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这些日本鬼子的速度也忒快了些。”刘星和戴苏慢吞吞地从一旁的水洼钻出来的时候,已经近乎乏力。
本来就在阴暗潮湿的洞穴里被关上了三天两夜,这边刚刚恢复点体力,马上又是一场激战。刘星有些黯然地回头看了一眼医务室,不无自责之意:“要不是自己的体力出现了问题,那三个大夫不该枉死的。”
“别想了,我们已经尽力,逞匹夫之勇容易,可...是人家对手么?多留下两具尸体罢了。”戴苏的体力更是透支得厉害,想起刚才的激战,那疯子一般的刘星挡在身前让他无比感动,但是更多的感受是心有余悸。对方的东洋刀几次在刘星的头上划过,就差之毫厘。
他安慰着刘星然后很感激地看了身边的郑弈一眼:“郑秘书长,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和刘星怕是交代在这里了。”
“我说过,我们之间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可战可调。”郑弈爬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一丝笑意,继续道:“和日本人做战,则是115师人的本分,不死不休,是敌我矛盾。”
“刚才那几个忍者的武功实在是高得离谱...”戴苏很小心地看了一眼刘星,刘星这厮最忌讳的就是长他人威风。
“你也有同感是吧。”郑弈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之色,他对刘星的“免疫”系统并不感冒,直言不讳地道:“一方面是你们对对手的了解不够,日本的红衣忍者只是他们外武堂的高手,可外武堂的顶级高手也是无法进入内武堂行列的,那简直是一个业余选手和职业选手的距离,怎么说呢,直观点:就象CBA和NBA的区别一般。那刚刚出动的四个忍者就是所谓的内武堂的高手,他们的配合很是熟练,也有阵法的痕迹,但看身手可能还不是天字派的。”
“天字派就是他们的天花板吧?”戴苏的嘴呈现了一个夸张的鸭蛋型,讶异地问道:“我们刚刚遇见的还不是最顶级的,他么的小日子对付我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郑弈很是郑重地道:“内武堂的高手分三个等级:人、地、天,实力依次递增。人级的大约就在戴苏这个层次,全日本一共就十六人,地级和天级的高手更少,据我所知地级的至少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常田芳子。而天级的高手只有一名,此人从未在公开场合出现过,据说一身武功超神入化,简直不像这个时代的人。日本是一个尚武的国家,他在日本民间的地位和天皇一样尊崇,是他们的国家图腾。”
“这个天字派的高手听来就让人凉飕飕的。”戴苏虽然对自己人级水准的评价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有反驳,他是颇有些夸张地表达道。他说的没错,这个人还没有露面,刘星他们已经无形地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郑秘书长,前日在公园围攻你的只是外武堂的普通高手,那些所谓红衣忍者的实力也相当耐看了。”
“红衣忍者单兵作战的能力一般,但是合作的战力还是可观的,据说他们的训练都有一套完整的适合他们的阵法,可以将他们的实力几何级地放大。”
俩人对视了一眼,刘星也有些倒吸凉气,郑弈很是悲观地点点头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属于日本右翼的内武堂高手已经全部来华,他们在进行着一项很秘密的使命,这种使命是什么我还不得而知。刘星,我得提醒你,被常田芳子咬住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个女子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心狠手辣,一个不小心,你可能就交代了。”
“对手越强,我越喜欢。”戴苏对刘星嗜杀的本性倒是有些了解,听刘星这么说,他无奈地摇摇头。
已经走到这个骑虎难下的地步,纵然恐惧,也只有往前冲的份。
“人太帅了,看来不想找个填房的小妾也是不行。”刘星想着那一张酷似唐茵的脸庞微微一叹,然后抚在戴苏的肩膀上道:“兄弟,怕你就回石头城去吧!不怕我就留下给你掠阵。”貌似开玩笑的他也是一点笑意没有,戴苏没找到插科打诨的空间。
刘星看着黄昏如血的夕阳,感慨人生的起落都是那么一刹那的事情。
就象刚才的三个大夫,一个时辰之前还活蹦乱跳,现在他们的灵魂不知道要飞往何处了。他仰头看着天空,一阵悲意涌入心头,“山羊,青兰,不知道你们在那个遥远的世界过得是否快乐,此刻是不是正盘旋在我们的头顶,保佑我们取得战役的最后胜利!”对手是谁,有多强倒真不在刘星思考的范围,从小喜欢看武侠的他最喜欢的就是那种马革裹尸的悲剧英雄,若是自己也有缘成就其中的一员,他从心中感到无上的光荣。
郑弈的声音很平缓,抑扬顿挫的,听来很是悦耳,仿佛能把人从紊乱的情绪之中带回来,到达一个缓速地带:“刘星,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唐欢欢的身份了吧,她应该至少是一名人字级的日本忍术高手,现在你对我的仇恨应该不那么强烈了!”
