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碰上了。”

殷红依双手抱着胸，注视着他，对他说道。

这句话有点耳熟，好像是我之前用来试探假殷红依的话……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已经对这件事失去兴趣了。

沐宁心里腹诽。

“你查到哪了？”

“现在的大部分证据表明，是你掠夺走了五个元素序列的超凡者能力，回姬远希院子的时候，发现你们已经搬走了。”

“那个院子随便就被宵小之辈潜入，为何不搬？”

殷红依似是想起来不好的事情，怒道。

“……先不说这还个，我回到庭院的时候，又遇上了和你长得一样的人，话不投机打了一架，战斗中发现，你们两个都能力有差别——那不是你，对吧？”

沐宁说道。

殷红依童孔一缩，她最近也觉得有人在冒充自己，但一直没有抓到那个人的把柄，没想到现在露出马脚来了！

“你和她打过……你赢了？”

“她比你强，打了好久，还用了点额外的手段。”

沐宁说道。

殷红依看着他，这句话其实已经算是默认了。

“别看我，已经让她跑了，打赢她就已经很吃力了，抓不住的。”

沐宁摆手说道。

“看来你能证明我的清白。”

“不一定，我只是个小人物。”

沐宁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狼群已经迫在眉睫，现在说这个只会影响演武的成绩。

殷红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现在的确是演武更重要一些。

狼群凶悍，每一只都不容小觑，它们并非是普通种，而是在这种高原环境下天生地养的凶悍异兽。

钢筋铁骨，得天独厚的超凡基因，燃魂图腾，让它们好似一支军队，历史上有城池被狼群冲垮的记载。

如今有进，退，守，三种方桉。

欲速则进，与狼群硬碰硬，但风险极大，欲稳则退，暂避锋芒，还有两天时间，并不急于一时，但演武的成绩必然不会太好看。

最后一种折中的方桉，就是在原地防守，等狼群的迁徙过去，不过显而易见，这个方桉很愚蠢，万一被狼群包围，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你有什么办法？”

殷红依说道。

“不算是什么办法吧，看到你之后，我忽然有一个荒谬的想法。”

沐宁想到当时在庭院，殷红依的寒冰幻影开始还是很不错的，瞬间就能把他半边身子冻起来。

……

其他的几个家族也已经大概有了方桉，其中绝大部分选择先退避三舍，狼群以势不可挡的趋势攻来，想要与它们正面抵抗属实不易。

但在他们打算让家族的领航人传送，暂时避其锋芒时，殷氏所在的那一块出现了变故。

“那是……”

“什么鬼？他们在搞什么？”

一座庞大的冰船在这座阔野上出现，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一种难言的力量开始推动它的前进。

越来越快！

北边的雪山上狼群的冲锋很快抵达，黑压压的狼群贴着地面，灰尘都被死死的压在地面面上，冰做的船底很快就被凿穿。

一个蓝色的幻影从空气中浮现，暴风雪由是降临，呼啸的寒风裹挟者水汽，迅速将船底修补好。

沐宁一边使用冰泵加厚甲板，一半只会殷家的人把冲上来的狼给击落下去。

真理诡辩本就是查漏补缺的力量，但即便是这样，中人也是弄得狼狈不堪。

冰做的巨船虽然修补得快，但也是太脆弱了，那些狼群的战力也太过分了强悍！

虚空力裹挟着巨船一路横冲直撞，路过的狼群都感到不妙。

“真亏你能认同我的注意，说起来，我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都感觉自己有点胡扯的意味在里面。”

沐宁满头大汗，说道。

殷红依:……

“别搞错了，我也是用冰的，也是深思熟虑后才觉得采纳你的建议。”

殷红依说道。

沐宁向她竖起大拇指。

冰制的巨船犹如是在汹涌的大海上颠簸，没一股强劲的狼群浪潮都会把这艘穿击得粉碎，但是凭借冰泵强大的造冰能力，和殷红依异端者寒冰元素的把握，一直在破碎的边缘不断聚合。

“殷红依大人，准备弃船了，前面是狼王，我们趟不过去的。”

一名超凡能力远视观察的殷氏子弟说道，在最开始的商讨中，他们就已经预料到可能会遇到狼王的情况。

到那个时候，他们将使用领航人序列弃船越过狼群。

船上白色和银色的光同时亮起，是沐宁和另一个殷氏的领航人序列，开始群体传送读秒。

光芒一闪而逝，冰船失去维持，在狼群的钢铁洪流中瞬间破碎成残渣。

“殷红依大人！我们领先了！”

一名殷氏的子弟喜悦道，虽然在他们使用出冰船后，后方又出现了一艘土船，一搜木船，但显然都没有他们的冰川给力。

还有几个家族合计一下，把他们的领航人序列兼并到一起，在狼群中几段闪现过去，似乎也遇到了大麻烦。

“所以，你们有看见沐宁吗？”

殷红依疑惑。

几个殷氏子弟环顾四周，那个殷红依大人请来的强大外援确实不见了。

……

“这些狼群真凶残，幸亏有殷氏一起，要不然只能先逃了。”

沐宁从银色的星宫里现身，殷氏的领航人似乎是个半吊子，传送的距离还没他远。

当然要抢跑了，等他们作甚！

天已经破晓，高原上的日出尤为壮丽，或许很多年后沐宁依旧会想起来他在朝阳下的奔跑，那是他肆意的青春。

又经过一天的跋涉，边境成似乎已经就在眼前，那座城是在世界树之内，就是不知道入口在那哪里。

沐宁开始放慢速度，在那高原的冻土上，一头黑色的巨兽盘踞在那里。

巨兽看向他时，沐宁也看着它。

那巨兽是有着人的脸，蛇的身子，它的人脸轮廓清晰，盘着头发，看起来甚至是个英俊的男子。

“最初的时候，连天之都没有镜子，厚土大地也没有湖泊，我无法得以看见我的真容，找不到真正的本我，只能询问他人，参考他人。”

巨兽口吐人言，对沐宁说道，

“你说，我是长什么样子的？”

“你有一颗人的头，蛇的身体。”

沐宁老实的说道。

巨兽点点头，又道:

“我们两个很明显是不一样的个体，你觉得，我是怪物，还是你是怪物？”

“依我来看，应该是你吧。”

沐宁也不知道这怪物什么来头，只能这样说道。

“对的，因为和自身差异过大，所以你觉得我是怪物，但是在我眼里，和我差异巨大的你，才是怪物。”

巨兽说道，它的眼睛里发出诡异的光，将这一片天地都感染，

“后来，这个世界以我的认知而定义，当我睁眼时，便是天明，当我闭眼时，即是黑夜，万事万物将不再循规蹈矩，而是顺从我的一己之见。”

“请接纳我的异态世界观，欢迎来到我的世界——西部边境城。”

－－－－－－题外话－－－－－－

今天就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