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问,沈洁就愣住了,随后老脸一红,整个都有些慌乱,她指着我道:“警察同志,您不会是接到了什么举报电话,来这儿扫黄来了吧?”
一提起扫黄,这沈洁的反应就大的多了,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我解释千万别相信那些举办电话,她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沈洁在这个问题上很坚持,也很紧张,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我盯着她真的是哭笑不得,这我还没说什么呢,她倒是自己先承认了,我还没见过这么耿直的。
我让沈洁别激动,我没有接到什么举报电话,找她也不是什么扫黄,而是有别的事。
听到这个,沈洁才拍着胸脯长舒了一口气,嘴里直呼吓死了吓死了。
我被她这样子给逗笑了,笑着道:“你跟你的同行倒是不太一样,她们是死活不承认,煮熟的鸭子嘴很硬,你倒好,自己承认了。”
沈洁一愣,脸色相当难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让我千万别抓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沈洁的一只手便朝我得胸口而来了。
我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让她自重,同时也警告她,不想被抓也可以,必须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有刻意隐瞒,那就不能怪我了。
我也提醒了沈洁一眼,让她想清楚,不要以为我很好骗,我是心里方面的专家,她的任何一丝特别的表现我都能看出来,到时候被我抓住,就不能怪我了。
沈洁狠狠地打了个寒颤,点头如捣蒜让我放心,只要我问,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她态度还不错,我点头,开始问了第一个问题:“里张玲这个人你认识吗?”
沈洁犹豫了一下,随后才点了点头:“认识!”
我又问沈洁跟张玲是什么关系,有没有过多的接触,她对张玲这个人有没有了解?
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让娜娜有些吃不消,她先是回答了我第一个问题,跟张玲的关系。
“我跟张玲算是你口中所说的同行吧,过多的关系并没有,接触也很少,了解谈不上了解,但对于她的一些比较出名的事还是知道的。”
出名的事?这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问沈洁是什么出名的事她跟我说说。
沈洁盯着我看了两眼,随后叹了口气道:“告诉你是可以,但口味略重,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我皱了皱眉,对她道:“但说无妨!”
沈洁告诉我这张玲为了争抢客源无所不用其极,她们这一行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也是有着规矩的。
大家都是按规矩办事,倒是张玲破了这个戒。
沈洁所说的规矩就是一个小姐只能接一个嫖客,不允许出现两个小姐接一个嫖客或者两个嫖客接一个小姐的情况。
她们认为这有为道德伦理,但张玲却破了这个戒,曾经为了争抢客源,而让手下三个姐妹来接一位嫖客……
听完沈洁的话,连我自己都是愣的:“还有这种事?”
沈洁气呼呼的说:“可不吗?你是不知道,那客户本来是我的,我就是去吃了个饭的时间就被她给抢走了,真是死不要脸。”
原来她和张玲的矛盾就是在这个问题上,我又问沈洁客户被抢她就没说什么吗?
沈洁一捋袖子,恶狠狠的道:“开什么玩笑,我沈洁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我当时就找她了,还跟她打了一架,那老娘们被我抓成了花猫脸,别提有多狼狈了,哈哈哈!”
沈洁在这上边占了便宜是很兴奋的,只不过没兴奋多久,她又恢复了一开始恶狠狠的样子道:“只可惜,从那以后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我能想象的到,沈洁对张玲大打出手,这肯定让张玲颜面尽失,她必定会报复。
以张玲在这儿附近的地位和人缘,想让沈洁没生意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跳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问:“张玲的失踪,你有了解吗?”
