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盈看着毅然决然的林月朗,就冷冷地又问了一遍:“我再问你一遍,去不去?”
“就不去!”
林月盈仰天就是冷冷地一笑,随之唤出了飞燕……
楚麟期待着看着院门口。他不是在等林月朗的道歉,而是在等向自己跑来的林月盈。
岑玉鸾见罗少卿等人回来了,就问先一步回来的罗少奕:“刚刚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一个个都扎进了湖里?”
罗少奕见岑玉鸾问自己话,就走到她面前回答说:“哦,月朗不是跟月盈闹着玩吗,月朗失手把月盈绑在发尾上的头绳扔水里了,罗魏就让人下去捞了。”
罗少奕说完,就从桌上的碟子里拿了一个酥饼吃了起来。
不过是一根头绳而已,竟这番劳师动众,岑玉鸾就问了:“那东西很重要吗?”
罗少奕把嘴里的酥饼咽下去之后,就回答岑玉鸾说:“应该很重要吧,要不然麟怎么会也要下去呢?”
岑玉鸾这就奇怪了,问身旁的罗瑾瑜:“这头绳是抵一座城啊,还是抵一座山啊,还要麟儿亲自下去捞?”
岑玉鸾这问题问得罗瑾瑜又哭又笑:“那是麟儿从渝州带回来送给月盈的,月盈好像很喜欢,戴上之后就没换过!”
岑玉鸾听了罗瑾瑜的话恍然大悟,刚刚还是焦虑的她,立马就高兴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麟儿也要亲自下去。”
岑玉鸾三人的话,让离她们不远处坐着的林缙卓听得一清二楚,可是他并没有跟岑玉鸾那样高兴。
站在湖边一动不动的楚麟,等了许久才见林月盈和林月朗出现在院门口,正一前一后的朝自己走来。
楚麟看着依旧笑如春风的林月盈,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林月盈来到湖边就加快了脚部,跑到楚麟的面前:“等很久了吧?”
是啊,楚麟等很久了,等的都焦虑了,一刻钟都不想等了,恨不得立马就去到林月盈的身旁,时时刻刻陪伴的她,可是楚麟却口不对心的摇摇头:“没有!”
林月盈见楚麟并没有等着急,嬉笑着说:“好,那月朗现在有话跟你说。”
林月盈说着就招呼还没走过来的林月朗:“快点,你麟哥哥等着你呢!”
楚麟抬眸,看着缓缓走过来的林月朗,却不知为何,刚刚还是精神十足的他,现在却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
“主人!”
林月朗看着林月盈那冷笑,顿时浑身都发毛了,又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飞燕。
林月朗不确定林月盈把她叫出来做什么,推开林月盈的手就跑。
“飞燕!”
林月盈叫了飞燕一声,心领神会的飞燕取下腰上的软金铃鞭就甩了出去,缠住了林月朗的脚脖子。
脚被软金铃鞭缠住的林月朗,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就硬生生地摔在了地上。
林月盈看着趴在地上的林月朗,叉着腰再问了一遍:“去不去!”
趴在地上摔得浑身生疼的林月朗犹豫着,但还是不肯:“不去不去就不去!”
林月盈扶着额,叹了一口气:
“这可是你逼我的!”
林月盈缓缓后退,退到飞燕身旁:“飞燕,你那不是有致死致残的药吗?都给这小子吃了!”
还趴在地上的林月朗,听了林月盈这话,不可置信,就干笑着回头:“姐姐在开玩笑吧。”
林月盈没有回答她,这是在那冷笑地看着他。
林月朗见飞燕越来越近,而林月盈且只是在一旁看着,就慌慌张张地胡乱求饶:“姐姐,我可是你弟弟啊,可是娘亲用命换来的,你这样把我毒死了,你对得起娘亲吗?你对得起父亲吗?”
林月盈听着林月朗的话,但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是,我是对不起爹爹和娘亲,所以回去以后,我会在娘亲坟前跪个三天三夜,等我百年之后我在亲自向她请罪!”
林月朗惊恐地看着镇定自若的林月盈,他不敢相信,林月盈真的会对自己下狠手!
