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崇德帝的三道圣旨,恭喜西宁伯,贺喜西宁伯。
随着高台上面崇德帝话落。
含元殿内一片哗然!
这可是自太祖开国以来,御史第一次被绣衣卫拿问之举。
有心之人不由得起了兔死狐悲之感,这些人皆是都察院及科道言官们的心理。
虽然他们御史有着闻风起奏,无须对所弹劾之事负起责任。
但眼下,却不是尚还站立在殿内诸位言官们,相救潘兴阳等人之举,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贾玖已然严重指控,潘兴阳他们涉及为那些尚藏匿在神京的逆教开脱之举,将他们打进诏狱问讯,任是谁也不能指责半句。
如是不然,就会被人泼上缔交白莲教的嫌疑。
缔交白莲教,尚还不会让陛下忌惮,而是紫金山那伙叛匪,才是陛下恩准西宁伯将弹劾之人打进诏狱之举。
高台上面的崇德帝,徐徐环视一眼殿内诸位朝臣,最终把目光落在贾玖的身上,声音平稳道:“贾卿,不许对他们动用重刑,朕不希望见到屈打成招,明白吗?”
“微臣,谨遵陛下的旨意。”贾玖微躬着身子,拱手答道。
潘兴阳、和华川等十位御史,旋即瘫倒在光洁可照人的金砖下面。
有陛下后面的那句话,他们稍微安心,不然,他们定会再次嚎啕大哭,抑或是在殿内行那死谏之法。
戴权目光一凝,朝着高台下面一侧的花备努了努嘴。
花备见状,旋即朝侍立在含元殿墙檐下面,衣着金光闪闪的龙禁尉招了招手。
一名龙禁尉队头见状,马上带上二十名禁卫来到奏班前,将十位方才还壮言弹劾西宁伯的御史们拖离殿内。
只须将他们囚禁在龙禁尉专门的牢房里,等绣衣卫的人前来交接即可。
随着龙禁尉拖着软如烂泥的十人离开。
贾玖与神色凝重目光复杂的王敬夫二人,重回班位。
鸿胪寺当殿官员机械般的声音,复又传来。
“大者宣露布,小者具奏本,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半响,一道紫袍上面绣有孔雀补子,年约五十的朝官举步行出奏班,开声道:“启禀陛下,臣、鸿胪寺寺卿、梁懋有本启奏。”
“陛下,经过臣一番思虑,迎接外邦前来朝贡一事,臣打算交由少卿顾青峰、少卿贾玖来主理,顾少卿为主使,贾少卿为副使。”
“陛下,臣念着贾少卿公务繁琐,为避免顾少卿一人兼顾不来,是故,臣请旨陛下,由礼部一位郎中出面,着其为另外一位副主使。
“如此一来,整个迎接使团一主二副,顾少卿那边,压力相对减轻不少,这样,也可避免发生不必要的错漏。”
其实,按礼制来说,梁懋这位从三品寺卿亲自出面,抑或他提议,由礼部一位侍郎前来担任迎接主事,哪怕让顾青锋担任副主事一职,梁懋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但陛下提了西宁伯进入这个迎接使团当中,他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提这个得罪人的提议。
其一,不管是那位侍郎被陛下指到迎接使团,他势必会因贾玖的问题,而缩手缩脚,这不就是在膈应人了吗?
其二,主要是梁懋尚还没有揣摩出陛下提举西宁伯去当这个副使,所因为何?
前来大周朝贡的众多使节团当中,里面不乏王子公主带头的。
原本这个迎外使困属实为礼部之事,可不知为何,陛下却将它一力交由鸿胪寺来主持。
梁懋有这些考虑,委实再正常不过。
贾玖闻言,这才醒起,昨夜于大长公主府报上名帖时,自己好像漏写了鸿胪寺少卿一职,如若不然,那份名帖上面,还会更长一点。
“郑爱卿,你怎么看?”崇德微微转首,望向文臣那班,与王易之齐身位站着的郑淇。
郑淇闻陛下召问,赶紧出班奏道:“启禀陛下,臣,并无异议,梁寺卿这个提议实乃老成之举。
陛下,臣的心中,已然有了确定人选,便是从金陵刚刚提调上来的,原金陵吏部右侍郎胡洽,其因紫金山一案,降职三级留用。
然则,王大学士念其在官粮盗卖一案当中出了不少力,且还被他揪出苏州知府田罡,实际是参与官粮案宋士维的直接帮凶。
据陆侍郎的邸报所称,金陵官绅涉案人员,原金陵户部左、右侍郎杨寿楠、沈诗杜两人,皆是多得胡洽其人,从蛛丝马迹中查出,杨、沈涉案颇深。
王大学士于月前去信陆侍郎,让他命胡洽速速进京,臣,便拿了一坛酒,和王大学士将人换了过来,胡洽目前正在礼部司任职正五品郎中。”
“准…”
而后,梁懋、郑淇谢恩。
贾玖那边,当即出班,恭声领命,这算是正式接下鸿胪寺少卿一职。
等郑淇及梁懋、贾玖退回各自的班列后。
崇德帝将目光从下方一众朝臣的身上徐徐掠过,最终,他将目光定在半闭着眼睛的信国公身上。
须臾,崇德帝毫无征兆般开声。“戴权,宣旨。”
戴权连忙朝着龙案后面的万岁爷躬身领旨,而后退向高台后面,由他干儿子雉虎手中接过一道一品玉轴圣旨。
而在听见陛下让戴权宣旨的时候。
含元殿内诸位朝臣,纷纷摸不着头脑般,一面跟着队形举步来到正中间那条奏道上,一面与身旁的同僚对视一眼,像是从对方探询到五里雾中的眼神或目光。
殿内所有大员心中虽有万千疑惑,却是仍是整肃面容,肃穆地跪了下去。
陛下这是何意?怎么好端端的,于朝会当中突然宣诏?