刘星的回应则不冷不热,甚至还有一些无由的火苗四处乱窜:“郑弈,那是两回事!别以为你救了老子,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唐欢欢是唐茵也好,常田欢子也好,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的生命如何了结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的犟脾气上来了,戴苏也拉不住他。
“你这不公私不分么?”郑弈退后了两步,并无讶色道:“刘星,大家都说你很出色,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也就是一个感情大于理智,置国家利益于不顾的莽夫。真的是让我大失所望。好,你今天要是想报仇,尽管来,我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是115师的汉子。”
“大哥,115师这个番号已经取消了,你们所谓的使命也早在几十年就结束了,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没有把法律放在眼里,所谓的地下法官组织根本就是一个非法组织,你们枉杀他人性命,简直变态。”刘星越说越激动,把一向沉稳的郑弈的情绪也给挑动了起来,两个人撸袖子就准备动手。
“让我替那个瘸了眼的伯乐来教训教训你这个王八羔子,把你列为九子连环的继承人,简直污蔑了小李飞刀。”
“一个老倔驴,老子不用飞刀,也照样能料理了你。”
“来吧,小奶狗。”
两个人越说越僵,言语间侮辱了师兄的郑弈在刘星面前喋喋不休,就连准备拉架的戴苏也停在半路,刘星自然是被其练出了三味真火,他和唐茵毕竟是有感情的,此刻的动手多少也带有为伊人报仇的想法。
至于老李,那个慈祥的老人家,亦师亦友,还给他带来了可爱的霍青蓉,谁也不能污蔑他。想到这里,刘星的动作突然间快了好几倍,经过短暂调息之后的他与刚刚在医务室的状态大不相同。
郑弈则一直把刘星归纳在和戴苏等同的那个级数,认为自己再怎么不堪也有自保之能,刘星一出手他就知道自己完全错了。
刘星不仅速度快,而且效率高,命中率也高,这不,他的身体就感受到了这一点,刘星瞬间出手三拳三脚,自己避不开,原封不动地承受了6记重击。手忙脚乱地乱忙活了一气,只来得及数了个123456,再然后就一个后仰倒在了地上。
“这家伙的速度竟比我快上六倍,这么说当天在公园的时候,他还留了后手!这战力,真是个可怕的家伙,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对他推崇备至,盛名之下果无虚士。”郑弈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来道:“不打了,老子不是你的对手,要打要杀,刘星你给句痛快话,老郑接着就是。”
他这么一说,刘星反而有些愕然。
虽然他对郑弈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和他的矛盾也就是内部矛盾,而那自己一度认为是可以携手走完漫漫人生的唐茵,却和自己有着不和调和的敌我矛盾。于是他冷眉一挑,很是平淡地说道:“老子不想杀你,被人诟病说是欺师灭祖。”
这是看在了师兄的面子上饶了我?刘星你说这么直白好么?我不要面子的么?
“哼,你不杀老子,老子也不领情。”郑翌一别头执拗地道。走了老远的他停住了脚步:“你放过我,老子免费提供一个信息给你,算是扯平。虽然你身手不错,但也不是李时远的对手。要是他和日本人沆瀣一气,那地下法官组织和你们整个宿城警方的力量加一块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在这纷争不熄的乱世,名缰利锁的红尘,他们这种能为自己的理想拼搏了好几十年矢志不渝,刘星在心底对郑弈其实是认同的。加之其算是自己的师叔,再怎么不是也不会要他老命,只不过他对唐茵的死还是有些纠结,听说她至少是人字级的高手,那面对那种速度的飞刀完全是有一躲之能的,再联想到她的日志,刘星明白那唐茵怕是早已心存死志,她临死前那种既恐惧又解脱的眼神又清晰了一百倍,刘星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才真正地了解了她,一个纠结而痛楚的红颜女子。她所说的这个“他”究竟是那个常田芳子,李时远还是那神秘兮兮的天字派高手?刘星至今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只是在心中默默发誓要替唐茵报仇。
这个仇家不是郑弈,而是那个将唐茵变成唐欢欢的,让她恐惧之人!
