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晚词刚下楼，楚枂就在客厅里骂起来了。

“季霆深那个王八蛋又上热搜了，你说他怎么有脸的？这婚还没离呢，他这算出轨吧？”

楚枂比程晚词还气愤：

“我帮你录屏保存，这要是打官司可都是他出轨的证据。”

“我问过律师了，那种爆料没用。”昨晚没睡好，程晚词呵欠连连地说。

这几天要出设计图，离婚的事只能暂时放下。

临近中午，季霆渊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中午一起吃饭，他就在艺尚格附近。

“那正好叫上枂枂一起啊，你回来之后还没见过呢。”

季霆渊在手机那头顿了一下道：“下次再叫枂枂吧，今天只是随便吃个饭，主要是有话跟你说。”

程晚词愣了愣，答应了。

刚收了手机，楚枂就来敲门：“中午吃什么，帮你一起点了。”

程晚词道：“等会要出去一趟，不用管我。”

楚枂耸耸肩出去了。

季霆渊在艺尚格对面的茶餐厅定了位置，程晚词去的时候服务员正好在上菜。

等服务员上完菜，程晚词没有立刻开动，而是纳闷地看着季霆渊。

“季大哥，你跟枂枂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季霆渊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程晚词道：“我感觉你在刻意疏远她，不是我的错觉吧？”

“不是。”季霆渊帮程晚词盛了一碗汤：“她求的东西我给不了，就没必要再给她希望，让她误会。”

程晚词：“……”

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枂枂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季霆渊笑着示意她边吃边聊，自嘲道：“枂枂很好，只是我这样的人就不要耽误她的幸福了，她值得更好的。”

这话程晚词就不乐意听了：“你哪样的人？不要这么说你自己，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一样。”

季霆渊看着她：“我身体不好，早产的时候肺没有发育完全，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从小到大听到的最多的就是我活不过三十岁。”

“可你已经三十二岁了，证明那些都是无稽之谈。”程晚词说着就有点着急。

季霆渊失笑：“你怎么还急上了，好了好了，我就是想跟你说枂枂是个好姑娘，但是我们不合适，你以后就别瞎撮合了。”

这时，楼梯那边有人上来了。

季霆渊突然伸手在程晚词头上抚了一下。

程晚词：“怎么了？”

季霆渊朝她笑笑：“头发上有一点铅笔屑。”

程晚词也笑了一下：“我今天画草图了，估计那个时候弄的。”

楼梯那边，楚枂一把抓住同行的人，指了另一边道：“那边还有靠窗户的位置，我们去那边吧。”

程晚词好奇道：“对了，你说有话要跟我说，什么事啊？”

季霆渊道：“是关于钱家的事，那边已经知道大哥跟你还没有离婚，可能会找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程晚词拨弄着碗里的米饭：“找我干什么，他们应该去找季霆深，让他赶紧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