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肿胀的感觉，像是快要撑爆似的，痛不欲生，在言羽看不见的前面，陈陌的嘴角已经有鲜血渗出，脸颊的上的汗水就像豆子般大小丝滑滑落，滴入胸腔的衣衫或者交叉盘坐的大腿。

真气炼体这一术在现在来说已经很少人用，陈陌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感觉了，通常其他人修行进入二境的时候都会有这一阶段，在前任的“谆谆教诲”下，他们都会选择放弃，因为在他们觉得，这是一个比较鸡肋的一个环节，若是一境没有修行好，选择此方法，很有可能就暴毙了，所以，这些人都有自知之明，况且在，在他们的意识了，二境真气力量就能弥补很多一境的缺陷。

陈陌就是在那一刻选择了这样的阶段，他知道，存在就有他存在的道理，只是这结果让他非常的不好受，就像再一次经历商国之行的那以一次生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陌只感觉自己的筋脉都被填满了似的，水渠被填满，但那道从土鳖当上的将军的气机还在死命的往里面填充，陈陌甚至不用看，自己的筋脉都被撑大了一圈，但已经没用让那个气机满意。

渠满而溢，筋脉撑多了会爆裂，会出人命的。

陈陌的意识在次回到了那个炁界之中，里面的真气已经浓郁了很多，花草树木的呼吸也渐渐的缓和下来，真气的增加也在渐渐的饱和，这里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筋脉的堵塞感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怎么办？

盘坐在泉便的陈陌忽然睁开眼睛，把一边的言羽吓了跳。

言羽看见风势渐渐变小，就起身观察了一下陈陌的状况，脸色又一阵红晕一阵苍白的，嘴角还挂着血丝，让言羽毫不担心，正想试着唤醒陈陌，就看见他猛的睁开眼，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你干嘛啊？你是不是故意的？”言羽开口骂了一句。

陈陌没有理会，只是手一挥，言羽就像被什么东西裹着飞了出去，飞到岸边的一颗珠子旁边停了下来，让语言一脸的不可思议：自己能飞了？！

陈陌骤然抽出放置在身旁的清羽，嗡的一声，像是在庆祝自己重见天日的欢呼。

陈陌眼神冷漠的单手提刀的站在石头上，看着已经恢复之前样貌的的泉水，深深的呼出一口白气，吞云吐雾的样子，让已经站在不远处的言语看见，都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神奇，搞得她自己都尝试了一下，只是什么都没见着。

片刻之后，陈陌总石头上一跃几丈高，双手握刀，在半空中高高的抬起，这一刻，他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湖边，那个敌人就在自己的视线之下，这一刻，体内的筋脉堵塞的真气在流动了，好像找到了什么宣泄口一般的涌动着。

“一刀流，断水流！”

言羽看着高高在上的陈陌一刀斩下，她不知道他在砍什么，但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被斩出，下一刻，他就惊奇的发现，那个趵突泉形成额水潭被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水潭。从陈陌的角度来看，斩痕从水面至水下，在水底，也形成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延伸至水潭的两边。

水潭的水并没有复合，片刻之后，水潭的水“嘭”的一下炸开，一潭子泉水全部被炸飞至半空，化作大大下小的水珠，在月色下还泛着亮光。

炸飞也总有一个个高度，最后在半空中有变成雨水滴落大地。

“下，下雨了。”言羽呆呆的说道，一潭子水就在他面前被生生斩开，然后全部炸裂干净，只剩下一个水潭的模子。

“嗒”的一声，陈陌从高高的天空落地，有回到了之前的那块石头上，“倾”的一声手刀入鞘。

“噼里啪啦”，泉水化作的雨水，打在宽大的竹叶山，和两人的身上，有那么一丝丝的冷意。

全眼只是被泥土暂时的覆盖了一下，又重新的冲出地面，没有了积水的压制，喷的老高，又给这场“雨”添加了后续。

“陈陌，你干了什么，你把这水潭给斩没了，以后我们还怎么洗澡。”言羽没有理会脸上的雨水，愣愣的说道。

“用不了多久他就恢复如初。”陈陌看着水潭，更多的是看着那道又长又深的刀痕全眼喷出的泉水正在填充着它。

当初战四境锦衣使的感觉又回来了，非常的美妙，这就是二境的力量吗，不，我此时应该是三境吧！

陈陌内心充满着欢喜激动，然后又恢复平静。

言羽拖着湿漉漉的身子来到陈陌的身旁，看着正在慢慢恢复的水潭，有看看石头上那个已经被淋湿的食物，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陈陌，你看你，把我给你带来的晚饭都给糟蹋了，你知道我是冒着多大的风险给你送来的吗？”

“你不感谢我就算了，你看你，还把我弄湿成这样，你到底几个意思？”

“你知道现在有多晚了吗，修行也要看时间啊！”

“你....”

