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

日落西山，只见卫庄潇洒地来到了等待两人的师父面前。

一把便是将手上两个虎头扔到了地上。

卫庄更是骄傲的对着自己师父说道：“死了一个，救了一个！”

“不过，死的那个也应该谢我，毕竟，我帮他报仇了！”

卫庄说的很是决断。

完全没有因为死人了而感到不适！

看着卫庄的样子，鬼谷子点了点头。

“先坐下吧！”

但是，卫庄此时一心都在自己师哥那里。

“师哥呢？怎么还没回来？”

只不过，鬼谷子并没有理会卫庄。

仅仅只是让他坐下，慢慢等待。

渐渐的，太阳西下，天色慢慢晚了下去。

可是，此刻的卫庄依旧是没有等到自己的师哥回来。

“这么久了，师哥到底在做什么！”卫庄也有些急了。

然而鬼谷子依旧只是蹲坐在地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情波澜。

直到太阳下山，这时候的盖聂才姗姗来迟。

只是，此时的盖聂却是整个人沉默不语。

并且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而刚刚走到自己师父面前。

鬼谷子便是开口了。

“你失败了，这一次的考验，小庄胜！”

“以你的实力，至少可以救出一人！”

听到鬼谷子这句话，众人便是知道了。

盖聂一个人都没救成。

但是为什么呢！

明明是有机会，至少可以救一个的啊！

随后，鬼谷子的话便是表明了一切。

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

鬼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施展鬼谷子纵横之术，最要紧的事情就是一个决字！”

“所谓决情定疑，小庄，你能够在第一时间认清自己的能力极限！”

“用最快速度做出有效的判断，对不利的结果进行补救和利用。”

“你的所为，让为师想到了当年的庞涓和苏秦！”

听到师父对自己的赞美。

卫庄却是不屑一顾：“哼，苏秦，原来不过如此！”

而后，鬼谷子又是转头看向了依旧一言不发的盖聂。

“而你，聂儿，你两个都想救，结果却是两个都没救成！”

“选择生，必有死，选择胜，必有败！”

“这个世上，胜者生，败者亡！在世事的生死面前，胜于负不过是必然的结果。”

“当今世上七国凌乱，无论你如何去选择，都会有所牺牲！”

“纵横者，天地之道，莫说就是两条人命，就算是天下苍生放在面前，又有什么分别呢？”

听到这话，盖聂瞬间抬起头来。

一时间，他有些迷茫！

他知道，这一次的考验，并不注重于生死。

而在于决断。

但是，不注重生死。

这让盖聂如何能接受。

自己无法凌驾于众生之上，放不下生死，自己心中无法实现的梦。

就是导致今天他失败的原因。

盖聂又想起了自己第一天打到鬼谷之时，自己对师父说的话。

他所求索的，应该是必须的胜利，而不是注定的失败。

不过，盖聂的心仅仅只是动摇了一刹那。

随后便是整个释怀了。

一切的一切，斗不过是因为自己还没有那么强！

只要自己够强，那么那两个人自己也能全部救下。

就想这天下苍生一般。

到时候不需要谁在去牺牲自己！

梦虽然遥不可及，但并不是不可能实现，只要他足够的强。

这表明经过这一次的考验和师父说的那段话并没有动摇他，如果他考验的时候真的失败了那他为什么还这么执着？

鬼谷子的教诲完全没有动摇盖聂，因为他确定自己足够强时可以做到。

显然，盖聂是理想主义者，卫庄是现实主义者，“有些梦虽然遥不可及，但并不是不可以做到的”，盖聂从少时到中年，直到机关城一战仍然不曾改变自己的选择。

或许，盖聂放弃鬼谷就是因为鬼谷的理念与自己的不同，盖聂所追求的可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一种精神，也是一种“侠”吧。

也就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

画面中的盖聂，竟然在这一次考核之后，选择离开师门！

离开鬼谷子，离开最关心他的师弟，卫庄！

直到自己的师哥消失不见。

此时的卫庄终于才恍然大悟！

自己的师哥，竟然抛弃了鬼谷子，抛弃了一切！

他去追求他那所谓的天下苍生，所谓的正义。

所谓的...

侠！

.........

流沙组织。

看着画面中的一幕。

此时光幕外的卫庄也是不屑且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侠？正义？师哥啊师哥，从小你就是如此的天真愚蠢，到了现在也是这样！”

“你果然一点没有变！”

画面中的回忆，勾起了卫庄尘封多年在心中的悲伤。

他不明白，自己视为一生之敌的师哥，就这么抛弃了他们！

赤练惊呆了。

他从未看到过如此状态的卫庄大人。

这个盖聂，到底在自己大人心中，有着怎么样的位置啊！

......

不过卫庄不知道的是.

玄虎一试是少年盖聂的梦魇，也是盖聂前半生的缩影。

名为统一与分裂的两头玄虎，一头蚕食自由，一头蚕食苍生。

名为情义与天下的两头玄虎，一头吞噬百姓，一头吞噬豪侠。

没有两全，唯有取舍。

这是一道致命的选择题，因为答案是用血书写的最优解，看似有解实则无解，看似不可避免实则无可奈何。

这是一道将整体割裂开进行残酷对比的考题，也是一道必须抛弃具体的个人而选择群体的虚数的考题。

盖聂在玄虎一试时选择了理想，结果却一败涂地；而后在乱世之局中选择了现实，虽赢得多数却血染重衣。

.......

小圣贤庄中。

张良看着画面中的一幕。

他和众多人的想法却是不一样。

这一次考核，看似是盖聂输了。

但是实际上呢，他觉得不尽然！

盖聂以一败终于勘破玄虎的梦魇，他在其中到底悟到了什么？

其实，玄虎一试中的关键不在于每每理想与现实发生冲撞，唯有现实才左右成败，所以摒弃不切实际不可实现的理想是抉择的前提。

实则，玄虎一试的关键在于人力，玄虎困局与乱世困局并非有着客观且不可动摇之铁律的自然之局，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巨大且可变的因素，那便是——人。

成败的根本在于人，更取决于人力的局限。

所以，鬼谷子在玄虎一试之时，并没有用前人类比盖聂的做法，因为盖聂的确超越了先人并抓住了局中唯一的破绽。

“只要我足够强”不仅仅是理想主义者的不屈和执拗，更是人自我意识与力量的觉醒。

盖聂是作为挑战者的形象出现的，挑战现有的秩序与约定俗成的规则，挑战个人能力的极限也挑战人类理想的边界！

看似当时盖聂是输了！

但是，盖聂却是从中找倒了自己的路！

从此，他不会在迷茫！

........

而此时，画面继续。

慢慢地，画面中也给出了到底卫庄为什么会百里飞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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