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一族的宗社祠堂内,照例举行每月十五的祭祖礼,这也是一月一度的宇智波族会的日子。
在肃穆庄严的祭拜仪式后,各房主事都会在偏厅齐聚一堂,商讨宇智波一族的各项事宜,聊一些村里村外的大小事,絮絮家长,聊聊里短。
相比较日向一族等级森严的宗族分族制度,宇智波一族较为松散的宗族门户制度就比较具有亲和力了。
大家只有门户之分,却无等级之别,但相应的,族长对各房的约束力也比较低,或许这和宇智波一族个顶个的心高气傲、眼高于顶有关系。
简单来说,就是谁也不服谁,你算老几?
宇智波这个家族,越是实力强横,骨子里越是充斥着叛逆孤傲的基因。
此时的宇智波族人正热火朝天地聚集在一起,讨论着投资理财的计划。
眼下宇智波一族最为族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就是赚钱。
关于如何实施他们的发财大计,宇智波富岳肚子里门清,无外乎靠着宇智波一族的威望,大发战争财,在各个忍村国家之间囤积倒卖粮食、忍具、药材等等。
要知道,宇智波一族掌握着木叶警备力量,只要族人在值班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大大方便他们一族的走私行为。
身为木叶警备部队队长的宇智波富岳虽然对此心知肚明,却也知道自己不应该也不适合掺和进这个话题。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已经或明里或暗,对这种事情发过火,对宇智波富岳也明确表达了不满,认为此举太过贪婪,有损宇智波一族的名声,而且极其容易招致非议。
别的忍族在战争前线打生打死,你宇智波一族却躲在后面吃香喝辣,如何不犯众怒。
若不是有宇智波富岳、宇智波带土等少数几人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大伙早就要上门质问了。
现在倒好,战争刚一消停,宇智波一族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宇智波富岳虽然也觉得这些族人钻钱眼里去了,所作所为有些掉身段,但让宇智波富岳出卖宇智波族人的利益,也做不到。
事实上,宇智波一族对木叶对他们既用且防的心态也是心知肚明,倍感生厌,也曾生出离开村子的心思,最后仍然不了了之。
一来,木叶所占据的地方是整个忍界之中最宜居的,这也是去千百年来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一直征战不休的原因所在。
二来,宇智波近些年人才凋零,远不如千手一族所带领的木叶。
自从担任了宇智波的族长之后,夹在木叶与宇智波族人之间左右为难,宇智波富岳时常也有一种龙困浅滩,虎陷牢笼之感。
在宇智波一族的长老看来,猿飞日斩虽然在执政理念和方式上处处学习他的两位老师,却只得皮毛,空有其表,不得其髓,恶恶而不能去,善善而不能用,被团藏讥讽为假仁假义。
千手柱间虽然也防着宇智波,但心胸宽广,能够接纳宇智波镜为自己的嫡传弟子。
到了三代目猿飞日斩上台,却是对宇智波一族明升暗贬,看似将村子治安交给宇智波一族,其实却是将宇智波一族的势力彻彻底底赶出了木叶暗部。
暗部,就是一个时刻徘徊在宇智波周边的幽魂,一柄高悬在宇智波头顶上的利剑。
或许,是因为猿飞日斩匆忙接任三代目火影,导致势力不稳,他才不得不为了拉拢其势力基本盘,也就是除宇智波以外的忍族的意见,故意牺牲了宇智波家族的利益。
这些忍族,要么和宇智波有生死仇怨,如千手,要么素来被宇智波看不起,与宇智波有龃龉。
后来,随着猿飞日斩长袖善舞,彻底站稳了三代目的位置,老中青三代把牢了木叶的核心部门,猿飞日斩也重新接纳了宇智波一族的新生力量,开始向宇智波一族示好。如,允许自己的徒孙波风水门收宇智波带土为徒。
更重要的是,前几日,猿飞日斩以工作为由,约见了宇智波富岳,向其透漏风声,说是打算将一只暗部中队交给宇智波管辖。
对于猿飞日斩抛过来的善意,宇智波富岳沉默以对。
猿飞日斩话里话外,都是要宇智波学习千手一族,化整为零,他暗示,只留下宇智波富岳本宗一脉,其他人尽数解散。但这是宇智波一族从上到下,一致反对的。
“富岳啊,等日后鼬成长起来,未必不能接任火影之位啊,我看他小小年纪,就是有火影之才啊,哈哈哈,是你家的麒麟儿呢。”猿飞日斩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笑着调侃道。
只是,烟雾弥漫下,猿飞日斩那一双老鹰一样的眼见却不见一丝笑意,反而冷冽之极,直直注视着宇智波富岳。
是鼬,而非宇智波鼬!
