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反向召唤

saber一手抓着把手，即便如此也依旧随着车辆的晃动而摇摆，额头上似乎渗出了些微的细汗：“像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雇一个专职司机会比较好一点呢？”

“才不会，那样就不好玩……那样就不安全了。”爱丽快速地打着方向盘，跑车在蜿蜒的道路上驰骋。

油门一踩，在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中，跑车的时速迅速突破了180㎞\/h，在这种道路上开到这种时速也就是因为爱丽是人造人并且还是魔术师，多少还是比普通人强一点，若是不然恐怕已经冲下了山崖。

“停车！”saber神情一肃，立马握住了方向盘，伸出脚猛踩刹车，将这辆如同脱缰的野马的跑车给停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爱丽也看到了车前出现的一道人影，心中的疑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对方是从者。”saber确认了爱丽心中的猜测：“爱丽，从车上下来，不要离我太远。”

两人从车上下来，saber朝前迈出半步，隐隐将爱丽护在了身后，若是对方突然暴起发难，也能够及时做出反应。

眼前之人穿着一件宽大的法袍，尽管身形有些佝偻，但是不难看出法袍下隐藏着的是一个壮硕的身躯。

他似乎没有想要进攻的意思，反而是对着两人单膝跪地，十分虔诚地行了一礼，露出了他那满是纹路的手臂：“我来迎接你了，圣女。”

“这是你的熟人？”爱丽有些诧异。

“不，我不认识他。”saber依旧全神贯注地护在爱丽的身前。

“什么！怎么可能呢？！”法袍男情绪激动地站起身，朝前走了几步，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难道连我的面容您都忘记了吗？！”

“你认错人了，我跟你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我们从未见过。”saber眉头微皱，这种奇怪的人她确实是第一次遇见。

“这个不会是berserker吧？这会不会是没有理智的另一种表现？”爱丽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是我啊是我啊！吉尔·德·雷！”在车灯的照映下，吉尔眼眶中的眼球不正常地鼓起，像是要弹出来一般，而他本人依旧在情绪激动地诉说着：“生前我一直追随着您，即便是死后也在祈祷着能够将您复活，与您再次相遇！”

“直到像这样来到了时间的尽头，圣杯实现了我的愿望，将我心中的圣女从神的手中拯救了出来，让我再一次见到了您，贞德！”疯狂又怪诞的话语回荡在寂静的公路上，整条公路仿佛成了他的舞台，车灯变成了他的聚光灯，以一种华丽的姿势朝着自己心中的圣女诉说着心中的虔诚。

saber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对爱丽的说法已经信了一大半。

“吉尔·德·雷？蓝胡子……？”爱丽倒是捕捉到了对方话语中唯一有用的信息点，心中回想起了有关于这个名字的典故。

她凑到了saber的耳边，轻声说道：“如果对方报上的是真名的话，那对方就是欧洲历史上有名的黑巫师，真身还是英法百年战争时期的法国元帅呢。”

由于saber的特殊存在，她并不清楚在不列颠灭亡之后的历史，自然也不清楚身为法国元帅的吉尔，更不清楚贞德这个法国圣女，爱丽证明了学好历史在圣杯战争中是多么的重要。

“既然你将真名告知于我，那我也按照骑士礼仪告知你我的真名。”saber眉头略微舒展，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号：“我是阿尔托莉雅，尤瑟·潘德拉贡的嫡子，不列颠国王，而不是你口中的贞德。”

“凄惨，可悲！神究竟要将我神圣的圣女折磨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吉尔跪在地上像是精神崩溃一般对着地板发泄着心中的情绪，坚硬的水泥地被他硬生生地锤出了一大片的拳印。

saber见状挡在了爱丽的身前，只要对方有一点攻击的意图，她就会直接魔力武装。

“这算是英法百年战争的现代延续吗？”一声轻笑声从上方传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颜宇的身形也出现在了山坡上的一棵树上。

颜宇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脸好笑地看向不远处的吉尔：“一个法国佬要认一个英国佬为圣女，还是英国佬的国王，这种投敌行为给贞德见了还要反过来给你添柴火。”

