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有些人,一个人对他的迫害越大、越深,反过来这个迫害他的人,给他一点小恩小惠,他就会对这个人感恩戴德,用一生的全部回报这个人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那句话:给了你个嘴巴把你打哭了、反过来又给你个大枣吃把你甜乐了。在唐朝时期的武则天,对待上官婉儿就是如此。武则天虽然杀了婉儿的父亲、爷爷,可是武则天重用了婉儿,所以婉儿一辈子对武则天,都是忠心耿耿的。有一个科学家用狗做过试验,他把三条狗分成了三组,第一条狗饿了两个小时,第二条狗饿了四个小时,第三条狗饿了八个小时。第一条饿了两个小时的狗,科学家放出来喂它狗食儿,狗出来不慌不忙的,直接就奔着狗食去了,把狗食给吃了。科学家又把饿了四个小时的狗,放出来喂狗食儿,第二条狗和第一条狗一个样儿,奔着狗食就去了,把狗食就给吃了。科学家又把饿了八个小时的狗,放出来喂狗食儿,这条狗和前两条狗,表现的就完全不一个样了。第三条狗被放出来以后,没有不慌不忙的先吃狗食去,而是撒娇的叫唤着,舔科学家的手和脚,来表示、感谢科学家喂它食物吃。因为科学家对第三条狗的迫害最大、最深,其它的两条狗才饿了两个小时、四个小时,而饿了第三条狗八个小时。
回过头来再说李真钢与饶小秋。
因为李真钢遇到的落忙的人,全都是跟他要钱,只遇到在这落忙的饶小秋,给了他一根棵香烟抽,怎么能不让他兴奋的感谢、感激饶小秋呢?
饶小秋打着了打火机,又帮着李真钢点着了烟直起身来。
李真钢抽了一口烟,仰着头:“大、大侄子你在这落忙管干什么的呀?是在哪个部门干事啊?”
饶小秋:“嗨、我干事的那个部门是最后一关,是管弄水、刷碗、倒泔水的单位。”
李真钢:“你跟来随礼的老乡亲们要、要不着钱吧?”
绕小秋:“我就是要的着钱,我也不敢要钱哪。”
李真钢:“你为什么不敢,跟来随礼的老乡亲们要钱呢?”
饶小秋:“因为我是见阎王爷的最后一关,离着阎王爷忒近了,在阎王爷的眼皮子底下干事的人,要是干点违法乱纪的事儿,阎王爷很快的就会知道,所以我不敢要。”
李真钢:“弄么着别的在这落忙的人,怎么就敢跟来出礼吃包子的人要钱呢?”
饶小秋:“那些个落忙的人干事都离着阎王爷远,天高皇帝远,他们干点违法乱纪的事儿,不容易被阎王爷知道了。另外在别处落忙的人没有别人,大部分的人都是内部的人。”
李真钢点了点头。
饶小秋:“大叔叔,我这根烟也不是白给你抽的啊。”
李真钢“噌”的一下站起身来,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饶小秋心情紧张地:“你、你不白给我抽,你还要打算怎么着哇?”
饶小秋:“大叔叔,我今儿个不是在这落忙,管弄水刷碗吗?这会没有水刷碗了。管事的总理说,叫我上你们家里找点水刷碗来。”
李真钢:“你凭什么上我们家弄点水刷碗来呀?”
饶小秋:“总理告上我说,你们家没有事的时候,平常的日子里净存着水,你们家肯定的得有水呀。”
李真钢:“我们家平常的日子里头,干吗净存着水?”
饶小秋:“因为你时时刻刻都离不开水呀。”
李真钢:“你你你、你小子这不是,嘴上不带脏字骂我呢吗?”
饶小秋:“我干吗是骂你呢?”
李真钢:“你他妈的拿我当成了王八了,你还不是骂我呢?我们家有的是水,就是有一样儿,我不叫你上我们家弄去!”
