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大学是一个多元化的阶段,这个多元化既指学习生活,也指不同人对大学的理解。
有人认为大学简直就是人间天堂,而有些人则认为大学是地狱,是酷刑,是比连上四年高三还要痛苦的地方。
后者的痛苦症状一般在期末时期高发,但这些天天吆喝着“T大综合楼,一跃解君愁”的学生,往往不会是真正了结生命的那一批人。
真正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自杀时是无声无息的,比如林凤鸣班里的那个姑娘。
那姑娘个子不高,看起来乐观又温柔,平时学习异常认真,年级绩点名列前茅,保研几乎板上钉钉,这样一个人和跳楼似乎完全不沾边。
但她就是跳了,如果不是林凤鸣恰好赶到,这位鲜活又优秀的姑娘便将彻底和这个世界告别。
对于这件事,好消息是林凤鸣及时拉住了她,坏消息是他救人时用的力气大了点,把人从天台的栏杆处拽下来时自己也跟着摔到了天台的地面上,因此磕到了头,随即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目前正在医院救治。
燕云收到这个消息时正在片场,闻言大脑嗡的一下骤然变成了一片空白,那一刻,就像是某种大脑R区受损的患者一样,手机屏幕上的文字落在他眼里甚至失去了意义。
燕云缓了很久才看到后面那句“医生说没有大碍,只是人尚处于昏迷中。”
他从片场一路赶到医院时已经是深夜了,夏季的夜晚怎么也称不上凉爽,可赶了几个小时路的燕云却没由来地身上发冷。
他刚走到楼下,手机上便又收到了一条信息,他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老师现在已经醒了,不过出了一点小状况。”
柯妍似乎也挺忙的,发完这一条后很久没有动静。
燕云心下蓦然一跳,连电梯都顾不上等了,三步并两步跨上楼梯,周围人见状纷纷侧目。
病房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和一个低头欲哭无泪的小姑娘说着什么。
她身旁站着几个相同年龄的女生和柯妍,她们几个似乎正在安慰那个小姑娘。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几人闻声回头,看到燕云后,众人明显安静了下来,尤其是那个女生,身体甚至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唯独柯妍喊了一声:“师爹!”
当燕云这边走来时,那小姑娘在舍友的鼓励下压着哭腔道:“对、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林教授才……”
燕云一眼就明白了她的身份,这恐怕就是那个因为压力过大而跳楼,最后却被林凤鸣救回来的小姑娘。
可燕云见状纵然心急如焚,还是开口道:“你会这么做肯定有你的苦衷,我们都理解,不过下次还是不要这么冲动了……你们老师怎么样了?”
那小姑娘跳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家庭问题,甚至得知她跳楼未遂后,她的家长立刻便打来电话质问,责备她给人添麻烦。
按常理来说,燕云才是那个最该责备她的人,她原本已
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未曾想对方和林凤鸣一样,并未对她有任何苛责。
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眼泪了,愧疚和感动使得她鼓起勇气开口道:“林教授他没受太大的伤,但如果不是因我……他也不会……”
燕云心下蓦然一跳,扭头看向医生:“医生,我爱人他怎么了?”
“患者撞击到了头部,并无大碍,不过会出现一周左右的失忆情况。”医生解释道,“具体时间长短还要看患者的恢复情况,不过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太久,不用过度担心。”
燕云提着的那口气还是没有完全放下:“会有后遗症吗?”
“这段时间可能会有一点头晕恶心,回家后尽量不要让患者一个人洗澡,尤其不要空腹洗澡。”医生道,“只要恢复期照顾妥当,之后应该不会有后遗症。”
燕云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下了,可健康问题暂时解决后,随之而来的是却另一个问题:“医生,您说的失忆具体是怎么个失忆法?”
“我刚刚进去时,他表现良好,言语间很有逻辑,我询问他还记得什么,他说自己上一秒似乎是在写什么卷子,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躺在了医院。”医生解释道,“具体失忆情况,你可以进去和他聊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今晚就可以回家了,不过回去之后需要格外注意他的情况,有任何问题记得来医院。”
燕云进去的前一秒突然和柯妍道:“你跟他说过我要来了吗?”
柯妍一愣,连忙道:“我刚刚一直在安慰小文,没来及和老师说您要来。”
燕云闻言居然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好,多谢。”
柯妍更加不明所以了,隐约间猜到了什么,但她也没敢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燕云推门而入,心下默默给自己导师点了个蜡烛。
病房内灯光明澈,窗外车水马龙。
林凤鸣靠在病床的床头,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上一秒还在学校的书桌上写卷子,身旁某个惹人烦的同桌因为艺考不在教室,他写着写着忍不住看了眼那处空荡荡的座位,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有点想他,然后……
然后呢?
