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风雨挡不住,风雨无常是日子。
木樨看着五公主离去的背影想到了衡三郎,霍家庄园事件后他就离开西汶州了,临走前一再叮嘱她深居简出,照顾好自己。
衡三郎走了,生活好像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
巧珊走进来,看到木樨在发愣,“姑娘,给二姑娘、四姑娘和三姨娘的东西都准备好,我一个人送到庄园去,还是您也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三姨娘。”木樨说完去厢房里换上了衣裙,出了后门上了车,出了城。
木仙庄园里的日子宁静而惬意,馨儿每天都去学堂,欢快的像一只小鸟。
匡和敏则到后院去照顾商阿七,没有了大小姐的高傲变得平易近人,日子过得非常充实。
木樨根本不担心商阿七把衡三郎的事情说出去,这些神秘人嘴比钢铁都严实。
三姨娘除了照顾她们的日常饮食,就是和高婆子一起在田间忙活,暂时把“丧子”之痛深埋在了心底。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进入了初秋。
快到中秋节了,木樨和三姨娘商量着怎么过节。
三姨娘笑道:“我不想回城去,就在木仙庄园里过吧。这里有桂花树,有胡桃、大枣还有各种果子,不仅新鲜还省钱,你弄着绣房不容易能省些就省些吧。”
“馨儿都跑野了,嘴里说的是张先生,眼里是张先生,连说梦话都是张先生。中秋节我想请张先生母子来聚一聚,彼此熟悉一下。”
“只要馨儿喜欢就好,三姨娘看着安排就是了。”木樨对张先生的印象很好,只要馨儿喜欢,支持他们在一起。
三姨娘挑了一颗红枣放到木樨手里,“后院里的客人走了,和敏一天到晚跟丢了魂儿似的,前几天回匡家去了,想必近期不回来了。”
木樨想到了那个骗财骗色的肖二郎,“二姑娘心气高,想必是忘不了肖二公子。”
三姨娘摇摇头,“你这次说错了,二姑娘这辈子都不想见肖二郎了。”
“为什么?”
三姨娘很神秘的样子,“你只顾着忙,没有注意打听肖家的事情吧。大夫人给丽春妓馆的何荷花魁赎了身送到肖家去了,把肖家闹的鸡犬不宁。”
“肖二郎的夫人知道了他干的龌龊事,吵着要和离,他的差事也丢了。大夫人的姐姐差点被气死,到现在还病着呢。肖家的名声算是臭了,肖二郎想入仕途是不可能了。”
大夫人郁锦瑟手段真厉害,送了一个花魁到肖家,不仅整治了外甥还把亲姐姐气病了,干得好!
肖二郎这样的人渣就该被惩罚,这样匡和敏对他也就彻底死心了。
木樨道:“大夫人错生了女儿身,如果是男儿必定有一番作为。”
三姨娘也连连点头赞同,“大夫人嫁错了人,这辈子过得憋屈。”
作为女人三姨娘很同情大夫人,虽然同侍一夫,但都对匡裘宽没有了感情。
木樨站起身道:“我要去东弥书院一次,在中秋节前回来,庄园里的事您就多操心了。”
秋季了,东弥书院的很多药材到了收获季节,季院首请木樨去安排收割。
三姨娘给木樨披上披风,“你忙你的,我的事别操心。”
自从看到木樨和衡三郎在一起,她就想通了,儿子战死沙场再也回不来了,不能耽误了儿媳妇的大好年华,她想改嫁绝不阻拦。
木樨和三姨娘告辞,上了马车。
路上和一辆蓝顶的马车相遇,匡和敏挑开车帘喊道:“木姑娘!”
