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在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类似那蜻蜓蹿到眼前来,任谁都会拍一巴掌试上一试,万一拍着了呢,反正拍不着也不亏!
这意外的根荄也是如此,万一又吸收了一个呢?岂不是赚大了?
况且,早在他加入雪山派之时,便有过此类打算。
那时他是想着日后去资源星体上击杀一些蚂蚁类妖兽,看看能不能再吸收其他同类根荄,是否能给小光球助力一二。
毕竟当时的小光球,是十几个蚍蜉根荄合成出来的。
而眼前这一个根荄,并不是蚂蚁掉落的。所以,他仅仅是试试而已。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根荄诡谲异常!
指尖刚一触碰到,那根荄便瞬间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一点不像他上次吸收根荄时的样子,缓慢的移到丹田位置,再窜入身体里去……。
这是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难道说,是他体内已有根荄,被排斥了?
花在云既惊讶,又迷惑,四下眨摩一番,也寻不见有丝毫的迹象。
对面的陆铏还在呜嗷叫喊着,肩头上的老嘏也仍在吱吱呀呀,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这根荄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似的,他们都不知道?都没看着!?
花在云顿感蹊跷,惊讶得无以复加。
急忙闭合双眼,凝神内视,试图在体内排查一遍,看那根荄是不是已经蹿到体内去了。
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他一跳。
原来,在灵力湖上方,根荄与蚁窠旁边,多出来一个明亮的小光球。
与当初未变为蚁窠时的那枚小光球一般无二,形如再造!
花在云登时兴奋到合不拢嘴!
这个小光球意味着太多的可能了,很可能有朝一日,也如蚁窠那般化形成真?
是不是再有其他的根荄,他还可以吸收到体内来?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他又想起叶伤心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四种根荄:兽,灵,鬼,魔。
到目前为止,他吸收的都是兽根荄。既然可以收取两种不同的根荄,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吸收其他种类的根荄呢?
比如,吸收一个灵根荄,会是什么样子的?
若是有机会,把四种根荄俱收并蓄,都凑全了呢?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个世界里,之前有大神凑齐过四种根荄嘛?
他如此的臆想下去,未来简直难以想象……。
也许是花在云静默的时间太久了,对面的陆铏以为被其怠慢,显得气急败坏,怒不可遏。
遂拔出一柄长剑来,在面前挥舞着,看似要豁出去,与花在云拼命一般。
台下的叶伤心担心其越矩,花在云会吃亏,急忙飞身上擂,想要维护小师弟;赫连丹氡见状,也紧随其后。
蒋侩和卞可卿也怕出事,亦先后飞了上去。
陆铏见身边来了帮手,想要蒋侩二人给他撑腰,急忙诉苦道:
“师兄、师姐来得正好,这花在云手段卑劣,杀了吾的鸾鸟,求师兄、师姐为我做主啊!”
蒋侩早在台下就已经看得真切,来龙去脉全都看了个清清楚楚。
明知道是花在云的宠物变化多端,棋高一着,本无可争辩。
奈何,他千挑万选了陆铏上擂比拼,以为克制花在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把陆铏的稀有鸾鸟搭了进去。
心中委实不爽,更兼其目标是对决赫连丹氡,登时来了个无理搅三分,怒谴道:
“花在云!比武竞技,点到即止!你竟敢违反常规,伤了宠物性命?
我蒋侩要给五龙宫弟子做主,速速将那猢狲交出来,一命抵一命!”
此时的花在云尚未清醒过来,还沉浸在吸收根荄的恍惚之中。
叶伤心见花在云状态不对,身体僵硬,像个杆子似的杵在那里,全无半点动弹与回应。
以为他受了某种程度的暗伤,心中咯噔一下,顿觉心疼;再听到蒋侩的无理取闹,登时火冒三丈高。
毫不犹豫的扽出寒冰剑来,怒目切齿的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
他们二人比拼斗兽,何来的点到即止!?
吾师弟说得没错!若是非要讲那一命抵一命,你就让他把脖颈子伸过来,让吾砍上三千剑,先把飞蚁的账结清喽,咱们再做计较!”
居然有人敢与叶伤心较劲?真是不知死活!
这小美女对上鬼宗的强盗,都蛮横如是,比强盗还强盗!
区区一个五龙宫的蒋侩,哪里能在她面前讨得便宜?明显的怼错了冤家!
赫连丹氡也看出花在云情形不对,心中是又气又急,见叶伤心动怒,毅然亮出长剑与其并肩。
剑指三人,瞋詈道:“谁敢在这里胡搅蛮缠!?区区一只鸾鸟也敢要人抵赔性命?
你们是没看到吾师弟的百变神猿嘛?这可是六耳猕猴的血脉,若是论起金贵来,你那鸾鸟算个屁呀!?
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少在贫道面前撒泼,这是我雪山派的擂台,有本事的就比划比划,没本事的…赶紧给姑奶奶滚蛋!少在这里碍眼!”
台下众人见两派剑拔弩张,气氛明显不对,纷纷起身飞上擂台。
花又蓝也随之上来,并第一时间注意到花在云闭合着双眼,了无生气的伫立在那里;看似一根石柱,毫无半点反应。
再对照两女的怒发冲冠,登时明白了几分,心中骤起一阵绞痛。
想着自己刚刚遇到良人,便遭此无妄之祸,顿感莫名的委屈。
强忍着伤心抑塞,嗔怒道:
“五龙宫蒋侩!到底是谁违反规矩,此时言之尚早!
花在云现在了无生机,若是你们使了什么阴毒手段,伤了吾表哥,我花又蓝第一个跟你们没完没了!”
她的话令蒋侩大惊之色,一是:刚刚还听到花在云与陆铏对话呢,怎么这一会儿便出了状况?
二是:花又蓝身份特殊,乃是长山派的大师姐。
花在云是其表哥?
这层关系他现在才知道,这俨然就是长山派的“皇亲国戚”一般,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很可能上纲上线,造成不可逆的结果。
甚至会影响到长山派与五龙宫的关系,让他立马紧张起来。
下意识的想到了陆铏,担心其不知深浅,背地里下了黑手,急忙回身诘问:
“陆铏!真的是你所为吗?!”
陆铏这会儿也傻了眼,他也没想到花在云会出什么状况。
远远的看见其闭合双眸,像是泥胎石刻一般,便想到紧要之处——
这要是粘包,被攀咬上,恐怕跳到黄河里面都洗不清罪名。
加上蒋侩当面质问,他心里登时乱成了一锅粥,急忙赌咒发誓的为自己辩白:
“师兄!师弟纵然不敢自诩君子,但也不是那卑鄙小人!
就算要找其寻仇解恨,也不至于用这龌龊手段!
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与师弟没有半点干系!
切莫被她们碰瓷赖上,给师弟做主啊!”
蒋侩见其这般言语,不像始作俑者,心中也没了主意。
回身面对长山派与雪山派众人,像是面对两座大山一般,登时感觉一个头有三个大,计穷势蹙,满面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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