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内,初栀昏迷着被人扔在地上,也不知道对方用的到底是什么迷药,竟然让她直到现在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当中,一点醒过来的趋势都没有。
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连衣裙,留着大波浪的女人看了一眼初栀,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开口了。
“刀哥,这人也不绑一下,就不怕跑了啊。”
被叫做刀哥的男人伸手重重的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不屑的说:“绑个屁,一个女大学生罢了,就算醒着站在这里我也不怕她跑了。”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女人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自制土枪,仿佛自己手里的武器就是他最大的底气一般。
不一会,疤瘌脸男人也从外边走了进来,“大哥。”
这个刀哥是缅甸那边小毒枭,他们的团队两年前被祁宴带领的队伍一窝端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下线逃了出来。
“祁宴真的会来吗?就为了个女人?”疤瘌脸还是不太相信,祁宴会为了一个女人单刀赴会。
刀哥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你懂个屁,这个英雄难过美人关。”
女人,也就是蝶姐,先是朝着地上的初栀看了一眼,随即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这句话适用于天下绝大部分男人,但是...能把‘幽灵’差点干死的,还真说不好。”
‘幽灵’是金三角,整个东南亚最大的毒枭,整条线的毒品都得从他手里过,从研发,制造,到出售都在他的手里捏着。
佤邦,越南,缅甸等很多地方都有他的种植园,这样的‘幽灵’,据说,曾经和这个祁宴交过手,差点被活捉,最后侥幸逃脱了,近两年倒是很少出面了。
蝶姐一边说,一边走到初栀的身边蹲了下来,把人从趴着的姿势给扒拉了过来。
“哦吼,还真是个大美女呢。”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在初栀的脸上捏了捏。
年轻女孩,充满胶原蛋白的脸,又滑又嫩,让她忍不住心生艳羡。
刀哥一脸阴狠的笑了两声:“等宰了祁宴的人头,女的就赏你们了。”
蝶姐心下一惊,“宰?人头?”
刀哥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然呢,费这么大的劲,冒这么大的险是为了什么。”
“嗤,你知道祁宴的人头在暗网上,值多少个比特币吗?”
蝶姐一颗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废弃的工厂里面别说冷气了,就连门窗都是坏的,站在这里一动不动都出了一身的汗。
她一脸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战战兢兢的问:“多少?”
刀哥冷哼一声,朝着她伸出了几个手指,只一眼,就差点把蝶姐给吓晕过去。
祁宴压着火气,开车的时候,浑身都在细微的颤抖着,他怕得要死,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他不怕自己出事,就怕连累了初栀,现在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对方被一群亡命之徒给抓了过去。他就恨不得直接飞过去,将他们这些胆大包天的匪徒统统都给扒皮抽筋了。
愤怒归愤怒,理智还是有的,他知道对方绑架初栀的原因是什么,也知道自己过去之后,就出不来了。
他可不认为,他去了之后,那些人就会把他们放走,他不担心自己,但是得想办法把初栀救出去,这才是他一直保持着理智的原因。
开车的路上,他的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中,通知属下,制定营救方案。
等到祁宴开到郊区的时候,一队特警也已经整理好装备,开始出发了。
特警大队的队长跟祁宴是老熟人,他比祁宴更加冷静,祁宴的军衔比他高,按理说,他应该喊祁宴一声长官。
但是,两人都是老熟人了,也就没那么多规矩了。
“祁宴,你冷静一点,要我说,你不必亲自去,等着狙击手到位就可以了。”
狙击手一到位,找到合适的位置把人直接击毙了就是了,反正是一群毒枭,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祁宴咬着牙,说话的时候,嗓音都在微微颤抖,刚开口的时候,第一个字都没有发出音来。
“我,我,我等不了,那是我的女朋友,我一秒都等不了。”
祁宴爱好臭显摆,从前是没有发过朋友圈的,但是自从谈了女朋友之后,一天恨不得发十几条,每条都是跟自己女朋友有关的。
别人想不知道都难!
既然都是老熟人了,肖飞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脾性的人,他急的满头是汗,“祁宴,你冷静一点。”
“我们都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想要的是你的性命,你可不能自投罗网啊。”
祁宴双手握着方向盘,因为着急额角处露出来一些青色的血管,“我知道,他们要的是我的命。”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他们不会让我死的很干脆的。”
祁宴知道,如果自己送上门去,迎接他的就是一场虐杀,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祁宴一边说,一边自嘲一笑,“幸亏我身体不错,应该挺抗揍的,”
“你...你等我们行不行,别干自投罗网的事情。”肖飞都快被急疯了。
“行了,别废话了,你们特警营救人质的那一套我心里也清楚。”祁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说什么狙击手,狙击手,他们现在连具体的方位都不知道,就算要上狙击手,也还得找合适的位置。
一番折腾下来,也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
他等不及,也赌不起。
祁宴微微探出一口气,“我去拖住他们,你们快点来,我还能留口气,就这样吧。”
说完也不等那边是什么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祁宴按照绑匪发来的地址,来到了一个废旧工厂,一个疤瘌脸把他的手反捆在身后之后给引了进去。
刀哥一看到他,激动的不能行,就连脸上的肥肉都在微微颤抖着。
“哎呀,这是谁,‘白狼’的老大,怎么落到我的手里了呢。”
祁宴的注意力压根就没在他的身上,自从进了这个废旧工厂之后,他的视线就一直往倒在地上的初栀身上看。
他寒着一张脸,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寒而栗,“我说了,不让你们动她的!”
蝶姐走到初栀的面前,把她扶了起来,手里拧开一瓶矿泉水倒在了对方的脸上。
受了刺激,本身药效就快过去了的初栀,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蝶姐朝着祁宴勾了勾唇,“别怕,只不过是晕了过去,没想到啊,传说中的祁二爷,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
她的话音刚落 ,疤瘌脸和一个瘦子一人举着一根钢管走了过来。
两个人举着钢管,朝着祁宴的身上抡了过去,祁宴咬着牙,一声不吭,眼神死死的盯着初栀看。
直到初栀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句,“祁宴 。”
一根钢管狠狠的砸到了祁宴的腿弯处,他没忍住踉跄了一下,但是他的目光还是紧紧的盯着初栀看。
“在,我在,你别怕。”他颤着嗓音,哆嗦着嘴唇说。
钢管打在祁宴的身上,‘闷闷’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很响,初栀看着对方,心脏一揪一揪的难受。
祁宴很快就被打的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还是忍着一声没吭,如此有骨气的他,看得刀哥心里不忿的很。
他朝着初栀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把扯起了她的头发,初栀没忍住叫了一声。
闷不吭声的祁宴终于发生了,他撞翻了两人,准备朝着初栀的方向跑。
“谁他妈让你碰她的!”他声嘶力竭的喊着。
即将冲过去的身影,因为对方抵在初栀喉间的一把匕首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祁宴呼吸起伏的厉害,红着一双眼睛,颤声说道:“别,别动她。”
刀哥不屑一笑:“不动她也可以,就看你愿意为她做到什么地步了。”
他看着祁宴,突然癫狂的笑了几声,随即又把初栀的头又扯起来了一些。
“都说京都的祁二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样吧,你跪下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不动她。”
说实话,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大家都是男人,他可不认为像对方这样不可一世的男人,会为了一个所谓的女朋友,朝着一个穷凶恶极的罪犯下跪。
话音刚落的功夫,穿着一身西装,浑身被打的满是伤痕的祁宴就跪了下来。
“求你,别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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