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迹一脸不耐烦的神色,给那位笛主递过去一杯茶水。
白炁“符阙,不好好做你的守道人,跑我这里瞎晃什么?当心被那些人发现,随便给你安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头衔,将你除名。”
“真要能除名就好了,辛辛苦苦劳累大半生,偶尔偷个懒,也该被理解。”
叫符阙的男子深深叹了口气,看了看另外几人,神色有些艳羡。
“早知道今日,当初就该‘弃暗投明’跟着大人你混了,身边有这样一群朝气蓬勃的伙计,日子当真潇洒!不像我,至今孤家寡人一个,逐浪天涯。”
“呸!你想来,我们老大还不收呢!”齐迹在旁嗑着瓜子吐槽。
笛主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
“哎呀呀小齐迹,怎么还是同当年那般没礼貌?我好歹年长你个几百岁,当年也是跟你家老一辈喝酒称兄弟的,论辈分,你还得管我叫一声表叔伯呢,大侄子!”
齐迹气得直接将瓜子扔他脸上,蹦起来反驳“你他喵的瞎攀哪门子亲戚,我说自己还是你大爷呢,你咋不叫?”
符阙手掌一抬,所有飞奔而来瓜子瞬间静止于他面前。
然后再一摆手,它们则直接飘到桌子上的盘子里。
符阙拍了拍手,一脸认真地回答这人问题。
“我就一个大爷,早在八百年前便入土为安了,没听说它爬了出来。”
齐迹“……”
“噗嗤——咳咳……”
慕九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真没想到,齐迹这张嘴,也有说不过别人的时候。
颜文生也是颇为无奈。
这俩人究竟是结了什么仇、什么怨,怎么凑到一起就要干架的样子?
百年前就是这样。
他大爷的,这人嘴巴是真的欠!又毒又臭!
“死狐狸!”
“是狐狸不假,不过还活着。”
看着那人笑嘻嘻的样子,若不是阿飞拉住他,恐怕真想上去咬他一嘴狐狸毛。
“咳咳,”白实在受不了这俩人,吵的自己头疼,只得开口阻止,“你若再来招惹我的人,休怪我把你吊起来,再揍一顿。”
白炁一想到那时二人掐架,引来雷火,将她辛辛苦苦搭建的小屋子给烧个精光,气就不打一处来。
回想起当年往事,符阙挠了挠头。
“当年只想逗逗他,哪曾想失了力道,引来天雷将你的住所给燎着了,确实是我过失。大人若还生气,我今日任你处置!”
呵!
信你才有鬼。
“再说,当年你都将我们二人吊了两天,也该消气了吧?大人心怀天下,这点我还是比较清楚的,不然又怎会担任涅魂铃主——镇压邪祟呢?”
白炁冷哼一声“不敢当,再劳您动手引来风雷之力,把这儿劈了怎么办?这烟城的地价,可不是当初那个小小茅草屋能比的,我这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既然拜也拜了,茶也喝了,不如就此回去早早歇息吧。”
符阙揉了揉额头。
这女人说话还是那么冲,一点都不温柔。
“白炁大人,不是我说,你这也活了千八百年,怎么就学不会温婉待人呢?再这样下去,小心嫁不出去了……不过也没关系,你不妨认真考虑一下我,毕竟咱们也算同道中人。”
符阙冲她眨了眨眼,目色炽热使然。
“不劳您老人家操心,没你纠缠我们老大,她桃花可开得旺盛极了,朵朵都比你这个臭狐狸强!”
齐迹一抹鼻子,可算掰回一城,幸亏姜老师给力呀!
符阙眉毛一挑,有些不解,“哦?此话何意?”
白炁率先出口,“没什么意思,百年前我就同你讲得清清楚楚,你若老实本分,看在那边人的面子上,咱们还可以是朋友。可若你再执迷不悟,休怪我翻脸无情!”
白炁不想他盯上姜遇,此事就不要把他牵扯进来了。
万一这人犯病,对他出手怎么办?
他可是一介凡人,这人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之伤到。
“行了,等下我还约了人吃饭,就先恕不奉陪了,笛主大人您请自便,留下来等吃了饭再走也可以。”
白炁笑了冲他点点头,眼中透露出一股威胁。
“哦对了,我最后提醒一次,你若敢对我身边之人出手,别说我不顾及往日情面。”
某人说完就要往外走,她可不想因为这人,耽误了跟姜遇的午餐时光。
这逐客令下的都如此清晰了,再留也是没趣。
更何况,想见的人都要离开了。
“这是我在烟城暂居的地方,大人若是有事相寻,随时欢迎!”
