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出面阻止战争吗?”我忍不住问道,那道粒子来从高维上已经被剥离下来了半天,远早已该读出其上的含义了。
(注解:高维包含低维,三维世界就是由无数二维世界和时空上运动的二维世界构成,同样三维世界是四维无数个组成部分,低维组成了高维,向上看,低维在高维之内,高维空间大于低维空间,向下看,高维建立在低维的基础上,低维空间大于高维空间,无论怎么推断零维虚空都是最大,但其最大是因为它作为背景和基石而不是根据推断。最高维度的生灵升维就能进入零维,从而零维也是最大的维度,也是最低的维度,但升维进入零维尚有可能,跌落到零维和世界崩塌有什么区别你让人怎么活呢。实际上,维度空间之间并无大小之分,强者在一片区域释放力量,其对应的低维区域和高维区域都会受到影响。)
“看来你已经接受了世界的恶意与期望,很高兴看到你又成长了一点,”远露出人畜无害(丧心病狂)的微笑,他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大腿上不存在的灰尘,树叶哗啦啦地被起身的气流吹动,闪烁的光点在他身用徘徊,宛如水面泛起波涛反射着点点阳光,“不要盯着我看,我在三维上移动,每个地方的曲率和相对时空流逝与存在度都有细微差别,我的速度和位置不断的变化,我的脸也不断发生细微的偏差,所以不要妄图记住我的脸,除非我将其锁定了,去吧,快去快回,回来的时候证得不要看脸而是看气质来找我,呵呵。离让你去龙渊,那里是强行从大维度上扭曲到极限产生的一个泡,一个被锁定小三维世界,持教廷身份即可证明进入。”
我莫名其妙被吐了一个槽,一脸找不着北地向四周看了看,身子一扭准备向远处那个亮点小太阳飞去,忽然间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回头再次看向他的脸,确认了他没有骗我他的脸又变了一点之后,认真地问:“你为什么不分身无数来强行扭曲整个命运系统呢?你做出无数行为干扰就完全可以引导世界走向啊!
“傻孩子,这世界如果能承受得住我那么个多的分身,它已经坍塌到全零维究极状态了,哪来这么多屁事?”远的笑容如此的让人来气,我顿时有种磨牙吮血杀人如麻的冲动,“我在世界内有那么多毁灭意志的接入点(身体),世界会马上不稳定崩溃掉,时间维度也不能在这么大的意志干扰下正常波动和运转。一路顺风呀!”
他上一句还在解释着毁灭世界的原理,下一秒又跳到让我一路顺风上了。我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随后有些低沉地说:“所以我生存的意义是什么?……真的很无聊。”
“我也曾寻找我生命的意义所在,但以这个概念是模糊的,对于世界而言,演化出生命的意义就是加快他的进程,对于个体而言,仅仅是活着罢了。年轻人总是迷茫、叛逆,不想做任何事情,却又盲目地行动着,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却忘自己的选择与沉默不作为造就这一现状,还抱怨自己不自由,活着无聊且没劲,没有任何能支持你的动力。一生中最光辉的一天并非动成名就的那天,而是从悲叹与绝望中产生对人生挑战的勇气的那天,这些知识和基础作为支撑我们存在与生存的本质,正如世界不是因为规则而被制造,而是因为它的展开制造了规则,作为世界的产物我们自然而然的有了这些规则,这并不在于接不接受,而是我们已存在开始就已经拥有,即便我们所认知的成功和一切辉煌都是局限的认知构造的,不全面的,但是你的整个构造都是依靠这些知识所产生的,那么接受它就是最好的选择,不然你能用其他的标准来衡量自己吗?”远耐心地和我哗哗,实际上我也没听进去多少,我看见远方的天空的灰暗与明朗,中天的光辉照耀世界,在我身后投下影子。使我四肢百骸涌动着热辐射的力量,以及振动着空气传入我耳蜗的声音,构成我短暂感知到的一切。“无知的人,对生存方式只有一个普通的信条就够了,不要后悔。”
我出神地看着我要去的地方,接着他的声音说下去:“我很空虚、寂寞,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人觉得寂寞,想尽方法排遣,最终还是逃弃不了寂寞,孤独是造化对群居者的诅咒,孤独才是面对寂寞的唯一出路!我孤独寂寞地活了多少年?生活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用世俗普遍的标准来衡量自己,无事事如游魂漂泊无依也是话,为什么一定要非得追寻一些追不可及的空想?”
“感觉你从多方面多角度来劝说我,有些观点都自相矛盾……这就是所谓世界太大包容一切矛盾嘛?”我忍不住把槽吐了出来。
“想法很多,思想很多,世界可以包含一切矛盾。我对你所说的一定就是我本身之想吗?我记忆之庞大,可以模拟多少不同的思考方式和人格?语言交流是门艺术,你能找到我为了证明观点而不择手段的漏洞,证明你已经具备和那些心机政容谈人生的能力了,那么快滚犊子吧,“远把头扭开,伸手指向远方,明显不想在多哗哗了。“我嘴皮子都讲干了,你个高中二年级的小崽子还在那悲伤春秋,沉论于悲惨世界中无法自拔!世界再不是东西也不关你毛线事,你打好你的工作好打工人吧!”
