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船上的人似乎,有点像。。。王后娘娘?”开方公子亦是喝得有点多了,指着下面湖面上的一艘小船上的人,有些不确定,不敢直说。
青妃起身往下看去,她倒是看清了。
“姐姐,”虽然是男装打扮,青妃还是认出来了,她很确定地告知大王,那下面泛舟游湖的的确是“王后姐姐”!
桓帝拎着酒壶起身趴到栏杆上,一阵清风吹过,把他人吹得清醒了些。定睛往下看去,在青妃指的那艘船上,他看到他的王后一身男装打扮,和船上的人尽情嬉戏着,打闹着。对面的一个人手中握了一束芦苇,沾了湖水,“放肆”地一甩,水便溅到王后身后,一旁的绿儿,先是以身阻挡了下,而后很快就加入了这样的玩闹,王后似也是被感染了,同样将手中芦苇沾满湖水,向对方甩去。
不一会儿,他们的衣服都打湿了。
“她也不怕冷!”桓帝心里不由得嘀咕一句。而后,桓帝见船上的老船夫脱了自已的衣服,让绿儿给王后披上,王后便似有些有恃无恐了,更加卖力泼洒对方,直到把对方全都打湿了,方住手,而后她们便笑作一团,往湖的另一头划去。
桓帝重新坐回座位上,开方公子敬了大王一杯,说:“早就听闻王后娘娘爱民如子,与民同乐,今日方知,所言非虚。开方恭贺大王!”
桓帝点头回应,再看看湖中嬉戏的人,不知为何,他总看王后披着的那件外套不顺眼,于是他又看到了划船的那个白发老头,忍不住暗骂一句“老色胚”。桓帝侧脸看了看吃得差不多了的独孤猎,唤他一声,独孤猎便擦干净嘴,恭恭敬敬走到他身边,桓帝在他耳边低言几句,独孤猎抱拳离去。
青妃再给桓帝斟酒,安慰他说:“有独孤侍卫保护姐姐,大王现在不用担心姐姐的安危了吧!”
桓帝没答是与否,只是深沉一笑,重新与身旁的人开怀畅饮。
舒小婉和朔雪上岸之后,于伯提醒她们为防感冒,先得把打湿了的衣服换了。她们便来到了端木坊。
甫一进衣物区,有一中年妇人便带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向他们行礼。舒小婉伸手阻止了。
“李夫人,这位就是李大人的二姑娘吗?”
“是啊!”
李芷薇在母亲的带领下向王后娘娘屈了屈身子,算是行礼了。
姐妹两长得倒是有几分相像,只是李芷薇较之姐姐少了一些柔,多了一些俏。舒小婉对李夫人和李小姐说了些安抚和庆贺节日的话,便分开了。
“小婉姐姐,那个叫李芷薇的,似乎有些奇怪!”朔雪低声对舒小婉说。
“有何奇怪?”
“说不上来,她好像不会笑,哦,对,她的笑很奇怪!”
“绿儿,你觉得呢?”
“娘娘,绿儿倒没发现什么异常。”
“也许是我看错了吧。”朔雪拍拍脑袋,和舒小婉进了成衣区。
朔雪带着舒小婉在里面换衣物的时候,于伯在端木坊外等着,他靠着一棵大树,看着来来往往的欢快的人群,忽然,有几个黑衣人从他身前走过,他感到了一丝异样的氛围,等他想要再寻找黑衣人的踪迹时,环视一周,却只能看到普普通通的芸芸众生。
他们是,西良无极堂的人?于伯猜测。不行,等娘娘出来,他们得离开了。
后半夜,百姓回家了,热闹喧哗的盛都城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宁静。
而此时的舒府,大堂内,一人端坐上方,旁边是云敬梧和舒義,下面跪着四个被擒拿住的黑衣人。
“为了你们这几个人,孤亲自以身犯险,真有些不值当呀!”
当时,无极堂的刺客杀进忠毅楼的时候,里面喝得醉倒一片的人瞬间清醒,似早已料到有人会趁机行刺,等他们出现,很快号召埋伏在四周的暗卫将刺客擒住。
“大王,您撤了独孤侍卫,便给了他们机会。”舒義知道大王以身试险,但没想到他会撤了独孤猎,要是大王真出事,那就后悔莫及了。对于大王如此的冒险行为,舒義依旧感到心有余悸。
“大王,以后不可如此。”
“舒義放心,孤要是没把握,是不会这么做的。”对桓帝而言,没有什么是他掌控不了的,区区刺客,他桓帝还不轻易拿捏。
云敬梧走近四个刺客,围着他们慢慢走了一圈,问“你们可是有什么话说?”
刺客一旦被抓,总会在屈打成招之前,咬舌自尽,可他们并没有如此作为,云敬梧甚觉奇怪!
居中的一个刺客露出一阵诡笑,说:“云大人果然好眼力,不错,我们确实有话带给东霁桓帝,日前,我国国师占卜问天时,接收到上天旨意,言,东霁桓帝,将死于亲信之手,而且尸骨都无人敛收,爬满臭蛆,死无葬身之地。”刺客在说出如此恐怖之预言时,眼神还有意无意从云敬梧和舒義身边略过,其离间之意再明显不过。
桓帝起身走到他身边,抽出腰间软剑,抵住他的脖颈说:“孤如何死,孤不得而知,可孤知道,你会如何死。”
桓帝并没有杀他,而是唤来侍卫,把他们带下去,下令将他们一点一点,凌迟处死。
待房里只有君臣三人的时候,桓帝安抚他们说:“舒義,云卿勿忧,孤岂是轻易离间之人。”
舒義和云敬梧倒不是怕西良无极堂的人离间他们君臣,只是怕他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东霁,危害东霁。
“大王。”云敬梧跪下再次向大王请下决心。
“大王。”舒義亦是跪下请求。
桓帝来回踱步,许久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说:“云卿,明日启程去中都吧!”
“喏!”
“舒義,做好准备,等候云卿消息!”
“喏!”
“尊王攘夷”是云敬梧之策,早为桓帝制定,可桓帝之所以一直未施行,是始终对那个所谓的“尊王”心有不甘,他自负地认为,自已既可冲天,何不为龙?桓帝曾问云敬梧自已主导泰山问禅如何,被云敬梧果断否决了,那是中州共主才有的权利和荣耀,任是东霁已经成为中州大陆上最强的诸侯国,亦不能取共主而代之。就因为桓帝和云敬梧的这点分歧,导致云敬梧不受桓帝重视,至少在世人看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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