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恩古怪的看着谢容述,实在不明白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不过看他不大自然的神色,想来应当是二公子大过节的不想一个人吃饭。
但她没有陪人吃饭的义务,有这时间还不如自己待着,好歹能图个清净,跟着谢容述过圣诞,这叫什么事?
“……”程颂恩沉默片刻,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讲话,“小叔还是不要妨碍我工作的好,否则伯母若是问起我的近况,自然是要将今晚遇到小叔的事告知伯母的。”
这话里威胁的意味重了几分。
“程颂恩。”
谢容述双手插回大衣口袋里,冷笑一声,似乎叫了她的名字,便再没了后话。
他走的很干脆,大步流星似的,大衣被风吹开,倒显得这背影有几分傲娇在。
程颂恩看着谢容述的背影,抿着唇轻笑出声,回过神来,她才猛的顿住,望向方才他离开的方向发呆。
她忽地想起一件极其久远的事,她貌似明白过来,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谢容述。
是高三那一年的圣诞前夕,学校组织学生参与圣诞当晚的话剧《睡美人》,而程颂恩因为长相优越,被校长选中出演公主,谢容述则毋庸置疑出演王子。
两人不在一个班,平时也说不上来有多熟,也就是彼此知道这么个人而已,至少对于程颂恩而言,谢容述一定是这么想的。
这个人向来谁都不放在眼里。
负责话剧的老师关老师为了创新,对《睡美人》的故事做了改动,这次由公主来唤醒沉睡的王子。
起初大家都没多想,直到排练到唤醒王子的部分时,他们才意识到这部分是要接吻的。
关老师不是古板霸道的老师,把决定权交给他们,吻不吻都行,最终商议下来就是借位,毕竟是话剧,没有八个机位,观众看不出来的。
排练时,一向离经叛道的谢容述也没逃跑,所有的时间都投身于话剧排练。
到了圣诞夜那天,他们正式上台,原本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不知是谁的耳环在跳舞的时候掉了,正好被程颂恩踩到。
耳环不大,在鞋底滑过只使得程颂恩一个踉跄,她的动作一颤,双唇不偏不倚地落在谢容述的唇上。
事故发生的突然,没有转圜的余地,
两人同时傻了眼,连后台的话剧老师都没来得及反应。好在两人还算冷静,硬着头皮演完了最后一场戏。
话剧结束后,谁也没主动跟谁说话,原本因为排练逐渐熟络的关系又回到了冰点。
程颂恩卸完妆发,正好碰上准备离开的谢容述,他们面对着面看了眼,她刚想要开口道歉,他直接走过,完全忽视了她。
那天之后,学校便有人散播谣言,开始传程颂恩是故意接近谢容述,可是否真的故意只有程颂恩自己知道,她穿着舞鞋,被那个耳环垫的都多疼。
同学们本就看不惯程颂恩,这场闹剧之后,她在学校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嘲讽和谩骂都是小事。
她的储物柜里经常放着垃圾,笔记会被记号笔画的乱七八糟,她也曾质问过他们,可少爷小姐们也只会眼睁睁看着她,一脸无关紧要的表情。
最后问她一句:“证据呢?”
程颂恩的反抗像是跳进了没有底的悬崖绝壁,脚下失重,永远得不到回应。
大约过了一周,也许是玩腻了,他们才渐渐收手,程颂恩在高中的最后时光才得以平静。
程颂恩从小经历过太多,被父母抛弃丢在孤儿院,而领养她的养父母经常动手打她,后又被转至花奶奶家。
一直到十六岁花奶奶去世,她才机缘巧合被谢家资助领养,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了,很容易自愈,也很容易忘记。
对于不好的事,程颂恩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忘掉,若不是方才见到谢容述,她早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
到了十点的时候,玫瑰花还剩下两朵没卖出去,寝室楼十二点门禁,她现在回花店把推车放回去再坐公交车还来得及。
最后两朵她没放回去,而是按照售价把钱转给了老板,只留了自己兼职的钱。
从花店出来,程颂恩一路快步往公交车站走,路过购物广场,还要走一截小巷子才能到。
程颂恩还没走出巷子,便被人拦住了去路,是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手里还提着半瓶酒。
临近年关,港城不大太平,且这巷子里酒馆众多,免不了碰上没分寸的酒鬼。
程颂恩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要走,男人迅速从她身后窜了过来,伸出手挡在她的面前。
“美女,一起去喝一杯啊?”男人说话轻浮,眼睛直勾勾盯着程颂恩看,“别不给面子嘛。”
程颂恩低着头一言不发,绕开男人的位置想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用力扯了回来。
“跑什么?老子找你是给你脸面,别给脸不要脸。”男人捏着程颂恩的手腕,故意用力,听着她疼的喊出声,“对,就这么叫,老子就喜欢你们女人小绵羊一样的叫声哈哈哈。”
程颂恩被吓坏了,她强压着惊慌出声警告男人:“你放开我,否则有人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丝毫不畏惧:“我好怕怕哦。”
路过的行人看到这状况,要不选择之身之外,有想要上前来帮忙的也被男人拿着打碎的酒瓶威胁。
“艹!老子教训自己老婆你多管什么闲事!活腻了是吧?”
程颂恩拼命去挣脱男人的手,奈何她的力气太小,只能大喊道:“我不认识他!帮帮我——”
话音刚落,她还来不及反应,一道身影从她眼前闪过,下一秒,是男人惨痛的叫声。
程颂恩的手腕终于得以解脱,她缓过神来,下意识抬眼,男人已经被打压在地上求饶。
谢容述这人平时轻狂散漫,虽脾气阴晴不定,但也从未见他真正生气,此时他双眸阴郁无光,双唇抿成一条线,看不出别的情绪。
谢容述踩着男人的脸,眉目间的戾气很重,脚下的动作未停,鞋底在男人的脸上摩擦,男人疼的大叫起来。
“喜欢听人叫是吧?”谢容述抬腿,朝着男人的肚子便是一脚,“那你好好听个够。”
男人口吐鲜血,连忙求饶:“我……我知道……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咳咳咳。”
谢容述蹲了下来,单手提起男人的衣领,冷着声音说:“去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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