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妖女她又在救人

《祸世妖女她又在救人》

35.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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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以徐颂为首的一众官员慌乱跑着,唯恐被身后的野草怪物抓住了去。能保护他们的李初泯早已参与战局,没精力保护他们,他们只得朝着陆景冥跑去。

毕竟在场之人里,他实力最为厉害,躲在他的身后是再聪明不过的选择,就算他不想理自己,也不可能置危险于事外。

“大人!”徐颂速度很快地跑到陆景冥跟前,见他握着王逸然的手,愣了一瞬后,心想这无情之人难得开窍,问候了她一声,“姑娘可好些了?”

王逸然一开始并不想理他,不为别的,只因为在王君庆分享的经历里,此人一直阻挠陆景冥见尸体,听上去就不像好人,无奈又不能不答,虚弱地点了点头:“好些了。”

“好些了就行,好些了就行!”徐颂提起来的一颗心彻底松了下去,也好在她没死在郜都河里,只要人还活着,旁人就算想追究问责,也不能说些什么。

他是这样想的,可陆景冥却不是。面对这些寻求庇护的人,他始终未曾理会过,推王逸然下水的人确实不是,但撒谎主持的却是他们。

如若怪物没将她从河里捞出来,按照他们原来的说法,怕是会将责任全部扯到受害者本人身上。

说她是自己出去的,至于出了哪儿他并不可知,等过几天以后见不到人,再去查才知道她已经死了。

他们想的无非就是,法术将河底和岸边分隔开,她沉在河里,就算想出也出不来,尸体也是如此。

活不见人,死也要不见尸。

如此狠毒做法,与一年前一样,令他厌恶至极。

徐颂站在原地尴尬了一会儿,大抵能猜出他在想什么,笑着问他:“大人可知这河里的怪物是什么?”

“不知道。”

“当真不知?我还觉得大人见多识……”

“附血草。”

“附血草?”徐颂望向不远处激烈的战况,讶然道:“这是何物?正常野草哪能长到这般疯狂的程度?”

陆景冥瞥了他一眼,淡声解释着:“附血草源于妖族之境,因其本身存在不易被人发现,且食取活人或死者的血肉野蛮生长,难以除之祸患不断,故而在仙门又被称之为禁草。”

“禁草?”徐颂疑惑道:“既是妖族之物,又怎会跑来人族?也不知道此等怪物潜伏了多长时间。”

陆景冥:“看不出来?”

徐颂:“看出来了,是被人故意移植过来的,对不对?”

陆景冥:“嗯。”

徐颂:“那此人身份定是妖人!只有妖才不希望我们人族好!”

王逸然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懂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并不是所有妖族都希望人族过得不好的,善良的妖还是有很多的。

比如她,她初来人族,觉得这方水土民风淳朴,这里的人也待人和善,外人对她好,她自然也希望外人能过得好,过得幸福。

徐颂这句话,一棒子打死了所有妖,听上去就让人讨厌。无奈她只能听,做不了什么,她现在都不敢和别人说自己是妖的身份。

除了告诉同类,也只有同类听了不会置她于死地。

她正在心里叹气之际,突然听到一句善解人意的解释:“不一定是妖。”

王逸然怀疑自己听错了,抬头看着陆景冥,听见他认真地说:“也有可能是人。”

徐颂立马反驳:“怎么可能是人!我们人还会害自己人不成?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定是那些妖人见不得我们好,才想挑起事端引起我们的恐慌!”

“怎么不可能。”陆景冥抬眼盯着他:“你确定,人不会害人?”

徐颂一时无言,他当然不确定,人不会害人,这天底下,害人的人多了去了,但要跟外族相比,自己人还是更可信的。

“大人此话是何意?”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一年前,徐颂至今都记得,陆景冥要人妖平等的变法试验和说法,如此荒谬之举,很难让人心里喜欢和认可。

也难怪,最终结果会以失败告终。妖是不配与人平等的,永远都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你觉得是何意?”陆景冥呵了一声,语气淡然完全不受外界看法的影响,“你认为我是叛徒?”

“不不不!”徐颂一听这话,脸都被吓白了,放眼整个京域城内,有谁敢光明正大地说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说过这句话!”

“没有说过,不代表不想说。”

“不想不想!”徐颂激动地解释着:“下官没有妄自揣测大人的勇气!”

“当真没有?”

“当真!大人若是不信,下官现在就可以对天发誓!”

“那你发吧。”陆景冥认真地看着他:“现在就发。”

徐颂闻言直接傻在原地,他不信陆景冥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只是想表个真心诚意,并非真的想发誓!“大人,您就别为难我了……”

“我不会为难你。”陆景冥看着他的表情,一眼瞧出他在心虚:“你可以不发誓。”

话是这么说的,可话里的意思一直在逼迫他,徐颂在心中纠结苦恼了许久,无奈抬起手,自认栽倒,撒谎道:“我发誓!我没有过想揣测大人的意思!”