贾玖立身于武勋那班,神色微微恍然,许是天子,要公布参谋处一职?
戴权及至高台下面三级玉阶前。
这时,除了稳稳端坐在龙椅上面的崇德旁,及欲要宣旨的戴内相,整个偌大的含元殿跪满了一地的众位大周权倾一时的文武勋亲大员。
就连精神抖擞,情绪饱满,气宇轩昂的龙禁尉,亦是单膝跪了下去。
戴权轻咳一声,将手中那道玉轴圣旨徐徐摊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时惟国事繁重,朕力不怠心。
然则,保宏图社稷,巩国祚延绵,实乃尔等重责。
知人则哲,能官人,安民则惠,黎民怀之。
即日,撤并内阁与五军都督府,合而纂为军机处。
选内阁、及五军都督府,谨密者入值缮写,掌书谕旨,参赞军国机务,参议重要政务及刑狱,以为处理紧急军务之用,辅佐朕处理日常国务。
军机处。
设军机大臣、军机平章若干人等。
凡军机平章,皆由六部侍郎、有武勋官职的才干人选,当中挑选。
遇重要政事,凡朕不能即时裁决,统交由军机处议奏,或密议,或交军机处会同关系衙门一并议奏。
此为定诏。
钦此。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崇德四年四月十五日。
戴权话落,含元殿内旋即静谧起来,唯有沉重的喘气声息。
贾玖神色一怔,倒是没想到崇德帝竟然一步到位,直接整合内阁及五军都督府,如此一来,自己当初在紫宸殿与天子奏闻的参谋书院,已经深埋他的心中!
不及众人回味、震惊、诧异、惊吓过来。
信国公打头伏首,朗声奏道:“臣、信国公温诸雄,领旨。”
“……”
王易之迅速地与郑淇及文淮三人对视一眼,三人复而伏首扬声领旨。
“臣等、领旨。”
紧接着,雄武侯等人才与殿内其余众人,伏首领旨。
“诸卿、平身罢。”
等诸位朝臣缓缓起得身来,朝着自己的班位,一面懵逼地退了回去。
崇德帝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旋即抬眼望向戴权。
戴权当即明悟,赶忙尖声连连唱道。
“原五军都督府中军都督、一等信国公温诸雄。”
“原五军都督府右军都督、一等雄武侯宋进。”
“文华殿大学士、户部尚书王易之。”
“谨身殿大学士、礼部尚书郑淇。”
“武英殿大学士、吏部尚书文淮。”
“尔等出班,接旨!”
戴权每念到一位,以上唱名之人,马上又前出班列来到奏道上面。
信国公打头,其余四人王易之、郑淇、文淮、宋进,稍离信国公一步后站定,而后跟着信国公缓缓跪了下去。
崇德帝望着下面五位肱骨大臣,朝戴权沉声道:“戴权,宣旨罢。”
五人闻言,心头瞬间腾升起来的一丝异色,一闪而逝,紧跟而来的,即是听见自己心里砰砰直跳的声响。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国家於辅弼之臣,每笃始终之谊。才品程之,功实定论,采之舆评。
五位爱卿,乃国之栋梁、社稷之能臣。
擢,信国公温诸雄、军机处领班军机大臣,王易之军机大臣,郑淇军机大臣,宋进军机大臣,文淮军机大臣。
着,五位军机大臣,即日,入原内阁处。
辅朕决策、商榷军国重务。
钦此。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崇德四年四月十五日。
信国公带头伏首,朗声奏道:“臣、温诸雄,领旨谢恩!”
“臣、王易之,领旨谢恩!””
“臣、郑淇,领旨谢恩!”
“臣、宋进,领旨谢恩!”
“臣、文淮,领旨谢恩!”