所谓的红颜薄命就是这个意思吧!做一个纯粹的民间女子莫不就是这个可怜女人的最大奢望,可惜她身不由己,最后欣然赴死的选择只是想证明自己拥有选择权而已。她痛苦又解脱的表情就是这么个意思吧。终于懂了她的刘星一声长叹,充满了对小日子军国主义残留的痛恶之情,想着,他脱口而出:“狗日的小日子右翼,老子早晚有一天要削平你们。”
“嗯,孺子可教,这个‘削’字用得不错。”郑弈闻言,这才咧开了大嘴,爽朗一笑道:“刘星,这次逼你出手其实无心插柳,却也了解了你的真正实力,李时远的事情暂且不提,有你和我们一起对抗日本人,地人字级的忍者也无甚可怕。青蓉退出了现役,我们组织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高手,既然你的态度明朗,我心里可就塌实多了,没事,老子欠你一条人命,打完鬼子你随时收走!赵疯子和他的小猫突击队马上就要到了,事不宜迟,我们一起去扫荡陷空岛。”
时下,已经是2月,天气乍暖还寒,前几日一直都阳光灿烂,这突然间就飘起了毛毛细雨来。春天的雨水,欲说还休,象是一位初出闺阁的大姑娘,那眼神看人是分外缠绵,只见细雨随风飘忽,时而近一阵,时而远一阵的,远山外的景色也就变得云遮雾罩起来,这种气氛是适合打一场遭遇战的氛围,刘星和戴苏都呼吸到了空气中的硝烟。
看两人有些紧绷,戴苏插话问道:“你是说在这迷雾沧海之间,还有日本人盘踞的一个小岛?这里可是我们华夏的领海,他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它叫陷空岛。”郑弈也不介意泄密,回头答道:“这些天我和赵疯子他们一直在打探岛屿的坐标,终于被我们寻着了踪迹,不过...”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
半晌,他终于打定了主意,很是凝重地说道:“这岛屿严格意义上说不属于我们的领海,但是在我们基线之内,它在我国和韩国的领海海域的中间位置,是个人工填塞的小岛。宗主权并不明朗!实际上的位置应该是在公海,这也是赵疯子不敢明目张胆出兵的原因。”
“公海?”
“可以这么说,我们的基线实际上划不到那么远,韩国睁一只眼闭一只的话还好,要是闹起来,在国际舆论上我们沾不到便宜。”郑弈有些纳闷地看着戴苏和刘星道:“他们虽然没有入侵我们的领土,但是这几年,从石头城辐射到整个苏省,他们在经济上的渗透可是不少。这些年,他们的氢能源汽车,家用电器、卡通漫画都强势地登陆了我们的生活,再加上某些ZF官员的推波助澜,这种思想意识形态的颠覆和侵入更是可怕,现在的小日子右翼正策划强行要求人民币升值,这将对我们的出口产生相当大的影响。我们的政府不得不下调利率和采用宽松的货币政策,以维持经济的健康发展,但是由于这种基本利率的下降,经济本身的规律被破坏了,国内的剩余闲散资金都大幅地涌入股市和房地产等非生产性领域。这么一来,被哄抬的种种物价加在一起就形成了所谓的泡末经济。玩阴的,用子之矛攻子之盾,日本人的用心是叵测的。等这些泡末破碎,我们的国家经济可能会出现大幅度地倒退,甚至会一直衰退到90时代的水准,而这才是他们真正期待的。如今他们的右翼忍者频繁出现,不断地针对我们的领域专家和高级官员,已经危及到我们的国家安全!他们既然疯了,那就以疯克疯,这也是军部有识之士把有名的赵疯子调过来的用意吧,用的就是他一个疯字。”
“这有什么深意?”在高深的政治家面前,戴苏此刻如同一个笨蛋,疑惑地问道。
“看过加勒比海盗的电影么?”郑弈笑得有些阴险道,“人家下了本钱填了部分公海!他有过墙梯,我们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张良计!”
