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的时代

《激情的时代》

三百六十五章 等来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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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冬风的妻子,一双眼晴里泪旺旺的,望着站在她头前的儿子:“儿子你你、你这会什么话都别说了。我跟你爸爸这这一辈子,就爱吃肉肉饼了,你给我跟你爸爸烙一顿肉、肉饼吃吧,就算是我跟你爸爸求求你了。”

儿子冷冷的一笑:“你们甭求我,现在我们没有那个闲工夫,给你们俩烙肉饼吃。现在时间就是金钱,你们俩不知道哇?”

石冬风的妻子:“时间再再是金钱,我我跟你爸爸想吃肉饼了,你们插个空也也、也给我们烙一顿肉饼吃吧。叫肉饼都快馋死我们俩了。”

儿子:“我不管你们俩有多么的馋饼吃,我们也决不会给你们俩烙着吃的!”

石冬风的妻子:“儿子,这这、这是为什么呀?”

儿子:“这是为什么呀?我来告上你们俩么。因为有一天一早些,咱家烙的肉饼吃,咱们一家子人都吃的肉饼,都快使肉饼把我老爷给馋死了,你们俩都不给我老爷吃一口!”

石冬风的妻子:“你你、你可是我跟你爸爸的亲、亲儿子呀。”

儿子:“我爸爸还是我老爷的亲儿子哪,你们俩是怎么对待我老爷的呀?我老爷说的那句话对:不怕我儿饿着我,就怕他儿饿我儿啊。现在光么应验了吧。你们俩办的那些个,对不起我老爷的事儿、说过的那些个对不起我老爷的话,我就不说了,我要是说出来都嫌寒碜!”

石冬风:“儿子,咱这么着吧,你你、你们两口子,爱给我们俩什么饭吃、就给我们俩什么饭吃吧,吃不不饱就拉倒。你们两口子哼是带着我跟你妈妈,上医院里头瞧瞧病去呀。你们要是能给我们俩把病瞧好了,我们俩也省了叫你们两口子成、成天价伺候我们俩了。”

儿子:“你说的倒真轻巧,上医院里头要是给你们俩瞧病去,不得花钱呢?我问你那钱上哪来呀?”

石冬风:“我、我跟你妈妈,没有少给、给你们两口子留留、留下钱呢?”

儿子:“你们俩躺在炕上这么些个日子了,净喝西北风活着来呀?你们俩给我们留下的那点穷丁,早就叫你们俩瞧病拿药给花完了。”

石冬风:“就算是我跟你妈妈,给你们两口子留下的钱,早就花完了。你们两口子也也应该出钱,给我还有你妈妈瞧病去呀?这个病要是不瞧去,我跟你妈妈不大差么就死了,好死还不跟赖赖活着哪。”

儿子:“你们俩死了还不正好吗?白赚着活着受这份洋罪!死了有多享福啊?早死早托生,干嘛非得活着楦世不行啊?”

石冬风:“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还有你妈妈说话呀?”

儿子:“你们俩想想过去,是怎么跟我老爷说话来吧。这个人说话办事得翻翻个儿,就连烙饼还得来回翻翻个哪,要不翻个还得把烙饼烙煳了哪,你们俩说说是不是弄么回事啊?我还是犯不着搭给你们俩了哪,我还得紧着家走,吃肉饼喝酒去了哪。”儿子说完气乎乎的一转身,走到了屋门口使劲一掀门帘儿,一溜小跑着就跑出了屋里。

这就真了老万那天上午,说石冬风的那句话了:一辈不孝顺、辈辈更加劲儿,你肯定的有不了什么好下场!

石冬风夫妻俩,默默的流下了后悔的眼泪呀。

这会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正当石冬风夫妻俩,后悔伤心的流着眼泪儿,院子里传来了弟弟石秋风,亲热的喊声:“大哥、大嫂子,你们俩睡觉了吗?”

石冬风夫妻俩一听是弟弟,石秋风的声音,还以为弟弟是来看,他两口子的笑话哪,立刻就止住了眼泪,羞愧的急忙抻被盖住了脸。

石秋风一手拿着裹着肉饼的搌布包儿,一手提着刚从小铺买回来的一兜子水果儿,一撩门帘走进了里间屋。他先把手里的肉饼包儿、水果兜放在了炕上,转身拉着了电灯泡儿,站在屋里地上:“大哥、大嫂子,你们俩吃过饭了吗?”

石冬风夫妻俩没有应声。

石秋风走到了炕尾儿,撩开了哥哥石冬风蒙在头上的被:“大哥你跟我大嫂子吃了后晌饭了吗?”

石秋风一连问了三遍,哥哥石冬风的眼也没有睁开,只是摇晃了两下头儿。

石秋风:“正好我给你还有我大嫂子,送来两张新烙出锅的肉饼来,你们俩快着趁着热乎吃了吧。”

石冬风夫妻俩人还是没有应声。

石秋风放下了手里的被:“这屋里也忒冷了,我给你们烧点火去吧,顺便烧点热水,我给你们洗洗手、洗洗脸再吃肉饼。”石秋风转身来到了外间屋里,蹲在灶火膛旁边烧开水。时间不长锅里的水就烧开了,他站起身找到了洗脸的盆,和舀水的舀子,往洗脸盆里舀着热水,又往水缸里舀凉水,往洗脸盆里对。

这个工夫躺在屋里炕上的,石冬风夫妻俩偷偷的,撩开了一个被缝儿,看着放在炕上的肉饼搌布包儿,让肉饼馋的他们俩,顺着两个嘴角儿,直流口水呀。

石秋风端着一洗脸盆的,不热不凉的温乎水走进屋来,石冬风夫妻俩紧着忙着的,放下了撩起的被缝蒙住了脸,闭上了眼睛。

石秋风先把端着的洗脸盆,放在了嫂子的被窝旁边儿:“嫂子来,我前给你洗洗脸、洗手。”石冬风说完,撩开了蒙在嫂子头上的被,在洗脸盆里捞起来,擦脸的手巾轻轻的给嫂子擦着脸。擦完了脸又给嫂子擦两只手。

石冬风撩开了蒙在头上的被,歪着脸看着弟弟给他的妻子擦手,声音颤微微地:“秋、秋风你是来、来看我跟你大嫂子热闹的吧?”

