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小孩呢?这么皮,你不管管?若是以后遇到较真的人了,或是不好说话的,到时你这道歉还管用吗?再说你这孩子啥都能说得出口,也不知跟谁学的……” 鹤笙自是看得出中年男人的态度敷衍了一些,于是也就多了几句嘴。
旁边一同来的几个人也随之附和了一些话,中年男人见这群人看着也着实不好打发,加之路总还在跟前,自然不想因此败坏了在对方心中的印象,于是猛地把自己小孩儿拽来面前,一巴掌打在了背上,命其出个声认错。
男孩儿在家就被宠坏了,哪里肯轻易承认自己做错了,倔强地别过头对老父亲的呵斥并不加以理会。
“你这孩子,吱个声都不会了啊,是不是要我回家捶你一顿?” 中年男就这么一个男孩儿,哪里会下得去重手,无非想是做做样子,哪会动真格?
“你才不敢呢,到时我就告诉爷爷,说你虐待我。” 小孩儿反驳了一句。
“你……小兔崽子……” 中年男人不由骂了句,这小祖宗是一点儿都看不懂场合吗?就应付一下,他哪里舍得下狠手啊,就这么一根苗苗了。
父子俩就那么僵持着,一时半刻小孩儿也犟着不愿低头道歉。
在一旁的众人本想也就这么算了,毕竟有时熊孩子还真不好治,而且教育孩子也是他父母的事情,外人可能还真不好插手,同时免得耽误自个儿的时间。
谁知,此时一身姿曼妙的女人作纤纤细步走了过来,轻柔婉转的嗓音在耳畔传开,“要是这位先生没空的话,可以送来我这里,毕竟我呢,平时也闲得很,专门研究了些法子来管教管教某些不怎么听话的……小人儿……或是小东西,像什么不给饭吃啊,罚跪之类的都不怎么奏效,所以啊我就……干脆把他们都丢进原始森林了……”
“你也知道,那林子里什么都有,飞虫毒蛇的,或许一不小心还很有可能被猛兽一口吞了下去,等过几天啊,我再把那些不听话的崽子们都接回来,断手断脚的稍稍医治好了又送回去,如此反反复复,那些小东西们就再也不敢忤逆我了,呵……”
“反正我在家也正好没事可做,不如把你这小崽子交给我,我保证,到时啊,他乖的不行呢!”
碧蘅若有其事地讲述着她那些惩罚折磨的手段,最后一脸兴味地摸了摸中年男人身旁小孩儿的小脸蛋儿,眸中满是兴致。
“小朋友,你说行不行啊?要不跟姐姐回家一趟,姐姐家里什么都有,你喜欢玩儿的,吃的……只是,如果你不怎么听话呢,到时我再把你送去和鳄鱼做伴,去做狮子的盘中餐…你说怎么样?”
女人晶亮的眸子中满是跃跃欲试,但熊孩子虽然年纪不大,却敏然觉察出了眼前这位漂亮至极的女人眸底充斥着浓浓的恶意,还有一种兴奋的破坏欲。
见这小孩儿似乎呆呆的,碧蘅立马阴阴地逼近道,“小孩儿,还犹豫什么呢?跟姐姐回家去,放心,你爸不敢拦的,只管去就是了,不过……虽然也有可能……回不来就是了。还等什么,要不现在你就随我去?”
伸出一只手来,碧蘅拉了小孩儿一把,结果这熊孩子畏畏缩缩的,脚跟像钉在了原地似的,最后竟抱住了旁边老父亲的大腿,口中嚷着,“我不要……呜呜……”
“你哭什么!方才在我那里捣乱的时候不是胆子还大得很吗?我告诉你,你今儿个不去也得去,我让保镖把你扛了去!” 说着碧蘅作势就要掏出手机唤来保镖。
眼前的女人虽生了张极是美丽的面孔,但在男孩儿看来,此刻却像极了某些恶毒的后妈,整个人的气势也是恶狠狠阴森森的,让他止不住呜咽起来。
“大小姐,这皮捣蛋的,刚才冒犯了您,真真对不住……哭什么,给大小姐鞠个躬赔礼道歉,不然我就真把你送到大小姐那里去。” 中年男人当然认得这就是天盛集团董事长的女儿,随即押着孩子到了女人跟前。
面对来自老父亲的威胁,还有女人那阴恻恻的不怀好意,小孩儿弱声弱气地抽嗒着嗓子认了错,碧蘅只让他又大声说了一遍,才暂且放过了他。
最后,中年男人只好忍痛替两桌买了单,以此收场,心里只得滴血,来这儿吃饭一趟就花了他好几百万。
重新各自回到座上后,路寒谦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歉意,而碧蘅只笑了笑,表示并不会放在心上,此后两人才正式用起晚餐来。
偏生碧蘅在用餐的时候不太喜欢同人聊些什么,对面的男人见状,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题,二人就静静地用完了餐。
在旁人眼中,男人温雅清俊,女人姝色惹眼,两人和睦的氛围虽有些过于安静了,却在柔和舒缓的烛光下显得有几分脉脉含情。
“对于我们之间的婚约,你怎么看?” 男人忽然来了句,金丝眼镜下的眸中有几许思索的神色划过。
碧蘅听了后,面上表情丝毫未变,先是举杯抿了一小口的葡萄酒,鲜艳的酒色润染了女人的唇瓣,而后抬眸瞟了对方一眼,“能怎么看?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那就是你……还有意见咯?”
