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蛮子----”
“----”站在维露诗的房门前,听着里面玻璃器皿被砸烂的声音,我在想现在进去是否明智,自己开始竭力地回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又不小心招惹到她了。
“紫琴夫人怎么了?”既然决定等维露诗将东西全砸烂后再进去,遂站在房门外对门口的侍卫官问了一句。
“殿下,不知道。刚才送来一份给女伯爵大人的信,于是……”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明白里面那位姑奶奶不是骂我,对侍卫官们挥了挥手。待他们退下之后敲了敲维露诗的房门。
但是结果回答我的是一个易碎品在房门上砸烂的声音。
“………”这样的回答让我在自己的随从们面前很没面子,无奈地又朝阿土他们挥了挥手,让这些想笑又不敢笑的家伙滚蛋。接着又一次敲响房门。
这次……还好,这次客气多了,没有再砸东西。片刻之后房门打开,怒气冲冲的维露诗正准备骂人,发现是我后打开房门让我进去。
走进去朝房间四周看了看,这姑奶奶脾气可真大啊,房间里一片狼藉,敢情刚才是因为没有东西可摔了这妞才来开门的。
“呵呵……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啊?”
“啪----”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不轻不重的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这妞留了力气,我很怀疑她究竟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怎么每次都能打出一样的力道来。
“都是你!”
“我?”我突然觉得很无辜。我今天没招惹这姑奶奶啊。
维露诗小妞忿忿地盯着我喘息。带着酥胸不停地起伏:“因为你我损失了十艘货船。”
“十艘!”损失地确蛮惨重地。难怪这妞这么生气。换成我我也蛮心疼地。拦腰将维露诗抱了起来向她卧房地床铺走去。
“别动。掉下去会扎伤地。”维露诗小妞原本还打算在我身上撒气。但是听我这么一说立即乖得跟只安静地小猫一样。蜷着任由我将她抱到床上去。
将维露诗放到床上之后躺在这美人身边微笑着轻轻地抚摸着她地脸蛋。“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我给你出气。”
看见我这般和言的安慰,维露诗似乎也不忍心再拿我出气,但又不太甘心给我好脸色,遂将我的手拨开:“都是因为你。”
“呵呵,我怎么了?”
“因为你我才没了十艘船的。”女人生气的时候未必会顾得上自己言语是否重复。维露诗就是这样。
“怎么没掉的?”
“被三狮蛮子抢了,该死地蛮子,该死的蛮子……”维露诗一说到三狮王国人,一股气又回来了,不停地用粉拳蹂躏着身下压着的被褥,捶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拳头打在软绵绵的床铺上不解气,又一拳捣在了我的肚子上。
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冤屈地看着这个美人。“你都舍得打?”
听见我这么说维露诗似乎真的心疼了,将准备再捣在我身上的粉拳一下锤在了床铺上:“为什么舍不得。”
“好了。好了,甜心,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一个翻身将维露诗压在了身下。然后开始品尝美人地香吻。
“唔……”一番热吻之后,一层飞霞泛上了美人的俏脸。
“我最近脾气会不会很糟糕?”美人的语气终于温柔了许多,带着忧色,维露诗对我问道。
“不会啊,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我也很喜欢你这样。别胡思乱想地,知道吗?”说实话,我的确能够感觉得到维露诗最近脾气突然变得糟糕了,但是对女人,特别是自己所爱的女人。宁可骗着她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也不要说那些影响她情绪的实话。
“嗯……”维露诗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蜷在了我的怀中。从母狮到母猫,谎言的威力比我预料中的要大得多。
“那你会不会生我气?”过了一会儿,怀中的维露诗抬起头来,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呵呵……怎么可能。”笑着在没人的额上轻吻了一下。“你是我地女人,我是你男人。你看得上眼的男人怎么能拿自己女人出气。别乱想……”这次说的是实话,因为这样的实话能够让自己怀里的女人开心。
说到这里我突然记起亚夏女大公罗兰曾经对我说的一句话,一句话,很粗俗的话。我当时曾想一个从小接受宫廷教育的公主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可就是那一句粗话却是罗兰对我影响最大地哲言。她对我说:女人爱上男人就是倒贴身子倒贴逼外带倒贴青春的蠢买卖。不仅愚蠢,而且很贱。与女人的这种愚蠢相比,男人对女人的温柔和包容对她们来说近乎于施舍。
现在我很庆幸自己能够听到这句话,这让我明白了许多东西。
“可是我的船队被抢了……”消气之后的维露诗这时候显得可怜巴巴的。
“怎么回事?”
