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凡没有了聊天的欲望,干脆点燃一根烟静静的看着这位至少照片看起来是位万里挑一级别的小美女“泼妇骂街”。
这妮子脾气也是火爆一连几分钟硬是让汶凡的手机没有消停。
这要是换几年前汶凡肯定他妈的抄起键盘和这妮子来一场不死不休的族谱大战,可现在的汶凡早就没了那种在嘴上争高低的好胜心。
比起一般十七岁的少年来说他实在是有点过于成熟了,一个人吃,一个人住,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没有朋友,更别提女性朋友了。
所以现在大半夜的有个年龄差不多的美女在对自己喋喋不休他还是挺高兴的,虽然这妮子讲话不那么好听就是了。
但到底是自己理亏,所以自己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好男不跟女斗了。
又过了大概两分钟,手机才从断断续续的“叮咚”声中彻底安静下来,大概是那妮子累了,汶凡这才打开手机默默的翻看聊天记录,大多数都是骂汶凡猥琐之类的话,汶凡自己都看笑了。
汶凡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信息过来,汶凡这时才敢说话,缓缓在屏幕上敲出“不好意思”发送出去。
然后他就把后台删了。
也不管这妮子还发送些什么过来,眼不见心不烦,我心静处就是如来。
时间来到半夜三点,为了节约电费汶凡一般都是不会开灯的。
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的小阁楼就只能靠开窗来获得一丝清凉。
可安静下来后汶凡就发现了,此时的风大的有些离谱,不仅吹动破布做成的床帘来回滚动,桌子上的纸张更是满天飞扬,细细看去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跳一只看不见的芭蕾舞。
窗外更是狂风大作,楼下的老槐树被这大风侵犯,不断的发出“沙哑”的怪响。
下面因该是有什么东西被这股大风吹的不断碰撞,像是电影里的大力士一拳打爆了墙壁般“咔嚓咔嚓”的难听极了。
汶凡被折腾的不耐烦,使劲一跳来到窗前伸出双手就要把被风吹的向外翻的像是要被折断的老木窗拉回来锁上。
可事与愿违,汶凡用尽了力气也还是没有拉动这两扇木窗,无论他怎么用力,这两扇窗户都纹丝不动,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抵住一样!
“给你脸了?”
汶凡暗骂一声,直接把脑袋往外伸出去,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可他脑袋刚探出窗去的一瞬间,他就本能的感觉背后一凉,他的身体在抗拒,余光处总是感觉好像有黑影闪过。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晚上不开灯看手机的缘故。
然而他的视线还没恢复,“啪!”的一声就打破了黑夜里的宁静!
随着声音落下,一瞬间他的头上就传来一阵厚重的响声,随后是一股火辣辣的疼。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汶凡给弄懵了,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掉到了他的脚边。
这东西冰凉却很厚重,好像……是书!
他顿时想起王老三今天跟他说过的话,以及往天玩手机时看到过的那些恐怖镜头像电影开场曲一样不断涌入他的脑中。
他本能的感到后背发凉,连忙跑回床上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嘴里更是一直念叨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他其实很胆小的。
当因为他手抖而一直不断抖动的电筒白光破开黑幕,扫视到窗前时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只见那东西黑皮封面,大约有三厘米那么厚,长度大概在十五厘米左右,应该是一本日记本。
汶凡心里估摸着。
这次他吸取教训,直接把灯给打开了,暗黄色光彩刺得他眼睛有些难受,他适应了一会,漫步走向那刚见面就扇了自己一个**兜的“罪魁祸首”。
“哪家熊孩子半夜不睡扔书玩啊!?”
汶凡蹲在地上捡起黑皮书,细细一看居然还是一本日记本。
他顿时就来了兴趣,也不管什么道德不道德的,直接就开始翻开看了起来,关键是看看是哪个混账大晚上的乱丢东西。
可还没等他开始抱怨,他就呆住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视线渐渐恢复,而第一页的名字栏后面赫然写着的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两个字:
“汶仙”
“开玩笑呢?”
汶凡呆呆的蹲在地上,咬着手指,带着一股奇妙的心情翻开了日记仔细阅读起来。
然后,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世界观突然就开始动摇了。
“地点:东院本院,天气晴”
“我感觉祂的动静越来越大了,老头子说没事,但我知道,我可能要被那些家伙驱逐,因此为了防止以后的记忆受损,也……为了弟弟,我觉得我有必要开始记录一些东西,如果我走了,他们的目标肯定会变成汶凡,那个时候……汶凡会死!”
汶凡的脸色缓缓沉了下来,他呆呆的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已经被自己咬出清晰可见的牙痕。
不一会手指开始皮开肉绽,浓烈的血腥味在汶凡的嘴里蔓延开来,他难受的吐了一口唾沫缓缓回过神来。
这时,他才注意到日记的下方还有还有一条细小文字,它是用红色笔墨写的,看起来十分惹眼,字迹也没有了上面的工整,应该是后面加上去的,很潦草:
“凡子,你看到这日记时我肯定已经失踪了,很抱歉让你用这种方式知道我的工作,因为种种原因我不能跟你慢慢细谈,但你要知道,我这次没有开玩笑,这日记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不出意外,等他们愿意让你看这日记时就代表着你要成为他们的一员了,这是我极力反对的,但可惜我现在出了一些状况丢失了话语权,先跟你说声对不起,要让你看到这个世界的丑陋了……”
末尾处:“你的老哥汶仙。”
汶凡的脑中顿时五雷轰顶。
“大半夜搁这玩“死亡笔记”?写谁谁死?”
他感觉这可能是谁的恶作剧,毕竟自己的老哥虽然三年没回家,但是每三个月或者半年都会准时给自己寄一封信,以及一定的生活费。
明明两个月前他还刚刚收到汶仙寄来的邮件,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照片,汶凡记得清清楚楚,汶仙在信上面说他们学校组织同学去了希腊,还说了一堆那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之类的屁话。
照片上还有他和几个同学一起拍的合照呢!
想到这汶凡就更加认定了这是谁的恶作剧,他们乘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把这东西藏在窗户的某个位置……
毕竟这种老房子的铁盒锁用一把螺丝刀就可以打开……
想到这汶凡豁然开朗,“怪不得呢!我还说今天这窗子抽了什么风,关都关不上!”
可他还是心有余悸,赶忙掏出手机找到汶仙的社交账号,连忙给他发过去一句:“没死就回句话!”
他当然知道汶仙不会回他,应为这号汶仙在去新学校的时候就送给自己了,但这样能让自己心安一点。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4:30了,他揉了揉一头乱发,自嘲自己居然被这种东西浪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想到这他缓慢爬回床上,点燃一根烟,随手一拍暗黄色灯光瞬间熄灭,整个房间都回到了幽静与黑暗中,只有他的烟和手机发着各自的光芒,远远看来就好像是大海里的灯塔。
汶凡家的附近属于没有被开发的郊区地带,这种地方最显眼的就是各种八九十年代的老式公寓楼房。
这些楼房年代久远,在哪个技术还不成熟的年代它们就被建造而成,外表不出众,不高都是它们的特点。
比如汶凡家的这一栋就只有六楼。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他家对面一栋八层的楼房天台上面,两道黑影就如同索命的鬼怪一样死死的盯着他,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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