记忆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林凤鸣蹙了蹙眉,难不成真如刚刚那个医生所说,自己是为了救人,所以才磕到了脑袋暂时失了忆?
这么荒谬的事居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如果这不是真的,那明天的考试怎么办?
等下……明天要考的是哪几门科目?
林凤鸣蹙眉思索了三秒也没想起来考试科目是什么,心下的怀疑不禁打消了几分。
正当他思索着这种荒谬之事的合理性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林凤鸣下意识扭头看去,随即便猝不及防地愣在了原地。
记忆中缺席的人此刻正站在他面前,可眼前的人却和记忆中那个少年截然不同。
那人眉毛微蹙,走过来的步伐很快,似乎有些急切,但步伐
间却透着成年人的沉稳,他眉眼间的模样和记忆中没有太大的差别,可不知为何就是英俊得不可思议。
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和十年前截然不同,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和莫名的夺目感。
——这是十年后的燕云,是他在失忆之后见到的,和自己过去的唯一联系。
林凤鸣怔怔地看着燕云,大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心脏便先一步碰碰直跳起来。
他蓦然一愣,因为身体的反应而陡然红了脸,眉眼间甚至出现了一丝慌乱。
……怎么回事?
林凤鸣对这种陌生的感觉毫无抵抗能力,正当他兵荒马乱之际,燕云在床边站定,毫无征兆地抬手贴在了他的额头。
掌心的热意顺着额头传向大脑,林凤鸣蓦然僵在了病床上,随即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头还疼吗?”那人凑得极近,林凤鸣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说话间喷洒出来的气息。
林凤鸣陡然回过神,心下已经惊愕到了极致,嘴上却下意识按照记忆中两人的相处模式道:“……你别碰我就不疼。”
燕云闻言挑了挑眉,最终居然真的松开了他,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
他抱臂看向自己坐在病床上的爱人,对方看起来丝毫没有失忆的惊慌失措感,甚至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对燕云的出现似乎也没太大反应。
但燕云一眼就从林凤鸣绷紧的坐姿中看出了这人的色厉内荏。
“还能骂我应该就是不疼了。”燕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说吧,宁宁,还记得多少。”
听到熟悉的称呼,林凤鸣心下一颤,后背竟忍不住有点发麻。
在记忆中燕云也喜欢这么叫他,可不知为何,此时燕云喊的称呼中似乎包含着说不出的亲昵……
林凤鸣下意识移开了视线,但他一时间又拿不准情况,再加上记忆确实有点模糊,不像是才发生,更像是丢失了中间的片段,而被迫衔接上的记忆又过于久远才会出现的状况。
最终他抿了抿唇,把目前的情况全盘托出。
燕云听得很认真,眉毛随着对方的讲述缓缓皱起,似乎在思索林凤鸣的病情。
但林凤鸣恰恰相反,他在描述记忆时,不知怎的,刚刚的紧张感消散了不少,挺直的腰杆也跟着放松了下去。
一觉醒来,从那种繁忙的状态中突然抽离,林凤鸣其实有些不知所措,但让他感到慰藉的是,在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处境下,突然见到燕云,那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是他无法忽视的,更何况在他的记忆中,他上一秒还在想对方。
不过他在描述记忆时并未对此宣之于口,直到燕云听完他的描述后认真地询问:“那我呢?在你记忆里,我去哪了?”
林凤鸣沉默了三秒才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总结道:“我只记得身旁的座位是空的,你当时好像去艺考了。”
如果是曾经的燕云或许看不出来,可眼下的他却一眼就明白了林凤鸣的意思,闻言那点紧张一扫而空,他
忍不住挑了挑眉:“宁宁,你连写的是哪一科卷子都想不起来,却这么清楚地记得我去艺考了……写卷子这么心不在焉,难不成当时是在想我?”
在记忆中,燕云何时说过这么直白的话,林凤鸣愕然睁大了眼睛,半晌才恼羞成怒道:“……没有!”
燕云不知可否,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林凤鸣被他笑得后背发麻,终于忍不住想开口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此刻燕云却突然转移了话题道:“记忆确实只是断层,没有别的问题,医生说的完全正确。既然头不晕了,医生说可以回家观察,也可以留在医院观察,你想回家还是留在这里?”
