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被气的发抖。

假节钺？

送质子？

还送女儿？

闻听着刘牧开出的一个比一个过分，甚至侮辱性极强的条件……

“不可能！”

“绝不可能！”

“操！”

“宁愿与你开战，与那袁本初死战一场，也绝不可能答应这些条件。”

曹操的反应激烈至极，像极了受伤的猛兽。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

没有人会怀疑。

此刻的曹操，能用眼神把刘牧磨碎成肉糜。

“不可能？”

“曹操，你我都清楚，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尤其是在你我这等人面前。”

“所谓的不可能……”

“只是敌人开出的价码，或者自身遭受的威胁力度不够而已。”

刘牧言辞如刀，说出了曹操的本性。

接着。

他便望向了可以使得他对曹时令价码和威胁力度加大的对象……沮授。

“公与先生！”

“你此行南下不是奉袁绍之令，想要说服牧与其结盟吗？”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只要眼前的曹司空拒绝了牧提出的这三个条件，牧顿时派遣使者北上，同意与袁公结盟。”

至于曹军未至前，他在宛城城主府大堂对沮授说的关乎袁绍的“坏话”……

刘牧选择性的忽略了。

只要能达成目的，脸面算什么。

春秋诸侯王之间的两军义战，在如今的汉末乱世，说起来都令人发笑。

而且……

刘牧相信：但凡沮授不傻，他也会选择忽视那些“小节”。

果不其然。

随着刘牧这话一出，本以为自己只是走个过场的沮授立时大喜。

眼瞅着曹刘决裂在即，他激动的说道：“府君此话当真？”

“府君若是愿意与我主结盟……”

“待到夷灭曹贼。”

“授，愿意劝说我主将府君刚才所言的曹节送往荆州！”

“便是府君所想要的官职……”

“我主袁本初定也会劝说天子，一并封赏赐下。”

沮授哪里会错过褒赞袁绍，痛击曹操的机会。

曹操不舍得给的！

他的主公袁绍都给！

刘牧对沮授的表现很满意，而这，也是他想要看到的。

自始至终。

当听闻曹军杀至的消息后，他就已经在谋划这一切了，而不是心血来潮之下，灵机一动的邀请沮授一同出城。

“曹操！”

“你看到了……”

“你不愿意给的官职，袁绍都能给我！”

“你不愿意送出的质子和女儿……”

“待到袁绍灭了你，攻克许都之后，其一样也能送给我！”

“牧很好奇……”

“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当着牧的面……说出那个“不”呢？”

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梁静茹”三个字，刘牧好整以暇的注视着曹操，主打一个拿捏。

他就喜欢看……

他在曹袁之间来回横跳，曹操一副气急败坏，想动手而不敢动手的憋屈模样。

场中。

曹操很愤怒。

旁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的指甲已然扎进了肉里，使得鲜血流淌了出来。

但。

当曹操愤怒到极致的时候，其忽然间冷静了下来。

然后。

在沮授震惊的目光中……

曹操一口应下。

“刘牧，你提出的三个条件，操都答应！”

“可操也有一个条件……”

说着，曹操猛然间看向了身边的沮授，用手指着他说道：“那就是……”

“沮授必须死！”

“他不死！”

“谁能保证操在兑现了自己的所言之后，你刘牧会不会违背约定？”

这下子，轮到沮授傻眼了。

局势变化之快，哪怕他是汉末顶级的谋士之一，也不曾料到矛头这般快的指向了自己。

“刘府君！”

“你可不能听信此曹贼之言啊！”

沮授连忙出声，希冀刘牧能保持冷静。

杀沮授？

听到曹操的提议，刘牧想也不想的否决。

“曹操！”

“你好像一直都没明白一点……”

“能做出选择的，是牧！”

“而你，只能看牧如何选择，然后接下！”

“沮授此人，牧不想杀！”

“但。”

“也不会放其归冀州，这便是牧的交待！”

“你若不同意……”

“那便战吧！”

他还想着收沮授为己用呢！

如何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