“我知道爸爸死后你一直都很忙,又为旱灾的事情烦,所以我就想帮你……”
“你让船队从南大陆运十艘粮食到这里来?”
维露诗点了点头:“三十艘,十艘被三狮王国人给抢了。”
“………”听完维露诗的话之后我沉默了,无话可说,还有能说得出什么呢?带着微微地颤抖闭起双眼抱紧了怀中地美人。
这个恩情自己要怎么还啊。三十艘从南大陆来的粮食。翼狮城邦现在独揽了南大陆西岸各个港口地粮食。虽然那里可以装船的食物不少,但是一个月也才能装够三十艘。翼狮城邦本身农业并不发达。粮食有限,旱灾来的时候城邦大议会已经禁止了翼狮城邦船队以及南大陆西岸的各个港口将粮食卖给其它国家。可是维露诗却一声不吭地将三十艘的粮食偷运来哥顿,只是为了减轻我的烦恼。
而为了减轻我的这个烦恼,作为翼狮城邦紫琴堡地主人,维露诗已经违反了翼狮城邦大议会针对旱灾的决议,罪名大的话可以是叛国罪。小的话也是走私罪。就像银桂当初说的,维露诗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肆意妄为地女人。可就是这么一个女人,让我爱得如此亏欠。
三十艘货船的粮食,有多少?用一个月粮食装船三十艘来形容太过于笼统,换一种说法会更直观一些。现在天鹅堡为应为旱灾不停在造的渔船是一种早期的船型。使用三角帆的“巴拉卡式渔船”。这种渔船因为使用三角帆可以顺利地在近海以及阿莱河地区航行,建造速度快,也便宜,渔民们购买也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钱,但是这种船只能够装载三十吨的渔获。而航行于西大陆北部海域的大多数货船为“卡维尔式帆船”,这种货船可以载重三百吨左右。三狮王国以及沿海的神圣拉纳帝国诸邦国都是使用这种船型,翼狮城邦、双首蛇公国、红狮王国以及白圆堡王国使用地主要货船装载量也相差无几。至于维露诗的船队,使用的是新型船,卡拉克。载重能够再翻一倍。
若是只按照维露诗船队地装载量看的话,是可以装载一万八千吨的粮食,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但是一万六千吨肯定有。一万六千吨的粮食放在往年的收获中其实并没有多少的量,但是放在现在是很可观的。
可以看得出来,翼狮城邦对于南大陆西岸的开拓很重视,一个月能装船一万六千吨的粮食足以养活上百万人口一个月,加上翼狮城邦本土地农业,可以让翼狮城邦在不依赖进口的情况下养活翼狮城邦的国民。若是继续对殖民地进行农业开发,不需要多长时间,翼狮城邦不仅可以摆脱以往向其它国家购买粮食补偿本国农业不足的模式,完全靠殖民地来供养本国平民。甚至还能够将粮食卖给其他国家。
现在维露诗将上万吨的粮食运到哥顿来,我很担心她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失去在翼狮城邦的所有,心高气傲的维露诗肯定不能接受。
俯首在维露诗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下:“宝贝儿,你是怎么将那么多的粮食偷运上船地?”
“那里是我跟大奶妹的地盘。”维露诗顿时脸上有了得意之色,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那怎么避过城邦大议会以及督政府派来的人?”
“从城邦过来的人连哪些是粮食哪些不是粮食都分不清楚,他们哪里知道。莱奥纳多管家将从各个庄园收上来的装船的粮食换成不容易保存的,那些船只装载的粮食保存完好的占一半,容易生长但是不容易保存地食物也一半,当那些船只抵达城邦时。不容易保存地粮食估计有三分之一可以食用,其它的烂掉。城邦那边也没办法,怎么用是他们要解决地,不关我们的事。每两个月时间我们就可以多出许多适合长距离运输的粮食,从西大陆沿岸各地集中到建有仓库的群岛上保存,然后在那些岛屿的码头装船。我本来想把这些粮食运来给哥顿的军队使用,这样军队就可以马上调向赫森,把那些侮辱我们的赫森贵族都吊死。还有该死的三狮人,他们都该死。”说着。维露诗又开始拿床上的被褥出气。
“那么。剩下的那些船只现在都靠港了吗?”
“哪里有那么快……”维露诗摇了摇头。“垂柳城的港务局还在对船只进行检查,二十艘大船检查完估计天也黑了。靠港得等到明天。船上先派人来给我送信了。本来打算明天给你个惊喜的。”
“不用啊,我现在就很惊喜。那些三狮人,他们一定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别为这事生气,汉……”维露诗揽着我的脖子给了我一个香吻,接着眼珠子一转:“你真的觉得惊喜吗?”