符阙向走出门去的女人扬了扬手,奈何那人头都未回,不过倒也不难预测,她本就是这种性格之人。
转过头,他又对其余众人说道,“还有诸位仁兄,改日我定好好安排一番,请君赴宴,告辞!”
符阙留下一个卡片,上边简单写了一个地址,然后快步追了出去。
“呸,死狐狸,又来卖弄他那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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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无语凝噎。
出门后,先前那道人影早已消失不见,一点踪迹都寻找不到。
“唉,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
不过,这才是你,也不亏让我记挂了百年之久。
这一次,我可不会再如当年那般,轻易被你忽悠了……
符阙冲一旁等待已久的车子,浅浅勾了勾手,便离开了此处。
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呢?
……
“啧啧啧……还是我们家姜老师好,不仅生得好看,脾气还这么温柔,真是捡到宝了!”
白炁捧着姜遇的脸,在其看上去很好亲的嘴巴上猛嘬一口,而后又趴在他怀里蹭了蹭。
姜遇眉头微挑,“今日这是……哪一出?”
“没什么,就是忽然发现,人——果真还是要拉出来比一比的,不比一下又怎么知道,原来我的男人这么优秀!”
姜遇“……”
“白炁,这可是大白天,你确定要这样……引诱我么?”姜遇看着这人,嘴角邪魅一扬。
虽然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觉了,不过说到底在一起也没太久。
白炁耳根一红,蹙着眉瞪了这人一眼,她自是能听出这人话里的含义。
狠狠掐了某人腰间一把,赶忙撒开了手。
白炁叮嘱道“姜遇,你最近不要到处乱跑,若是无事就在家待着,好吗?”
姜遇揉了揉腰,有些不明所以。
“出了何事?”
“也没什么,就是烟城来了个百年前的家伙,多少有点东西,勉强算个大人物吧。”
白炁搓了搓鼻子,继续说道,“我怕他找你麻烦,不过你不用管,谅他也不敢动我的人!”
看着她这股狡黠神色,姜遇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句话她倒没说错,这个世间确实没几个人敢惹她。
因为也惹不过。
姜遇“真的没事吗?有需要你就开口,我可以帮你。”
“放心好了,这点小事不用你出面,家里那几个家伙就可以摆平,至于你嘛……”
白炁打量了下某人,嘿嘿一笑。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伺候好本大人就行!外边的那些小风小雨,我来扛!”
姜遇苦笑,真拿这人没办法。
“好,那就请白炁大人,多多保护我这个‘柔弱男子’了。”
白炁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对咯。
姜遇趁机靠到她的耳边,低声问道“老婆大人,可以开饭了吗?”
“别乱叫,干饭!”
白炁剐了他一眼。
不过神情中尽显妩媚,某人的心也被其模样狠狠牵动一下。
这要是被符阙和那几个家伙看到,下巴都得惊到脱臼。
这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白炁大人么?
分明就是一个陷入爱河,娇羞无比的柔弱小女子!
天气越来越热,转眼已是盛夏。
白炁噬魂之症的前兆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频繁。
目前已经发展到,大概一个月一两次的样子。
虽然有曦帮忙牵制,可总归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白炁再怎么隐瞒,姜遇也总会有发现的时候。
半夜,姜遇看着蜷缩在床上死死捂住胸口的女人,心都要被撕碎了……
那般痛苦之色,任他怎么喊都醒不过来。
白炁,你究竟梦到了什么?
是那些记忆正在逐渐苏醒,还是我漏掉了什么……
每当第二日醒来,她跟没事人一样,就只是有些乏软无力。
似乎也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不说,姜遇便不问。
只是她这副样子,让他想起来二人曾经相处时,她陷入沉睡前经受天罚反噬的时日。
揪人心痛!
他已失神力,一身气运与她尽数转换,现在除了能陪在其身旁,再无一点办法可言。
……
盛夏的某个傍晚,烟城小楼
此处是烟城中一个极为有名的餐厅,人气相当不错。
上次符阙说过要请几人吃饭,于是便安排在了今日。
齐迹、阿飞、颜文生还有慕九,几人围坐在一个包厢的圆桌前。
他们要看看,这位笛主大人,究竟还想耍什么花招……
巳蛇不喜欢这种场合,自然不会来凑热闹,况且几人最近也好些天没见到他的身影了。
他自然是为了白炁,在追查转息树的下落。
至于白炁,符阙压根没有请她。
毕竟有些话,当着她的面,他可没胆量问出来。
只能先从她身边这几人嘴里套一套。
符阙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几人闲聊着,几乎都是一些这一百年间发生的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还没步入主题。
“抱歉,路上堵车,我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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