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是吧?我带你去。”出声者是一名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与其它御兽夫衣服披裘带索不同的是,这位小伙子不仅衣装整洁,而且面容十分白净,一点都不像一个从业许久的御兽夫。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小伙子。”其它的御兽夫老师傅议论纷纷。
“确实啊,就为了四万块钱,把小命给丟了。不值得,不值得。”
“我看那个去林海地办事的小伙子也没脑子,花那么大价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摇摇头,“人财两空啊。”
“那小伙子也挺可怜的,才刚来第一天,人就要上黄泉路了。”
但两人并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反而开始商量起一些相关事宜。
“请问,怎么称呼?”姚木蒲问道。
“我姓蒋,名晖,那你呢?”蒋晖反问姚木蒲。
“姚先生,如果现在就出发去林海地的话,按照我这匹驮山牛的脚力和速度来看,如果天气晴朗,大概需要五天。”蒋晖拍了拍身旁那头体型如同一座小山头,健壮的四肢只要轻轻地踩踏地面,似乎都引起一波波小地震的驮山牛。
“不错啊,皮毛棕黑,肌肉强壮有力,两只牛角质地如铁,尤其是这双眼神温和沉稳,一般来说驮山牛性子都烈,不要说载人驮物,只要用力的一下碰撞,都会引来驮山牛的攻击。看来你是御兽界的高手。”
上学时,生物老师教的相兽知识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哟,看来遇上行家了啊。”蒋晖用手抚摸着这只驮山牛,他的眼神和语气突然夹杂起温柔,似乎在回忆着过去。
“当年从师父那里出师,多亏了有他。”蒋晖言语之间的骄傲溢于言表。
蒋晖开始讲述过去:“当初见到他的时候,啧啧,性子太烈了。他是可是牛王,身形矫健,力大无穷,比一般的驮山牛要大出半个身子。”
“能收复他,真的是占全了天时、地利、人和。”
“它一定陪你经历不少吧。”姚木蒲把一只手搭在蒋晖的肩上:“不好意思,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蒋晖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将姚木蒲送到林海地的事情:“抱歉,抱歉。上来吧。”
只见蒋晖腾空而起,一个空翻便落在了驮山牛如同草原般宽阔的背上;他本想伸手去拉姚木蒲一把。
结果,姚木蒲将相力凝聚于脚底,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上。
“能将相力凝聚于脚底,并且能长时间地把控和维持好力度;看来,姚先生也是一位高手啊。”做为驭兽界的高手,看到这番场景,自然能深知姚木蒲对相力的控制力有多强。
相力多不代表控制力强,同样的控制力强不代表相力多。
但控制力强的,对相力的利用率一定很高;同一个的术法在控制力不同的手中用出来是不一样的。
刚开始修炼的人,都是不断扩张自己相力的数量,以便达到更高的境界。
而到一定的境界后,对相力的流向开始变得愈发熟悉,当修炼者可以明确感知到相力在身体里流淌时,那么他便可以开始锻炼起自己对相力的控制力。
所以,根据以上判断,蒋晖便知道眼前的这位客人是个强者,至少不是一个随手就能打倒的路人货色。
“怪不得,上面的人要给他下套。”这句话当然只出现蒋晖的心里,接下来的这些话也是,“不过,根据情报来看,这人也不是官府的。甚至,都不知道这人是谁。”
“难道老大真的可以跟仁坤神明交流,接受到神明的指示?”
“如果老大真的可以跟仁坤交流,那么为什么要跟同样可以和仁坤神明交流的恒天家族作对呢?”
虽然蒋晖的内心被大大的困惑所占据,不过,当下之急是完成老大交代的任务。
毕竟,成为叛神者后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容身之地,他蒋晖可不想就这么轻易失去了。
“可以出发了吗?”姚木蒲问道。
被姚木蒲提醒了一下,蒋晖才意识到自己内心活动似乎有点久了。
“不好意思。”蒋晖轻轻地抚摸着驮山牛的头,“出发吧。”
这只驮山牛与蒋晖真不愧是多年的搭档,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它便心领神会。
随着驮山牛那四只牛腿在地面上掀起一阵阵微微的颤抖,姚木蒲慢慢地向着目的地——林海地前进。
“姚先生有着这么强的相力控制力,想必一定师承高人吧。”路途漫漫,蒋晖决定制造话题,活跃一下气氛。
“……”姚木蒲明显地沉默了一下;“唉,那个地方已经回不去了吧。”
听到这话,蒋晖的心里沉一下:“难道姚先生也有和传授自己的老师或者门派闹翻的经历吗?”
“看来得注意一下用语了。”蒋晖在心里这样想着。
“姚先生,这世间没有不散的筵席,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必让过去的事物来束缚未来。”蒋晖想起以前看过的某本书上的大道理,便出来使用了。
“你说你驭兽的本领了得,又这么有文化,怎么就来做驭兽夫了。”姚木蒲问道。
“我哪有什么文化啊,就是以前教导自己的师父一直念叨的话了。而且,我也就会驭兽之术,只能做做驭兽夫了。”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在无聊的路途上,两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互动方式,彼此之间也熟络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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