饶小秋:“我不能白给你抽根烟卷抽哇,你得相应的负出点东西来,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儿。”
李真钢:“爱他妈的有没有,我就是不叫你上我们家弄水去!”
饶小秋:“大叔叔,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抠门啊?连点水都舍不得负出点儿?”
李真钢:“什么叫抠门啊?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饶小秋:“大叔叔你连什么叫抠门都不懂啊?”
李真钢:“我不懂,我不跟你净躺在炕上看书,懂的事多、学问高!”
饶小秋:“你不懂我懂啊,我来告上你呀。”
李真钢:“你懂个屁呀,你懂吃饱了饭不饿!”
饶小秋:“唧、你怎么不信呢?”
李真钢:“你懂你告上我,我今儿个跟你学点事儿,也叫不齿下问的这句成语,有个用武之地!”
饶小秋:“哎、大叔叔你这就对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嘛。”
李真钢:“你他妈的都多大个岁数了,你都是多半截入土的人了,你还是个少年呢?”
饶小秋:“我跟你比我就是个少年。行了,你听着我告上你什么叫抠门吧。你可得把态度端正了,你要知道活到老、学到老。”
李真钢:“你别他妈的跟我说,这么些个没有用的话了,你就直接告上我什么叫抠门吧。”
饶小秋:“行,我告上你什么叫抠门儿,抠门有个点故。”
李真钢:“还他妈的点故,你的名词还真他妈的不少!”
“好么的我在家里躺的炕上净看书了吗?这些个名词都是我跟书上学来的。”饶小秋也点着一支香烟抽了一口:“这个抠门典故的由来,有几个说法儿,你听着我一个一个的给你说清楚了。在过去的老辈子里有一个大财主,你就甭提这个大财主多有钱了。这个大财主这年盖上了一所新的大宅院儿,大宅院有两扇大门儿,他盖的起大宅院,他舍不得在两扇大门上,按上开门的两个大铁环儿。他进出大门的时候,他用两只手抠着两扇大门儿,中间的缝开门进出,这是一个抠门典故的说法儿。”
李真钢:“这个大财主是有钱买马,没有钱置鞍呗?”
“你说的对,就是这么个意思。”饶小秋挤鼓了两下眼,接着:“抠门典故的第二个说法是,老辈子有小气的人,半夜里头看见谁家的,当院的大门上带着铁的地方儿,涂着一层黄色的金水儿,他就用手指甲,把那家的两扇大院门上,有铁地方上的,黄色的金水抠下来,拿的家走卖了钱,己个花着放便。”
李真钢:“干这种事的人就不叫抠门儿、小气了,就叫贼了!”
饶小秋:“你甭管干这种事的人叫什么了,我主要的是跟你说,抠门典故的由来哪。”
李真钢:“你接着说,抠门的这个典故还有什么由来吧。”
饶小秋:“在中国的历史上,有一个最抠门儿、最小气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李真钢:“我不跟你的学问深,我上哪知道是谁去呀。”
饶小秋:“你不知道我还告上你。要说在中国历史上最抠门儿、最小气的人,应该属老辈子的人圣贤愁了。”
李真钢:“因为什么呀?”
