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赵祯离开,李放吸取了经验,离那门远远的。
果然,赵祯消失后,他并没有跟着穿越。
在门口来回走动几次,也没什么异样。
李放取下门口那块“暂停营业”的牌子,继续开门。
回想了下刚刚赵祯消失的过程,李放还是感到十分神奇。
前后也看了几次了,赵祯和任红昌到底是怎么消失不见的,他是一点都没看出来端倪。
“穿越这种事都出现在我眼前了,还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李放摇头笑了笑,坐回到柜台里。
“唉?”
刚刚精神全集中在和赵祯聊天了,李放忘了一件事。
从电脑前把那块玉佩拿起来,李放感受着那温润之感,心中有些不舍。
“还是还给他吧,就几瓶酒而已,用不了这么贵的东西来赔。”
虽然挺喜欢的,但得知了玉佩的价值后,李放还是决定不要了。
既然自己日后能随意穿越,而且心念一动便能返回现代,钱财对他来说就算不得什么了。
结好赵祯,将来穿越古代,什么样的玉佩得不到。
不必捡了芝麻而丢了西瓜。
重新打开电脑,李放开始考虑正事了。
“貂蝉已经被吕布给盯上了,要帮她逃出董卓的府邸,还要好好计划一番。”
李放喃喃自语,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着什么。
至于他为什么要帮助任红昌,那太简单了,别的不说,就那张脸,理由就足够充分了。
而且李放也能随时保证自己的安全,顺手来个英雄救美,何乐而不为?
可在网上搜了半天,李放一无所获。
“也对,互联网再厉害,应该也没人会去计划怎么带人逃出古人的府邸。”
放下鼠标,李放靠在座椅上,默默的思考。
他心中不住的盘算着:“要怎么才能带着一个弱女子,从戒备森严的府邸中逃走?”
首先,他明确了一点,以他的武力值,带上任红昌的话,正面硬钢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必须要浑水摸鱼,先把情况搞乱!”
想到这里,李放隐约知道了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四下寻摸了一圈,李放找到了自己的手机,被赵祯放在柜台最边上了。
打开通讯录,选择了一个号码,李放拨了出去。
“喂?是我啊,李放。”
“你那还有炮没?就过年放的那种炮!”
“对!对!越大越好,越响越好!我要的量大,你可要送货上门......”
李放定下了计划,开始准备起来了。
......
北宋,明道二年。
赵祯再一次突然出现在皇宫内的花园里,他第二次穿越,正是在这个地方。
当时他心中思绪万千,脑中不断想着自己能不能再去一趟李放那里。
自己后代的问题总要是验个真假的。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又一次穿越了。
这次有了准备,顷刻之间的天地变色,令赵祯敬畏不已,这才对李放信任了起来。
突然出现在原地的赵祯愣了一下,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刚刚还在室内,现在一下子又回到了花园里。
晃了下脑袋,赵祯定睛看去,自己左右怎么如此嘈杂。
他皱起了眉头,明明自己之前下令了,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么多人从哪来的?
虽然是仁宗,但毕竟还是皇帝,尤其是他刚刚亲政,这边就有人敢违反他的命令。
“你说官家能去哪呢?”
“赶紧找吧,万一出个什么岔子,咱们都要掉脑袋!”
不远处两个太监的声音传来,赵祯明白了过来。
自己这次穿越,去的时间太久了,身旁的随行之人找不到自己。
“咳!”
赵祯干咳了一声,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几个太监抬头看去,一见赵祯的身影,也顾不得去想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了。
飞奔着跑过来。
“官家回来了!官家回来了!”众多太监宫女欣喜的表示。
随手叫过一个太监来,赵祯开口问道:“是何人命你等来寻我的?”
“回官家的话,是阎副都知有命,让奴婢等人来寻官家的。”
听了太监的回话,赵祯略一思索就知道了:“是阎文应,他怎么知道朕的行踪的?”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召他前来。”赵祯在园中寻了个位置坐下。
此刻他心中有些乱,还不想回宫。
不多时,一个约莫三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太监,快步赶来。
“官家,您可让老奴担心死了!”
阎文应一上来就对着赵祯嘘寒问暖,暗戳戳的打听他刚刚在哪。
“怎么?朕去哪还要跟阎公公先请示一番?”
赵祯现在本就心乱如麻,听了阎文应的话,心中更是烦躁。
原本看着还挺顺眼的太监,他也觉得有些厌烦了。
阎文应一听不好,立刻翻身下跪:“老奴万死不敢如此?实是外朝的吕相公求见,老奴这才来寻官家,找官家不见,只好如此兴师动众。”
“吕夷简求见?”
一听是宰相求见,赵祯不敢怠慢,生怕是有什么国事。
召来步辇,命人前去崇政殿,赵祯再次召见了吕夷简。
见礼完毕,赵祯给吕夷简赐座,然后开口问道。
“吕公这次求见,是有何事?”
刚刚在路上,赵祯仔细思考了一番昨日吕夷简的进谏,确实都是治国良言。
赵祯此时对后嗣的问题有了解决之法,心中也就没那么担心了,精力也能放在思考国政上了。
听到赵祯的话,不知为何,吕夷简愣了一下。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赶忙回道:“臣此来,确是有事与官家说。”
“吕公请讲。”
“官家既已亲政,那往日章献明肃所定下的经筵之制,是否需要修改一番?”
章献明肃是刘娥的谥号,吕夷简以此来指带她。
吕夷简如此问,也是考虑到昨天赵祯那离经叛道的疑问,因此想要引导一下皇帝的思想。
他这话,正中赵祯的下怀。
对于自己的大娘娘刘娥,赵祯的感情很是复杂。
在刘娥活着的时候,他一直以为刘娥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直到她死后,赵祯才得知了真相,自己的亲生母亲另有其人。
但要说恨刘娥吧?谈不上。
要说不恨吧?赵祯隐隐又有些不满。
对于刘娥把持朝政,直到她死后,自己才得以亲政这件事,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心无芥蒂。
因此,此时的赵祯急于摆脱刘娥的影响。
改变刘娥定下的经筵之制,正中赵祯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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