“大人谬赞了。宇智波鼬还只是个孩子。”宇智波富岳淡淡回应道。
猿飞日斩眼中精光一闪,啧啧称叹道:“我这可是真心喜欢鼬这个孩子。他是个好孩子啊!做父亲难啊,推干就湿,耗尽心血,看着他们平平安安成人难,教他们堂堂正正做人难,指望他们克绍箕裘,光大祖业,更是难上加难。”
“但我相信,鼬这孩子一定能取得了不得的成就,不亚于宇智波斑大人,带领木叶走向光明的未来,你觉得呢?富岳?”猿飞日斩目光灼灼,直视着富岳的眼睛。
宇智波富岳闻言,低下了头,跪伏于地,沉声道:“感谢三代目火影大人对宇智波鼬的看重。这孩子怎么敢和宇智波斑大人相比,只要宇智波鼬这孩子不辱没宇智波一族的名声,我这个做族长兼父亲的,就心满意足了。”
“呵呵。是么?”猿飞日斩眼神冰冷,重重敲了敲烟头,淡淡道:“哦,对了,富岳队长,暗部接了许多密报,说近几个月,火之国边境的走私又变得猖獗了,希望富岳队长有时间调查一下。”
说罢,猿飞日斩从袖口中掏出一叠照片,仍在宇智波富岳身前,转身离去。
宇智波富岳默默地捡起照片,看到照片上那熟悉的团扇族徽,又气又怒地闭上了眼睛,他们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既然左右为难,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装聋作哑,两不相干。
宇智波思绪翻飞,忽然听见族人们激烈的话语声,正争先恐后地炫耀自己又赚了多少钱,一想到猿飞日老谋深算,志村团藏阴险狡诈,再看着眼前为了些许金钱就花了眼睛的族人,富岳越发感觉心烦意乱,向当下就以公事为由,早先一步,拂袖离开了族会。
宇智波富岳一走,宇智波族人立刻没了拘束,当下就更加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了。
“哼,公事,木叶实施给我们的三瓜两枣,连瓶好一点的清酒都喝不起,就像是养条看门护院的狗。”
一名秃顶胖老头小声冷笑,然后缓缓踱步上前,大声高喊道:“诸位,静一静,我们宇智波凉山商会,有一笔大买卖,分享给大家。”
“真的嘛,凉山长老。”宇智波族人顿时热情激涌,将胖老头团团簇拥了起来。
胖老头笑着压了压手,说道:“大伙慢慢来,不用着急。钱是永远赚不完的。任何有意于此的族人,老夫都不会慢待的。要知道,我们宇智波一族,可是整个忍界之中最团结的的一族!”
此人矮胖富态,衣衫华贵,穿金戴银,唯恐别人不知道他自己有钱,正是宇智波一族的族老,宇智波凉山,也是宇智波首富。
“哈哈哈,在凉山大人的英明引领下,我将十车粮食转手卖给雨之国,轻轻松松就赚了一千金啊!”字智波凉山的一名附庸骄傲地挺起胸膛。
“是啊。是啊,现在各地都闹饥荒,还是我们发财的大好时机啊.”