“嗯。”

“大人一定要相信我!”

“信。”陆景冥微微一笑:“我信。”不信也得信,再不相信,就是不给对方台阶下。

徐颂不似他这般年轻,发完誓后,又暗自生气又有些羞恼,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他以后在陆景冥面前,一定要少说几句话,沉默是金!切不可再因为说话,再丢一次老脸!

陆景冥总是能将别人的想法和说辞带歪,不是自己的错都能被对方逼成自己的错,那才是真正的为难,不得不认的为难。

自这次以后,徐颂就不愿意主动说话,即使要说,也一定得经过深思熟虑。

王逸然站在一旁看着他的沉默样,心中的不快逐渐消去。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陆景冥在为难人这一块,是远胜于常人的,他总能用自己的权利和地位带偏别人,逗别人如逗狗。

高兴了就放过他,不高兴了,就一直追着别人问,拐弯抹角挖尽所有坑,就等着别人稍有不慎跳进去,难以出来。

身上的痛感从强到弱变化着,一开始的不适渐渐换成安抚,体内的灵力完全流窜至身体各处后,皮肤上的伤口自动痊愈。

替她疗完伤,陆景冥就松开了她的手,王逸然用力咬了咬自己发痒的牙齿,感受着兽牙又长大了不少时,苦恼地低声叹气,对着陆景冥道:“谢谢大人。”

“嗯。”

“大人要去帮忙呢?”她问完,徐颂的目光也一道看过来,他们二人都觉得,单凭一个李初泯是打不过这怪物的,不然也不会纠缠这么久。

“不帮。”陆景冥想都没想,直接转身离开,“回府。”

王逸然愣了一下,迈步跟在他的身后,徐颂等人懵在原地几秒,也想着跟他离开算了。

此地太过危险,留着也是死路一条。尚在提剑解决怪物的李初泯眼见此景,心中气愤不已,想开口对他们破口大骂,无奈完全抽不出空。

眼前这怪物力气大得惊人,单拿利剑去斩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他斩断它的触手,它又会立马生长出新的,且比原来那只更粗壮。

麻烦变得棘手,他利落地飞越其间寻找弱点,即将要找出时,水中却窜出了两条怪物,他定眼去看,一黑一白两条巨蛇出现在眼前。

立在水中比人还高,地上的百姓见状,纷纷慌乱而逃发出好几声尖叫。

李初泯将战力转移到巨蛇身上,一时忽视野草导致它朝着王逸然等人袭击过去。

豆大的水滴击向肩膀处,一股寒风随之冲向后背,乌泱泱的黑影覆盖在头上。

王逸然脚步一顿,本能反应地往身后看去,瞳孔骤缩间,那怪物已然将触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滑溜又恶心的东西欲要再一次纠缠住她,她想要逃时,忽然发现腿脚因为畏惧而暂时忘记发力,一众官员皆是如此,动作跟不上想法。

危难之际,那庞大怪物冲也似地飞爬到眼前,触手即将碰到他们时,突然被人徒手抓住了尾尖。

王逸然须着草身看去,竟看见陆景冥的手碰到了这食人的东西,在场众人俱是一愣,连提醒他都忘记了。

正要担忧间,耳边传来一声凄惨嘶喊,他们疑惑地抬头看去,只见那比人还高的庞大怪物摇晃着身躯,数条触手涌满了充沛的灵力。

它痛苦的奋力挣扎,忽而嘣地一声!爆在了空中!

草身四分五裂碎成残渣,水滴在飞溅的过程中变成了红色的血液,滴答滴答打在了人的脸上和额头上。

渗人的吵闹过后,周遭变得安静,一阵无声的沉寂,有人崩溃大喊:“血!是血啊!”

说完嫌弃地犯起恶心,赶忙伸手去擦,经他这么一喊,众人才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回过神,动作同步地抬手往脸上擦去。

王逸然反应不像他们这般激烈,只是鲜血而已,没什么的,她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景冥。

他的实力在方才有了具体的概况,李初泯斩杀怪物需要不少时间,他杀怪物,只用了不到二十秒,彻底的,不留余地地斩杀。

如此厉害,也怪不得他镇定自若,不想帮对方。因为他想帮,在任何时候都能帮,而且轻而易举,毫不畏惧。

面对此情此景,她心中又生起了不确定,觉得自己的报仇遥遥无期。

说实在的,她现在很憋屈,从始至终都是,她没有陆景冥这个实力,干什么都不能正大光明。

“被吓到了?”冰冷的指节刮在她的脸颊边,王逸然回过神来,本能反应想往后退去,无奈眼神触及他关心的神情,脚底宛若生根一般,动不得,也不能动。

“没有。”她确实没有被吓到,她只是被惊到了而已。

王逸然望向河里那两条蛇,感受着熟悉的妖息连接至自己的心脉时,瞬间懵在原地。

若她没感受错,其中一条蛇是由她的妖丹幻化而成的,可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应该。

她活了十九年都没有变化出妖身来,妖丹又怎么能?