林凤鸣一肚子疑惑,但也不想在医院继续呆下去,闻言自然道:“回家。”
言罢他作势要起身,猛然的动作带动了伤势,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眩晕感,林凤鸣蓦然闭了闭眼,想缓一下再坐起来。
可还没等他回过神,下一秒,燕云从位置上坐起来,一手无比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腰,一手去拿外套。
林凤鸣蓦然僵在了床侧,几乎是半靠在对方怀里,任由对方拿起旁边的外套替他穿上。
“好了。”燕云看着怀中人因为惊愕而显得无比乖巧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用尽力气才压下亲他的冲动,“走吧。”
林凤鸣一直被人牵到车上才回过神,但短短这么长时间,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他张了张嘴最终也只问出了一句话:“……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谁知道燕云闻言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知道,你经常请我去你家。”
林凤鸣被他一句话带的跑偏了,下意识把这句话当成了他们俩依旧是朋友,所以才会时常请燕云去他家做客。
……自己出事了他是第一个来看自己的人,还专程开车把自己送回家,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
在遇到燕云之前,林凤鸣几乎没什么朋友,遇到燕云之后,虽然两人经常吵架,对方还惹得他被教导主任抓了不知道多少回。
林凤鸣也从来没对外承认过两人是朋友,但他在心底是认这个朋友的。
所以对于十年后两人还能是朋友这件事,林凤鸣很庆幸。
可隐约间,心底又有股说不出的遗憾和酸楚。
林凤鸣强行让自己忽略了那股酸楚,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因此错过了印着燕云的那张大屏。
到了家,林凤鸣站在楼下看着面前巨大的别墅,他愣了三秒才扭头看向燕云:“这是我家?”
“不是你家难道是我家?”燕云挑了挑眉,“不信你去试试指纹,难不成我还能给你卖了?”
以林凤鸣对自己的了解,他一个人住绝对不会买什么别墅,太大太空旷,没有任何必要。
更何况他一穷二白,怎么可能在十年间就攒够买别墅的钱。
可看到这栋楼时,他又从心底升起了一股熟悉感。
林凤鸣抿了抿唇,最终走上去验证指纹。
手指按上去的那一刻,门居然真的开了,屋内一片黑暗,林凤鸣不可思议地愣了三秒,回过神后准备开灯时,脚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软软的触感,他骤然低头,却见一只小猫蹭了蹭他:“喵~”
林凤鸣蓦然僵在了原地,开始跟那只猫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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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他隐约看到了对方的外貌和当时自己在学校门口捡的猫咪一模一样。
可按时间推算,那只猫不可能和眼下的这只小猫一样大小。
林凤鸣一时间有点分不清记忆和现实。
见林凤鸣不抱自己,冉冉睁圆了眼睛,不死心地又蹭了一下。
林凤鸣这次倒是回过了神,却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冉冉惊呆了,随即委屈地喵了一声,走到燕云脚下往地上一躺。
燕云笑着把它抱了起来,张嘴就开始吓小猫:“他不要你了,你马上就要成小流浪猫了。”
林凤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大脑一片混乱地走进玄关,摸索着开了灯。
光线骤然亮起,整个客厅立刻映入眼帘,空间宽敞明亮,装修大气且精美。
有猫,有家,甚至还有身后这个人。
林凤鸣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砸晕了,沉默了良久才道:“林勇辉呢?”
“监狱里呢。”燕云抱着猫反手关上了门,“林安死了,任敏也不会再来找你了。”
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林凤鸣才意识到,刚刚砸晕自己的东西名叫幸福。
他习惯了在黑夜中摸索着前行,习惯了白天忙于功课,晚上照顾林安,突然间闲下来,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现在……”他像个新生的婴儿,对“未来”的一切都好奇,却不知为何又带着一丝犹豫,“是做什么的?”
“教授。”燕云把他带到沙发旁坐下,给了倒了杯水,而后事无巨细地给他讲了他的学习生涯,却故意隐去了两人的关系,“你考上了T大建筑系,后来去了普林斯顿深造。”
T大林凤鸣倒是不意外,但是听到普林斯顿,他眉心莫名的一跳:“普林斯顿?我哪来的钱?”
“哦,这个。”燕云坦坦荡荡道,“你找我借的。”
林凤鸣警觉道:“钱我还上了吗?”
燕云又露出了那个意味深长地笑容:“已经用其他方式还上了。”
林凤鸣登时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以他和燕云的关系,借钱应该也正常。
等等……林凤鸣蓦然睁大了眼睛:“你又是哪来的钱?”
