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魈?
那可不就是传说中残暴凶狠的山鬼吗?
兽人呼啦啦退了一圈。
“莫怕。”灵羚宽慰道:“它如今是我的宠物,不会伤害大家的。”
宠物?
众兽齐齐露出震撼的眼神。
把山魈当宠物,牛啊!
唯一气得跳脚的是洛弈:
“有没有搞错!你把我长臂族祖先的守墓人,当宠物?”
灵羚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没办法啊,夫人说要跟山魈待够一个月,但我又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所以把它给打服了。这不,它在我身边当宠物,不就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了吗?”
洛弈:打、打服了?
那可是我祖先的守墓人啊喂!
把它还给我的先祖!
混蛋!
对于这个意外收获,鹤伏夕倒觉得不错。
“山魈的智商很高,同时是灵长类动物中最凶狠的一种,每小时可以奔跑45公里,很适合作为斥候,和灵羚打配合。”
“是吧是吧。”灵羚说。
是个屁!
洛弈气得白眼都要翻过去。
挤兑完情敌,灵羚身心愉悦,回到正事上:
“既然我已归来,夫人,我恳请让大护法继续留守大本营,让我迎战巨熊!”
让灵羚迎战巨熊?
众将帅率先摇头。
巴蛇将领苦口婆心:
“你还是不了解巨熊族。他们不知使了什么计,把那些个大大小小部族,控制得死死的。所有部族一块儿上,死又不怕死,杀又杀不完。任你神勇无双,困也能困死你……”
“无妨。”鹤伏夕下了决定:“让他去。”
巴蛇将领无可奈何噤了声,但表情无疑还是不赞同。
其他兽人亦如是。
唯有灵羚大喜:
“谢谢夫人!我定取回巨熊族长达西的头颅,献与夫人!”
鹤伏夕摆手:
“头颅还是其次,你须听我的安排。”
灵羚全身一凛,洗耳恭听。
“你不用上战场,而是跟我去一个地方。”
灵羚急了:
“我正是为了上阵杀敌而来,为什么……”
鹤伏夕抬手,打断他的话。
然后一字一字说:
“我要你,跟我到锢魂狱去。”
锢魂狱。
除了鹤伏夕和灵羚,没有人知道这三个字的分量。
众兽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灵羚却脸色一僵。
“去……自然是要去,但当务之急……”
“不。”鹤伏夕不容置喙:“这就是当务之急。大小部落绵绵不绝,巨熊族打的正是拖死我们的主意,正面对抗不是办法。若想破局,只能从锢魂狱下手。”
这一席话,把所有人都说懵了。
一个兽族将领最先发问:
“夫人,锢魂狱是何处?又怎能成为破局之法?”
灵羚也想不明白:
“锢魂狱跟这场战斗,有什么关系?”
鹤伏夕从宝座上站起来,身姿决绝:
“时间紧迫,无暇解释。众将听令!”
所有兽族将领挺身肃容。
“一番队队长洛弈,坐镇后方,指挥巴蛇族、长臂族,务必死守防线,将时间拖到天亮。”
“第三兽夫灵羚,随我前往锢魂狱!”
重返锢魂狱,灵羚心情复杂。
他曾经无比想要挣脱这个牢笼,可是如今,却极其渴望回去。
然而临到头了,他又踌躇起来。
他能冲破桎梏吗?
每一层都守卫森严,由最强壮的巨熊勇士把守。
无数部族明里暗里派兵出击,都无法突破。
他,真的可以吗?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
他们怎么混进去?
鹤伏夕掏出两件大毛毛:
“穿上这个。”
灵羚:?
拿过来一看,居然是两件又像熊皮,又不是熊皮的东西。
如果他曾经在现代生活,他就会知道,某些动物园的工作者经常穿着这玩意儿,在黑熊馆假扮熊。
鹤伏夕看出了他的疑惑与震惊,主动解释:
“这是神赐之物,之后记得还我。”
反正不论什么离谱的东西,都说是神赐之物就完了。
最重要的是拿回来,别落在别人手上。
毕竟难说清啊。
灵羚半信半疑,不过时间也不容许他细想,只好赶紧穿上。
鹤伏夕又分别给自己和他揣了几块猪肉、牛肉,混淆气味。
然后大摇大摆往斗兽场走去。
斗兽场里有锢魂狱唯一的出入口,正是晚饭时间,两只分餐熊正呼哧呼哧,把一大木桶的食物往下搬。
鹤伏夕让灵羚把他俩打死,然后接手了他们的工作。
灵羚有些担心:
“我们要毒死狱卒熊吗?那可能不行,他们的嗅觉很灵敏的,食物不对劲立马就发现了……”
“不是。”鹤伏夕说。
“我们只管混进去,至于狱卒熊怎么死,交给别人。”
别人?
灵羚听不明白。
鹤伏夕继续道:
“我们只有两个人,单挑整个锢魂狱绝无可能。”
她看得很清:
“所以,我们要借刀杀人。”
“刀?”灵羚糊涂了。
“哪里有刀?这里是巨熊族绝对统治的地方,怎么会有刀?”
“有的。”鹤伏夕浅浅一笑。
“有一支庞大的力量,隐藏在锢魂狱中。正如一把尖刀,悬在巨熊的心口上。”
灵羚还没来得及继续问,鹤伏夕已经提着一个小木桶,吃力地走到第一层的大门前。
第一层的奴隶,战斗力普遍较弱,空有蛮力头脑简单,容易控制。
因此,守卫很是松懈,狱卒熊几乎什么也没问,便放行了。
一入内,是一个极其宽阔的圆形大洞。
洞的两旁,又挖了许许多多小洞,每一个洞口都有石栅栏,十足的监狱风格。
鹤伏夕和灵羚提着满当当的鲜肉、果子经过时,石栅栏后面几乎站满了各式各样的奴隶。
他们眼巴巴看着那一大堆不属于自己的食物,疯狂吞咽口水。
“母亲……”
一个干瘦无比的小兽人,有气无力对身后同样瘦巴的雌性说:
“爸爸回来了吗?他说要给我带果子的。”
那雌性紧紧搂住他,眼眶湿润:
“别出声……等会儿就回来了……”
“骗人!”小兽人哭起来:“父亲什么时候回来?我想爸爸了,我要爸爸!”
尖利的哭声瞬间传遍监狱,雌性一脸惊慌,赶紧捂住他的嘴,死死压着他不让他挣扎。
她脸上的泪,更汹涌了。
孩子怎么会知道呢,他的父亲被咬得破破烂烂,死在斗兽场上,永远回不来了。
渐渐地,声音弱了下去,然后恢复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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