陈陌一把捏住她的嘴巴，两瓣嘴唇翘起来的样子甚是可爱。

“东西回去烤一下应该还能吃，你看你都成落汤鸡了，就当已经洗过澡了吧，这泉水要满起来最快也得一个晚上，我们回去吧。”

“你...”

言羽把陈陌的手打掉，刚想继续发话，有被陈陌打断。

“好了好了，天气凉了，小心被冻着，要是被冻生病了，我可没钱给你买药。”陈陌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双刀别好。

“早知道就不来找你了。”又是一个秋风挂过，这一次是正常的风了，但也很冷，让言羽打了一个寒颤。

“走吧。”

“蹲下。”

陈陌很乖巧的蹲下半个身子，言羽很自然的跳了上去：“快点，我冷。”

“好嘞。”

只是陈陌并没有立马动身，而是转身，抬头看向某处，凝视了一会儿，才背着陈陌离。

“啊！！别跳这么高，我怕！”

“陈陌！你是不是故意的。”

黑夜的丛林中，陈陌的身影在树木的尖头跳跃着，轻逸潇洒，只是言羽的“鬼哭狼嚎”有些大煞风景。

......

建在山顶的伏魔寺，在伏魔寺的边缘，一个老僧，手撵着佛珠坐在一处悬崖边缘，面向着某个方向，而那个方向就是陈陌所在的位置，当陈陌转头看向这边的时候，老僧也睁开了自己从苍老的眼睛，看向陈陌，这相距甚远的距离，两人没有看见对方却看见了对方，都同时点了个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僧看着陈陌的离去，自己也站起了身子，估计是坐久了，身子又些僵硬，便神了一个懒腰，让后撵着辅助背着手，踱步走向那个只供奉有伏魔僧人的那个庙宇，点了一炷香，便在佛像面前的蒲团上坐下，“笃笃笃”的敲起了那老旧的木鱼。

......

家里的篝火还没有完全的熄灭，陈陌趁着言羽换衣服的时候重新把篝火点燃，那只被淋的浑身湿透的大肥兔已经在篝火旁边打窝睡下。

换好衣服的两人重新拿出食物在篝火旁烘烤着，言羽之前带去的食物有布包裹着，不算坏的看很厉害，考一下还能吃，就是口感差了点，反正不是言羽吃，她也不在意，陈陌自然也不会在意。

“刚刚你在看什么。”言羽问起陈陌离开之前，看向某处，看的究竟是什么。

“在和伏魔寺的诉苦僧人打招呼。”

“又瞎说，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可能看的见。”言羽知道在那个水潭那，能隐约看到远处的伏魔寺所在的那座山的山顶，可看那座寺庙都有些费劲，更何况看人，而且还知道是谁，这不纯属瞎扯的吗。

“这都瞒不过那，我承认，我是和竹林里的那些幽魂道歉，搞出那么大动静，打扰了他们的休息。”陈陌叹了口气说道。

“你，你又在骗人，子不语怪力乱神。”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身体倒是挺诚实，向陈陌这边靠拢坐着。

“神神怪怪的事你倒是没少说，怎么自己就这么害怕了。”陈陌白了一眼她。

“我没怕，谁说我怕了。”言羽直白的否认着。

“你是不是变厉害了？”言羽回想着之前陈陌在泉水边搞出那么大的阵仗，说道。

“应该吧。”

“那你还用修行吗？”

“山峰只爬了一小段，我可不会像你半途而废。”陈陌拿着前往伏魔寺的经历说教着。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蠢。”

“知难而前进者，勇焉。”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言羽很快的就枕着陈陌的大腿睡去了，陈陌在吃完东西，就把她给抱回了屋子了，既然有床，就不要在睡凉凉的地面。

陈陌轻轻的把门关上，独子一人坐回了院子了，摸了摸皮毛甚好的黑眼圈，有一次的进入修炼转态，晋升三境不是他偷懒的理由，这段时间的偷懒已经够了，自己还得再接再厉。

真气锻体一事，又是一个水磨工夫，就像当初玩命的锤炼自己一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