燕云原本想直接告诉他自己的职业,可一想到林凤鸣只要去网上一搜,他们俩的关系就真相大白了,他可还没逗弄够呢,于是立刻调转话锋:“你头还晕吗?”
林凤鸣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心下怀疑的情绪更重了,但他深知从燕云这儿是问不出来了,索性摇了摇头道:“不晕了。”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传出了一阵声响。
林凤鸣蓦然
一顿,回过神后依旧若无其事,可耳根却很明显地红了。
“我去做饭。”燕云见状笑了一下,说着把小猫放在了地上,“你去开个罐头喂喂它,罐头在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
说着他转身进了厨房,那副熟稔的样子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林凤鸣见状思绪更重了,他一言不发地找到罐头,开了之后一边喂猫一边陷入了思考。
或许这其实是燕云的别墅,而自己说不定还住在林勇辉的那栋房中,对方害怕自己没办法好好养伤,所以才把他带到这里……就和曾经的那个新年一样。
想到这里,林凤鸣的眸色突然变得有一些落寞。
至于指纹和小猫也很好解释,以燕云的为人,执意要把林凤鸣的指纹输进他家的大门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毕竟他就是这样一个滥施善心的人。
燕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个饭的时间,对方居然已经把事情曲解到了这样离谱的程度。
当他端着饭走出来时,林凤鸣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冉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听到燕云喊他吃饭,他才陡然回过神,放下冉冉后洗了手坐到餐桌边。
燕云脱了围裙,也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似乎是为了做菜方便,他把衬衫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了精壮的小臂。
林凤鸣无意间瞟见后,脑海中不知为何骤然闪过了一个画面,而后整个人僵在了座位上。
在那个画面中,那段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嵌在他的腰上,他只能咬着自己的手臂,战栗着落泪,偏偏手臂的主人还在身后带着笑意嘲讽道:“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吗,宁宁?”
林凤鸣完全想不明白自己脑海中会划过这种画面,他面红耳赤地端起碗想要掩盖自己的神色。
这画面实在是过于超出他的意料了,以至于他完全没想过这其实是记忆碎片。
燕云见他端着碗筷神色有异,一时间也有些紧张道:“头晕?还是饭菜不合口?”
林凤鸣闻言为了掩盖异样,连忙吃下第一口饭,随即便发现燕云做的饭居然出奇地合他的口味。
于是他欲盖弥彰地摇了摇头:“不晕,饭菜也很好吃。”
燕云闻言轻笑道:“那就行。”
不过在林凤鸣的记忆中,燕云自己似乎并不喜欢吃这些,对方看起来也不像伺候人的人。
之前他住在燕云家的那个除夕,燕云为了该做什么菜就差和云燕打起来了。
眼下怎么又转性了?
林凤鸣吃着吃着忍不住看向了整桌菜,见大部分居然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后,他心下直跳,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个啊?”燕云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露出了一个林凤鸣有点看不懂的笑容,“之前我行我素惯了,做饭由着自己心思来,把人气的够呛,为此吃了不少苦头,害怕了,后来自然就改了。”
燕云有些语焉不详,可林凤鸣不知为何却离奇地听懂了。
他理解上却有些偏差,他听出来了燕云是为了“某个人”而改变了做饭的风格,可他全然没想到那个人是谁,吃饭的动作立刻顿了下来,连脸色都沉了几分。
林凤鸣很快便深色如常地继续吃了起来,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燕云的眼睛中。
他和燕云当时失忆的反应几乎一样,可态度却截然不同。
对此燕云恨不得当场质问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他拐走了,可林凤鸣却固执到问都不愿问,有了酸意也只是往肚子里咽,转而继续装作无事发生。
联想到自己失忆时那副蠢样子,燕云不禁勾了勾嘴角,故意没有挑明。
一顿饭下来,林凤鸣前后的心情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想到燕云的厨艺是为了别人才练出来的,一桌子菜都变得食不知味起来。
饭后,燕云倒了杯水给他。
林凤鸣面无表情地接过水杯,见对方在厨房无比娴熟地使用刷碗机,心下更加笃定这栋别墅是谁的了。
但他面上冷得能掉渣,故意装作没发现,等到燕云刷完碗出来后,他抱着杯子垂眸掩盖住内心的情绪道:“多谢你今天的照顾。”
言下之意就是要送客了,燕云闻言被他逗笑了:“今天的照顾还没完呢,不用医生说第一晚需要格外观察,尤其不能让你一个人洗澡。”
林凤鸣一愣,再维持不住面上的冷静了,蓦然抬头看向燕云。
对方笑了笑:“所以,你想现在洗还是等会儿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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