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海。

这个名字一出，现场的气氛有种莫名的

幽篁不紧不慢道：“小仙是在秘境结的丹，当时受残魂影响，神识被时间乱流带到十万年前荒原战场，看到了在那场战役中众神王殒落的真相。”

“香雪海带去的驱魔符箓确实可以镇杀外魔，但是……”

“驱魔符箓能镇杀外魔，不是很好吗？”神主再次打断幽篁的话，冷冷道：“你还有什么不满。”

“死的又不是小仙，自然没什么不满。”幽篁从容不迫道：“但是驱魔符箓不是直接杀死外魔，而是让外魔自爆，一头外魔自爆足以毁人间一城，当时三圣山上却有外魔数万，数万外魔同时自爆，诸神与外魔同归于尽，神域破碎。”

“正是这一场大爆炸，掩饰了所有的罪证。”幽篁缓缓抬起头，冷冷直视着神主。

“那是雪神急功好利，操作失误才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神主话还没说完，忽然就生生打住，冒火地看着幽篁。

“天泣神剑若没有骗小仙的话，大爆炸后只有圣器体质被兵器碎片包裹，侥幸活了下来，诸神与外魔无一生还，神主如何知道是雪神引发的大爆炸？”

幽篁冷冷反问神主，移开目光道：“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连真神们都只能靠神器斩杀外魔，香雪海区区一个刚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初期神君，却研制出了专门针对外魔的符箓。”

“不要小看下界的人……”

“外魔入侵，下界不知情。”

雪尊施施然开口，语气里多了一丝肃然，气氛十分微妙

神主看一眼雪尊，沉吟一下道：“就算符箓会引发爆炸，若不是雪神冒进，悲剧也不会发生。”

“雪神和风神的事情，在神域应该不是秘密吧。”幽篁漫不经心道：“风神战亡了，雪神就算知道是阴谋，也会毫不犹豫地往里跳，狗改不了吃屎哎哟……”

幽篁抱着头吃痛地叫一声。

雪尊冷冷道：“怎么说她也十月怀胎生了你，嘴巴放干净点。”

看着幽篁脸上不服气的小表情，雪尊淡然道：“你说的事情，神君们自会调查清楚，若属实会严惩幕后的黑手，天之战场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为师先送你回下界。”

“说得好像人家愿意来似的。”

幽篁不屑地回一句，一边暗暗打量周边环境。

还没等她看清楚，眼前便出一个裂缝，脖子上被重重一击，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雪尊冷冷看着神主，漫不经心道：“楚幽篁身上的印记消失了，说明她已经了解大部分的真相，她是个有仇当场报，有气有火当场发作的人，她不会杀人，但是她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香雪海炼制成圣器体质。”

“谋划数十万年，果然还是被您发现了，我以为……”神主态度恭敬中透着卑微，卑微中透着恐惧。

“你以为我会像雪神一样，为了爱情堕落轮回。”雪尊一改先前后辈的态度，高高在上道：“你们做得很小心，但还是留下了痕迹，圣器体质是把双刃剑，能帮你们杀人也能保留证据。”

“是那些兵器碎片。”神主马上反应过来，苦笑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愿意接受惩罚。”

“万千神民因你而亡，神域因你而毁，你确实是该罚。”雪尊抬手抵在神主的额头上：“便以你全部神力，让时间再逆转十万年，阻止神域崩塌。”

“抱歉，以我残存的神力，只能再逆转五百余年。”

神主苦笑一下，扔掉手中的兵器道：“为了控制这些傀儡，耗费了我太多的神力，随着神族的没落，我获得信仰之力越来越少，神力也越来越弱，不然小丫头发现不了傀儡的秘密，或者说你们也早已经不存在。”

“是天道发现了你的秘密，才有了楚幽篁发现傀儡的秘密。”雪尊瞟一眼神主，压低声音道：“楚幽篁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她不受天地规则约束，才能让我也让她发现你隐藏的秘密，保住这个世界没有被你毁掉。”

神主满脸不甘道：“神族是这个世界最早的生命，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主宰，下界众生都是由我们创造，什么三十六天神八大上神，原本都是下界的卑贱生灵，他们理应顺众从我们，可是他们却想方设法摆脱我们的控制，又不择手段跟拥有跟我们同等的力量，拥有了力量却凌驾在我们之上。”

“是天道要创造众生，才给予你们的力量。”雪尊提醒神主道：“在天道眼里众生平等，你却自以为凌驾众生之上，你有没有想过，第一次开启神智的人便是天道的安排，她早就看不惯你们对众生的奴役，为此甚至创造了我们。”

“是啊，天道亲自创造了神族，创造众生来与我们争夺，又创造你们……”

“真神的诞生是为了公平公正。”雪尊打断神主的话：“你怪三十六天神八大上神后来者居上，你们为何不问自己，每次众生有难时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是不是在想蝼蚁而已，死了就死了，不值得你们去救，下界众生最好消失。”

“你们难道不烦它们……”神主理直气壮道：“它们寿元短暂，欲望却无穷无尽，为获得神力囚禁神族子民，强行与神族子民生下子嗣，窃取神族的力量……”

“天道要让神族传授下界生灵知识、术法，你们神族有没有照做？”

“没有吧。”雪尊讥讽地笑笑道：“你们不仅没有按天道的要求做，甚至还把众生当成奴隶一般奴役，天道才会把犯错的神族赶到下界，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这是处惩罚也是警告，你们不仅不知道错还变本加厉……”

“于是为了所谓公平公正……真神诞生了。”神主大声接话道：“你们是真神，我们是什么，假神吗？”

“你们骑在我们的头上，我们认了，但那些从下界飞升上来所谓的神，低贱的蝼蚁也凌驾在我们头上，我们作为神族岂能咽下这口气。”

雪尊听到这里，算是了解动机，想一下道：“我那个徒弟说过，外魔不是这个世界生物，你从哪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