石秋风扭过头来看着大哥,一边给大嫂子用毛巾擦着手,一边笑微微地:“大哥,我们俩是亲兄弟,长嫂为母,我来能看你们什么热闹啊?我现在帮你们还帮不过来哪。如果我能替你们俩有病,躺在炕上受罪,我会心甘情愿的,替你们俩得病躺在炕上受罪的。”

石冬风夫妻俩一听弟弟,能说出这样有情有义的话来,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内疚、又是后悔呀。

石冬风:“兄兄弟,我过去对你说说的话,在你身上办的事儿,实在的是对对不起你们两两、两口子呀!我们两口子更更、更对不起咱爸爸呀!”

石冬风的妻子,歪脖仰脸望着石秋风:“兄兄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儿、我做下的孽、都是我的罪过呀!如今我们俩到了这个份上,躺在炕炕上受罪,儿子不不管我们俩,都是老天爷给、给我们俩的报应啊!”

石冬风的妻子说完,这两口子可就呜呜的哭上了。

“、、、、、、”

转眼间就到了二零一四年的春天了,国家在农村里开始施行了“土地流转”的政策。

现任杜柳村的党支部书记姬里强,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天头吃早晨饭的时候,李真钢站在自己家的胡同口前,正在和两个街坊说着闲话儿。这两个街坊一个人叫汪宗坡、一个人叫章俊槐。汪宗坡、章俊槐两个人,都是四十岁出头的年纪。

汪宗坡抽了一口烟:“真钢叔你听见说了吗?”

李真钢扭脸看着汪宗坡:“我听见说什么了?”

汪宗坡:“我夜里个听见别人说,咱们村的那几个村干部儿,要把村里社员(村民)的,承包地都给卖了。几个村干部儿,正在开会商量这个卖地的事哪。”

李真钢:“我也听说这个事了,咱们全体社员(全体村民)卖不卖、给多少钱卖、怎么个卖法儿,还是个事哪。他们几个村干部说了不算,做不了全杜柳村社员的主儿。”

汪宗坡:“我听说卖一亩地,才给社员两万四千块钱,卖十五年。一直卖到二零二八年,也就是卖到社员儿,承包土地的期限为止。”

李真钢:“弄么着十五年以后的事儿,谁管、怎么办呢?”

汪宗坡:“十五年以后的事再说呗,现在张罗着卖地的这几个村干部儿,准还活的了十五年呢?现在得乱七八遭的病挺多的,黄泉路上没老少,谁知到他们几个村干部儿,得个什么暴病会死了哇?他们几个村干部儿,就是糊弄着咱们老百姓,紧着把地卖了,他们几个村干部前得了意,有了钱过上好日子。”

章俊槐气哼哼地:“闲话免谈,一亩地给我多少钱我都他妈的不卖!渔民靠船、农民靠田。农民们靠种地活着,农民们要是没有了土地,靠什么吃饭、靠什么活着哇,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啊?”

汪宗坡:“谁说不是来呀?反正这一卖地,他们这几个村干部儿,准得前富起来、发了家,他们就不管咱们老百姓的死活了。”

李真钢一拧脖梗子:“嘿嘿嘿!”

汪宗坡:“真钢叔你嘿嘿嘿什么呀?”

李真钢点着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我嘿嘿嘿什么呀?我嘿嘿嘿姬果强这个穷种下界哪!”

汪宗破:“姬果强又什么事儿,叫你好嘿嘿嘿的呀?”

李真钢:“我嘿嘿嘿他终于等到了机会发财了!”

章俊槐:“真钢大爷爷,姬果强怎么等到机会发财了?”

李真钢:“他好么的己个拿出一部分钱来,把咱们村的这骨碌道给修好了吗?他安心不善、他早有预谋!”

章俊槐:“他早有什么预谋哇?”

李真钢:“他想己个拿出点钱来,把村里的这条道修好了图个好名儿,叫上级的领导跟咱们村的老姓,对他都有个好的印象他好当官儿,当了官以后他好等待个好机会搞贪污,他己个好过上有钱的好日子!光么这会机会来了吧?他的小狐狸尾巴也快露出来了。叫你们俩说说,打他爸爸姬思忠那辈儿,到他这辈长过好心眼吗?他要是不图名不图利,他己个能拿出点钱来修好了道,叫老百姓好走了,他有的了这么傻吗?”

章俊槐:“真钢大爷爷分析的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汪宗坡也点了点头儿。

李真钢:“你们看,打靳强不当这个村支书了,换了两发村干部了,这两发村干部头上来当村干部的时候,家里都很穷。当了几年村下了架以后,家里头都富了,你们俩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汪宗坡:“这个事我还是真说不忒清楚。”

章俊槐:“我也不忒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真钢:“我给你们俩说个现象,你们俩就知道是怎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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