“只有字智波凉山大人才能带领我们过上好日子。”众人对看宇智波凉山一起恭维道。
宇智波凉山一副享受的表情,面色湖红,眼神微醺。
论忍术,他在宇智波一族里排行倒数,但论财富地位,他是族内第一大富豪,上一任族长的弟弟,曾经也在木叶村长老会中担任要职,与各大忍村政要都有联系。
站在偏远角落一名和善慈祥的老妇眉头紧锁,面色铁青,人眼中带着深深的鄙夷和忧虑,不屑地呸了一声。
在那老妇人身边,站着一名英武的青年忍者,身穿黑色高领短袖和黑色长裤,背着一把太刀,正是宇智波一族的后起之秀,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止水是陪伴自己的奶奶宇智波惠来的。
宇智波镜这一支在宇智波一族的声誉虽然是褒贬不一,有人骂他们是宇智波的叛徒,木叶的走狗,也有人称赞他们公允正直,忍法精湛,但毫无疑问,他们是仅次于宇智波宗族之下的大户。
往前数,他们这一支有创造出伊邪那美禁术的宇智波治里,往后数,出了二代目千手扉间的亲传弟子宇智波镜,现在又冒出了个字智波一族的天才忍者宇智波止水,可以称得上一声这一脉世代人才济济。
宇智波惠本打算祭拜一结束,就带着孙子字智波止水离开这群充斥着铜臭的腌臜之人。
但宇智波止水却以想和族人多交流交流之所以留在这里。
其实止水的目的是充当三代目猿飞日斩的耳目,他早已暗中加入了暗部。
他虽然看不惯族人趁火打劫的行径。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忧心忡忡地看着族人,像是发疯似的,一个个砸锅卖铁,将家里的积蓄投入到族叔宇智波凉山所鼓吹的赚钱大业中去。
现在听闻大家所谈越发贪婪肆虐,不禁面色明晦不定。心中不禁一沉:“这些族人。还是那个忍术实力威震忍界的宇智波么?”
宇智波凉山在众人的恭维中志得意满,偶然瞥见角落里的字智波止水一副拘束不安的神态,再看一看旁边那讨厌的老太婆一副鄙夷的嘴脸,不禁心下一动。
“老不死的顽固不化,但那少年郎看样子可以拉拢一番。”宇智波凉山只道是这个少年郎穷怕了,也想分一杯羹,却放不下矜持,心中不禁大为得意。
宇智波凉山在忍术上并没有太多的天赋,靠着自己兄长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在各大忍族、忍村之间长袖善舞,一直负责宇智波的外务事宜,这才有了如今的财富地位。
在外面,宇智波凉山自然是受人尊敬的宇智波外务长老,但在宇智波家族内部,实力为尊,与宇智波凉山同辈的人就大多瞧不起他了。
尤其是族内实力第一人宇智波镜,就特别看不惯宇智波凉山投间抵隙、蝇营狗苟的行径,对其嗤之以鼻。
一想到在过去,宇智波镜夫妻俩可是给了自己不少脸色看,宇智波凉山就心头恼怒,
如果自己能勾引来宇智波止水,那么不仅能结交未来的宇智波家族精英,更能气死宇智波惠那个老太婆,真是一举两得。
宇智波凉山一边思索着,一边双手握抱拳致意,自人群之中挤出,来到字智波惠婆孙身前,带着灿烂的笑道:“俗话说得好,要赚钱,就要烂虾米钓金鲷鱼。怎么样,止水侄孙儿,叔爷这里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真正的一本万利啊!要不要加上一笔?”
“哼,凉山,不必了,我这孙儿愚笨,赚不来这个钱。”宇智波惠轻轻一扯宇智波止水的衣袖,冷冷道。
“这个世界,遍地都是财富,关键看你能不能像鱼鹰寻鱼,鹞鹰寻鸟那样,目光锐利!”
“怎么样,止水,你是个好小伙!有没有兴趣和老夫一起,为宇智波一族的事业添砖加瓦啊。”宇智波凉山笑语吟吟道。
“哼,说得好听,就是赚昧良心钱!一群一丘之貉,贪婪卑鄙,钻钱窟窿的小人,平白辱没了先祖的威名。我们走,止水。”
宇智波止水的奶奶宇智波惠看着宇智波凉山在眼前高谈阔论,心中厌恶,面色不虞,拉着宇智波止水的手就要离去。
听了宇智波惠这句话,宇智波族人中,羞愧掩面者有之,沉默退后者有之,但更多的是恼羞成怒。
“奶奶,你说得未免也太绝对了。”看着宇智波惠一竿子打翻一群人,宇智波止水苦笑,他这个奶奶素来脾气耿直,心直口快。
“拿粮食人命赚钱,那是害人害已的生意。止水,你可不能掺和进去。”
眼见两人要走,一旁的狗腿子看着大为恼怒的宇智波凉山,高声喊道:“这怎么能说昧良心!我看是大善事!我们这儿的粮食丰收,别的地儿有饥荒,我们将粮食送过去,救了多少人?怎么能说是坏事呢?”
“就是,那些人吃不上饭,饿死,是大名贵族治理不善,和我们忍者有个屁关系!”