“真的……”诚恳地点了点头,接着看着身下的美人沉默了一会儿:“你生气的时候真美……我想……”
“坏蛋……”
次日………
“殿下,您是说这些粮食要尽快被消耗掉?若施行统一配给的话,这些粮食足够垂柳城使用到明年。而若是运输到各地去地话在路途上其中将会存在很多不必要的浪费。”在垂柳城的粮仓,皮德看着这些运进粮库的马车对我问道,对于这些突然到来的的粮食他显得很意外。同样,对于我地决定他也很意外。
“是的。”笑着冲皮德点了点头。“浪费掉总比烂掉好吧。这些粮食不像我们以往所知道的粮食那样容易保存。所以尽快将这些粮食送到各个城市的工地去消耗掉,将往年的储粮用于保存才是明智的选择。”
“哦……原来如此……”听完了我的解释,皮德点了点头。“不过总感觉有点可惜,要是这些粮食都是小麦多好……”
“对了,皮德。”
“怎么了?殿下。”
“你去跟首席外务大臣巴特打个招呼。跟他说皇室打算取消对三狮王国出口的所有武器与矿石。”
“巴特老头会气疯掉的。”
“呵呵……我没对三狮人宣战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哦?”皮德也听出了我言语之中对三狮王国地不满,遂连忙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殿下。”
“帝国皇家的商船队被三狮王国人给抢劫了,十艘大型货船,十船的……软木。”说着我随意地指了一下那些马车上装载地东西。“那就是一群天生只会抢劫的人,既然他们不能保证航路的安全,我们只能等到他们知道怎么保证航路安全的时候再跟他们做买卖。”
“原来是这样……”皮德领会地点了点头:“情况的确是挺恶劣的。那些三狮人从双首蛇公国抢了那些军舰后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干啊。不过这样处理真的妥当吗?殿下。若是我们停止出口的话他们可能会立即停止与三百合王国的战争。还是让他们再打上一段时间吧,殿下,那是对他们最好地惩治。呃……紫琴夫人那边,我会恳请皇后陛下说服紫琴夫人的。您看如此处置可好?殿下。”
“嘶……什么意思啊?皮德。”我还以为皮德不知道。原来这家伙什么都知道了,还跟我装。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我跟那种沉迷于美色不顾国政的君主是一路货色。好吧。我承认昨天晚上是沉迷于维露诗的美色之中,大有与三狮王国开战的架势。不过考虑到实际情况我不是已经退一步做出恰当选择了么……
但……皮德似乎并不打算就那么放过我,微笑着用他那双犀利的双眼一直盯着我,直到盯得我受不了说了一声:“好吧。”
这时候皮德才收起他那能够戳穿我内心的眼神,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回答了一句:“睿智的选择,殿下。不论是已经荣归地陛下还是帝国的臣民都会为您这个决定而感到高兴的……”
“哧----”这个奸诈的家伙,猛牛老丈人怎么会选了这么个人当帝国宰相。回头倒霉的又是我,我得好好想想应该怎么跟维露诗那妞解释。皮德这个……对。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这个无赖的帝国宰相身上去,一定要站在皮德的对立面上在维露诗面前痛批这个帝国宰相,将沉迷美色的无道昏君形象扮演到底。
为什么历史上那么多有名地美人都在昏君地身边?而闻名天下的美人又总能够让原本还算有所作为地君主变成昏君?说明江山和美人是一道单项选择题,而昏君和美人这两个词才是最完美的搭配。碰到这个最佳组合什么英雄、明君、良臣、美景都靠边站。
为美人而亡国……那是何等的悲壮,何等的man……
但……我的结果是既不够悲壮也不够man,维露诗被帝国皇后丽莎贝拉骂了一通狗血淋头。我被摄政王妃,也就是哥顿女公爵欧莱雅给骂了一通狗血淋头。昏君与美人的故事就此告吹,两人各自被收拾了一顿之后又过了两三天我还在纳闷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当时就那么豪情万丈、不顾一切地要给三狮王国一个教训?
祸水。维露诗的确是祸水,不过男人有她这样的祸水真的也不枉当一会昏君了。这件不为外人所知的帝国皇室生活小插曲过去之后,我也明白了“昏君”这个词里的“昏”所代表的意思并不是昏庸无能,而是一时昏头的意思。而那些祸国殃民的美人,或许很为昏君所统治的国家着想,只是她们的方式未必正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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