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吃虎岩。

苏牧一行人正在街上闲逛。

这还是苏牧第一次跟钟离单独相处。

申鹤早晨要修炼，胡桃跑业务，只剩他们两人。

刚来到吃虎岩的广场，便听见一道声音，叫住了他们两人。

“钟离先生，好久不见啊！”

“最近我这可是收了不少新的石头。”

“这么久没来，要不试试，眼力劲有没有生疏？”

苏牧闻言，转头看去，是一位憨态可掬的男子，正看着钟离。

“这位是翠解行老板石头。”

钟离介绍了一番，便朝着石头走去。

只见他身前的木桌上，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石头。

这些石头都没有人工干预过的痕迹，应该是刚从岩壁挖出来。

有些石头裸露出了石珀、夜泊石等珍贵的矿石，有些则是平平无奇的样子。

苏牧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来。

他不像钟离，对石头没有太多研究。

钟离则是站在木桌前观望，片刻后，他开口道：

“老板，这些石头都帮我打包起来，等会替我送到往生堂吧。”

听到这话，翠解行老板不禁挠挠头，叹了口气：“看来，这次我要亏大了！”

“呵呵，老板说的哪里话？”

“我只是碰碰运气，或许血本无归。”

听着两人互相吹捧，苏牧微微一愣，不禁感叹：

“难怪这小子能欠下两百年的工资，花钱简直就像流水。”

往生堂客卿的工资不多，没有业务就没有提成，所以一欠就是两百年。

苏牧无奈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身后。

那里有一处小摊位，似乎在卖一些有趣的玩具。

莲花灯做起来不难，但也得有手艺，才能做得有模有样。

苏牧正想叫上钟离，去卖玩具的摊位问问，却见他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嗯…飘渺仙缘只卖这个价钱，实在有些可惜。”

“这样吧，我出两倍价格，帮我把这株霓裳花打包起来。”

“账单的话，还是老样子，替我寄给往生堂便是，花也一并送去。”

听到这段对话，苏牧不禁微微愣神。

身为商业之神，买东西不讨价还价，还加价买？

苏牧不敢相信，这是商业之神能够做出来的事，简直离大谱。

出手这么阔绰，用两倍的价格购买，结果账单也不付，一股脑丢给胡桃。

苏牧突然觉得，这趟来得真是值了。

没能亲眼目睹，怎么知道钟离会做出这种事情？

正当苏牧感到无语，无力吐槽之时，却见钟离又去了下家店。

“哦？将风车菊印在湿釉之上，辅以高温。花瓣瞬间成灰，留下了形态。”

“此等巧思，不买实在是可惜。嗯？竟然还有霓裳花的样式，这样也好，我全都要了。”

苏牧目瞪口呆地看着钟离豪掷千金。

要不是知道他没钱付账，还以为他是贵公子呢！

也就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往生堂就收到至少三份厚厚的账单。

苏牧终于明白，胡桃为什么会对钟离大发雷霆，如果换做他，直接腿打断！

“不亲身经历，还真无法感同身受。”

“恰逢海灯节，正是万众瞩目之时，是时候了。”

还沉浸在购物乐趣的钟离全然不知，他的末日，即将要到来。

……

璃月港，群玉阁。

凝光站在围栏边，俯视着璃月港。

特别情报队刚刚传来消息，愚人众开始有动静了。

陆续有愚人众从轻策庄的遗迹内离开，剩下的人也把痕迹全都销毁。

愚人众的谨慎，让凝光感到不安。

特别情报队深入遗迹后，也没有搜查到什么线索。

这结果进一步印证了凝光的预感，愚人众恐怕要趁海灯节做些什么。

“没有线索，又该如何做好防备？”

“如果有谁能预知未来，或许就能提前做出应对。”

说到这，凝光微微一愣，她突然想起来，璃月港似乎真有这么个人。

“不过，他愿意帮忙吗？”

“目前，还不能确认他在想什么。”

“或许，这正是众仙之祖赐予璃月的试炼。”

“从请仙典仪上的矛盾就能看出，师徒的理念不合。”

“帝君希望把璃月港托付给人类，而众仙之祖不赞同这么做。”

“这其中，肯定有其他因素存在，但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人类太弱小。”

凝光不知从哪掏出了烟斗，点燃。

“呼——！”

长长地吐出一口轻烟。

烟雾之中，姣好的面容面露担忧。

“如果这是众仙之祖赐予的试炼，会是什么？”

“想要证明人类能在提瓦特存活下去，最大的敌人是…魔神？”

“璃月境内的魔神，早就被师徒联手斩杀，能利用的魔神，只有孤云阁的那位。”

想到这，凝光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所以，璃月港的敌人，将会是旋涡魔神吗？”

“那可是曾经能跟帝君齐名的恐怖存在，我们能挡住吗？”

凝光俯视繁华的璃月港，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这抹挣扎，最终化作了释然。

“罢了，那就试试看吧。”

“有两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棋局。”

“即便在最后棋子失控，也不可能出什么事。”

“至于璃月最终是人治还是仙治，就得看试炼的结局了。”

凝光看了眼身后的群玉阁，从只有房间大小，成长到能遮蔽玉京台。

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只有她自己知晓，但若是无路可走，她也不介意孤注一掷。

“接下来，只要看好愚人众就行。”

“若是被他们浑水摸鱼，也是件头疼的事情。”

“这一战，不靠帝君，不靠仙人，可真让人热血沸腾啊…”

凝光平静地眺望着孤云阁的方向，嘴上说着兴奋，脸上的神情却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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