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官员实在没什么城府,还没等他们走出大厅,他就忙着用英文,对着对讲机开始邀功了,王权定出目送他们远去后,玩味地笑了笑,阿邦瓦拉见状也笑着摇了摇头:“让你看笑话了,王权兄弟。”
“这种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存在,都是应该遭到唾弃的!”王权定出没有过多的嘲笑,最后又送走玉田他们,整个服务大厅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王权定出直接将行李箱放倒在地上,然后打开它,行李箱里面是一件新中式的劲装,王权定出毫不避讳的,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行李箱里面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王权定出将它们一件件收起来。
阿邦瓦拉站在他身旁一边观察外面的情况,一边接着说道:“可是,如果这种人在一个国家中,占据大多数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就会生病,需要很残酷的治疗,才能根治这些顽疾,不然的话,不要说什么未来了,恐怕当下的日子,过得都是朝不保夕的。”
“我弟弟总是说,我特别喜欢讲大道理,以往我没什么感触,可能是因为一直以来,总是由我向别人讲那些道理,可是今天从你的身上,听到这些熟悉的话,我才发现那些喜欢给别人讲大道理的人,身上总是有一种很强烈的忧患意识。”王权定出岔开了话题。
王权定出将换下的衣服,装进一个背包里面,然后空的行李箱就被收起来放到一边了,指着那些艾美瑞肯人说道:“赶他们出去吧,趁外面那些人刚邀完功,受到了主子的表彰,现在正在的兴头上,正是我们突围的最好时机。”
“王权兄弟说的有道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机会。”阿邦瓦拉看着外面那些纪律涣散的政府军,转身向身边的手下,下达了行动指令,那些不明所以的艾美瑞肯人,以为他们也像那些华夏人一样,马上就要被释放了,趾高气昂的向大厅外面走去。
见他们这个样子,阿邦瓦拉非但没有制止他们,还下达命令,让手下们尽量纵容他们的行为,这些艾美瑞肯的大爷们,见他们的行为没有受到制止,行为越发的放肆,其中一位女性艾美瑞肯人,走到刚才被击毙的那位非人身边,开始痛哭起来。
在她的言语中,依稀理解到,原来这位非人,是为飞裔的艾美瑞肯人,刚才因为被粗暴分配到非人这边,心中不忿才向政府军抗议,却不想直接被击毙了。
那位女士的几位朋友,同样感到很悲伤,最后那位女士解下自己的项链,戴到非人的脖子上,为他整理了一下遗容,最后轻轻吻了他一下,便在朋友的搀扶下,向大厅外面走去,反抗军冷笑的看着她们所做的一切,跟随在这些艾美瑞肯人的后面,同样向大厅外面走去。
刚才那位负责接洽的政府军官员,没想到反抗军这么信守承诺,立即兴奋地迎上这些艾美瑞肯人,刚想为最初在大厅内的暴力行径做个申辩,那些反抗军的子弹就飞了过来。
那些受了惊的艾美瑞肯人,就像被驱赶的羊群一样,疯狂的向前面逃窜,前面那些政府军,根本就不敢对他们进行射击,只好躲开他们,本来坚实的包围圈,就这样被这群受惊的艾美瑞肯大爷,给轻易的冲破了。
火力凶猛的反抗军紧随其后,冲出包围圈后,夺下几辆车,便扬长而去了,有了夜色的掩护,大厅中那些无人看管的人们,也疯狂的从那里面逃出来,这里瞬间陷入到一片混乱当中,指挥官见阿邦瓦拉逃走了,急忙组织起人手进行追击。
那些冲破包围圈的大功臣们,逃出来的大部分人,都躲在四周有掩体的地方,反抗军开车一逃,枪火声就落下了,他们探出头观察战局,见场中只剩下那些对他们十分恭顺的政府军了,心中长顺了一口气,有不少人从藏身之处走出来,想找那些政府军去寻求一些帮助。
现在政府军,因为再次失去了‘王之臧金契约’根本就没有心情,再理会这些艾美瑞肯人了,开始不耐烦的驱逐,这些烦人的东西,指挥官现在有些惶恐不安,指挥军士前去追击反抗军。
这些大爷们,今天的遭遇好像坐了一趟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的,从云端跌倒谷底,又从谷底飞到了云端上了,现在又被抛在冷风中独自凌乱。
反抗军冲出包围圈之后,在距离现场不远处,迅速的将抢来的车横在路上,制造出一些混乱,然后又抢了重新抢了几辆车,换了一个路线。
然后继续重复前面的行动,唯一不同的就是在这个岔路上,反抗军突然将兵力,分成了三路。
这些被分兵出去的反抗军,神色中没有意思犹豫,行了一个阿古金的军礼,便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了,王权定出一直跟着阿邦瓦拉,两人坐在车上沉默不语,气氛有些悲凉。
直到远处再次传来交战的声音时,阿邦瓦拉语气低沉地说道:“我们只要逃出新鄂城就安全了,政府军的兵力,现在都龟缩在城市内,城郊、乡村都是我们的地盘。”
交火的声音越来越远,四周的车辆也开始变少了,阿邦瓦拉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两手相合贴在额头上,默默地祈祷着。
王权定出悄悄地掏出一个小东西,东西的材质,有些像琉璃,上面有龙纹在流淌着,王权定出将它丢出窗外,车上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分兵之计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敌人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引走了,眼看就要抵达城郊了,车上的人都有些激动,祈祷着他们能顺利的脱离险境,或许他们的祈祷,得到了回应,他们一路上顺利的抵达了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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