除非那妖丹不是她的。

可若不是她的,又怎么会有被刨之后的裂口?又为什么会连接上她的心脉?真正的妖丹去了哪里?

她怀着复杂又不确定的心情,指着那两条蛇,小声问向陆景冥:“大人,那两个……是我弄丢的妖丹吗?”是我的妖丹吗?

陆景冥收回手,垂眸盯着指节上拭下来的血液,看也不看那两条蛇一眼,低声道:“嗯。”

“……”王逸然默在原地,明白过来,原来陆景冥早就做好了准备,他安排自己落水杀掉苏鸿,又自己暴露出元凶。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去责怪自己弄丢妖丹,丢了就丢了,他从一开始就想丢掉这两颗东西,只是没想过会丢自她手而已。

今日这两个蛇妖定会被李初泯捉回朝廷,她再想拿回妖丹是不可能了。

王逸然思绪乱成一团麻,想着若那妖丹不是自己的话,那真的又会在哪里?

“怎么了?”陆景冥问。

“没怎么。”王逸然刻意道:“我原先以为是我弄丢的妖丹,心里正自责呢。”

“你不用自责。”陆景冥开口道:“毕竟溺水难以保持意识,弄丢也实属正常。”

“嗯。”王逸然有些失落道:“谢谢大人的理解。”

“不用谢。”他遥望了顾封舟一眼,离开前告诉了姜云生一声,让他传个话:“叫他今晚来我府上一趟。”

说罢,也不管李初泯的死活,以灵力开启一道护住百姓的屏障后,便转身回到了府上。

时辰接近午时,寒冷的季节,王逸然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躁翻了天。

她回到房前犹犹豫豫地站在门外,想起那件丢失的斗篷,心里又一次涌上委屈。

她怕程流芳责怪她,也怕她问起自己可怜兮兮的经历。

站在原地缓了好久的心情,才轻轻推开门。本以为睡在床上的人会醒来,没想到定眼一看,上面早已空了人影。

被褥被人整齐地叠在一边,想诉说出去的遭遇止在了嘴边。

王逸然顾不上换身干衣服,走遍了整间屋子都找不见程流芳,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有些难过地拿起那本放在枕边的账簿。

已经第四天了,明晚男鬼就会来找她要这东西,这东西是王君庆的遗物,对他十分重要,她说什么也不能将真的账簿给男鬼。

真的不能给,那便只能给假的,给假的账簿无所谓,但要保证男鬼能通过假账簿链接到王君庆,这就有点难办了。

她总不能让真的王君庆去见男鬼,这样会令王君庆陷入危险,他能为自己着想留下字条,她自然也要对他好。

王逸然站在床前思量许久,去泡了个热水澡换干衣服后,便孤坐在案边恢复状态。

片刻后,手里慢慢凝聚起一团红色的魂力,低声喃喃着:“地通三魂,界沉世昏,往生不复,冤枉体苏!”

力量蔓延上账簿,使其页页通体泛白,周遭开始传出鬼魂悲惨的呜呜声,王逸然不情不愿开了鬼眼,看着一个又一个前来的鬼魂,摇了好几次头。

不是,都不是。

前前后后来了五十几个,都不是王君庆。

王逸然纳闷地低头看着那本账簿,心中不禁怀疑,难不成,这账簿是陆景冥故意留下的假的?只有假的才通不到灵。

“真是,该死的……”

“该死的什么?”

“!”王逸然猝不及防被他吓了一跳,看着突然出现的鬼,匀下呼吸,“你怎么才来啊?”

“啊?”王君庆坐在她面前,认真想了想,道:“因为我刚才去陪阿芳了。”

“你陪她?她现在在哪里?”

“在叶照明的米铺里,你们不是说了吗?若是刘君君能证明售出去的粮米是好的,你们就要向他认错道歉,并且购下他家半数大米作为赔偿,她现在,就是去赔偿了,为了这事还特意回了方域一趟。”

“回方域做什么?”

“拿钱。”

“哦。”王逸然清楚了她的去处,心里莫名踏实了下去,她差点要以为,程流芳离开以后就不回来了,“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你再不出现,我就要怀疑这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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