“又是阴谋诡计的一套,张良人家喜欢阳谋,他的计被你们这么用,你说他会不会想从坟茔里爬出来掐死你?”刘星闻言,看着对面这狡黠的男子有些好感顿失。
“我什么也没说。不过嘛,我觉得刘星你这凶神恶煞一般的表情很适合演绎一个海盗,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说那常填房子的也是个绝色美女哦,抓来我们平分,星期一三五归我,二四六归你,星期天归戴苏。”意识到自己和刘星他们已经是事实上的联盟,一向循规蹈矩的郑弈也无所谓地开起了玩笑。
戴苏郁闷地道:“要不咱换换,大哥,你这年纪,135吃得消么?”
刘星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郑弈则哈哈大笑道:“不换!为国争光,我老郑自然是吃得消!”
刘星不置可否,回头抚摩了一下身边巨石问道:“老郑,为什么你对李时远如此忌惮?他的实力也就...那样吧。”
“哎,一个人有一种身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拥有多重身份,这些身份不相互制肘,那破坏力就凸现了。”李时远是霍青蓉的师兄,地下法官组织严格按照一训一的杀手法则进行野外的训练,这也是他们虽然是师兄妹,却彼此不熟识的原因。这李时远八面玲珑,在技成之后还鬼使神差地获得了军方的秘密授衔。
在华夏军方一直有另外一个组织的存在,这个组织叫做“511分队”,是不是他们原来的番号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是115师的制肘,是军方用来监视115师行为的秘密组织。这组织原本在军队大减员的时候一度被投闲置散了,但是李时远出现之后,不知道如何获得了上面的信任和支持,他也就顺势而为地当起了双面间谍。李时远当初卧底张长明的双燕集团,曾有投向柯正龙一方的倾向,主要表现在地下法官组织建立以来从未失手的锄奸计划竟被他连续破坏了数次,后来的讯息表明这未被锄掉的几个贪官都和日本右翼来往密切,具体名单郑弈想了一下,没有透露。但是从他脸上露出的一丝惧色来看,这次的李时远确实给他们造成了相当大的麻烦。
“刘星,有机会我们再慢慢聊,我还是给你讲讲陷空岛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你这个战字有没有引申义。”
“引申义,有么?”
“有,怎么没有。”戴苏帮刘星回答了:“一听这陷空岛,我就想起了苍井空和饭岛爱两位老师来!娘希匹,借这次当海盗的机会,老子去抢个压寨夫人回来!那什么常填房子太职业太暴力了,你们留着用吧,我还是喜欢‘偶’填房子的,恩,希望这陷空岛别让我太失望。”戴苏这厮居然还是个副政委,说出的话纯粹一个小流氓!
刘星一阵暴汗,然后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戴苏白了一眼回敬道:“我只不过把某人的心里活动表达出来,那是一种绝对清晰地呈现,恩,还原了真相,免得某人不好意思讲出来。”
刘星摇头大笑,戴苏这个开心果什么时候都让他感觉生活充满乐趣。
“你们的身体才刚刚恢复...”
“我没事。”刘星很傲然地看了他一眼道,“别人我不敢说,对特警二班来说,恢复时间那是绝对够了。”
戴苏撇了撇嘴,终于没有说话。
郑弈松了口气,满意地道:“那就好!我就怕小日子美女脱光光,你们也无力为国争光!”
戴苏靠了一声,刘星却没有理会他!
