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各国之间的马球比赛，并没有想象中的难。

虽然那些游牧民族，从小生活在马背，但是随着双边马蹬的出现，骑术上的差距早就被抹平了。

加上程处默他们这些都是二代，骑的马虽然算不上千里马，但都得那些千里马的后代，在战马中也算是顶级的。

各国派来参加马球赛的人，马术虽然不错，但是战马却要差上不少。

周瑾他们一路打到了决赛，只不过让周瑾有些意外的是，另一支队伍竟然是高句丽。

而他一直想着怎么接触的渊盖苏文竟然亲自下场了。

不过周瑾看过他们和别的队伍比赛，除了渊盖苏文技术好，加上骑的是一匹千里马外，其他人并不突出，也没在意。

比赛也正如周瑾想的那样，前面九局根本没有费多大力，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能够很快拿下第十局，结束比赛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渊盖苏文的马好像突然受惊了一样，直冲冲的朝秦怀道撞去。

“怀道小心！”

程处默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连忙大声提醒。

不用提醒秦怀道已经发现了，但是他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渊盖苏文的马从侧面撞在了秦怀道的马身上，秦怀道的马受惊，直接将他掀落马下。

“怀道！”

周瑾也顾不上球了，连忙调转马头，奔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渊盖苏文一脸慌乱，但是周瑾在他眼神中看到了高兴之意。

来到近前，周瑾直接跳下马，来到秦怀道跟前。

程处默他们也赶了过来，几人将秦怀道扶了起来。

“怀道，你怎么样了？”

秦怀道脸色有些苍白，闻言挤出一丝微笑：“我没…嘶~”

“你怎么了？”程处默连忙问道。

“没…没事，就是伤到脚了，有些疼。”秦怀道额头上流出一些细汗。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秦怀道的鞋脱掉，掀开裤子，就见秦怀道的左脚腕肿的老大，呈现青紫色。

场中的事情，台上观看的都看见了，李世民见战马得到控制，亲自来到了场中，身后还跟着一群勋贵。

“让开，让开！”

侍卫们分开人群，李世民走到近前就看到秦怀道肿的青紫的脚腕，沉声道：“御医呢？”

“回陛下，老奴已经差人去请了，马上就到。”张阿难说道。

皇帝出行，自然有御医随行，张阿难说完没多久，御医就匆忙跑了过来。

御医刚想行礼，就被李世民挥手打断了：“快给他看看。”

“是。”

御医上前蹲下身子，用手在秦怀道脚腕附近摸索了起来。

“嘶！”

秦怀道吸了一口冷气，咬牙坚持，只不过从额头上流出的汗越来越多，其中的疼痛可想而知。

好一会，御医才松开手停了下来。

“怎么样？”李世民连忙问道。

“回陛下，因为落马的时候，被马蹬挂住了了脚，伤到了筋络，怕是会落下残疾。”御医说道。

“我宰了你！”

程咬金听到秦怀道有可能落下残疾，脸色大变，一拳砸向了站在一旁的渊盖苏文。

程咬金的举动不仅他身边的人没有反应过来，就连渊盖苏文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渊盖苏文被程咬金一拳砸到头上，直接晕乎乎的倒在了地上。

程咬金还觉得不解气，还想再动手。

“放肆！”

李世民脸色铁青，喝道：“还不快拉住他！”

护卫们连忙上前拉住程咬金，这几个人自然拉不住程咬金，但是这是李世民吩咐的，他也不敢挣脱，不过被拉开的时候，还是踹了渊盖苏文几脚。

“陛下，这个人就是故意的，绝对不能绕了他啊。”程咬金喊道。

李世民瞪了程咬金一眼，没有理他，说道：“来人，将秦怀道送回去，御医跟着一起，务必医治好他。”

周瑾几人跟着一起，来到了秦府。

下人刚将他们引到秦怀道的院子，将人放在床上，秦琼就匆匆而来。

看到御医正在检查，没有说话，一脸担忧的看着。

周瑾看了好似突然之间又苍老许多的秦琼，想要安慰安慰，可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此时秦琼应该已经知道秦怀道的状况了。

虽然秦怀道不是秦琼唯一的儿子，但是秦怀道身上还寄托了秦琼的期望，精心培养的儿子，变成残废，秦琼的心中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良久，御医松开手说道：“老夫仔细又检查了一遍，筋络伤的太重，老夫只能为其正骨上点药，最终如何，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秦琼闻言一个踉跄，程处默和周瑾两人连忙扶住了他。

“老夫没事。”秦琼挣开两人，对御医拱手道：“劳烦御医费心了。”

御医连忙回礼：“翼国公折煞我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秦琼看了一眼昏迷的秦怀道，对程处默几人说道：“怀道醒来未必能受的了这个打击，你们多陪陪他，老夫有些乏了，去休息会。”

说完，秦琼转身离开了房间，背影充满了萧索。

“不会有事吧？”

周瑾有些担忧，他觉得秦琼的反应有些太平淡了。

程处默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

“御医，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周瑾问道。

御医沉吟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周瑾几人燃起了一丝希望：“什么办法？”

“如果能寻到孙思邈孙神医，应该有很大的几率能够将其治好，只不过孙神医行踪不定，如果不能尽快找到他，一旦筋脉的伤势好了，就算孙神医来了，也没用了。”御医说道。

程处默闻言苦笑道：“孙神医哪有那么好找，贞观元年，陛派人寻找孙神医都用了一年多才找到。”

“不，现还有一丝希望可以找到孙神医。”御医说道。

周瑾一喜：“莫非御医知道孙神医的下落？”

“老夫要是知道，早就告诉你们了。”御医摇了摇头说道：“陛下贞观二年将孙神医请到长安，陛下想赐其爵位，将其留在太医院，却被孙神医拒绝了，不过孙神医依然在长安滞留了一年多，教导太医院的御医医术，老夫有幸也受过指点。”

“孙神医是去年十月离开长安的，老夫记得他曾说过，从长安离开后，会到秦岭寻找一些药材，虽然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但是孙神医还有可能还在关中。”御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