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激烈的欢喜情绪,让邓太俞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用手按压着胸口,又揉了几下,缓解了许多。
“药师这孩子极有可能是木系修道的天才。”邓太俞喃喃自语的说道。
“道长,您还好吧?”
虽说是进屋休息,但由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白药师根本就睡不着。刚才有人来访,他没有出屋,这与礼不礼貌无关。任谁的人生发生这么重大的变故,都想自己静静的待着,不愿意和任何人多说任何的话。
这不,听到道长咳嗽,出于对道长身体的担忧,白药师连忙起身出屋查看情况。
“是药师啊,你醒了,你过来一下。”
说着,邓太俞朝白家的篱笆墙走去,挥挥手示意白药师跟过去。
这是一排由细竹编成的方格型篱笆墙,不高但是上面长满了牵牛花,爬墙虎等藤蔓型植物,一时间郁郁葱葱,煞是好看。
二人走到篱笆墙跟前,邓太俞转身对白药师说道:“接下来,我做什么,你跟着我做什么。”
“好的,道长。”
邓太俞缓缓盘腿坐下,脚心朝上。右手从左向右顺时针画圆,左手从右向左逆时针画圆。双手在胸前交叉,然后由下向上画圆,分别放于两腿之上。
白药师一一照做。
“闭眼,屏气,呼——吸——循环照做,用心感受周围的事物。”
在邓太俞的指导下,白药师渐渐的进入了一种虚空的状态,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自己却得到了无限的自由。他时而感觉自己在云端遨游,时而感觉自己在花间起舞,时而感觉春风拂面,时而感觉波涛汹涌,说不出的舒心愉悦,畅快淋漓。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自己浑身燥热,有一股热流游遍自己的全身,正向头顶涌去,他的额头冒出来细小的汗珠。
“了不起,药师,睁开眼睛看看吧。”邓太俞无比欣喜的说道。
白药师缓缓的睁开眼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脸的疑惑。
“看看这株牵牛花。”
经邓太俞一提醒,白药师发现篱笆墙上,确实有一株牵牛花,与其他的不同。它开花了,其他的牵牛花还在含苞待放的状态,唯独这珠,紫色的喇叭状花瓣,完全开了。
“是不一样,它开花了,刚才没有这些花。”
“哈哈哈,,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我的功劳?”白药师更加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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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随我来,我慢慢跟你讲。”邓太俞引着白药师,到桐树下的石桌旁边坐下。
“看到这个桐树了吗?周围比它树龄还长的桐树,都没有它粗壮,也是你的功劳。你从小到大,在这棵桐树下面乘凉休息,无意中催动了它的生长。这是木系修道者的天赋。”
“木系修道者?”
“没错,我那不争气的师弟,也是罕见的木系修道者,可惜啊,浪费了这得天独厚的天赋,哎,不说他了。”
“啥是木系修道者?”白药师好奇的问。
邓太俞凝视远方,捋了捋胡须,微笑着说道:“嗯,这个说来话长,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间万物大抵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组成,它们相生相克,生成了这大千世界啊。”
“不同的修道之人,天赋不同,对世间万物的感知也不相同。修道者根据自己的天赋,修习不同的法术。法力催动法术,就能降妖除魔,维护人间正道。”
邓太俞说着,忽然起身,大袖一挥,对着院子外面的一棵碗口粗的柳树,击发出一道白光。顷刻间,那棵柳树被拦腰打断,树冠颤颤悠悠的跌落地下。
“道长,真厉害,您收我为徒吧。”白药师兴奋的叫道。
“哈哈哈,去那棵柳树处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嗯!”白药师跑出院子,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
“五枚铜钱?”
“没错,五枚铜钱,我的天赋是金系。”
“那道白光,和我在山上的时候看到的一样。原来您用它们打跑了妖魔。”
白药师一脸崇拜的望着邓太俞。
“药师,修道苦啊,你真的愿意拜我为师吗?”
“师父,就请你收我为徒吧。”
“好,那就给为师磕三个头吧。”
“咣!咣!咣”三个响头着地,白药师顿时感觉有点晕头转向。
“徒儿快快请起。”邓太俞一把搀起来白药师。
云游派的师徒彼此相依为命,他们的拜师活动一切从简,是不讲那么多繁文缛节的。只要师徒彼此认可,磕过头就算入了门。
邓太俞虽然收了徒弟,但是却有一事为难,他平生所学的法术,没法直接教给白药师。
“徒弟,修道要从最基本的开始,先从这本《太玄感应真经》学起吧,它对提升你的法力有帮助。”说着邓太俞从怀中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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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本书,交给白药师。
白药师如获至宝,接过抱在胸前,对着天长舒一口气,用力的抱着,生怕它跑了,这是报仇的希望啊。
“刚才牵牛花之所以开花,正是为师借助你的冥想,传给你了一些法力,才做到的。”
“怪不得我刚才感觉身上有一股热流在涌动。”白药师认真得听着。
“要是你师叔能亲自教你,那就好了。”
“师父为何这样说。”
“我虽能教你一些修习法力的法门,却无从教你如何运用法术啊。这个得全靠你自己领悟了。比如你现在身体恢复速度快,如果加以修习,激发这方面的潜能,那赤眉或许根本就伤不了你了。”
“刚才你能使牵牛花开花,说明你还有改变植物性状的潜能,那么随着修习的深入,它们的质地,形状,都可以随心所欲的被你支配。金、木、水、火、土虽然相生相克,但还有功大欺理的说法。就像刚才那棵柳树,如果你能改变它的质地,使它坚硬无比,那么这五枚铜钱,是无法将它打断的。”
“哦,原来是这样。”白药师似懂非懂的回答道。
“不过你可以从缚和攻两方面入手去领悟,当时对上赤眉的时候,如果你师叔在,他的那招天门锁喉,一定管教那赤眉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只可惜,唉!不说了。。”
白药师正听得入神,邓太俞拍了拍他的肩膀,咳嗽了两声回屋了。
白药师醒过神来,目送师父回屋以后,连忙来到石桌旁,翻看起那本《太玄感应真经》来。
三年,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师父,您把几十年的法力传给了我,三年了,可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把它发挥出来呀。怎么办呀。”
白药师懊恼的从躺着的地上坐了起来,将嘴中的狗尾巴草重重的甩到一旁。他望着眼前的石碑:“恩师邓公太俞之墓”自责道。
三年前,邓太俞深知大限将至,他将几十年的法力全部传给了徒弟白药师。传完功不久,他就去了。今天正是邓太俞的忌日,白药师准备了祭品,前来祭奠他。
“要是能遇到师叔就好了,求他指点几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无助啊。”
白药师此刻虽然在师父的墓前,表现出来懊恼与无助,但是在村民的眼中,他可是实打实的高人了,毕竟村中就这一位修道的。但就是这位高人,有时候也会闹出一些笑话来,这正是他那时灵时不灵的法术导致的,这也是白药师苦恼的根源所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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