饶小秋:“有一回张果老、吕洞宾,请圣贤愁喝酒,酒桌上光有酒,盘子里没有下酒的菜。吕洞宾说:我是圣人,圣人光喝酒没菜酒难喝。我揪下己个的一个耳朵,搁在盘子里就着酒喝。吕洞宾说完,抬手揪下己个的一个耳朵来,搁在盘子里当酒菜喝酒。张果老一看吕洞宾,揪下己个的一个耳朵来,搁进盘子里当酒菜喝洒。张果老接着说:我是贤人喝酒,光有酒没有菜下酒,这酒没有法喝。我拧下己个的鼻子来,搁在盘子里当酒菜喝酒。张果老抬手把己个的鼻子拧下来,搁在盘子里面当下酒的菜儿。圣贤愁一见说:你们俩都是神仙都舍得,把己个的一个耳朵揪下来、把己个的鼻子拧下来,搁的盘子里当酒菜喝酒。我也舍得己个身上的一样东西儿,搁进盘子里咱仨当酒菜喝酒。圣贤愁说完,伸手在己个的大腿上,拔下来一根汗毛搁进盘子里头,当喝酒的菜喝酒。大叔叔,我叫你说说,这个圣贤愁有多么的抠门儿、有多么的小气吧?张果老、吕洞宾两个大神仙,都舍得拧下己个的鼻子、揪下己个的一个耳朵来,搁进盘子里头当酒菜喝酒,他才在己个的大腿上,拔下一根汗毛来,搁在盘子里当酒菜喝酒。”
李真钢看着饶小秋没有说话。
饶小秋嘬了一口手里拿着的,早已经媳灭的烟:“大叔叔,要叫我看哪,你跟圣贤愁的抠门劲儿、小气劲差不多,甚至是你还不跟圣贤愁大方哪。圣贤愁还舍的拔下己个儿,大腿上的一根汗毛搁在盘子里,当酒菜喝酒哪。”
李真钢一利愣眼:“你别他妈的在这气着我了!你就是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你说我怎么跟圣贤愁的抠门劲儿、小气劲差不多呀?我怎么甚至还不跟圣贤愁大方呢?”
饶小秋:“你一毛不拔呀,你连点不花钱的凉水,都舍不得叫我上你家弄两水筲来刷碗。”
李真钢:“你少跟我说这个弄水的事儿,你干吗非得上我们家弄两筲水,上这刷碗来不行啊?咱们村里这么老些个家哪,你上别的人家里弄两筲水去,上这刷碗来不行啊?”
饶小秋:“因为我知道你们家里存着水哪,上你家弄水去有把握准能把水弄来,上别的人家弄水去,没有准弄的来弄不来哪。大叔叔,我知道你这一辈子净积德行善,为老乡亲们办了好人好事了。你现在都到临秋末晚的岁数了,你可千万的别晚节不保哇。你别为两筲水的事儿,给我出道小难题儿,把我给难为死了。”
李真钢:“你爱上哪弄水去弄水去,我管不着你。”
饶小秋:“大叔叔,要不你就给我出个高主意,你叫我上哪弄水去,我依着你。”
李真钢眼珠一转:“你真依着我,我叫你上哪弄水去、你就上哪弄水去?”
饶小秋:“我可不真依着你呗。”
李真钢:“那行,你这会就给119打个电话,过不了十分钟,就得给你送来一救火车的水来,叫你刷碗随便使。”
饶小秋:“大叔叔,我要是依着你这么办事儿,我得转几天正吃几天国家饭去。我告上你大叔叔,上那里头吃饭得跟我要钱,要是叫我家来的那一天,你可得接我去。”
李真钢:“你干吗叫我接你去?”
饶小秋:“你得带着钱去,付给人家饭费钱,要不他们还是不叫我家来,给我转正的那个地方儿,不是好人呆的地方儿!”
“你就上那呆着去吧,你上那呆着有多得呀,又管你吃又管你喝的,你不是懒的都出了圈了吗?你在家里呆着,你己个还得做饭吃,还得己个伺候己个儿。”李真钢说完“噔噔噔”的,顶着一脑门子的火,冲院门口走去。
李真钢这才是正中了他的老伴儿,向红梅说的那句话了哪:人办什么事儿,都得跟上社会发展的形势需要走,不然的话就会闹出来笑话儿,甚至是还会碰的头破血流。这不、李真钢随礼没有吃上饭,闹出来一个大笑话儿,脑袋瓜子还撞在了大树上,撞出了个大疙瘩,顶着一脑门子的火,脑袋瓜子上还顶着一个大疙瘩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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