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扯了一些家常,裴仁基见柴绍快有两位孩子了,羡慕之情见于言表,感叹说:“行俨这孩子,就是不听话,让老夫情何以堪!”
裴行俨在旁不高兴的说:“爹,大丈夫当沙场建功,岂能耽于儿女私情?”
裴仁基指着他对柴绍他们说:“你们看,你们看,话都说不好,得罪柴世侄都不知道。”说完自己摇头苦笑。
言谈中,玄霸得知裴行俨还有一个幼弟一位妹子,幼弟还在垂髫之年,不通世事,由奶娘带着,不知跑哪玩去了。
有一位妹子,比他小两岁,刚巧今天出门了。李秀宁说:“秀云妹子不在府里?可惜了,我应该让人早点过来送信。”
裴仁基笑眯眯的朝她摆手:“不急,不急,也急不来。”玄霸元吉听了一听雾水,柴绍坐一旁笑而主语,丘权衡非主非仆,地位尴尬,在大厅上被冷落到一边,无人问津,坐在尾位,只自顾喝茶。
偶尔柴绍会向他举起茶杯:“丘兄,请品香茗,”灌得肚子都圆了。
家长里短的话,裴行俨听得头大,又怕父亲乘机逼婚,站起来说:“爹,我带三公子到花园走走,”裴仁基点点头。
玄霸一听,也求之不得,丘权衡正想找个地方小解,也告个罪,跟了出来。元吉跟裴行俨对不上眼,谈不来,就在大厅继续枯坐。
裴行俨小跑带着两人,一会就到花园,笑着说:“还好出来了,憋死人了,老头子就是能说。”玄霸笑了,丘权衡问清小解处所,自己溜了。
俩人只能在原地打转等候,裴行俨向四周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对玄霸说:“三哥,我想给你引见一个人,高手。”
李玄霸有点意外:“府上除了你还有高手,那该多高啊!”行俨掩住他的嘴,示意小声:“等会你就知道了。”
见丘权衡回来了,又带着俩人向花园深处一角走去,来到一处所在,像个小院子,指着说:“这是我练武的地方,除了固定日子打扫,平时少有人来。”
两人跟着进来,裴行俨双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却又不敢大声:“李大哥,我带两位好朋友来看你来了。”
丘权衡与玄霸对视了一眼,二人都心有所感,玄霸露出惊疑的神色:李大哥,不会这么巧吧!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人来,玄霸一见,真呆住了。
裴行俨口中这位“李大哥”不是别人,正是阔别多日,才刚提到的李猎风,腰间依然系着双斧,只是风尘仆仆,想必经过风霜。
李猎风一看到他们,也呆住了,继着转向裴行俨大笑:“你要引见的就是这两位朋友?”裴行俨狐疑的点了点头,好像感觉到不对劲。
三人一同上前,拥抱在一起,丘权衡别抱边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现在的裴行俨再傻,也看得出三人是老相识了,站在旁边狼狈的抓了抓头,好一会才道:“原来你们早已认得,我还以为你们可以切磋切磋呢!”
李猎风笑说:“切磋过了,这位丘兄的链子斧,与我的双斧各擅胜场,”行俨听了,向丘权衡竖起大拇指:“能被我师哥这么赞赏的,一定不弱。”
玄霸问:“秦大可没跟你在一块?”李猎风又笑了:“这哪能行,我们一直形影不离的,咱们坐下谈。”
大家久别重逢,格外高兴,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说别后之事,裴行俨在旁,听得一头雾水,也插不上话,轮到他在旁边枯坐了。
玄霸听了一会,才算理清头绪。张须陀攻破长白山义军大本营之后,李猎风秦行露救出王薄,把它送到附近义军营中,俩人见大事不济,也不想再在齐郡呆下去了,辞别王薄离开。
两人不退反进,晓行夜宿,这两天就混进了长安城,两人无处落脚,又有前科,长白山的画形海捕虽没有他们的名字与图像,可是辽东行剌的文书还没有取消。
二人也不敢大意,李猎风便在当夜,找到师弟裴行俨,住到裴府来了,这些,裴仁基一直被蒙在鼓里。
对于李秦两人来长安的目的,在谈话中玄霸老有疑问,等到他闭了嘴,就问他们来长安是打算干什么。丘权衡微微一笑:“莫非两位又想故伎重演?”
李猎风一拍大腿,搂住了他的肩膀:“怪不得我们能打成平手,连想事也能想到一块去。”
玄霸一听,差点晕掉:“这俩家伙,又想行刺皇帝!”裴行俨在旁边,还是听不明白,两位兄长不是说要到西都躲避一段日子吗?咋了?
李猎风来投靠时,不敢说出全部实情,只说救了王薄,找个地方躲一段时间。行俨江湖儿女性子,自然允诺,并且瞒过其父,李猎风也有口难言,刺杀皇帝这等大事,也不是可以逢人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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