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尔维尼·艾拉只是试图看清楚虚幻页面上的字体，就差一点被属于世界的信息洪流撑爆了大脑。

“砰……”的一声，伴随着一声闷哼，茨尔维尼·艾拉的双眼当场炸开，只留下两个空荡荡的眼眶。

变故让序列四的瑞德西韦吓了一跳，急忙低下了头，避开了那虚幻又凝实的书籍。“过后，再偷偷询问茨尔维尼·艾拉。”瑞德·西韦想到。

原本沉思的青鱼也被这变故打断了思绪。

“啪……”

“这不是你可以随意观看的，作为惩罚，我不会医治你的眼睛，一切靠你自己恢复。”

青鱼合上了书籍，虚幻的页面被封面遮挡，漆黑的封皮上流转着淡淡的，漆黑的光泽，偶尔能看见光泽勾勒的字体一角。

随着命运锁链再次封印，青鱼将《诡秘之主》再次扔回茶几上。

“请您原谅我的冒昧，主人。”茨尔维尼·艾拉忍受着无数模糊不清的信息流冲击，大脑一跳一跳，好像随时都会从脑袋里跳出来，不属于自己。

青鱼并不介意这些，妄图窥视命运，必遭反噬。这又何尝不是她选择的命运。这一刻，青鱼又有了新的感悟。

看着青鱼坐在沙发上沉思，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茨尔维尼·艾拉扶着瑞德·西韦慢慢离开。

瑞德·西韦看着她脑袋像打鼓一样，脑浆似乎都要沸腾起来，将脑壳顶的一鼓一鼓的。眼角忍不住的抽搐起来。

“仅仅只是偷瞄了一眼，就有如此可怕的后果，茨尔维尼·艾拉到底看到了什么？”瑞德·西韦暗自思索着。

“茨尔维尼·艾拉，在那本书里，你看到了什么？”楼上传来瑞德·西韦压抑的低语。

“你不会想知道的，瑞德。除非你想和我变得一样。麻烦你帮我找一条丝带好吗？”茨尔维尼·艾拉讲到。

………………

没有去关注他们，青鱼看着茶几上的《诡秘之主》……

“它的本质，是取决于我自身的记忆流。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它天生就拥有自带一丝金性的可能。”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它是不是有着进化为这个世界的命运天书的资质。”

“原本的它只能锁定一条命运，但是在金性的支撑下，它开始展现多元化未来的属性。”

“这么来看，它总有一天，会掌控这个世界的一切命运变量，成为新的主宰。”

“我这是要创造一个新的世界之主吗？”

随着青鱼的思考，命运之轮开始自发运转，延伸出种种可能，这个世界的命运洪流在未来再一次出现巨大的分叉，有着向多元九幽发展的趋势。

随着这个世界的未来加速堕落，那一瞬间，青鱼好像被九幽的天道意识锁定，心意一动，青鱼立刻切断了这一丝联系。

现在的九幽天意，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存在。

不过这个世界，最终是否会成为九幽大世界，都有赖于这个世界之后的自行选择，也就是每一个个体的行为逻辑。

………………

时间一晃，来到了第二天。

克莱恩按部就班，早上先去“黑荆棘安保公司”报道，留下自己的去向。

如果没有任务，就去铁十字下街扮演小丑，给贫民带来一丝欢乐，收取的一点点黑面包，就作为自己的午饭。

或者去白石广场，给闲暇的中产阶级表演，偶尔还能收获一两张纸币。

就这样，克莱恩一边扮演小丑，一边总结属于自己的扮演法则，对小丑魔药的消化有着飞快的进展。

这让克莱恩乐此不彼。

下午，克莱恩先行返回家中，确定了班森和梅丽莎都不在家，克莱恩紧闭门窗，逆走四步，念动咒文之后，来到灰雾之上。

刚一来到这里，克莱恩就看到连接正义小姐的那颗深红“星辰”不断的闪烁，荡漾着一圈一圈的波纹。

克莱恩与那颗“星辰”建立起联系，立刻看到了画面中低声祈祷的少女，还有那条默默旁观的狗。

“序列九的观众狗……”克莱恩眼角抽搐了一下。

确定了咒文能够指向自己，克莱恩心情大好，如此一来，自己的伪装就更深了，这让克莱恩从命运先生带来的压迫感降低了那么一丝丝。

在给予正义小姐反馈之后，克莱恩选择下线，继续扮演小丑。

.........................

“我知道了。”

正在花园中喝下午茶的奥黛丽眼前一花，一道深红包裹着迷雾的身影浮现，随即消失不见。

“是愚者先生，祂给予了我反馈？这还是我第一次接受到神灵的反馈，真是……荣幸吗？”奥黛丽一怔，随即明白过来。

“我这也算是有真神庇佑了。”奥黛丽乐观的想到。

看了看时间，接近下午三点。

“但是为什么是现在？和我们进入灰雾聚会的时间差不多，难道愚者先生还被封印，只能在这个时间段内，向现实世界透出力量。”奥黛丽猜测到。

………………

苏尼亚海，幽蓝复仇者号。

原本紧闭的船长室大门缓缓打开，阿尔杰从中缓步而出。

此刻，在这无人知道的大海上，阿尔杰晋升序列七的航海家。

………………

水仙花街2号，从灰雾之上下来，克莱恩携带着装有小丑服饰，道具的皮包，正打算出门。

看了看隔壁4号的窗户，隐隐约约有一道身影坐在那里，克莱恩犹豫了片刻，转身走了过去。

“下午……好，女士……”

克莱恩看着前来开门的女士，嘴里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实在是……开门的还是之前的女士，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眼罩”，透过不太厚的s丝带，还能看见隐约的血丝。

“您还好吧，女士？”克莱恩问候道。

“感谢您的关心，主人已经在等待您的到来。”茨尔维尼·艾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自身的伤势并没有多言。

克莱恩走进大门，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应该看不到。茨尔维尼·艾拉已经站在客厅门口等待，这让克莱恩再一次确认了这位女士同样是非凡者的事实。

“就是不知道是序列几。”克莱恩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