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带所有人回了天荡山后,正做两件事,一是整备军马,二是分配生辰纲。
那生辰纲正是诸多珍宝的集合,那里面的宝物,随意一件都可以供寻常百姓人家,一辈子的衣食开销。
王达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但也不能全部都分给天荡山的人。王达喊来了镇关西郑屠,毕竟生意上的事,还得是他来。
让郑屠把这些宝物都交给得力的手下,卖去黑市,换来的钱再分账。但要留一半,做各州府县,打通关卡的礼物。毕竟,暂时还需要利用这些个贪官。
吩咐完生辰纲的事,王达又喊来了孙佛儿孙定,让他这个文人来处理整备军队的文书,更加放心。
孙定见王达,立即恭敬的喊了声大哥,脸上满是兴奋之容。王达便问他军备的事情,孙定从袖口拿出一张纸,从容的念起来:现已点毕,全山约有七万七千余口,青壮战力有五万四千二百人,分布全山各处,其中步卒三万五千人,弓弩手一万一千人,骑手五千二百人,另外火枪手三千人,已具备,着令即发。
王达对别的倒是不敢兴趣,只是对这三千火枪手,有所保留。所以就问孙定:“这火枪的子弹问题解决了吗?”
孙定回答:“大哥,我与工匠遵循机械书上所记,已经解决子弹的问题。后山采煤的矿洞不远处,也发现了硝石,硫磺。随即投入开采,已经制作出火药。虽然不及大哥您所说的那般威力,但也已经足够将铁铅弹子,发出两百步远。”随即,孙定就引着王达去看列队的火枪手。
王达仔细看了看这些火枪手,穿着合金的锁子甲,带着合金的斗笠盔,左肩扛着一条长燧发枪,右手挎着一把单刀,背着一面盾牌,盾牌下面还扣着一只皮革包。看着还是有点像样子的,只是太累赘了,机动性很差。
王达围着火枪兵转了一圈,之后走到原位问孙定:“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配盾牌?”
孙定摇摇头回答:“虽然解决了弹药问题,但是装药时间太久,如果敌人用弓箭,必定死伤惨重。只好用盾牌阻挡一阵。”
王达无奈,但是也没办法,毕竟这燧发枪已经超过了宋朝几百年了。于是就和孙定说:“看的出来你们都挺用心的了,这工作完成的很不错了。”
孙定听了倒是一阵脸红,说了一阵的之乎者也。话还没有说完,周瑾领一个外务来报告了。
是这个月新投奔者的名单,那外务说:“本月又有三千余人投奔天荡山而来,南方水灾严重,多数是逃难来的苦人。”
王达眉头一皱:“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周瑾这时向王达报告:“大哥,在这批人中,有一个人物。”
王达也不多说,周瑾说的人物,那至少也是中等地煞的位置。便直接说:“啊?那就过去见见。”
一行几人走到半山腰的练武场,只看见一个精壮的莽男子,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手里拖着一条木棒,被周边十几个用棍的步卒围住。
那人也不慌乱,一套棒花,打的风生水起,十几个步卒愣是没有占到一点便宜,还有几个被击中腿脚,倒地呻吟。
王达看着他思来想去的,只想到一个人,洪教头。不经嘿嘿一笑:这家伙不是绣花枕头吗?看起来功夫还是可以的,估计也是后来苦练的成果。
那人看到王达,立马紧走几步到王达身前,磕头拱手:“想来阁下就是王达王大官人吧,听问官人求贤若渴,在下洪忠,特来求一个生计。”
王达立马俯身去扶起洪忠:“快起来吧,我是王达,最讨厌人朝我叩头,整得恶心。你做过教头吧?”
洪忠惊愕回答:“官人怎么知道,在下曾经是做过几个月的教师差事,那只是在下混口饭吃而已。”
王达心想果然是被林冲打的洪教头,可是这人性格脾气一点都不一样嘛。
于是王达便说:“刚才你的棒花打的可以,有心来投奔我,那就让你继续当个教头。我这山头小些,只有五万多兵力,可别嫌少啊!”