男人眉间微展,神色放松道,“自然不是,也就随口问问。”
这么些天相处下来,他哪里看不出对面的女人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感兴趣的地方,更谈不上什么喜欢,每次来公司瞧他恐怕也只是遵照双方长辈的意愿罢了,他只不过有点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答应这桩婚事,毕竟面前的女人似乎什么也不缺,难道只是为了迎合家中长辈的意思?
不过,路寒谦猜想得倒也不错,她确实只因为这婚约是碧若芸亲口应承下的。
对于碧蘅而言,大概这世上的其他人她都能舍弃,没有什么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说法,唯独自己的母亲,若是离了对方,她想,估摸自己今后的生活也就没什么可期望的了,毕竟这世界上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就是她妈妈了。
既然妈妈为她打点好了一切,她又有什么不可依的呢?她只知道在自己身边,唯一愿意以满腔真心待她的,约摸只有她妈妈了,她只有这么个坚强的后盾了,至于某些旁人,大概很有可能便是生命中的过客了。
如果只是过客,又何必停留呢?
陌生人之间的男女之情,大抵是不怎么可靠的,都说女人心似海底针,可男人的呢,谁又能琢磨透呢?还不如索性嫁给门当户对之人,做那闲散阔太,就算丈夫在外面彩旗飘飘,她也乐得只享受自己的日子。
再说,她虽然答应了嫁过去,又没说一定要为对方生儿育女。人一辈子就那么短,她甘愿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得舒服了,而不是苦于揣摩男人的心思。
正远眺着窗外景色的碧蘅感受到包包里的振动,掏出一瞧,是碧若芸女士打来的。
指了指手机示意出去接个电话,她踩着一双裸粉色的高跟鞋就径直来到外边走廊上,往廊沿里边接着走了些许步,才停下接通了。
“妈妈,怎么了?”
对面一阵话音响起,不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
碧蘅垂眸盯着熄灭的屏幕,想到妈妈刚才对自己的叮嘱,不由感到有些烦闷,原是因为她妈妈今晚急着赶一趟出国的航班,一去差不多就要一个星期,而在这期间,她妈妈就跟她说,梅姨让她去路家住几晚,而且行李基本也送了过去,叫她今天晚上就和路寒谦一起回路家去。
结果没等她说上几句,她妈就急着把电话挂了,也不管她同意与否,最后更是嘱咐着她一定要去。
浅浅地叹了一口气,碧蘅刚转过身就要回去,眸光稍往旁一瞥,就被廊上尽头楼梯角落里一道略显昏暗的人影顿时惊了一跳。
那人立在角落里,背稍稍往后倚在墙上,依稀辩认出男人指骨之间的一点火星,她才借着弱弱的光线,认出了那人。
“你怎么在这里?” 见对方也不说话,她就先开了口问道。
男人甚为悠闲地吐出几口烟雾来,并不急于回应,一片朦胧之中,碧蘅只恍惚瞧见了对面之人的身形轮廓,至于那清隽分明的侧脸,在她眼底隐约闪现。
一时之间,只有两人那迥然不同的气息在空气中杂糅交融在一起,还有那忽快忽慢的心跳声在两人的胸腔中拍打着。
下颚微抬,从男人单薄的唇间泄出几缕青烟来,幽幽扬扬,在半空中呈现一山迷离的烟色。
烟味儿夹杂着几丝那人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朝她这里涌来。
穿着米白色针织打底衫加同色丝绒半裙的女人忍不住捂唇咳嗽了两声,耳珠上的钻石水滴耳环随之颤动了几下,后脑勺上的盘发在主人不经意间垂下一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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