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身体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侮辱。

只是顾清染的下颚被厉霆深捏着，两人对视，男人眸色里面的冷漠一览无余，他薄唇轻起，“最好是这样。”

两人之间仿佛有千种沟壑，万重山般，无法越过。

顾清染闭上眼睛，压下自己内心的难受，空洞的心，早已经冰凉已久，再也暖不过来了。

但是还是要忍着痛和他相处，想到他是千万般的不愿意和自己的婚姻，早已经和当初那个承诺给自己幸福的男人不一样了。

心中像是被刀刮了千万痕迹，想到肚子里面的宝宝，顾清染还是忍不住望向厉霆深，他如果知道自己怀孕了，会不会有一份温暖给到她呢……很快，顾清染脑海里面那种可笑的想法很快就被她甩到了脑后。

换好睡衣的厉霆深，高高在上冷眼睨着顾清染，那眼神里面压根没有半分温情，“别装着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顾清染，我不会上当受骗了。”

他眼里浓郁的厌恶，让顾清染心悸，难受，窒息，抓着手指，抿着唇，她甚至忘记辩解，自己从未欺骗过他的。

想到自己再多的解释他也是不会信的，顾清染垂着脑袋，眼神无神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厉霆深看着女人的头顶，连辩解都不屑的样子，心中更是气闷，铁青着脸，将顾清染抱在了浴室里面。

温暖的怀抱，让顾清染一度有些回不过神，埋着厉霆深的肩膀，她的眼眶慢慢就红了，硬生生的将自己的眼泪逼了回去，看着的将自己放在凳子上的男人，“我自己来吧。”

“闭嘴。”

低沉霸道的嗓音，凶狠的眼神，让顾清染乖乖坐到了凳子上，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让厉霆深有些心软。

顾清那个人一度怀疑，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怎么会伺候人。

温热的毛巾，擦脸。

漱口。

擦脚。

让顾清染有些惊愕了，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每一件事情，厉霆深都做的一丝不苟，完美的不像是第一次做过了，许是男人做什么事情都认真，眉眼也顺了几分，不再是皱着的样子，极其英冷的面额，少了几分冷，在浴室暖灯的照射下，仿佛多了几分温和。

一时间，顾清染竟然看呆了甚至想要让时间暂停下来。

“收回你那恶心的目光。”冰冷的声音，仿佛是撒旦一眼，明明做着最温暖的事情，可是说着最毒的话，顾清染怔然，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他果然还是那个厉霆深，毫无改变。

“如果不是爷爷，顾清染，你早已经死了上百次了。”

攥紧了手心，心狠狠的坠落。

明明知道他做的不过是为了应付厉爷爷，可是顾清染的心，还是忍不住沉沦。

“所以是顾笙笙，让高高在上的厉少爷，都学会了服侍人么。”那些熟练的动作，如果不是有过操作，唯一能让厉霆深心软的人，那除了顾笙笙再也没有其他了。

她的心近乎是自虐般的疼着。

可是下一秒，一双猩红的眸子就出现在了顾清染的眼帘前，将她放在床上的厉霆深，狠狠的捏着她的下颚。

“不是笙笙，难道是你这个贱人么。”

下颚的疼，让顾清染看到了厉霆深那本不轻易裸露在外面的情绪，是浓郁灭天般的恨意。

下一秒就能收进手指送她下地狱般的神情。

“你恨我。”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