含元展会内诸位大小朝臣,无不是一脸羡慕地望着跪在最前面的信国公伏地的背影。
这个领班大臣,可是比内阁首辅大人重要多来,毕竟,陛下不知从何处捣鼓而来的军机处,可是军国大事,也就是军政一齐抓。
咦!
这时,殿内诸多朝臣纷纷醒悟过来!
今天的大朝会,少了一个老狐狸、老阴比!
杨首辅难得请假了?
不对!
军机处领班大臣被信国公摘了去,而方才的圣旨里面,戴权并没有说到杨瑞和的名字。
蓦地,含元殿内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瑞和,这是失了圣恩!
而有些心思通透,脑筋转得快的朝臣,这才清醒起来。
方才弹劾西宁伯的十位御史当中,并没有杨首辅的门下,一个都没有!
就在殿内一半人在揣测杨瑞和的去留之时,另一半人,则是目光炙热地望向戴权那个当红内相大人,期望他还会再翻开另一道圣旨。
毕竟,军机平章,虽没有军机大臣那般让人望而生畏,但得了这个职位,亦是相当于可参与决策军国大事的一员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但凡能够进入军机处,才是殿内诸多想上进的臣子们的心思。
只要一脚踏入军机处,那么便可日日、时时对着陛下,想不升官都难!
果然,戴权将那道玉轴圣旨换下,复又从他那位干儿子的手中,接过另外一道,就是玉轴的圣旨。
“原五军都督府前军都督、一等靖宁侯吴寿昌。”
“原五军都督府后军都督、一等东川侯王世维。”
“一等东平侯,成金。”
“辽东提督,一等永安伯崔征。”
“礼部左侍郎,顾复。”
“吏部右侍郎,陆慎。”
“户部左侍郎,王为。”
“绣衣卫指挥使,盐务税警都司都督,五城兵马司都指挥使,鸿胪寺少卿,盐政总署、人事管理处、机要司司长,三等西宁伯贾玖。”
被念到名字的人,立身在含元殿,无不是神色微喜地大举迈步来到奏道跪下。
西宁伯那一长串的官名,委实是把殿内许多年轻的御史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而今,其人又一步迈进了军机处,他那一长串的官名末梢,又要加上军机处一职了。
许多朝臣不无眼热地望着那道白色蟒袍极其年轻的身影。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臣节不屈,直以立朝端,志洁不垢,可谓忠于国而臣节矣。
八位爱卿格忠尽守,心思缜密。
擢,吴寿昌为军机处领班平章、王世维、成金、崔征、顾复、陆慎、王为、贾玖,军机平章。
着,八位军机大臣,即日,入原内阁处。
辅军机大臣、商榷军国重务。
钦此。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崇德四年四月十五日。
一等靖宁侯吴寿昌神色看不出悲欢,中规中矩地带头伏道拜道:“臣,吴寿昌,领旨谢恩。”
“臣等,领旨谢恩。”
贾玖神色平静,无悲无喜,最后一位谢完恩,起得身来,但他的心里却是波澜顿生,崇德帝趁着将杨瑞和暗贬出朝堂,直接改制内阁及五军都督府组建军机处。
想来,当是自己说的参谋这一职位,大大刺激到了他的敏感神经。
毕竟,兵权,自古便是当权者最为忌惮及重视的地方。
只是让贾玖没有想到,崇德帝的步子会迈的这般大。
不过,这也让贾玖对崇德帝的翻手云覆手雨,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挑选的时机刚刚好。
时值上皇昏迷当中,朝野里面的文臣武勋,正在左摇右摆,观望态势。
杨瑞和虽称不上内阁里面最有能力的阁老,但他同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植,都是太上皇一手简拨上来,平行朝堂之举。
蓦地,贾玖退回班列时的眸光一闪,崇德帝恩准自己拿问十位御史,这其中,不单止有着天子意欲打压科道言官之举,更甚是,自己简直是提前给天子递了把刀过去。
崇德帝,这是左手拿刀,右手宣诏。
大有我话讲完了,谁有异议!
八位新晋军机平章的新贵重新回到班列后,含元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此情此景,殿内其余朝臣,他们的心里一概酸溜溜的不是味儿,先前投落在那八道身影上面的目光,同等是嫉妒羡慕复杂的目光。
更甚是有一些年龄尚在二十出头,刚举科新登进士的年轻官员,他们简直是恨不能取而代之。
这些人的目光,多是投落在退回班列的贾玖身上。
各种掺杂复杂嫉妒的目光,尽皆望那位年纪轻轻,便已经位列军机处这等辅国军机要员,其人虽还不是军机大臣,可按他这个年龄,不消几年,国朝当会出现一个才刚及冠没多久的军机大臣罢?
毕竟,适才的圣旨他们也听懂了。
军机大臣下面,就是军机平章。
这西宁伯,圣恩何其隆盛啊!