洪忠听后又下身要拜,王达一把扯住,将他拉起:“怎么又来,不许拜!”转身和背后的孙定说:“你之后写个文书,就说以后全山各处,不论职位高低,一律不得跪拜,行拱手礼即可。”孙定回了声是,便走开去做文书了。
王达又问洪忠:“你有什么称号吗,洪教头?”洪忠,立刻拱手:“回官人的话,没有什么称号。”王达想了想,没有称号的话,怎么用我的言出法随呢。于是让人去取了一条还没装枪头的合金棍,又在棍两头铸了两个合金球,看起来像一条扁担,拿给了洪忠。
洪忠在手里舞耍了一番,说了句称手。于是王达就说:“这样吧,你就叫铁扁担,能担负起重任的铁扁担,铁扁担洪忠。以后你的职责就是教练全山士兵,长杆兵器。”
洪忠拱手称谢,随即言出法随发动:铁扁担洪忠,长杆兵器使用四级,特殊能力:有一定几率让对方低等士兵陷入慌乱。
王达偷笑,有这能力,早知道叫他搅屎棍了,这人有意思,哈哈哈。
几天之后,王达想来想去,还是要操练一下那三千个火枪兵,孙定拿来的文书中间,有一份是说在天荡山北七十里外,有一伙辽匪,仗着当地官员不敢管,到处打家劫舍。
王达一想,可以用这些辽匪来练兵。正好这几日发现铁扁担洪忠暗地里有些不服,把他带过去,杀杀他的威风。
王达叫来孙定和周瑾,安排好天荡山的事情,就叫来洪忠,让他和自己一块去北山外剿匪,只不过点了三十个火枪手。
一路上,洪忠骑马跟着王达,时不时回头看那三十个穿着锁子甲的火枪手,背盾挎刀,手里端着一条奇怪的棍,不免心里发怵,毕竟对手虽然是辽匪,可听说他们还聚集了地痞流氓,也有上百人之多。
中午时分,王达一行走到一处夹山涧,洪忠看四周,两座峭壁立在左右,一条一米多深的水沟从北向南流,四周都是扭曲古怪的枯萎松树,虽然是午时,却半点阳光都没有,反倒是水沟激起来的水雾,模糊了视线。
洪忠忍不住了,向王达拱手:“官人,我们还是换条路吧,这里险要,恐有埋伏……”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一声牛角号响,随后呜哇乱叫的人声,响彻山涧。
洪忠有些惊慌,使劲的勒住缰绳,稳住身形。这才看清楚山涧中埋伏的人都跳了出来,一个个袒着凶神恶煞的面容,手里拿着刀斧,大约有百十人。
为首的穿着兽皮衣,踏着兽皮鞋,左手拿着把有些锈蚀的弯刀,右手拿着一条生兔腿,嘴里不停的嚼着生肉,鲜红的血不停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什么,反正手里的刀一指,就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拿着半截枪头的壮大汗,果然也是穿着兽皮,满身的污泥。
王达知道他们是想先玩玩单挑,然后再一拥而上。嘴角露出笑意,看了看洪忠:“洪教头啊,敢不敢去玩玩啊?”
洪忠也知道,对方是想单挑,于是便将铁扁担一横,翻身下马,向王达拱手:“在下去抓他过来。”
那辽匪大汉与洪忠一起走向对方,都是满眼不屑,只是那大汉更多的是戏谑。两人一接触就直接进入白热化,铁扁担和断枪头碰撞的乒乒乓乓响。二人步伐变换之间,地面尘土飞扬,一时间身法上难分伯仲。于是便开始角力,洪忠扁担猛的下压,大汉断枪忽的上挑。不多时掀得洪忠几个踉跄,看出来两人在气力上面还是差几分的。
高手过招这几下,就知道对方的深浅。洪忠想取胜就难了,接下来,那大汉屏住气力施压,打的洪忠连连后撤。终于被抓到空档,一枪头砸下来,洪忠没挡稳,后撤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洪忠输了,那大汉也不再动手,只是一个劲的嘲笑。王达顿时有些惜才的心,想着这大汉也不错嘛,比洪忠厉害的话,也可以当个教头。
只是还没来的及说话,那群人乌压压的就跑上来了。王达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就手一伸。火枪手排成三排十人组,前一组蹲下,后一组直立,中间一组一手举着盾牌,侧身立在中间。
那群匪人有些迟疑,却还是挥舞手里的家伙,大叫大喊的冲上前来。
王达摇摇头,下令开火,火枪手前一排十响后,对面的匪人应声倒下了十人。火枪手前排换后排,又是十响后,匪人的脚步有些迟疑了。再十响后,匪人停下来了脚步,看着身边倒下的人,不知道是被什么打中,只是身上会留下一个杯口大小的洞。
匪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又是一轮三十响。身边又有二十多人倒地,包括那拿着断枪的大汉,面颊中了一枪,登时就气绝身亡。
王达一看,来不及了,本来想收服这个人,可惜了。只好挥挥手,表示随便打吧。
辽匪都慌张地看着他们的头领,那头领此刻虽然也已经惊慌了,却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叽里咕噜说了一句,随后挥着刀,冲在第一个。众匪一看头领冲了,于是士气大作,也不管不顾的冲上来。
火枪队,再一次三十响后,辽匪彻底失去了战斗力,为数不多的几个没中枪的,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洪忠的特殊能力发动了,竟然挥刀砍向自己人。不多时,就剩下了那匪首,他的一条腿被火枪打中,瘫倒在地上。
十个已经换好子弹的火枪兵围上去,举着枪瞄准着他,王达走过去,半俯身子说:“喂,辽匪,你投降吧,跟我走,就留你条活路吧。”
谁知道那家伙使诈,见王达靠近了,将手里的刀向王达胸口飞扎过去。只听得“嘡”的一声,那刀被弹飞出去。辽匪头子惊讶不已,愤怒和懊恼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王达摇摇头:“你这家伙,真没救了!”然后揭开外套,露出他的大肚子,原来他里面还穿有一件防弹背心。“结了他吧,没必要了。”王达转身离开,只听见“嘭,嘭”几声响后,那匪头的胸口被打成筛子。
再看洪忠,他那里见过这样的武器,这样的战斗,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也吓堆了,两眼睛瞪着,才一杯茶的功夫,百十人就都成死尸。
王达看的出来洪忠这次是真的服了,他听说天荡山厉害,可哪里知道是这般的厉害,在他看来,这声如雷,闪如电的攻击,简直是神兵下凡。
“别愣着了,洪教头,去统计一下辽匪的尸首数,好去当地领赏啊。”王达对着洪忠说,即便如此,洪忠还是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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