“你是谁？”吉尔一字一顿地说着，瞪着他那一双大眼睛看向了站在道路中央的颜宇。

“取你性命的人！”颜宇心念一动，直接释放了领域将对方给拉了进去。

领域释放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甚至连saber都没有反应过来，颜宇就将吉尔拉进了领域之中，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公路。

saber还被颜宇的突然出声给吓得直接魔力武装了，毕竟在颜宇收敛了自身的魔力波动之后，即便是以她的感知力也难以察觉到，若是英灵还好，可对方是纯正的人类。

“他们怎么突然消失了？”爱丽也是才反应过来。

saber解除魔力武装，回想了一下刚刚一闪而逝的魔力波动，有了一个猜测：“这个颜宇，使用的恐怕是固有结界。”

“固有结界？”爱丽惊讶地捂住了嘴，身为魔术师他自然知道这种接近魔法的魔术，心中对颜宇的实力评价也是更上一层楼。

“我们要先回去吗？”saber看了看漆黑的四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颜宇要找那个从者的麻烦，不过也算是帮了我们一把，要不等等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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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类的宝具？不是，是固有结界吗？”吉尔怒目圆瞪，心中的怒火像是比周围的岩浆还要炽热：“敢打扰我觐见神圣的圣女，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痛苦！”

魔力激荡之下，周围的环境开始有了一些变化，但是变化的范围相当小，仅仅只是在吉尔方圆几米，像是有一层水组成的地板覆盖上了岩浆地，白色的水蒸气顿时在领域之中弥漫开来。

颜宇穿上了恶鬼缠身，他不想浪费时间，今晚英灵齐聚的港口一战已经彻底打开了圣杯战争的序幕，无论是哪一方今晚都还会继续有所行动他可不想因为这一个神经病耽误自己增加世界点数。

火焰在领域之中肆虐，不时有岩浆裹挟朝着吉尔席卷而去，却被狂暴的魔力弹开，落在了周围各处。

“阵地建造！”吉尔从自己宽大的法袍中取出了一本书，周围潮湿的水面再一次扩大，甚至还出现了众多由水组成的使魔，朝着颜宇扑杀过去。

尽管他生前擅长的并非是魔术，而是别的什么，但是职阶的加成让他能够建造这种简单的阵地，再加上自己独有的精神冲击，相信多少能够污染影响到对方的神志。

颜宇并不知道对方的心中所想，只是朝着吉尔冲去，路上的使魔被长枪上的流火拍成了一大团水蒸气，甚至无法触碰到恶鬼缠身铠甲。

不过几个瞬间，场上的使魔都变成了水蒸气，白雾弥漫间，整个领域像是变成了桑拿房一般，却也无法掩盖住那噬人心魄的火光以及吉尔脸上的惊恐。

轰！

枪尖落在水面上，被临时制造出来的阵地被瞬间破坏，周围的水蒸气也都被余波震成了魔力，只留下了一个孤零零的吉尔站在岩浆之上。

吉尔感受着自身魔力消耗的速度，不由地皱起眉头，眼睛的凸起使得他脸型看起来异样地恐怖，说是怪胎也不为过。

“竟然不会被我的精神攻击所影响，我这可是凝视过深渊的眼睛！”他一声怒吼，手里的书也自动打开，像是被风吹动一般持续翻动着。

吉尔·德·雷拥有的固有技能都偏向于精神类，精神污染的等级甚至达到了a级，再配合上他眼球的“深渊的邪视”，精神污染等级甚至还能更高。

只不过这都被对魔力等级a的saber给免疫了，对天天被系统勾引下头暗示的颜宇自然也是无效的，甚至没有什么感觉，如果有的话，那就是被对方的长相给恶心了一下下。

面对颜宇的攻势，吉尔作为一个生前名望不算低的英灵，也不是完全没有抵抗力。

随着书页的翻动，一个巨大的术阵出现在了领域的中心，数条硕大的触手从术阵中钻了出来，紧随其后的便是那满是紫色疙瘩的身躯，等到怪物完全从术阵中出来时，颜宇的领域都被撑大了十数倍，消耗的魔力也呈直线上升。

