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万:“你着什么急呀,你听着我往下跟你说呀。”
李真钢:“你说你说,我听着还不行吗?”
老万抽了一口烟,接着:“这哥俩的父母亲去世以后,就剩下这哥俩了。大哥的这个弟弟为了感谢,他大哥的兄弟之情,腾出房来叫他结婚使,弟弟是天天蹚着水过河,去河的对岸看望他大哥。他大哥每次都把弟弟送到河边儿,哥俩蹚着水过到河的对岸,然后哥哥站在河边儿,看着弟弟回家,一直看着弟弟走进家门为至,然后哥哥再蹚着水过河回家。数年以后这哥俩的岁数也大了,行动走道不放便了,哥哥就出钱在这个河上修建了一座桥,为的是叫弟弟来看他,弟兄俩见面说话好走。每当弟弟看哥哥的时候,弟弟在哥哥家呆到快半夜了,哥哥就把弟弟送到南面的桥头上,站在桥头上看着弟弟家走,弟弟到了家以后就会点着一个火把举着,哥哥看到火把知道弟弟已经到了家,然后再转身放心的往己个家里走。所以当地的人们,给这座桥起了一个名子叫兄弟桥,一直流传到现在。”
李真钢:“这都是弟兄难舍难离的,那份浓厚的情义。要么老辈子有句话说的好: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嘛。”
老万:“你看看现在有的弟兄之间,为了钱都反目成仇了,他们忘记了弟兄之间的,那份浓厚的情义了。忘记了弟兄之间情义的朋友,你千万千的可别交,己个的兄弟都交不下来的人,别人还能交的下来吗?”
李真钢:“还有己个的爸爸、妈妈,都交不下来的人就更不能交了。别人对他再好,还跟他己个的亲爸爸、亲妈妈对他好哇?”
老万:“你说的是这么一回事儿。”
老万、李真钢沉默着往前走了几步。
李真钢抽了一口烟:“哎、万大哥,我给你说一个事吧。”
老万扭头看了一眼李真钢:“你要说什么事你就说吧。”
李真钢:“我起小的时候听我爸爸说,离着咱村不远的某某个村,老辈子有一个大员外,家里头有钱、非常的富裕。村里有个七、八岁的小小子。这个小孩没有了爸爸跟妈妈,满大街上走家串户的跑着要饭吃。这个大员外心眼好,可怜这个小孩就收留了这个小孩儿,给这个小孩在己个家的地里,盖了一间房,叫这个小孩给他家放着几头牛,这个小孩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了,又有吃、有喝的、还有衣裳穿。这天这个小孩正在地里放牛哪,忽然间有一个红毛的小狐狸,跑到了这个小孩的脚下,这个小狐狸身上还带着一支箭。这个小孩抬头往远处一看,有一大帮猎人拿着弓箭,正追这个小狐狸哪。这个小狐狸俩眼流着眼泪,意思是叫这个小孩救救它。这个小孩明白了小狐狸的意思了,这个小孩就把小狐狸,抱在了己个的怀里,把小狐狸给保护起来了。等那一大帮猎人到了小孩的跟前儿,猎人们就跟这个小孩要小狐狸儿,这个小孩死活都不给小狐狸,还一个劲的替这个小狐狸跟猎人们求情,不叫猎人们把这个小狐狸给弄死了。猎人们一看连这么点的小孩儿,心眼都这么好,咱还不跟个这么点的小孩心眼好哪。猎人们一想得了,咱们往后再也别打猎了,积点阴德、长点好心眼吧,这帮猎人们转身就都家走了。这个小孩抱着小狐狸,回到了己个住的屋里,把小狐狸身上的箭拔下来,给小狐狸制住了血,几天以后这个小狐狸的箭伤就好了。小狐狸的箭伤好了以后,就成天价跟着这个小孩放牛玩去。一个小孩带着一个小狐狸,放着几头牛也挺好看的。过了些个日子,这个小狐狸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小孩走了。这个小孩找小狐狸找了一天,也没有找着。这个小孩心说:小狐狸走就走了吧,它准是也想它妈妈了,没有办法儿。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个小孩也长大成人了。有一天这个小孩正在放牛哪,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红衣女子,站在了他的面前。你就甭提这个红衣女子,长的有多么的俊了,比七仙女长的都俊。这个小孩看着红衣女子问:你、你是谁呀?我不认的你呀。红衣女子说:你还记的十几年前你救过,一个红毛的小狐狸吗?这个小孩说:我记得呀。红衣女子说:我就是那个小狐狸,我离开你走了以后,我就进到大山里修行去了。我经过十几年的修行,现在修行成为了正里,变成了一个人。我这回出山就不走了,跟你做夫妻咱俩一块过日子,我这也是报答你十几年前,对我的救命之恩。”
老万:“弄么着那个小孩同意了吗?”
“当然同意了,这么好的事搁上谁不同意呀?”李真钢抽了一口烟,接着说:“这个小孩同意了以后,就想起了老员外对他的救命之恩。当即他就跟红衣女子说:咱们俩成亲的这个事儿,我得告上一声老员外去,要不是老员外收留了我,我不但没有机会救你,我己个也活不到现在。红衣女子一听,高兴的就同意了。两个人马上来到了老员外的家里,见到了老员外,小孩就把他们俩,前前后后的事告上了老员外。员外听了以后,简直的都要乐疯了。老员外听了以后,马上叫人收拾好了一座大宅院,给这个小孩还有红衣女子,操持着完了婚事儿。后来这个小孩跟红衣女子,小日子过的就甭提有多好了,那真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哪。老员外家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了。”
老万:“他们两家的日子是得过好了,因为红衣女子是半仙之体,有红衣女子罩着他们这两家哪。”
李真钢:“要么说这个人得长好心眼嘛,得一辈子积德行善嘛。你想啊,老员外要不是收留、救了那个小孩儿,那个小孩要不是救了小狐狸,有的了这么好的事吗?”
