三公子?”一个佳人俯瞰楼下的那道有些‘粗鲁’的身影,像是在自问,“废物?还是人不可貌相?”
在酒楼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两个不起眼的老头。
一个头发虚白但有着一口好牙,一个满头乌发但少了两颗门牙。
“你谁下面那两个小子,谁更胜一筹?”白发老者仿佛多年没吃过肉,此刻正啃着一根牛大骨,斜斜探出一只眼睛瞥了一眼一楼战局。
黑发老者瞧白发老者吃的正香,不觉又些羡慕,也拿起一根大骨,龇着侧牙撕咬,又灌下一碗酒:“管他呢,谁请我吃饭谁最厉害。”
但是他嘴里塞的满满的,这口一张,声音就像是泉水冒泡,咕咚咕咚根本听不清。
白发老者有些不悦,操控者牛大骨朝着对方的大骨敲去。
本来好好的大骨,两人一来二去,倒是成了全武骨。
黑发老者伸了伸脖子,说着咕咚话。
白发老头只想吃肉,一根骨头将嘴巴塞的满满的,直摇头呜呜作答。
黑发老头伸长了鸭脖子,他有些噎住了,本想让白发老头帮忙,没想到对方直接拒绝。他只好放下骨头,用满是油渍手顺着胸腔的气,在灌下一大口酒。
“哇,通透。”
黑发老头大口咽下肚,长长舒了一口气。尔后他看向旁边还在奋战白发老头,伸手一戳,正巧戳中后者命运的胳肢窝。
白发老头天生怕痒,异常敏感,黑发老头的一顿偷袭,他哇的张口大笑,下一秒立即面部黑线,他也噎住了。
黑衣老头则笑吟吟的伸过来手献殷勤。
白发老头扯着狰狞的表情,两眼不善的扫过去,黑发老头尴尬的讪讪收回手。
“啊,通透。”白发老头随后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再看去,黑发老头在发呆,白发老头心中偷笑,也袭向前者的胳肢窝。
“别闹。”黑发老头不悦地扫了他一眼,“看美人呢。”
“美人?”白发老头顺着黑发老头再次发呆的视线看去,正巧看到扶铃,那哈喇子比见着牛大骨还多,“真是美人诶。”
黑发老头嫌他太少,侧过头想语言管教一下,没曾想会见到他没有一点节操的模样,好意地将白发老头的酒碗放到哈喇滴落处。
……
“封公子,舒公子还未回来么?”扶铃走下一楼,看向封子夫问。
“美人。”封雨泽闻言侧头,眼中忽的一亮,抢先一步上前,探手朝着扶铃的手抓去。
“这位公子请自重。”扶铃自有察觉,微微侧身,让封雨泽的愿望落空。
“美人真是贵人过忘事,才叫本公子,怎么说忘就忘呢。”
封雨泽一抓失败,心中微微有些诧异的,但看着扶铃的眼神更加渴望了,比看到云渃还要浓烈,故而再次抓去。
“哥哥,听弟弟一言,不要乱来。”封子夫瞧着哥哥的举动,自然知晓其内心的想法,好心提醒了,但听不听他就不管了。
扶铃面色有些不悦,此人打扮瞧着衣冠楚楚的,初看好似翩翩公子,有几分侠气。但再次时,怎么得比那些富贵纨绔还要不喜。
扶铃身形微微一顿,往右后方撤一步,侧转身子,又是躲开封雨泽的纠缠。
“还是个练家子。”封雨泽两次试探后,心中更喜。
有挑战性才更有成就感。
封雨泽伸出的拿手顿化为勾,往左边一扫,居然是打算直接截住美人去路,顺势来个揽腰入怀。
扶铃冷哼一声,倒也不过多纠缠,蓦然点足跃起,凌空踩着莲花步,踢开追来的手。
“好功夫。”封雨泽展颜一笑,欺身上前,双手齐出,他早已瞧着扶铃的落身位。
封子夫正欲准备出手,眯眼一瞧,又忽然停下。
封雨泽瞧着越来越近的距离,心中大块。
突然,他只觉眼前闪过一抹白影,双手中也有一股厚实之感。
美人啊,终究是套不过他的掌心的。
“你是什么人。”封雨泽看清眼前人,欢喜的面色忽的一沉,搭在那人肩上的上手也倏然收回,随即喝道。
“凭什么告诉你。”舒长夜淡淡扫了他一眼,平淡开口。
“放肆。”封雨泽冷喝一声,踏前一步,平按出一掌。
二人相距不过两步,如此距离出手,几乎躲避不开。
“四不像(舒公子)。”封子夫和扶铃皆有察觉,不由焦急喊道。
封雨泽似乎忘了,方才舒长夜现身时,双手是悬子身前。
舒长夜不理后方好友的提醒,身前的双手已是上下化乾坤,只待那一掌推来,他双掌蓦然一合,已是锁着封雨泽的一臂。
舒长夜借力发力,任由那平推来的掌里往前,他弯背如弓,到如半月形时掌劲停滞。
却在这时,他双腕一转,像是当封雨泽的一臂是一根木杖甩起。
封雨泽自以为必然得手,不料重心一失,身形一个踉跄,好在他战斗经历也不少,一眼看出了对方的企图,当即点足顺着旋转起身体。若是硬抗,这一臂怕是要废掉。
“好行。”舒长夜淡淡一瞥,心中念叨。
不过,他并不想就此罢手,左脚正踢出,点向封雨泽的面部。
封雨泽赶忙右手劈落一掌迎上,此刻另一手被牵制,应付起来有诸多不便。
不为何,舒长夜突然松开封雨泽的手,后者心头正一松,不料舒长夜忽分掌左右,一个眨眼,齐胸平推来,迅捷如电。
“噗。”封雨泽连连后退数步,闷哼一声,稍微了气息,“阁下身手非凡,是我那弟弟的助手?”
“弟弟?”舒长夜顺着他的指向侧转身,看着封子夫,“你的亲哥哥?”
“我堂哥,家族排第二。”封子夫一脸真诚道。
“哦,那没事。”舒长夜还以为打了自家人,正向着怎么化解,不是亲生一切都好说。
“扶铃姑娘,没事吧?”
“没事。”扶铃轻轻摇头。
“嗯。”舒长夜点头,尔后回过身来看向远处那张有些愠怒的脸,“封二公子,还想如何?”
封雨泽没有轻举妄动,快速梳理一遍家族的形式,随后拱手道:“是封某唐突,此间便作罢。阁下之情,在下记住了。”
“也好。”舒长夜点头,下次再见或许要很久呢。尔后他看向两位好友,“咱们也走吧。”
“好(行)。”扶铃二人回答。
将要走出大门时,舒长夜微微顿了一下,余光瞥向了二楼一眼才继续迈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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