怪物像是一只喝了福岛海水的章鱼，尖锐的脑袋上长着许多晃动着的触手，八条蓝紫色的触手垂在岩浆之中，两条红色的触手四处拍打着，将颜宇逼退。

“膜拜这绝世的艺术吧！”吉尔站在怪物的头上，目光戏谑地看着底下如同虫子一般的颜宇：“我的艺术完全是不会缺少魔力供应的！”

颜宇侧身躲过触手的拍击，反手一挥将硕大的触手斩断，沉到岩浆之中后不见了踪影。

他知道那本书的来历，算是一种被世界外侧污染了的魔导书，能够召唤一种深海中的海魔，庞大的身躯加上超强的自愈能力，只要魔力足够，一般的攻击手段几乎对海魔造不成什么伤害。

召唤海魔还是以魔导书为魔力炉心，并不会消耗持有者的魔力，也就是说，只要魔导书还在，海魔就会一直存在。

原着之中就连征服王的结界宝具都无法困住海魔多久，仅仅撑了几分钟便宣告崩溃，最后还是凭借saber的“誓约胜利之剑”将其硬生生用威力灌死。

“那便看看是我先魔力枯竭，还是你那本破烂先撑不住吧！”

即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颜宇依旧没有将领域关闭的打算，他的领域可不像征服王的结界宝具那样，「盖棺铁围山」无时无刻都会对领域之中的敌人造成伤害，相当于无时无刻都在消耗敌人的魔力，加上自身充沛的魔力，打持久战也未尝不可！

轰！

「盖棺铁围山」像是收到了某种指令一般，领域内部的温度再一次上升，岩浆迅速将所有的地面淹没，高温造成的热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海魔庞大的身躯。

数道火焰剑气劈在了海魔的身上，出现了一道道焦黑的大裂口，一杆长枪火光一闪，直接截断了一条触手，尽管在缓慢恢复，却没想到又是一杆一模一样的长枪飞驰而至。

“什么？！”

吉尔眼睁睁地看着长枪刺穿海魔的身躯又重新出现在颜宇的手中，后者灵活地躲避着海魔那单调的触手拍击，紫色的魔力光束打在那铠甲上连痕迹都没有留下，迎接海魔的又将是一杆如导弹一般的长枪。

在这种绵延不绝的攻势下，人皮书的魔力竟然开始供不应求！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艺术是冠绝于世的！”吉尔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失败的事实。

海魔的身躯实在是太庞大了，几乎将领域造成的灼烧伤害最大化，身上被高温烧成的组织不断地脱落进了岩浆之中，随后便烧成了纯粹的魔力。

每时每刻身上无处不在被灼烧，海魔恢复的速度终于赶不上受伤的速度。

螺湮城教本，这就是吉尔持有的魔导书的名字。

理论上来说，像这种海魔若非一击必杀，那就能够不断地再生，直至将敌人的魔力消耗殆尽，但这只是一个“赝品”，一个由圣杯提供魔力的“赝品”。

圣杯的魔力几乎可以说是无穷无尽的，汲取了地脉六十年的魔力量可不是跟你在开玩笑，但是螺湮城教本的魔力输出率却是有限的，这便是被称为“赝品”的原因，也是海魔能够被消耗的原因。

长枪又一次被投掷出去，迎上了那硕大的触手。

旋转着的长枪将触手绞成了一团碎肉在空中炸开，去势不减直指海魔的中心部位，海魔挥动着另一条触手拦在了长枪的必经之路上，终于将长枪给挡了下来。

吉尔低头一看，却没有看到插在触手上的长枪，再抬头时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浑身冒着火焰的身影，手中的长枪枪尖如血一般殷红。

“结束了！”颜宇猛地将手中的长枪刺出。

嗡~

长枪战栗，本应该被贯穿的吉尔却化作一团光粒，消散在了领域之中。

颜宇脸色难看，他自然认出了这是什么，吉尔·德·雷受到了令咒的召唤，化作灵体瞬间移动到了其御主的身边，逃过了一劫。

晚上会继续写，还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