接下来,郑翌用对讲机和赵疯子他们联系上。
得知刘星他们没事,这些人赶赴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特别是崇译文居然把那些大步流星的猛虎突击队战士们远远地抛在了后面。老崇担心女儿,也是疾步快走,这个当年的侦察连长基本功还是相当扎实,跑起来也是全不费力。
这边,李副官惊讶地叹服道:“现在的警察都强悍如斯么?一个老的,一个女的,居然和我们突击队的脚力有得一拼。”
他的眼神扫过远远被抛在后面的猴子,不屑地想道:“也不尽然,是队伍的良莠不齐制约了他们,警察里还是有些酒囊饭袋的。”他远远地看了猴子一眼,猴子还以为是个友好的信号,连忙也朝他摆了摆手,李副官“切”了一声把头别往他处。
猴子心里大叫:神经病啊,这个喜欢掐咪咪的小白脸。
身前的这些家伙们一身黑衣,并没有穿迷彩服和军装,那些头巾都是崭新的,一看就知道是临时买来充数的。
这些“海盗”们的打扮很山寨,不少人的军用战靴还是很轻易地出卖了他们。赵疯子吆喝着走在部队的最前面,颇有当年李云龙的风范。平素训练都淡出个鸟来的战士们更是欢欣鼓舞,仿佛这仗根本不用打了,肯定是他们全胜而归似的。
风声鹤唳,一路疾行,整个队伍从空中看下来就宛如搬家的蚂蚁一般,沿着羊肠小道蜿蜒而行,充满了密密麻麻的质感。
没有什么比情人的眼泪更加宝贵的,崇译文看到刘星一身破烂地站在对面的时候,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她跃入他怀里的速度是火箭一般的,又看得李副官叹为观止,心想这崇督察的武功至少是人字级忍者的功夫,自己还要个三五年才能达到她的境界,然后又很崇拜地看了刘星一眼心道:“老子的..厄,咪咪都是用耳光争取来的,面前这小子真能装,对美人投怀送抱还扭捏个不行,战后老子要拜师取经,如何才能装得一手好B。”
这边情人相见感慨万分,郑弈和老崇战友相遇,也是激动之极。
他们很远就打了个招呼,走近后更是满眼飙泪,热烈拥抱,赵疯子也是如此,115师当年的几大猛男多年后得以相聚,此等滋味非外人所能体味,看着他们疯子一般地又跳又闹,当兵的头全仰望天空直接无视。
戴苏和刘星则被这种情感所打动,这和他们两年之前的十年聚会有何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感情是愈久弥香的,宛如陈年美酒一般,一是同学,二是战友,其余的友谊都在时光的隧道里渐行渐远,不值一晒。
郑弈把自己和赵疯子偷袭井空岛的计划一说,崇副部长是吓了一跳道:“直接下叉子?不用向军委汇报么?”
“老连长,你啊就是太谨慎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说了,军区司令员给我的指令就是可以便宜行事,这个现成的便宜难道我不沾么?”
“我去,牛逼啊,这便宜是这么个理解。”李副官低声吐了下舌头。
“一惊一乍的,你想吓死老子。”赵师长随手给了他后脑一记毛栗子。他带来的都是精英,战士们早已跃跃欲试了,赵疯子和郑弈都一个意见,就是管他娘的,直接打打打。
稳重的崇副部长则坚决不同意:“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样的攻击太过明显,不够隐蔽,容易吃亏!还很可能引发两个国家之间的纷争,显然不是一个军分区司令员可以承担的责任。”
赵疯子问了一个崇副部长很是尴尬的问题:“老连长,你是说司令员也挂不上档吧!”
将将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接电话的他突然表情连变,一口回应了三个:“是,是,是。”说完之后他略微有些慌乱地朝赵疯子和郑弈做了个手势,“坏了,老参谋长和警卫员已经上了陷空岛了,事不宜迟,管他娘的了,上。”
“雷厉风行,这才是当年的老连长嘛。”赵疯子低估了一声。
崇副部长的话让众人吓了一跳,这老参谋长不就是部里的那位一号么?
大家的心理都有些翻江倒海,且不说王部长今时今日的地位,这一举动本身也够大胆,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就他们两个?”
“据说是。”
“孤身纵马!好样的!老参谋长性格随我,哈哈。”赵疯子笑得傻里吧唧的,大家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倒是郑弈当机立断地道:“现在火烧屁股,事不宜迟。”
崇副部长度着方步,他此刻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不能乱,更不能贻误战机,侦察连长本色在那一刻展现无遗地道:“直接进攻肯定不行,怎么办?这一时半会老子也想不出主意。上,先探探底!出了问题我担着,大不了这乌纱老子不要了,也得保护老首长的安全,刘星,一会译文就交给你了。”
他看了刘星一眼,得到他肯定的眼神之后,再无挂念,很潇洒地带队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冲锋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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