沈洁毫不犹豫的表示当然有,在张玲失踪的第一天她就专门去证实了,这张玲一失踪,倒是让她非常兴奋。
说到这里,沈洁还跟我解释道:“警察同志,不是我没人性,而是她做的太过分了,抢了我的人被打不知悔改还想掐死我的客源,这种人失踪,我实在是悲哀不起来。”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又问她除了这些之外,她还有没有其他的了解。
沈洁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表示没了,她跟张玲有仇恨,老死不相往来,接触自然也就少,对于张玲的了解是不多。
只知道她不是本地人,是外地的,至于哪儿的,她也不是特别清楚,张玲也并非是本名,而是化名。
我点了点头,向沈洁道了声谢,沈洁摆了摆手让我不要客气,临走时她提醒了我一句,张玲走的比较近的几个人里面不止只有李龙一个。
我扭过头问沈洁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洁笑着道:“警察同志您想啊,这张玲为何会贴着李龙,不就是看的他在这附近的影响力吗?不容易遇到麻烦,那些在楼下专门看的小弟,就是李龙的人。”
楼下那些看门的我倒是见过,是为这些小姐通风报信用的,主要是防止警察突然扫黄。
原来他们就是李龙的小弟,一开始我以为是这些小姐专门雇的人,现在来看并不是。
在我思索的时候,沈洁又对我道:“张玲这个人别的我不敢说,但爱财是公认的,除了李龙这个靠山处外,还有一个叫张震得富二代跟张玲走的也挺近。”
张震?这个名字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沈洁告诉我,张震跟李龙可不一样,人家有钱,让小姐侍奉主要是找刺激。
并且也不会来这种地方,人家要的是上门服务,甚至连张玲都侍奉过它。
相比于李龙,跟张震的接触会更多,毕竟她们要的是钱。
我左右寻思了一下,向沈洁道了声谢便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张震虽跟张玲走的近,但并不一定会是造成张玲失踪的原因。
不过或许张玲在失踪前跟其说过什么话的,这并非没有可能。
就好比李龙离开的时候跟小弟们说去收租,并且还表示会出事,这就是预感。
只可惜我对这张震一无所知,只得先回警局了。
老钟并没有在警局,听警局里的同事说,去法医部了。
我并没有去法医部找他,而是在警局食堂吃了点饭,随后便去了值班室。
按轮班制来看,今天是老钟值班,他会在八点之前回来。
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我还在整理这些天发生的线索和思绪,可惜的是我并没有找到任何能牵扯到另一个人的关键线索。
似乎一直在绕圈子,在李龙和张玲身上绕,想突破了却实在找不到方向。
快到八点的时候,老钟回来了,喘着粗气,明显是跑上来的。
他扶着门框,掏出手机看了看,随后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没迟到!”
见到我,老钟赶紧上前,有点纳闷的问我这个点已经下班了,怎么我还不回去休息。
我并非是韩县体制内的人,所以不存在值班的任务,我是可以去休息的。
我告诉老钟睡不着,还不如和他聊聊,说话的同时我给老钟搬来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等老钟坐下来后,我才问他:“怎么样?在法医部可有什么发现?”
提到这个,老钟一喜的道:“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我这儿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我一听就愣住了,问老钟卖个什么关子,直接说就是了。
老钟却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让我选个。
看他那么坚持,我也不想驳了他的雅兴,就先选了一个好消息。
老钟说:“好消息就是针头上的那些血迹经过检验已经可以证明,那些血便是布偶藏尸案里的女尸血迹。”
“真的假的?”我激动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钟摆了摆手,让我坐着别那么激动,等我坐下后,老钟接着说:“是真的,起初我也不信,还专门让她们检验了两次,结果一样。”
我心头一喜,像是看到了希望,这是不是也就是说杀死李龙的人就是杀死了其他人的人?
我又站了起来,告诉老钟我想去广唐县一趟,亲手抓住那个凶手。
老钟让我别着急,那个凶手究竟有没有在F县还是一个未知数,毕竟他还有一个坏消息没告诉我的。
我坐了下去,沉声问老钟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钟长叹了一口气,对我道:“跟你说实话吧,那针管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我不可思议的盯着老钟,心里却无法相信。
这法医部不说和警察局一样那么森严吧,但毕竟是体制内的人,他们对于尸检什么的也是非常重视的,这老钟说针筒不见了,未免太巧合了点。
我提醒老钟有没有可能是有人给忘哪儿了,亦或者是拿丢了,这种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人在着急的时候最容易出问题,老钟一直在那逼着,难免会有疏漏的情况发生。
老钟在这个问题上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这个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跟法医部的人没有关系,她们将针孔专门放在了锁柜里,在去拿的时候就剩个装针筒的绝缘袋了,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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