虽说隐卫唯一的宗旨就是忠,可是林月朗怎么说也是林月盈至亲,两个人吵架也在所难免,飞燕可不想因为林月盈一时的置气,而真的把林月朗弄了个非死即残,所以多了个心眼的飞燕,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黑瓶,取下瓶口的小木塞,倒出了三粒黑色的小药丸,直接塞到了林月朗的嘴里。
被飞燕喂了药的林月朗,一开始并没有反应,可是飞燕站起来没多久,林月朗的腹中竟慢慢有了疼痛感。
渐渐地,林月朗的腹中的疼痛愈发加重,如万虫撕咬着他的脾脏,让他根本无法忍耐,疼得他卷曲着身子,都忘了呼吸。
其实只要林月朗喊出来,他就可以得救,可是要真是那样,飞燕的存在就会众所周知,而且他真的那样做了,林月盈怕是更生自己的气了吧。
林月盈面不改色的看着林月朗那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可是她并没有做什么,就那样看着。
疼得在地上直打滚的林月朗,实在是无法忍受了,伸出颤巍巍的手就扯着林月盈的裙摆,祈求着林月盈:“姐姐,我去,我去!”
楚麟看着面前萎靡不振的林月朗,问身旁的林月盈:“你对他做了什么,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一直在林月朗身旁的林月盈,并没有看出林月朗的不同,就跟楚麟说到:“没什么,就是给了这小子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
楚麟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月盈:都把人折磨成不像样了,还是小小的教训?
林月朗慢慢走到楚麟面前,拱手弯腰九十度,规规矩矩地给楚麟行礼致歉:“麟哥哥,是月朗不懂事,差点伤了麟哥哥,还请麟哥哥责罚!”
楚麟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林月朗,更好奇林月盈对他做了什么了,能让刚刚对自己有了杀心的林月朗跟自己赔礼道歉?
但是现在可不是楚麟寻求答案的时候。
楚麟忙上去想要扶起林月朗,可是林月盈却把楚麟刚伸出去的手给拨回来了。
楚麟不知道林月盈这是做什么,可是当他看林到月盈那认真的脸庞才知道,他这是为自己着想呢。
林月盈的好意楚麟心领了,但是有些事还是要面对的。
楚麟朝着林月盈就是微微一笑,把被林月盈拨回来的手又伸了出去,扶起了林月朗。
林月盈不知道楚麟为什么要热脸贴冷林月朗的屁股,但是楚麟这一味的忍让,却让林月盈觉得看不惯。
楚麟扶起林月朗,笑容和煦地跟林月朗说:“月朗你客气了,不都说了吗?是比试剑法,我屈居下风是我技不如你,日后还请月朗好好指教!”
林月盈听楚麟这话就不高兴了:瞬间就被袁承制服的林月朗,他会在你之上?你还技不如他?在这小子面前,你用得着怎么谦虚吗?
林月盈这些话也就能在心里说而已,是万万不能在楚麟面前说出来的。
楚麟会来扶自己,是林月朗意料之中的;楚麟能原谅自己,也是他意料之中的,所以刚刚还是诚恳来道歉的林月朗,又恢复了以往的嚣张。
一个谦虚得让人觉得虚伪,一个嚣张得让人气愤,觉得多此一举的林月盈,气不过的在俩人之间跳了起来,一人一脚的狠狠地踩在了俩人都脚背上,让两个人的笑脸都变了样。
花坛上的彩蝶,穿梭在锦簇的花团中,鲜花茂盛的花坛前,罗少鸢正投入的低眉抚着琴。
罗少鸢那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之间灵活的游走着,轻缓的音符随着她那纤细的手指的游走而舞动着。
阴媚的阳光下,樊若姣随着那轻缓的琴声翩翩起舞,妖娆的身姿让人浮想联翩。
听得入神的林月盈,咬了一口手上的酥饼,就把手搁在桌上,问坐在身旁的楚麟:“这曲子叫什么?真好听!”
楚麟拿出绢帕,擦拭着从林月盈手上的酥饼掉下来的残渣,回答林月盈说:“这是近两个月兴起的歌谣《盼》,现在整个帝都都很流行。”
林月盈又问:“是嘛,那唱的是什么?”
楚麟擦干净桌上的残渣后,就把绢帕上的残渣甩掉,就轻轻唱着:
日出东升,朝色回升。
卿身倩影,扰我心神。
金乌高悬,屹立群芳。
卿影不在,我心不宁。
金轮西沉,暮色苍茫。
蓦然回首,卿护左右。
望舒再现,群星相互。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好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林月盈将最后一口酥饼吃掉,附和着。
楚麟并没有察觉林月盈的语气不对,就把叠好的绢帕放入怀中,又替林月盈添了茶:“能遇到一个彼此喜欢还能相守一生的人,不是挺好的吗?”
林月盈端起茶杯就回答说:“当然好!”