有亲近之人也苦心相劝道:“我说止水啊,不要听你奶奶胡说。她上了年纪,越发顽固。”
“你这刚当上忍没多少时日,哪哪都是用钱的地方。抓住这个机会,赶紧投上一笔,这样不仅能用于修炼忍术,等到逢年过节,家里也能多几个荤菜。”
对于宇智波惠的“冥顽不灵”,宇智波凉山嗤之以鼻,自袖中拿出两块沉甸甸的金条,板着脸道:“你看,这两根金条放在这里,你告诉我,哪根是高尚的,哪根是龌蹉的。”
在他看来,宇智波惠这个老不死的,半只脚进棺材的,不值得太过计较。
宇智波止水可是宇智波一族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早早开了写轮眼的英才。,值得大力拉拢一番的。
“不必了,我们穷,但穷的有骨气,有尊严!”宇智波惠冷冷道:“止水,走。”
宇智波凉山眼中现嘲讽之意,长叹一声道:“止水啊,你想清楚。虽然你奶奶得罪过我,但老夫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你们也是姓宇智波的面子上,不忍你们一家天天过着贫苦的日子,不想看你们家这么丢脸啊,给祖宗丢脸啊。”
“哼,用不到。我们家止水有本事,小小年纪就开启了写轮眼,大大涨了宇智波一族的脸面,不用自甘堕落,去赚昧良心的钱!”
宇智波惠大声呵斥道:“你看看你们几个,上梁不正下梁歪,家里的年轻人一个个整天正事不干,花天酒地的,忍法修行不行,势利眼倒是十足十,为了些许阿堵物,出卖良心,倒卖粮食,那才是给祖宗丢脸!”
“你说什么?”宇智波凉山的几个晚辈张牙舞爪,怒气冲冲地大喊起来:“你们一家背离了宇智波一族的祖训,投向木叶,那才是给宇智波丢人。”
“族叔拉着你们赚钱,也是为你们好。”
“真是不识好歹的蠢货!”
眼见有人要对自己奶奶动手动脚,宇智波止水面色一沉,横刀一劈,目光凌厉,神定气凝,厉声喝道:“几位族兄,我奶奶说话是难听了些,但她是个老人家,还请诸位见谅。”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是长辈!我们做晚辈的,被训斥几句,理所应当,但却万万不能对她老人家不敬。”
“看在同是宇智波一族的份上,而且今天又是祭拜的日子,我饶你们一次!下次再敢对我奶奶不敬,别怪我下手狠辣。”
为止水的如刀锋一样锋利的目光所震慑,那几人呃呃说不出话,却是感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其手中的太刀横亘在自己脖颈,刀气凌人,差一丝就要见血。
随即,这几人只感觉头顶光秃秃,凉飕飕的恶,却是几人头顶的头发都被宇智波止水一刀切断。
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少年,是以瞬身术闻名木叶的超级天才,是年纪轻轻就开启写轮眼的特别上忍!”
“瞬身止水!”宇智波凉山铁青着脸,悄悄退后几步,疾声厉色道:“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这里是宇智波祖地,你胆敢在这里动刀子,你是要背叛宇智波一族么。”
“玷污了宇智波一族荣耀的是你们!劝你们好自为之!”宇智波惠冷着脸,拉着宇智波止水冷冷地收了刀,然后在其搀扶下赶紧离开了神社。
她知道止水这孩子素来孝顺,却是有点怕止水这孩子年纪小,不知道分寸,激化了矛盾,真见了血,不好收场。
眼见两人离开,众人纷纷露出忌惮、恐惧、憎恶的复杂情绪,宇智波凉山更是脸色一会青,一会红,五颜六色,极为精彩。最后恨恨地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暴起。
但宇智波止水却更加心烦意乱,一边是公理道义,一边是家族荣誉,一边是宇智波,一边是木叶,他知道宇智波行差踏错,但那是自己血脉相连的族人。
正在宇智波止水心绪不宁的时候,那双老朽枯瘦却异常温暖的手握紧了止水,掌中传来的热度,让宇智波止水烦躁的心情安定了下来。
“止水啊,记住,你是宇智波镜的孙子,是木叶的忍者。”宇智波惠欣慰地拍了拍宇智波止水的手掌:“记住你爷爷的话。宇智波真正的意志,是牺牲与爱,是守护与奉献。
“是的,奶奶。”宇智波止水重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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