哦,差点忘了,我是个打工人呀!不知道为何我心里就涌起一般强烈的动力……这特么就是作为打工人的受虐倾向榨干自我价值的觉悟吗?
果然,坐在王座上的是暴君,这货诓我半天浪费了一箩筐真情实感还是只为了一心榨干我的剩余价值……好狠的无良老板!我吐着槽,周围的空间流水一样变化,视野里的三维结构被展开,然后再展开,展开,我看到了无数微小的光点释放着它们的场不断波动产生了宏观上的质与能,一种空旷宏大的感觉使我感到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在坐过山车那种整个人都中空了的感受……展开了一个小区域的高维通道,巨量的能量自我的躯壳中弥散出来(三维结构在这儿像一个花洒……啊不纱窗布),抹平了后方的曲率,后方强烈地波动起来,在短短时间维的一次波动,这片纱窗布就被加速到了三分之二的六维光速,向目的地冲锋。
我倒没有使维度升高的能力,虽然说身为一个驭天期啥都不会比较寒碜,但是我是一个诚实的孩子,信息发来的通道仍还存在着未消散的轨迹,我只要原路还回就好了。
时间对我来说已无意义,我感得过了很久,起码有远对我言传身教的那么长时间(其实也不长心理上感觉度日如年?),但在三维正常的时空里仅过去了几十纳秒。
我被高维吐了出来,感觉四周一下子向我压过来,使我喘不上气来,这特么是高维转低维的一个精神疾病吧。明显到了目的地了,我的身体猛地一晃,解除了从高维上多出三个坐标上遗留下来的动能,脑海里一阵眩昏,也算是知道了大家为什么喜爱传送而不是速度与激情了,那一下差点没把我从躯壳里丢出去,质壁分离呐!我模糊地看到了地板上的花纹,繁复却带有棱角,线条流畅却充满着狂野与暴虐之意,与神族圆润首尾如终相连生生不息的炼金图腾完全不同,明显的龙族风格,绝壁是到了没错了。突然心里又一阵惶恐,我真是天选之子啊,特么一秒内经历了两个王座身周的领域,真是不要太爽。
于是我有点好奇那封信息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是圣祖构建的通道没错。会是卧室吗?……啊罪过,我怎么感觉要被从世界上抹掉了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也是最后现见到这位堪称诸界之母神的王。她给我的印象和远刚好相反,我始终不能记住远的那具躯壳的长相,而她不同,在以后的亿万年岁月中,无论引量如何散失,记忆如何模糊,不想记起当时谈话的具体情景,环境的色彩也不再清晰,我也没有忘记那到脸庞:那给人以极深的印象,太过于清晰和明显的冲击;包括了世界中所有的审美的总和,是美学的至高体现。
我第一眼仅是觉得远的审美也就一般,女子也不是什么震撼古今的大美人,下一秒我就在她身上发现了既媚,清纯、可爱、艳丽、精致、冷清等一切我能想到的形容女性美的词汇;在我见到她二秒后我的心脏就被顿住了,被这种包落一切的美感所击倒,惊艳,让我看呆了去,宏大,浩翰,密集,扭曲,锐利,自然,精微,对称与不对称……一切历史所造就的文明与种族背景的审美都可被印证,我也逐渐明白的世界的包容与矛盾的共存,有些东西是超越认知的,没有见过便不可能理解。
我明确地知道任何人见到她都会有这种感觉,因为无论什么标准的审美她都可以契合,这就是世界一切美学的起源之处。
是在寝宫,我恐怕是除远外等一个能进入这里的男性,不,可能不分性别,是第二个能进入这里的生命。四面是洁白绘流金的墙壁,地下是暗些的白色浮雕,穹顶上悬挂着透明水晶雕刻成的龙形灯具,空气中浮浮着像蝴蝶一般飞舞的各种厚度的书籍,我偷偷的瞄了一眼,扫描完毕,全是言情小说和冷笑话集……看来她老人家一个人挺无聊的……
我面前是同样白金色调的大床,圣祖歪着头坐在床沿上看着我。一头青丝洒在洁白的衣服上,时而变得纯黑,时而变得洁白。
我惊了半刻才赶紧低下头去,毕竟盯着女孩子看是不礼貌的行为。
“远知道你对我把花痴,应该会想对你进行色即是空的教育吧……”她笑了笑,声音清脆动听又显得软糯,又满足了一切美声学吗我去,“知道我的头发为什么在变色吗?”
她顿了顿,垂下了眼眸,睡孔中灿的星光与鲜艳妖治的红色流光黯然熄灭,“我拿了远的王座碎片……现在我是世界内外第一强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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