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现在的羊家宅邸之中,要做选择的不只是陈鲜一个人。
等待注定是难熬的。
在闺房之中盛装等待的羊三娘等了好长一会也没等到陈鲜的到来。
她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气。
“看来这位新郎官还是在嫌弃呢。
看来他是不会来了。
不过算了,一位新郎官不来,那么一会也马上又要一位新的新郎官呢。
嘻嘻!”
羊三娘站了起来,若是相熟之人看到此时羊三娘的样子,也都会忍不住发出惊讶之声。
方才在酒席之上,这位羊家小姐明明还只是初显孕相罢了。
可是现在只是一会没见,她这肚子就好像是怀胎十月,即将临盆一样。
虽然顶着个大肚子,可是却并不影响她的活动与行走。
她推开自己闺房的大门,而后又独自一人从后门悄悄了离开了羊家的府邸。
“唉~”
她回头看向了这座自己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羊家府邸之中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喜庆闹腾之声亦是不绝于耳。
“真好呀!”
羊三娘忍不住发出了羡慕的感慨之声。
可是马上又发出了疯狂的大笑。
“但是,都该死!
所有的人,都该死!
我会拉着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与我一起陪葬的!”
羊三娘开始脱掉了自身的衣服。
她丝缕不挂的站在这片天地之间。
她轻声哼唱起了不知名的歌谣。
可是只是一小会,这明明听上去喜庆喜悦的歌谣竟开始变得邪恶,诡异,淫秽。
羊三娘的身躯,在月光的照耀之下越显得洁白无瑕。
圣洁而高贵。
羊三娘张开自己的双臂,看向了天空。
异变开始了!
从东西从羊三娘的肚脐眼之处钻了出来!
是黑绿色的血肉组成的云雾与不断扭曲变化的绳状触手。
这些让人一眼望之便会失去理智的事物开始依附到了羊三娘圣洁高贵的躯体之上。
不消片刻,竟然在羊三娘的躯体之上形成了一件由血雾与触手而组成的婚衣。
“没人愿意为我做婚衣,那我就自己做一件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自己还未消下去的肚子,像是对着自己说,也像是对着自己肚子之中的事物说道。
“别急,快了,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了!
现在就等着我那愚蠢的哥哥,来为我做另外一件嫁衣吧!
哦,不对,我说错了。
或许,应该叫他姐姐了才对!
嘻嘻!”
羊三娘穿着这件血肉而成的婚衣,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之上。
走着走着,渐渐的,天上的星月之光,地上的万家灯火,都不能为其提供一点点的光芒。
她彻底走入黑暗,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而羊三娘口中那位要为她做嫁衣的愚蠢的哥哥羊樽,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等待了一会之后,也愈发的烦躁。
他一想到陈鲜已经到了自己的家中,却要和别人洞房便忍不住大发怒火。
将自己房间之中的东西都砸了个便。
他可是他一想起方才见过的陈鲜的身姿面貌,竟忍不住腿脚发软跌坐到了地上。
“看来还是不够呢......”
羊樽的声音越发的像女声。
“那我还是要变得更加的有魅力一点才行呢!
我要让他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
他的声音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但是却又显得那么的扭曲与疯狂。
“不,就算是他不愿意也无所谓了!
哪怕是用强,我也要让他来与我进行那伟大的仪式!”
羊樽也等不及了,他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提着自己的兵器就走了出去。
他的第一个目的地,便是羊三娘的房间。
可是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羊樽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忍不住骂了一声。
然后他又提着刀兵来到了自己疯掉了二叔的房间。
也依旧还是没有人在。
他不信邪一般的跑到了自己二弟羊鞍的房间,用力的推开了房门。
一样看不到人。
“可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他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应该在家里面的人都消失了。
他本来想着要杀掉这些自己至亲之人,然后用邪恶的秘法来将他们炼化到自己的体内。
好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让他真的失了态了。
“不,不对!那陈鲜和自己的堂妹呢?”
想到这里他便赶紧拔腿向着新人的房间跑去。
可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之后。
羊鞍的房间之中忽然现出了一个人形来。
这正是他刚才苦苦寻觅的自己的二叔。
羊家二叔看着失态离去的羊樽亦是发出一声叹息。
“唉~
痴儿呀!
不过不重要了,没想到该死之时,我竟然会变得如此的自私。
也好,一族的覆灭能为鞍儿换来一个远大的前程倒也值得了。”
说完这话,羊家二叔又来使旋转了起来,慢慢的,他又消失了身形。
而在羊家宅邸之中还在等待的人还有一位。
那便是为了陈鲜而特意过继到羊家的那位新娘子。
方才陈鲜屠戮千余人的场景她倒是不以为然,反倒显得开心。
虽然她是旁支出身,可是毕竟还是留着羊家的血脉。
她自己也是经常打杀下人的。
这次对她来说,真的是天上掉馅饼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得到这么一个前程远大的夫君。
她等的无聊,都开始幻想起了自己以后该如何在羊家夺得更多的话语权了。
推门之身响起。
她急忙站起了身来作出娇柔妩媚的姿态。
可是推开房门的并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名义上的亲哥哥,实际上的远房堂哥羊樽。
看着眼前这位自己曾经十分喜爱的堂妹竟然对着自己作出这等姿态。
他的心中怒火更甚!
“他妈的,你这个贱人也要和我抢男人是吧!”
羊樽的声音又开始化作了女士的声线。
“啊?”
这位新娘子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他的哥哥也在这个时候对着她露出了妩媚却残忍的笑容。
然后方天画戟便砸在了这位新娘子的身上。
“真是恶心,不过聊胜于无吧,只是这贱人也算羊家人了。”
然后羊樽便把新娘子拆开开了,在地上布下了一个诡异的阵法。
他站在阵中默念着诡异的经文。
片刻,这一地的血肉便消失了。
“不,这还不够,我要变得更加的有魅力一些才行!
我要让陈鲜自己回来找我!”
羊樽又提着刀兵离开了。
他找到了一个下人。
“你,去找我父亲,就说我有要事与他商量,我就在后院隐藏我们家所养的羔羊之树的地方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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