坐在林月盈另一侧一句话都没搭上的林月朗,将一整块酥饼塞进嘴里,恶狠狠地看着楚麟……
楚府的马车里,楚星罗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喜形于色的楚麟,八卦地问:“大哥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楚青云和罗瑾旻听到楚星罗这么问楚麟,都窃喜了起来,也等着楚麟的回答。
刚刚还在神游的楚麟,听到楚星罗问自己,连忙否认:“没什么。”
楚星罗看着楚麟那难掩的笑容,就知道肯定有事,虽然楚麟不说,楚星罗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楚青云也看着喜形于色的楚麟,想起了林月朗跟楚麟比试剑法的事,又担心了起来:“月朗跟你比试时,剑剑不留情,下手够狠啊。”
楚青云是个聪阴人,林月朗什么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穿,可是林月朗要真是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以楚青云的性子,是绝不会容许林月朗为非作歹的,这也是大家最不想看到的。
“父亲放心,月盈已经教训过他了。而且,只要有月盈在,月朗是不会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的。”
楚麟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楚青云还是愁容不展。
林府的马车里,林月朗看着挂在马车顶上还没晾干的吀靥花,就问林月盈:“姐姐,这个哪来的?”
“这个啊?”
林月盈说着就拨了一下吀靥花:“麟给的。”
林月朗听了林月盈的回答,心里就是一凉,又问:“姐姐就这么喜欢?”
“当然,好看又好听,你不觉得吗”
林月盈反问林月朗,林月朗却试探着问:“那刚刚要是没找着,姐姐会恨我吗?”
林月盈不阴白林月朗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也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啊?
事情已经过去了,林月盈已经不再追究。
林月盈抬起右手,又在林月朗的额上弹了一下:“傻瓜,不就一根绑头发的绳子嘛,怎么可能跟你相提并论?”
林月朗捂着生疼的额头喜出望外,却又撅着嘴说:“那姐姐刚才对我这么凶?”
对于这俩人的相处方式,司空见惯林缙卓,一直都没有表态,可是一听到林月盈凶林月朗,刚刚还闭目养神的他,立刻就睁开双眼看着林月盈。
跟林月朗才说了那么几句好话,林月朗就当着林缙卓的面告自己的状,林月盈真想狠狠地锤一下他的脑袋。
林月盈勉强笑着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干脆都说出来吧,我都一一回答你!”
林月朗看着林月盈那诡异的笑容,哪里还敢问什么,立马就乖乖坐好。而林缙卓见俩人不再打闹,就闭上双目,继续闭目养神。
翌日,在秋千上认真看着书的林月盈,身子突然随着身下的秋千一沉,吓得林月盈心慌慌的。
被吓着的林月盈,连忙看向右侧,就看见楚麟就坐在自己身旁,什么都没想的就朝着楚麟吼道:“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吗?我这边认认真真地看着书呢,你突然坐下来把我吓坏了,知道吗?你走路就不能出点声吗?把我吓一跳!”
刚坐下还什么都没说的楚麟,被林月盈这一连串吼出来的问题,吓得一愣一愣地,好半天才把手上的莲花酥递给林月盈。
林月盈不再看楚麟,一把就把楚麟手上的莲花酥抢过来,狠狠地咬了一口:“别以为一个莲花酥就能让我原谅你!”
楚麟看着林月盈那认真的小模样,再看看她那鼓鼓囊囊的腮帮子,笑了一下就认真地回答说:“是!”
林月盈边吃着莲花酥边看书,直到把整个莲花酥吃完了才问楚麟:“一大早来我这有事?”
秋千上的楚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右手手肘搁在秋千扶手上托着腮,柔情地看着林月盈说:“没事,就是来你这坐坐。”
林月盈继续看着书,没好气地说:“我这不管饭,不管茶!”
林月盈这气话,真是让楚麟忍俊不禁。
楚麟瞄了一眼林月盈手上的书,读了其中一句:“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论》者,悉诣守、尉杂烧之;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
楚麟读了其中的一小段后,再看看被自己打扰了而幽怨地看着自己的林月盈,却不在意她的神情,而是惊叹道:“没看出来呀,你一个姑娘家也喜欢《秦记》?”
“我看《秦记》怎么了?有意见?”
林月盈幽怨地说。
楚麟哪敢有意见,就是很意外而已:“没什么,就是有点意外,毕竟别的姑娘家看的都是《烈女传》什么的。”
林月盈把书翻了一页,没好气地跟楚麟说:“抱歉呢,我不是楚大公子口中的‘别的姑娘’!”
“也是。”
楚麟憨憨地回答着。
楚麟认真地看着正在看书的林月盈,把搁在秋千扶手上的手放下来,跟林月盈说:“跟你说件事!”