诚然,殿内诸多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新成立的军机处这里。
唯有前内阁首辅,杨瑞和的门下,他们今日于朝会当中,俱是沉默在自己的班列上面,不发一言,眼下,他们虽是震惊于陛下设立军机处,但他们微微投向西宁伯的目光,多了三分忌惮、七分害怕。
今日朝会,诸位朝臣的目光尽皆落在新成立的军机处、领班大臣信国公的身上,对于前面那些御史被西宁伯打进诏狱,自是再无人去理会计较。
军机处的领班大臣较之内阁首辅犹为重要,信国公,当是今天朝会风头正盛的人。
但殿内其中一些心思透彻的人,更多的目光则是落在了贾玖的身上,
然,西宁伯圣恩一时无两,比之乾武朝的陈观陈子维,青出于蓝。
随着鸿胪寺值殿官员长长地唱诺,诸人跪拜崇德帝,等陛下消失在高台上面,朝臣心思各异、三三两两地退出了含元殿。
王易之等三位原内阁的文臣,如今的军机大臣,他们彼时的身边,围满了称恭道喜的门生。
信国公及雄武侯二人,对着身边朝他们二人恭喜的武将,只是颌首相谢,脚步一刻也不离地出了含元殿。
除了那三位军机大臣被门下围着恭喜,其余新晋军机平章的七人,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在含元殿的殿檐下面,春风满脸地与道喜的人谈笑风生。
新晋军机平章的成金,与西宁伯在金陵有着一面之缘的他,刚欲想要寻西宁伯叙旧,却被原辽东提督,一等永安伯崔征一把拉住。“侯爷,咱们今晚下了值,当去弈吟居大醉方休。”
成金闻听弈吟居三字,神色微微一怔,须臾,他才记起,崔征是刚从辽东赶回京叙职,自是对弈吟居被查抄一事,并不知情。
“弈吟居已经出事了,这样,我知道有一家酒楼名唤朱阁,即将开业,到时候,咱们到那边再聚。”
就这么一打岔,成金已经瞧不见西宁伯的身影了。
另一边,没人围着道喜的贾玖,快步出了含元殿。
贾玖在整个朝堂,还真没有几个相熟之人。
他相熟的人,今天除了一个文淮,其余人都没有上朝。眼下的文淮,正被他的同僚、同年及门生围在正中心,无暇他顾。
陆慎虽被天子一同擢为军机平章,但眼下的他,尚还在金陵回京的路上。
林如海及贾政都没有上朝。
自然,是没有人前来替西宁伯道一声,恭喜。
惟有他昨夜才刚见过面的王子腾,但要说整个含元殿最为失意的,当数这个王子腾了,在散朝的时候,他便带着复杂的心情大步朝宫门而去。
正当贾玖迈脚欲要走下玉阶,回绣衣卫衙署歇息时,却被不远处小跑过来的花备花公公给喊停脚步。
贾玖神色一动,误以为崇德帝让人前来给他递话,是要让他对那十名御史悠着点。
花备小跑上前,随即示意西宁伯与他上前两步,来到含元殿外的一处殿檐转角处。
“西宁伯,陛下口谕:着,西宁伯一旦将刺客之事料理,令,其尽快将参谋书院的策略,呈交御前。”花备容色端正地宣完上谕,而后,脸上堆着和煦的笑容,拱手道:“花备在此,恭喜西宁伯,贺喜西宁伯。”
“多谢花公公,有心了,陛下那边,可还有甚么要交代的?”贾玖随即换上温和的笑脸,拱手相谢一声。
“西宁伯明鉴,陛下的确是差了小的前来转告西宁伯一声,军机处里面的军机平章因要在原内阁那边坐班。
陛下念着西宁伯身兼数职,无暇分身,是故,西宁伯无须日日前往军机处点卯,此事,信国公那边,陛下已经知会过了。”
花备的姿态放得很低,身子在贾玖的面前微微躬身,待他将陛下对西宁伯的圣恩转述完,旋即压低声音道:“西宁伯,这是陛下密旨,请接指。”
贾玖神色一怔,旋即,目光一凝,容色肃穆地双手从花备手上接过,崇德帝给他的这道密旨。
“西宁伯,军机处除了军机大臣,军机平章,陛下已经将通政司挑了进去,将这个通政司改成了政务馆,原来通政司的官员,尽皆并入军机处。”待西宁伯接过手上的密旨,花备脸上复又堆起笑容。
“最后,就是方略馆了,哦,陛下说了,西宁伯早前说过的参谋处人员,便就是这处方略馆了,信国公认为方略较之参谋一针见血,是故,国公爷便选择了这个名字,您这边知道个大概就好。”
花备继续将军机处下面的部门一一说了出来,最后,话锋一转:“陛下垂问,对于政务馆主事一职,西宁伯可有要推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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