巧珊把马车停到路旁,木樨从车上下来,匡和敏已经走到了跟前。
匡和敏比以前穿得朴实了些,脸上带着笑容,精神也很好。
“二姑娘。”
匡和敏不好意思道:“你是三哥哥的童养媳,也是我三嫂嫂,你叫我和敏吧,这样也不生分。”
高傲的匡家二姑娘说出这么亲切的话,木樨有些意外。
在匡家六年,她几乎没有正眼瞧过木樨,在她眼里童养媳不是匡家人,和奴婢的身份差不多。
匡和敏继续说道:“我答应商阿七了,要在山庄里等他,求你让我陪三姨娘住一阵子。”
木樨猛然明白匡和敏转性子的原因了,她遇到了真正的爱情。
商阿七是征战沙场的将士,有男人独特的气质,和看似儒雅内里龌龊的肖二郎迥然不同。
匡和敏结束和肖二郎的纠缠,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也可以理解。
“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把一坨狗屎当成了金镶玉。遇到商阿七才知道,可以有更精彩更有尊严的生活。虽然他没有说,从他的伤势我也猜到了他是一个当兵的,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和他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娘亲病了,商阿七的事情我对她说了,娘亲虽然没有见过他,却说我遇到了对的人。她说嫁人就要嫁给有担当的好男人,不要像她那样痛苦了一辈子。”
“我这次到山庄来,娘亲让我把嫁妆都带来了,在后面的马车上,一会儿就送到木仙庄园去。我知道这样做不好,求你不要笑我。”
匡和敏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去了一次丽春妓馆,她成熟了学会了辨识人,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托付终身。
木樨用帕子给她擦拭了一下眼泪,“商阿七是军人要上战场的,可能会遇到危险或者受伤……”
匡和敏哭道:“我不在乎的,你等了三哥六年,我也能等他六年。三哥会回来的,阿七也会回来的。”
木樨被匡和敏感动了,匡石会回来的,她的救命恩人会回来的。
两人挥手告别,木樨去了东弥山,匡和敏到木仙庄园等候商阿七,守候她的爱情。
女人在战争面前很被动,等待是一种常态。
木樨本来打算中秋节前回到西汶州过节,不想东弥山连降暴雨把路冲毁了,她只能等着道路修好再走。
中秋节的晚上发生了大的变故,霍文兴、镇北侯、鲍志青等人起兵了,首先占领了西汶州和东冀州。
茅守备率领西汶州的将士进行了殊死抵抗,郊外的谢老侯爷和儿子谢勋也加入了保卫西汶州的战斗中,最后父子二人双双战死。
典哥带着众牢头守护大牢,重伤失去了一条胳膊。
匡浦拼死把他背回家中,用木仙刀伤药把他埋起来才止住了血,总算保住了一条性命。
第二天典哥清醒过来的时候,妻子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西汶州失守,镇北侯下令血洗西汶州,并且亲自带人查抄了所有的木仙药铺,希望找到能长生的药物。
阿铁为了守护木樨改造的炼丹炉,和官兵进行了殊死搏斗,虚无草堂保住了,他身中数十刀,血枯而亡。
巧珞带着各种丹药,还有木仙药铺里的伙计、掌柜、汤老翁,还有一些百姓躲到匡石的墓穴里躲过一劫。
慧州是个有故事的人,他一直在寻找割他舌头,给他下毒的仇人。
在造反的大军中看到了仇人之一的镇北侯,偷偷地潜入军中报仇,遗憾的是寡不敌众打伤了镇北侯后落荒而逃。
冠文侯的军队包围了木仙山庄,霍文兴要求见木樨,三姨娘告诉他木樨去东弥山了。
木仙庄园没有被官兵骚扰,但旁边的匡家山林还有其他的庄园都被洗劫一空。
巧珊的婚事一直没有退掉,不管什么条件崔家都不肯退婚。
西汶州屠城,崔家三十多口人都死在了镇北侯府的屠刀之下。
巧珊的小丈夫也死了,她变成了自由的未嫁的童养媳。
匡裘宽用重金贿赂了镇北侯府的官兵,想携家眷逃离西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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