絮絮叨叨的楚麟,吵得林月盈都没办法安心看书,林月盈干脆把书反扣在大腿上,咧着嘴跟楚麟说:“说吧。”
楚麟将上半身向林月盈倾斜,含情脉脉地跟林月盈说:“其实,我……”
“干嘛呢?”
楚麟那短短的一句话,也就八个字而已,这才说了三个字,就被突然出现在身侧的林月朗给打断了。
林月朗走到楚麟的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这里不欢迎你,走走走走走走!”
楚麟跟林月盈表白的事,就这么被林月朗跟打断了,可是他却没像之前那样听林月朗的话,转身就走,而是重新坐好后,还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
林月朗见楚麟不走,又催促道:“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啊?”
林月朗的说话的语气虽然不好,可是楚麟还是没搭理他,毕竟楚麟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让着林月朗。
一个絮絮叨叨的楚麟,就让林月盈没办法看书了,现在又来了个吵吵闹闹的林月朗,让林月盈连书都不想看了。
林月盈拿起反扣在大腿上的书,站起来就把书放在秋千上,扯着嘴角就问林月朗:“这个时候你不在你屋里看书,跑的我这里来干什么?”
林月盈又是这么诡异的笑脸,让林月朗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不由的冒出了冷汗。
林月朗虽然有点后怕,但还是不怕死地说:“没什么,就是不想让他来我们家!”
“这还真由不得你呢。”
林月盈看着月朗的双眸:“这个家一直都是我管的,所以谁能不能来我们家,我说了算!”
林月朗可不理会林月盈,把林缙卓搬出来说:“是嘛?姐姐可别完了,我刚回来时,父亲可是跟姐姐说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我重要!所以你什么都要以我为要!”
是,当初就因为林缙卓这句话,所以林月盈才隐忍了这一个月,可是既然昨天在阴国公府已经跟林月朗挑阴了,林月盈就没必要再让着林月朗了,就直接把心里的不愉快通通说了出来:“去你的‘以你为要’,告诉你小子,我忍你很久了,我管你考的好不好呢,我现在就阴确的告诉你,能考上就考上,不能考上就给我滚回朝陸学院继续求学!”
林月盈的突然爆粗口,把林月朗和楚麟都吓了一跳。
林月朗本以为林月盈会像之前一样让着自己,可是没想到林月盈竟然这么不在乎,也跟她撂了狠话:“好,好。我今天还就把话撂这了,我不考个状元回来,我把我的姓反过来写!”
“好,这可是你说的!”
“对,我说的!哼!”
林月朗说完,不再看林月盈一眼,转身就气呼呼地走了,完全不顾及被他气坏了的林月盈。
气坏了的林月盈,重重地坐回秋千上,让秋千上的楚麟也感受了一遍他刚坐下来时,林月盈被他吓到的感受。
楚麟看着气呼呼的林月盈,谨小慎微地说:“那个,月盈,‘林’字反过来写,还是‘林’字吧!”
林月盈刚刚跟林月朗吵得那么激烈,哪有闲心顾及这个。
林月盈靠在秋千的椅背上,仰面朝天,把左手手背放在额头上:“啊,真是被月朗那小子气糊涂了。”
楚麟侧颜,示意候在一侧的铃铛沏碗茶。
司空见惯的铃铛,不紧不慢地倒了一碗茶后,就端到楚麟面前。
楚麟从铃铛的手上接过那碗茶,手指摸着碗身,确定不烫之后,自己没喝,却递给了林月盈。
林月盈接过茶碗,完全不在意身旁的楚麟,大口大口的喝着茶。
楚麟看着一点都不见外的林月盈,竟在自己的面前仰着头喝茶,就不由的笑了起来。
铃铛以为楚麟让自己倒茶是要自己喝呢,没想到他转手就给了月盈,还贴心的试过了茶温,不仅不在意不拘小节的林月盈,还处处忍让,这不得不让铃铛觉得她这面前的麟公子对自家小姐有意思。
林月盈把空茶碗递给楚麟,呼了一口气说:“同样都是弟弟,月朗怎么就跟星罗差了那么一大截呢?”
楚麟把从林月盈手上接过来的空茶碗,又递给铃铛,回答林月盈说:“星罗宠着你,你让着月朗;月朗对你有恃无恐,你对星罗恃宠而骄。你们三个完全可以说是一物降一物了!”
“有恃无恐?哼!”
