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且看起来颇有气势的中年男警察,走到余瑶瑶面前,站定。
“余副院长,您好,我是单县警察局局长刘伟梁。”
“刘局长,您好,辛苦您跑一趟了!”
“余副院长,您客气了,我们还要感谢您,要不是您提前发现可疑之处,配合我们警局行动,我们还破获不了这起跨县犯罪案件!对了,还要感谢贺雨柔同志,亲自去接我们,提前说明了情况。”
贺雨柔不敢邀功,她做的一切都是听余瑶瑶的安排,连连摆手,“刘局长,都是我应该做的。况且,我也是听了我们厂长的安排,当不起您的感谢。”
余瑶瑶赞赏的看了眼贺雨柔,“雨柔这次确实辛苦了!”
转而和刘局长寒暄了几句,客气的笑了笑,步入了正题。
“刘局长,麻烦您把刚刚那六个大娘和四个工人的罪行公布一下吧!我们制药厂这么多工人看着,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刘伟梁秒懂,明白余瑶瑶这是要杀鸡儆猴,毕竟他身上这身衣服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通常情况下,警察出现的地方必定有人犯事,要蹲笆篱子,甚至吃枪子。
而军人更多的是冲在最危险的地方保家卫国,老百姓对军人的感觉更亲切,也就意味着军人的威慑力对老百姓没那么强。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明明知道制药厂背靠南省军区还敢起歪心思闹事。
同时也是余瑶瑶舍近求远,不找南省军区解决这件事,而是叫来了警察和公社领导的原因。
县官不如现管,职位高低在普通百姓眼中根本分辨不清楚,在某种程度上,警察在绝大多数老百姓看来就是最令人害怕的存在。
在余瑶瑶的示意下,陈月和钱康把大喇叭递给刘伟梁。
刘伟梁从善如流的接过来,清了清嗓子。
“各位南省军区制药厂的工人们,我是单县警察局局长刘伟梁。
今天来到咱们厂区,主要是为了抓捕刚刚在厂区门口闹事的六个老妇人和制药厂四个工人。
他们收了鲍县制药厂的好处,专门到咱们南省军区制药厂捣乱闹事,想要搅黄搞垮咱们制药厂。
鲍县制药厂的副厂长已经被我们单县警察局抓了,并对罪行供认不讳。
鲍县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鲍县制药厂的厂长及干部领导都已经被逮捕了。”
刘伟梁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什么?居然是被收买来祸害我们制药厂的!”
“天杀的,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工作,他们太缺德了。”
“是呀,真不是个人,我们才刚过了就好好日子呀?”
“哼,谁敢动制药厂,我就敢跟谁拼命!”
“刚刚不是有好多村里来的还同情六个大娘开着吗?不会是一伙的吧?”
“谁知道呢?就该把村里来的都好好查查!”
“这些村里的人,真是心眼子坏!要我说,当初就不该从村子里招人!”
“可不是呗,厂长心善,照顾村里人,结果人善被人欺,把厂长的善心当驴肝肺,还来祸害我们,一群白眼狼!”
“那个……不是……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们是村里的,但绝对不会侵害厂子的利益!”
“没错,我也是村里的,我不会做砸锅骂娘的事!”
“你们太极端了,不是所有的村里人都是坏人!”
……
工人们自发分成了两派,军属派和村民派,吵吵闹闹,相互争辩,谁也不让谁。
各部门主任们一个头两个大,说的话根本没人听。
吵闹声不小,大门口的人听不清楚具体内容,只有一片嘈杂。
当然余瑶瑶是个例外,她有内力,不光能听清楚,甚至能辨认出是谁说的。
她的本意是以儆效尤,并不是引起内斗。
“大家都安静!就事论事,不要迁怒,影响他人。”
余瑶瑶严肃的话语通过大喇叭传入每个人耳中,工人们都不情不愿的闭了嘴,只是两派的眼神看向对方都带着不友好。
而此时,谁也没注意到余瑶瑶的特殊之处。有感觉怪异的,没来得及深思,就被接下来公社领导的发言打断了。
“各位工人们,大家好,我是鱼乡公社的书记何代光。
在这里,我要郑重和余厂长以及各位制药厂的工人朋友们道个歉。
刚刚闹事的六个大娘和四名出卖军区制药厂的工人,都是我们公社的村民。
是我们公社失察,没有及时发现有外乡人混入村子里,也没有约束好村民,给制药厂和余厂长带来了麻烦,实在抱歉。
我在此郑重承诺,今后一定加强公社下辖村子的监察力度,杜绝此类事件发生。
我要对所有鱼乡公社有幸能在军区制药厂工作的村民提出严重警告。
若再发现有人吃里扒外,做出损害制药厂,抹黑村子和公社的事情。绝对严惩不贷,按情节轻重予以处罚。
轻则连坐,扣全家工分;重则送去农场改造。再严重的,我亲自送这种败类去蹲监狱,枪毙。”
公社主席何代光语气中带着狠绝,挨着南省军区这一片的村子都属于鱼乡公社辖区。因此,村里招上来的工人全是鱼乡公社的村民,只不过是不同村罢了。
他们个个被吓出了冷汗,噤若寒蝉,暗暗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做出有损厂子、公社和村子的事情。
军属们与之相反,听了公社主席的话反而放下心来。认为村里来的工人有了严厉的惩罚做约束,以后干坏事之前肯定会好好掂量掂量,厂子能获得更好的发展,他们的工作也能更加持久和安稳。
公社主席何代光放下大喇叭,和副主席孙峥嵘郑重的跟余瑶瑶表达着歉意。
余瑶瑶这才有时间仔细端详鱼乡公社这两位最大的领导,他们的制服被洗的发白,还打着补丁,但能看出缝布丁的人针线活很好。千层底的布鞋似乎并不合脚,脚指头把布鞋前端顶的凸了出来。
眼见着两位鱼乡公社主席又要鞠躬致歉,余瑶瑶赶紧扶住了两人胳膊。
“何主席、孙主席,您二位能来帮我共同处理问题,警示来自村里的工人,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况且这事说白了并不怨你们,究其根本是鲍县制药厂不安好心。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说句实在话,任凭二位长了三头六臂,也防不住别有用心之人使坏。”
何代光释然的笑了,眼眶发红。
“余厂长,谢谢您的理解!我知道您身份不简单。
创立军区制药厂也是出于好心拉吧一把我们鱼乡公社各个村子贫苦的村民们。
我和公社所有人,以及整个公社的老百姓都很感激您!
这次我们鱼乡公社出现这种败类,我真的感觉很愧疚。
但是,我们鱼乡公社绝大部分老百姓都是老实本分的。
如果可以……”
何代光自觉羞愧,哽咽的说不出口,余瑶瑶已经明白了。
“何主席,您放心吧!我不会因这件事迁怒鱼乡公社的村民们。凡是入了制药厂,我必定一视同仁。以后有招工要求,也不会把鱼乡公社的村民拒之门外。”
得到余瑶瑶的保证,公社主席何代光放下了心,公社副主席孙峥嵘同样松了口气。
那些来自鱼香公社的工人们,也都红了眼,没人比他们更清楚鱼乡公社的贫穷困苦,还有这份制药厂工作的来之不易。
不清楚前因后果的时候,还有人对余瑶瑶和靳雷为富不仁心怀不满。
如今水落石出,所有工人都对来闹事的村民和吃里扒外的员工痛恨极了,从鱼乡公社来的的工人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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