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寂静的山洞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声音不急不缓,在山洞中隐隐回荡。
声音洪亮如钟。
白皓吓了一跳!
这洞里竟然有人?
他小心的握住灵剑,凝神戒备。
看不清楚的山洞中,阴影深处,有两道目光,静静地凝望着他。
半晌,有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独自一人,双手背在身后。
长发束在头顶。
仔细看去,是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
长相并不出众。
是那种丢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长相,但他身上的气息,却远超常人,透着不凡。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山洞里?”
白皓见男子面容和善,手里空无一物。
放下心来。
那男人笑笑,“叫我阿丘吧。我在这祭祖。这地方地势险峻,你是怎么上来的?”
祭祖?
在山洞里祭祖?
不过各族有各族的习俗,人家要在山里祭祖,关外人什么事。
不过很显然,是自己太冒失,失礼了。
白皓有些歉意的收好剑,尴尬的摸摸鼻子。
“本王捡了张古卷,上面画着到这里的路线。”
说道那个羊皮卷,白皓忽然想起来件事......
他赶紧又翻出来,翻到背面,目光在男人和画像间,来来回回的对照。
果然,对上了!
这地图后面两个半张脸,其中一个,正是面前这位!
“咦?”
男人见到羊皮卷,也是惊讶了一下。
“它怎么会在你那?你捡的?”
男人很明显不相信。
这张地图是祭在祠堂外的书籍最上面的。
他说他是按着地图来的,那谁把它拿给他的呢?
也怪白皓没讲清楚。
“嗐!是我没说明白。本王是冥界帝君,我的灵兽贪玩,将它带回来给我,我才寻到这里。”
“原来如此。”男人点了点头。
白皓见他没有责怪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这地图是个残卷。
现在地方也找到了,人也对上了。
除了一大堆书籍,再里面就是人家用来祭祖的祠堂。
这地图也没啥价值了。
“这是你们的东西,物归原主吧。”
于是白皓把羊皮卷交还给男人。
“呵呵。”男子笑了笑摆手示意不必。
“冥王不必这样。这张古卷与你有缘。机缘巧合,自有天意。你好好收着它,或许以后,还用的着它。”
说罢,男子看看天色,“天色不早了,今夜暴雨,此时下山,路上大雨,难免狼狈。冥王要是不嫌弃,可以随我洞中避避雨。祠堂后面,是我的一间书房。可以招待冥王喝杯热茶。”
白皓看看天,的确已经乌云密布。
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这时候下山的确不是个好选择。
面对陌生人的邀请,按理说。他不该冒然答应。
但几句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很心安。让人不忍心拒绝。
再加上自己拿了人家的东西,还打扰人家祭祖,甚至还把人家那么大个书库搞塌了......
于是白皓点头答应了阿丘的邀请。
那个叫阿丘的男子转身带领白皓进入山洞。
山洞内,果然是个祠堂一样的地方。
祠堂里依旧昏暗,点点香烛的微光之下,能隐约看见很多牌位,陈列在供桌上。几缕残香萦绕在铜炉内,依然在向无数先人的灵魂致敬。
白皓仔细看去。
排位上都是“丘”字开头,而名字后面,还有另一行小字,写的确是另一个名字。
这是什么奇葩写法?
牌位上面不是都写之位,之类的吗?
这些牌位上面可不一样。
比如说这一个,“丘门丘长海之位”,它的右边就刻着“于氏长子于海”这几个小字。
“丘门丘毅之位”——“贺家独子贺毅”
“丘门求若然之位”——“赵氏长女赵若然”
........
见到白皓在牌位前停下,面带不解。
阿丘也停了下来。
“是不是有点奇怪?”
被看穿心事,白皓有点不好意思。
叫阿丘的男人安慰式的笑笑。
“不必见外。我们丘门的牌位都是这样刻的.......”
阿丘说着,又点燃几根香,将残香换了下来。
“长丘门,想必你也是听说了。”
白皓心想,何止是听说了。
还有过节呢,老子手下让你们给弄走了。
但白皓没说出口,他想看看,这男人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我们丘门的人,都是从四面方聚集而来的。没有血脉关系,没有势力帮衬。每个进了丘门的人,都不可以再回到原生家族中。从踏入丘门的第一天开始,丘门,就是他唯一的家。”
白皓有些唏嘘。
不过转念一想,这竟是一个将力量团结起来最简单的办法。
只有人人都平等,靠本事定强弱,才是绝对的公平,才能绝对的得到尊重,才能激发人的进步潜能,才能靠实力服众。
这种情况下,没有谁是少爷,也没有谁是村夫,人人都是,丘门弟子!
“那为什么,又要在后面加上原有的的身分和名字?”
“因为,身体发肤,终是受之父母,至死不忘生养之恩。”
阿丘沉静的说完,对着灵位,深鞠一躬。
白皓叹然。
“那你......原名是什么?”
“呵呵,冥王太幽默了。丘门人,不到死前最后一刻,不提本名本姓。反过来说也行,谁提了,下一刻迎接他的,就是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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