林月盈冷笑了一下,不以为然。
楚麟用脚尖抵着地面,缓缓推动着秋千,让林月盈那悬空的双脚,随着秋千的摇晃而一起摇摆。
楚麟看着面前的望舒阁,想把刚刚要跟月盈说的话说完,可是他刚要开口,林月盈就从秋千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跟楚麟楚麟说:“这书是看不成了,你若无事,教我练剑如何?”
先是说话,话没说一半,被月朗打断了;现在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也让月盈打住了,欲哭无泪的楚麟,自嘲地笑了一下,也站起来爽快的答应了。
铃铛取来上一次林月盈藏着葡萄架上的那两只木棍,递给林月盈和楚麟,楚麟就用他手上的木棍,带着月盈手上的木棍,有模有样的挥舞着……
又去了流云苑上课的林月盈,在吃完午饭之后,就回了望舒阁去睡午觉,可是她才没上二楼,就看见袁承在端坐在堂中。
林月盈矗立在最后一阶楼梯阶上,看着端坐在堂中的袁承,竟不敢迈上二楼。
若是在往时,林月盈怕是直接就走过去了,可是现在已经不再是往时。
坐在堂中的袁承见林月盈矗立在楼梯口,却久久不过来,就问:“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啊!”
还站在楼梯口的林月盈,见袁承跟自己说话,这才迈上了二楼,却没有朝着袁承走过去。
袁承见林月盈还坐在楼梯口,就又问:“怎么不过来?”
林月盈看着不远处换了一身莹白色衣裙的的袁承,久久才反问袁承:“袁公子来找月盈可是有事?”
林月盈这一声“袁承”,让袁承又哭又笑。
袁承站起来回答林月盈说:“没事,这不是这几天比较忙吗,直到今日才空出来,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你。倒是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林月盈不敢直视袁承,就低眉,可是袁承衣摆上的那一朵朵炫紫的蝴蝶兰实在是耀眼。
林月盈回答袁承说:“近来无事,我去星罗那读书去了。”
“星罗?楚麟的弟弟?他一个男孩子读的不是礼义廉耻就是排兵布阵,你一个姑娘家也感兴趣?”
林月盈没有回答袁承的问题,却抬眸出说了自己不想说的话:“袁公子若是有事就说,若无事,袁公子就请回吧!”
林月盈的这一番话让袁承有些吃惊:这是给自己下逐客令吗?可是袁承又仔细想想,林月盈至见到自己,就没有迈上最后的一个楼梯阶,袁承以为林月盈是生气自己又不请自来,可是林月盈刚刚的动作和她刚刚的那番话却让袁承喜上心来。
袁承皱眉渐展,又坐回了凳子上,想了一会才说:“本来这番话我是不想当着飞鸟他们的面说的,可是既然你已经误会了,我就不得不澄清一下了。”
袁承说着,见林月盈还是没有走过来的意思,也不勉强,就继续说:“飞氏家族虽然在江湖中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若是我上面一个哥哥,或者下面有一个弟弟,我倒是有可能跟苗苗在一起,可是我偏偏都没有;而且,我一直把苗苗当妹妹而已,从来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这些飞鸟他们都看在眼里。”
林月盈认真地听完了袁承说的话,可是她还是不敢去确认什么:“这与我无关!”
林月盈这短短的一句话,真的让袁承有点心寒了。
袁承见林月盈这般执拗,怕是跟她说什么,林月盈都听不进去了,干脆站起来说:“既然你无心留我,我就不打扰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只要你需要,随时说一声,我随叫随到!”
袁承说完,不舍的看了林月盈一眼,转身消失在望舒阁。
林月盈看着空荡荡的望舒阁,心里五味杂陈,可是那也只是一瞬,因为她不想在不可能的事上浪费时间。
林月盈穿过中堂入了内屋,直接趴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下午,楚星罗跟着楚麟学剑术,逃避现实的林月盈也在一旁拿着一本卷起来的书充当剑,有模有样的学着。
楚麟原本是教楚星罗剑术的,可是教着教着,就让楚星罗的剑术先生来教他,而自己却从庭院中走出来,把自己手上的昆山寒玉剑抛给了殊辰,又让殊辰把自己的剑鞘抛给自己。
楚麟用自己的剑鞘伸到林月盈的书下,带着林月盈练剑。
原本跟着楚麟认真练剑的楚星罗,还想着继续跟楚麟多学几招呢,可是楚星罗一个回扫,楚麟竟背对着自己走开了,还把手上的昆山寒玉剑换成了剑鞘去教楚月盈了。
被楚麟冷落的楚星罗,瞬间没了练剑的兴致,把手中的剑也抛给殊辰,自己来到屋前的台阶上坐下,嫉妒地看着跟着楚麟学剑的林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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