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冰，我现在已经杀死了正在监视我的天使，正式与腐朽的神权时代与正义秩序宣战。”抚摸着凉冰的画像，卡尔温柔的说着。

“再之后，我会前去新开拓的宇宙，去寻找伟大的虚空神明，借用虚空神明的力量摧毁凯莎、天使以及烈阳，让整个已知宇宙都进入到永恒的虚空时代。”

已知宇宙即将进入到永恒而又完美的虚空时代，可是她却永远的离开了我。

“凉冰，有时候我在想，我当时是不是应该阻止你的离开——又或者带上你一起离开。”

想到曾经的点滴，卡尔突然说着。

“如果你没有回到天城而是和我一起离开，那么你也就不会因为和凯莎冲突而从‘我心目中的天启王凉冰’变成‘实际意义上的恶魔女王莫甘娜’。

而是可能和我一起继续研究伟大的虚空、我们一起继续研究这最为伟大的学术，甚至……甚至……甚至一起化身为幻体，一起迎接伟大的虚空时代的降临。”

卡尔对着“凉冰”说着，哪怕只是面对画像，他也无法对凉冰说出自己心中埋藏着的那些话。

如果他当年在凉冰的心还没有变得冰凉的时候说出那些话，说不定现在的他就是恶魔亲王了。

当然，更多的可能是被凉冰当成是一个玩笑，之后继续当着凉冰的头号舔狗之一。

……

“男人婆，你觉得卡尔说的话是真的？”看着眼前的凯莎，鹤熙询问道。

她有些觉得卡尔在说谎，因为大时钟可是整个已知宇宙最先进、算力最大的天体计算机。

只要那个疯子还在已知宇宙，那么大时钟就不可能找不到他。

“老妖精，无论卡尔的话是真是假，我们都得更多的改良我们天使的基因了。”

凯莎对着鹤熙这个老妖怪说道。

就算找到了，她们能做的也只有补救一般的杀死那个疯狂的家伙。

就算真的杀死了那个家伙，只要天使的基因一天不进行全方面改变，天使文明就随时有遭受基因打击的风险。

“说真的，我有些怀疑在我们最开始抓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那所谓的基因武器。”仔细的想了想之后，鹤熙说着。

听着鹤熙的话，凯莎回应着：“如果他真的研发出了那东西，他应该在炸毁赤乌恒星系的那一刻就向着我们打来了。他当时欺骗过了我们，也欺骗过了我们身后的运算群系。”

真是个恐怖的存在。

“现在只能两手抓了。”想到自己亲手放走那个疯子的行为，两个天使王都无力的说着。

“凉冰……”在沉默了一会后，鹤熙突然向凯莎说起凉冰的事情。

虽然这两姐妹斗了上万年，但两天使终究是亲姐妹——一起从女天使的至暗时刻打拼出“正义秩序”的战友，要说她们之间真的没有了感情，那一定是假的。

“死了，被超新星炸成了沫沫，没个几万年复活不了。”听着鹤熙的问题，凯莎淡定的回答着——如果她的身体没有那细微的抖动的话。

她其实不想聊自己的妹妹。

而和凉冰一样，凯莎也知道很多天使的问题——可执行到现在，自己的“正义”已经深入到天使的方方面面。

身为天使王、诸神之王，她当然也能看得出自己的“正义秩序”已经到了一个僵化的地步。

但，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正义”具有的惯性很大，想要逆转这“正义的惯性”转移，整个已知宇宙都将要面对极大的挑战。

而且，她这个诸神之神也已经僵化了，手下的天使们也都被“正义”给僵化了。

她们的心中并没有正义，她们只是在执行提出“正义秩序”的“凯莎女王”的命令。

所以，她才会想着找一个拥有着统治能力的、白纸一般的“外人”来接替自己的神位。

说完，凯莎转移着话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想的应该是早点将那个疯子抓捕并进行纠正，如果让那个疯子继续在宇宙中流窜，那么已知宇宙将会面临巨大的危机。”

“我决定去烈阳一趟，说服烈阳和天使一起寻找那个疯子——正好他们的神也被那个疯子给弑杀了。”之后凯莎继续说道。

蓝星上最后能收集到的几丝数据表明，那个疯子在回去之后制作出了大量机器人作为帮手。

而有着那样诡异武器的机器人就算是对于天使也十分的难缠。

所以，天使在纠正那个错误的时候要叫上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行动。

不然天使的损伤过大的话，整个已知宇宙都有可能乱套。

……

在干掉了炙心之后，卡尔再一次无视了基兰的警告，带着斯诺和凉冰的画像就向着距离“拓展宇宙”最近的虫桥传送了过去。

他准备去“外面”朝见伟大的虚空神明、去外面的虚空世界去更多、更好的获得知识与真理。

……

来到烈阳，凯莎看到了一艘又一艘大大小小的宇宙舰船。

上有云霄天庭那样的大舰，下有普通百姓用的小舰——大有一股搬空半颗烈阳星的打算。

“烈阳这是要干什么？”看着这样的架势，凯莎皱了皱眉头。

烈阳文明这种一声不吭就打算举球搬迁的行为真的很迷惑，也能很容易影响到已知宇宙已经稳定了万年的“神权秩序”。

看着带着护卫天使降临的凯莎，潘震带着自己的护卫们也飞上了天。

飞到几乎与凯莎同等的高度，站在最难前方的潘震向着凯莎询问道：“凯莎女王，您来我们烈阳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是来监督群众转移的，结果没想到居然能碰上天使的降临。

“潘震，你们烈阳这是在干什么呢？搬迁吗？”看着底下忙碌的烈阳人，凯莎询问道。

“这是我们烈阳的事务，和你们天使没关系……”

潘震还没有说话，潘震右后方一个将“桀骜不驯”四个字写在脸上的男子怼到。

仇敌的死亡、蓝星的毁灭以及摄政王殿下无缘无故的放弃烈阳星都让最近的他非常的不爽。

而在这是，他平常就不怎么喜欢的天使又来瞎干预他们烈阳的事情，这一刻这名桀骜不驯的男子爆发了。

听着自己第一大将的话，潘震阻止了他已经说得差不多的话，之后再对诸神之王道着歉：“抱歉凯莎女王，手下人不懂规矩。请您多多见谅。”

有些得罪人的事情，他这个当头人的不好说话——特别是面对另外一个强力的头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