“有不了。”老万往前走了几步,扭头看着李真钢:“真钢,我也跟你说个事儿。”
李真钢:“你说、我听着。”
老万:“你知道咱们村有个肖家大院吗?”
李真钢:“知道哇,肖家大院怎么了?打我起小也没有看见过,有个肖家大院啊?”
老万:“肖家大院是打老辈子流传下来的,在老辈子的时候肖家可是个大主儿。我听人说咱们村的这几千亩地都是肖家的,肖家是人财两旺,骡马成群、房屋有一百多间,净长工就顾着一百多人。好么的能叫肖家大院吗?”
李真钢:“哎、万大哥你等会再说。弄么着老辈子肖家人财两旺,怎么我打起小就记的,肖家老是一个儿子,就连现在肖家也是一个儿子、独门独户啊,他家的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呀?”
老万:“你听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真钢:“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万:“老辈子肖家的日子,正过的兴旺的时候,有一年的腊月里头,刮着大风下着大雪,有一个要饭的老花子,背着一个破被褥卷来到了他的家里。老花子跟肖员外说:我在你家住一宿,赶明儿个起早我就走。我要是死在你家里头,你就把我这个破被褥卷打开。肖员外说:六十岁不借账、七十岁不留宿、八十岁不留饭。看你这个样子,你得有七十多岁了,我不能在我们家里头留你宿。当即肖员外就叫人,把这个要饭的老花子,赶出了家门儿。老花子没有办法儿,就背着个破被褥卷子,顶着大风冒着大雪的走了。要饭的老花子走了以后,可就连饿带冻的死在,肖员外家的地里了,被大雪给埋上了。第二天肖员外一早些起来,他得到己个家的地里,转个圈看看去。老辈子的大地主都有这个习惯,每天起早都得上己个家的地里,转一圈看看。怕的是有个死尸,死在己个家的地里,招来了人命官司,末后弄个倾家荡产。肖员外碴着雪,就来到了己个家的地里。他离着老远的就看见了,地里有一个鼓包,他急急忙忙的,就冲着鼓包走过去了,当他走到了鼓包的跟前儿,用随身带着的铁锹,扒了开鼓包一看,是夜里个到他家去的,那个要饭的老花子己经冻死了,还有老花子身上背的那个被褥卷儿。肖员外使铁锹一扒拉那个破被褥卷儿,破被褥卷一散露出九根金条来。肖员外紧着忙着的,把老花子的尸体,扔进了一个破砖井里头去了,他拿着九根金条家走了。第二年的一开春儿,肖员外就开始倒大霉了。他家的大人小孩儿,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养的牲口也是一样儿,不明不白的也都死了。在他家住着的长工,可一点事都没有。日子不多肖员外家,失了一把天火,把个肖家大院烧了一个片瓦无存。这几十口的一大家子人,就剩下了一个儿子。真钢你说这个事儿,邪门不邪门吧?”
李真钢:“一点都不邪门儿!这都是老天爷有眼,给肖员外的报应!”
老万、李真钢两个人,说着话继续往前走。当两个人路过石秋风家院门口的时候,两个人看见石秋风家的院子里,有好多的人不知道在干什么。两个人便停下了脚步,往石秋风家的院子里头看去。忽然间院子里传出来了,石冬风、石秋风弟兄俩的争吵声。老万对李真钢说:“走咱俩进去看看,大起早的这哥俩因为什么事儿,嚷嚷的这么厉害呀?”
李真钢:“行,咱俩进去看看。”
老万、李真钢迈步,就走进了石秋风家的院子里,站在了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后面了。过了一会儿,老万、李真钢通过石冬风、石秋风弟兄俩的争吵内容,基本上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老万、李真钢两个人就立刻,扒拉着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儿,挤进了人群圈的里面儿,两个人就站在了石冬风、石秋风弟兄俩的中间了。
老万开口道:“你们哥俩都别嚷嚷了,你们这不是为民族的事嚷嚷哪,非得打个头破血流论个长短才行呢?你们是亲哥俩、是为家里的事儿。亲哥俩为家里的事儿,能有多大事不能坐在,家里屋里的炕头上,哥俩心平气和的把事说清楚了、解决了哇?非得站在当院里头瞎嚷嚷,招夹满当院的人来,看你们哥俩的热闹不行啊?你们哥俩因为什么事这么路子嚷嚷、还嚷嚷的脸红脖子粗的呀?”
石冬风抢先把事情的原尾,和老万、李真钢,简单的说了一遍。他最后说:“老万叔、真钢叔,你们俩都是个明白人,我叫你们俩给我们哥俩,评评这个理谁对谁非。饶不他们家(石秋风家)没有钱穷,拿不出给老人瞧病的钱来,他(指石秋风)还恨、仇视我们家,比他们家富、有钱。全国没有钱的穷人多了,要是赛他似的没有钱的穷人,都恨、仇视少数有钱的富人,国家还改革开放有什么用啊?改革开放的目的,不就是要前叫少数人富起来吗?国家的人民要是赛他们家似的老这么穷,中囯的社会、历史,还怎么往前发展呢?他这么想、这么办事对吗?”
老万不慌不忙、语气平缓地:“冬风大侄子,我告上你国家搞改革开放的中心目的,是想着前叫少数人有了钱富起来,然后再带动、帮助,全国的还没有钱、没有富起来的,大多数的穷人一块富起来,全国一盘棋走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的金光大道。不是你己个家里有了钱,就不管没有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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