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西楼又十年

《月满西楼又十年》

符氏女的议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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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玄与敖泉将张弋送回家中,此时正是凌晨四点,眼看天色将明,二人即离去。

张弋已经将公袍纱帽都收在空间里。他又试着将那粒木系晶核取出又放入,又想了想,还是再从空间取出今日击杀花豹时还来不及细细打量的北斗蛇首矛。此时在客厅的灯光下,张弋以两手在胸前握住了矛柄,柄身约一人高,仰头可见矛叶顶端的尖刃之处泛着寒光,两段矛锋线条简洁利落,矛叶下接蛇头形状的矛脊,自矛叶尖端到矛脊已有成人半臂之长;而矛叶最宽处与蛇头形的矛脊都约九厘米,若刺入敌人、野兽的体内,矛尖首先撕开皮毛,矛锋又撑开血肉,而蛇头形的矛脊厚重圆润,又让伤口从平面转为立体、由刺痛加上钝痛。张弋心中感叹冷兵器的魅力,再看蛇头往下接着矛骸部分,与一般的光润直筒所不同的是,这柄矛的矛骸环刻着北斗形状,以阳刻的法子让北斗绕柱分布,在昨夜见识了北斗蛇首矛的锐不可当之后,张弋毫不怀疑天河神君的慷慨了。

既然是神器,张弋不敢在室内乱挥,虽然心中兴奋不已,还是将北斗蛇首矛收入空间中。此时家中无人,他忍不住从胸口摘下来碧玉吊坠仔细研究起来,只见坠子上窄下宽,触手冰凉润泽,通体都是苹果绿色,按说父亲在千禧年之前工资微薄,但这只在他出差参会时购入的坠子,雕工却甚为精美,吊坠正面圆润地浮着一只介于路禽和鸣禽之间的鸟儿,尖喙曲颈,头顶尽是火焰纹,背面工笔式地勾勒了长长的尾羽,正是风凰涅槃之意。

张弋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将坠子套回脖子,塞入睡衣内。此时已经是星期天了,张弋想到每天六点半响起的闹钟,他赶紧调整为八点,又倒头就睡。

因为昨天新玥就住在她妈妈家,张弋不敢怠慢,加上与上官琦离婚后,要亲自照顾孩子,他平时睡觉也很浅,今日才睡了三个多小时,已经逐渐醒转,又听到闹钟响起,腾地起身拿起手机关闭了即将连串响起的剩余三个闹钟。他先将速冻包子从冰箱拿出,架上笼屉就开始蒸煮,又去上官琦家敲门,将熟睡得四仰八叉的女儿披着毛巾被抱了回家。把女儿放到床上,关了电磁炉,这简单的早餐就算完事了。

新玥快九点终于醒了,还没睁眼就开始哼哼“爸爸,我想抱抱…”张弋赶紧去卫生间放好小马桶,催着小家伙洗了手,又抱到餐椅上。

张弋说道:“妞子,今天你不能去公园玩太久了,下午还有舞蹈课。”新玥正是磨蹭的年龄,张弋性子急,按耐住自己不要发火,不停催着,眼看着女儿只两三个豆沙包、一杯牛奶、一个鸡蛋,还是吃到了十点多钟。

张弋带着女儿下楼排队做完核酸,赶紧开车把女儿带到舞蹈机构,送进教室正好是十二点半。张弋终于清闲了一会儿,开始想起符氏女一案。他是法律专业出身,心中略一分析,认为案件争议点只在于符李氏的推搡是否导致了符氏女坠楼,那么也就无需再分别和他们细说情感的流水账,问题大概是双方既然争吵了,相互动手推挤在所难免,是否能够查清是到底符氏女自己失足,还是符李氏一时收不住手?张弋觉得必然要到最后现场去复盘一番的。

张弋又呆坐了半个小时,等来了新玥舞蹈课的下课,小姑娘美滋滋地推门出来,张弋却想到自己每晚十点开始的新工作,新玥又该怎么安置呢,少不了又得拜托前妻上官了。好在手机一阵振动,正是上官琦发来信息,让今天下午把孩子带过去,晚上是孩子姥爷的六十岁生日,明天周一本来孩子也靠长辈照顾,直接过夜了吧。

张弋心情愉悦地把孩子甩到上官家,想起难得周末,自己又该去健身房锻炼一次了。在更衣室换完衣服,张弋就上了跑步机一阵霍霍,逐渐把速度开到自己以前的极限,张弋感受到了自己六阶身体的脱胎换骨之处,他头颈以往在剧烈运动时特别爱出汗,而今日却仅仅是面色红润,他又把速度阻力往上加码,轻松地跑了一个小时,这才微微有了汗意。

回到家中,张弋取出空间里的功法书,觉得自己所吸纳的晶核是木系的,也许从木系功法开始最能事半功倍。他翻着竹简,感慨果然是初级功法,竹简自右而左写着灵格的种种常识,灵格可自视丹田判断灵根属性、所蓄能量,张弋按照上面说的方式,一板一眼地比划了手势,口念密语,终于看到自己难以定义是否充盈的灵格。

张弋模糊地看见那灵格如碟子,口径又小,深度极浅,内里却分为六处,倒像块对称切好的月饼一样,但是,只有一处是弥漫着浅黄色的物质,看不清是气状还是液态。这颜色与花豹晶核相近,估计就是木系灵格了,张弋又摊开其他几卷竹简,一阵手忙脚乱地结手印、诵密语,因急于求成,手势多有偏差,密语也记不住几条,张弋心知今晚必然是难有建树了,于是干脆停止学习、自在地收起所有功法,打算去周六去过的XJ餐厅再吃一回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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